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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42楼的浪漫情事》 > 分节阅读_17

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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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宁肇安早已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纸上的墨迹:“干了就拿去门口。客人就快到了。”打开里面的门,又转头对她说:“中午和海滨的人吃饭,你也列席。”说完走进去关上了门。

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乔樾走出总裁办外间。

发生过什么事吗?没发生过吗?摇摇头,没走出几步,她自己都糊涂了。

海滨地产来了七八个人,都是高层,有的男士不仅相貌堂堂,还很年轻,看样子也就三十出头。

宁肇安亲自出面,热情接待,参观完又安排他们到海螺餐厅午餐。

海螺号称是国内第一家以螺为主题和食材的餐馆,各种闻所未闻的海螺触目皆是。据大堂经理介绍,种类超过1000个,连洗手间都装着丝绒展柜和海螺族谱。

双方觥筹交错,把酒言欢。枝型水晶灯边缘挂着一圈大小相同的凤尾螺,她数了数,足足有16只个。螺壳与灯光相辉映,有一种怀旧的华美。

她不明白为什么把她拉来陪客,除了埋头吃东西,只好赔笑脸。满桌就她一位女宾。

女宾没有酒喝,只捧着一杯酸奶。

席间对方有个人忽然开口:“真是失礼,还没请教这位女士怎么称呼呢。”

说话的就是那位“相貌堂堂”,笑着递了张名片:“我姓钱,英文名叫money。”

乔樾忍不住笑,也双手递了张名片过去:“hello,mr money,我叫乔樾。”细看他名片,头衔上印着工程部总经理,再一看:“咦,钱总,您的名字取得好,‘钱正赚’!真是适合从商。”

海滨地产的人纷纷喷茶、喷饭,宁肇安也忍俊不禁,用食指横揉着鼻子,咳嗽两声,对乔樾说:“你再仔细看看。”

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钱正“赚”,是钱正“谦”。这下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对方有人叫起来:“我们海滨赫赫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今天总算有人修理了!这位女士出手不凡啊!”

众人哄笑,乔樾一下子脸烧起来。

宁肇安笑着说:“冲撞了钱总,你就敬一杯赔个礼吧。一杯为限。”

上司发话,乔樾只好举起杯子:“对不起,钱总,您的名字太旺财了,金闪闪的money耀花了眼,您大人有大量……”

钱正谦举起杯子:“折煞小弟。我哪有这个胆子,敢当着宁总的面摆谱?赔礼就不必了,我十分乐意又多一个吉利的名字。既然宁总说一杯,我们就一杯为限。我先干为敬,乔经理,很高兴认识你!”说完仰头饮尽,杯底朝乔樾一照,笑容亲切。

大家都看着她。

乔樾干笑两声,尴尬地端起酒杯慢慢喝光。

钱正谦兴致盎然地看着她:“乔经理,今天可是七夕,希望没有耽误你这位大美女与心上人的约会啊!”说完举举手中的酒杯。

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几句。她赶忙举起茶杯:“钱总太客气了!能和海滨的精英煮酒论英雄是一大幸事,就算是有约会,也是要把约会推掉的,对吧?”

海滨地产的人起哄。怪不得八仙过海都要搭配一位何仙姑。有女士在场,气氛容易活跃起来。

钱正谦笑笑:“哦?那真是罪过。乔经理,你的心上人也在辉昶吗?”

“这可是秘密。”乔樾脸还有点红,“我可以不说的吧?”

海滨地产的人不干了,又开始纷纷起哄。

连宁肇安都说:“你还是招了吧,你不招,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停了一停,又微笑着说:“况且,这个事情,连我也很好奇。”

无故被出卖,腹背受敌,她简直恨透了宁肇安。

可是毫无办法,只能无奈地笑笑:“好吧,我就招了。”

她想起来,林霏白是辉昶明媒正娶的艺术顾问,当然也算辉昶的人,于是点头说:“是,他,我喜欢的人也在辉昶。”既然开了口,又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他很能干,对我也很好。”

她埋头吃螺肉炒饭,错过了宁肇安蓦然抬眸投来的一瞥,那眼里的惊讶与喜悦一闪而逝。

钱正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头喝那盅花胶螺头鸡汤。

汤汁纯白醇香,令人回味。

他放下小勺,抬头对宁肇安说:“宁总,辉昶真是不得了啊!不但业绩出类拔萃,还有乔经理这样的人才,”他停一下,转头看着乔樾,“千里挑一,太难得了。”

此话从何说起?难道因为七夕陪客户吃饭,就叫人才?

宁肇安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哪里哪里!她也就一般,还经常犯小糊涂,让各位见笑了。来,我敬各位一杯……”

钱正谦虽然和其他人一起举杯,却并没有笑。

乔樾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人家夸她,他宁肇安谦虚个什么劲啊?还把她说得这么差劲,当着客户的面又不好反驳,实在很失面子。

宁肇安酒量惊人,不过没人敢跟他真喝。国内地产的高端圈层盛传一句话:辉昶的小宁酒量深不可测。千万别跟他拼酒,尤其是他不想喝的时候,惹毛了他会叫人拿出喝扎啤的巨杯,倒满白酒,一干到底,干完再来。曾经有人不信邪,偏要一试高下。结果满桌的人都被放倒,宁肇安接着面不改色地指挥工作,跟人打电话谈拆迁补偿。

饭后送完客户,在电梯里,宁肇安说:“晚上有安排吗?下班先别急着走。”

她不解:“干吗?”

宁肇安瞥她一眼,又回过头去正视前方的电梯门。

直到电梯门打开,才轻咳一声,扔下两个字:“公事。”扬长而去。剩下乔樾欲哭无泪。  出电梯的时候还被门夹了一下。倒霉之至。

乔樾打电话诉苦,徐砚君听说她跟林霏白有约,先是惊呼,听说她的加班惨状,说:“看看我,你就会觉得自己幸运了!我晚上去相亲!我他妈的都快相成专业户了,见过的男人都够开一个鸭店了!”

乔樾看看四周,小声说:“你知足吧你!好歹还有美食美男,我可是在这里被资本主义剥削!”

童贝洁的反应是懒洋洋的奚落:“怎么着?有帅气潇洒的上司陪着,故意来晒命是不是?我要是你,不管是那个艺术家还是上司,今晚就直接拖去正法了。也就是你,浪费资源!姑奶奶今晚孤枕难眠啊!算了算了,你们相亲的相亲,开会的开会,我自个儿找乐子去!”

本来想找安慰,结果碰一鼻子灰,乔樾心里更加火大。

发信息给林霏白,告诉他自己要加班,他回了一个笑脸:“:)没关系,我也刚好要耽误一阵。结束时给我短信?”

心里一阵暖意袭来。

第一次,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对她的在乎。

如果,可以算作“在乎”的话。

晚上宁肇安倒也没有怎么为难她,所谓的公事,不过是楼盘活动的嘉宾邀请函,让她誊写好了交给他。不多不多,才300来份。

乔樾后悔极了。好歹是经理,誊写邀请函这种事情本来轮不到她。这倒也罢了,但今天是七夕啊!

早知如此,当初叫她写毛笔字就该抵死不从。悔不当初!

瞪一眼总裁办。百叶窗透亮,宁肇安在认真听郑国钧汇报,没看到她哀怨的目光。

郑国钧走出来,拉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大过节的还在练字。要不要我帮你?只要你不嫌弃我写得不如你好。”

她叹口气:“谢谢了。我还是自己来吧!待会儿被总裁看到,又该批评我了。”

郑国钧笑嘻嘻地说:“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她实在没心情跟他玩猜谜游戏,埋头继续誊写:“说吧,我现在需要刺激。请吃饭没问题,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饭钱啊。再说晚上我有事,要请只能改天了。”

郑国钧有点失望:“那,也行吧。”他悄悄凑近乔樾:“总裁很快就会下班,你可以带回家去写了。”

她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

郑国钧笑起来,小声说:“刚刚我在总裁办,听到西餐厅打电话来确定晚上的订位。还有!他笔记簿里的东西不小心滑了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你猜是什么?今晚9点的电影票,两张!他今晚有约!你想他还能跟你干耗在这里吗?怎么样?我的消息有用吧?”

乔樾眼睛都亮了,差点没抓住郑国钧三呼万岁。

办公室人都走了。只有她的办公区域和总裁办还亮着灯。

他要去约会,却叫她在这里加班!乔樾简直对他恨之入骨。

每隔5分钟看一次表。

6点10,宁肇安按兵不动,还为自己冲了杯咖啡。

……

6点30,宁肇安神闲气定。他居然在看报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肇安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难道今天的报纸特别好看?

完整地看完一份《南海日报》,可是需要2个半小时。

难道郑国钧谎报军情?电影票不是今天的?

想到林霏白还在等她,她急得心疼。

正想着怎么给林霏白发消息,宁肇安终于走过来。

他换了一件蓝紫色丝绸衬衫,袖扣是一粒薄薄的银色方形,带着两条精致的哑光。衬衫下摆收起来,身量又高,倒显得他宽肩窄腰,很倜傥的样子,令人眼前一亮。

这种颜色常人难以驾驭,青涩的男孩也穿不出味道来。他倒是很懂得自己的优势。

乔樾再次感叹服装的魔力。穿着意大利手工订制高级西服,宁肇安就是辉昶总裁。

而穿着这件衬衫,他就是个纯粹的男人,一个英俊性感成熟的男人。

男人走过来含笑问:“写得怎么样?时间不早了,我们……”

乔樾望着他,不等他下令就低声哀求:“总裁,我真的有事,我有个很重要的约会。明天再交给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她拼命赶,也才写了不到100份,又累又着急,快要哭出来。

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还是饿的,胃都开始隐隐作痛。

宁肇安怔住,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暗潮无声地汹涌。

她眼巴巴望着他,全然是一副哀恳的神色。

她的唇微微张着,没有口红,呈现出淡淡的柔润光泽。她的润唇膏是什么味道的?柑橘?草莓?是什么质地?咬一口会不会融化?

可惜,她不属于他。

宁肇安终于牵起嘴角:“怎么不早说?你走吧,明天再来写。”

“谢谢!谢谢!”乔樾如蒙大赦,连忙收拾东西,关机。

两分钟内,人已消失。

“对,取消。费用照付。”他挂掉电话,靠在总裁椅上,朝空的座位望过去。

四周一片黑沉沉的安静,只有他的灯光还亮着,在暗夜里显得固执而寥落。

电影票已经蹂躏得不成样子,成了纸团。手一扬,“啪”一声打到纸篓的边缘,孤零零弹掉进去。

他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点起烟,狠狠吸着。一支,再一支。

闭上眼睛,烟气在胸中郁结,打个转,再从嘴里徐徐吐出来。

窗外夜景美轮美奂,街灯都亮起来,大厦流光溢彩,红绿灯前的车排成一条闪烁的红龙。人人都急着赴约。

南海夏日的周末,又是七夕,格外美丽繁华,而且愈来愈热闹。太高,看不清街上行人的面目,然而他们成双成对,手拉着手,气氛是那样甜蜜。

隔着玻璃窗,人间的欢乐喧嚣看似近在咫尺,却像是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墙壁,永不可触及。

吸完剩下几支烟,他突然从办公桌上拿起车钥匙,在手里掂了掂,咬牙转头大步走出去。

乔樾匆匆回家换了裙子下来,林霏白刚好到楼下,见她款款走来,替她打开车门,扶着车顶说:“我必须提前申明,穿成这样,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她轻轻一笑,坐进车里:“我还怕你?”还在守孝期,她穿一身白色的裙子,款式保守,但剪裁贴身。同色高跟鞋,长发放下来,走在街上确实很有回头率。

他递给她一个纸盒,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好不好?”

原来是凤记的招牌蛋挞,拿在手上微微有些烫,咬下去蛋皮酥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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