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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十岁了,是大人了,不结婚怎么行?”席安卓轻吼。
“你比我大,为什么可以不结婚?”席瓦顿继续耍赖着。
“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席安卓改口问他。
席瓦顿想了想,“不知道。”他的讯息主要来自于庄园长舌的仆佣。
“结婚很好玩的,以后可以多一个人陪你玩游戏。”席安卓有耐心地哄着他唯一的弟弟。
“可是他们告诉我这个姐姐是要替我生孩子的,不是来跟我玩游戏的。”席瓦顿直来直往道。
牧师清了清喉咙,尴尬的笑了笑,“爵爷,还要进行下去吗?”
席安卓看向牧师,“当然,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
“可是席瓦顿少爷有不同的看法。”牧师含蓄的说。
“我会说服他。”
席安卓转向席瓦顿,“你不是一直想去钓鱼吗?如果你不和这位姐姐结婚,我就不让你去钓鱼。”
果然威胁奏效,只见席瓦顿睁大了眼,“好啦、好啦,我结婚就是了,可是我下午就要去钓鱼。”
夏绿蒂失望的一叹,本以为她可能因新郎的不合作而逃过此劫,无奈席安卓总有办法操控每个人的意志,连孩子气的席瓦顿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仪式在五分钟内就结束了。
席瓦顿大喊:“我要钓鱼去了,我去叫老陆准备钓具。”然后一溜烟的离去。
“爵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牧师也告辞了。
“你立刻把自己的东西搬到瓦顿的房间去。”席安卓向夏绿蒂下了一道命令。
她没有反抗,只是讪讪然离去。
???
书房只剩下席安卓和他的老战友,路特和塞克。
塞克和路特都是子爵,封邑和财富不及席安卓,但三人是生死之交。
“你这样做,我和路特都不赞同。”塞克实在忍不住了。
“我问过她,是她自己同意嫁给瓦顿。而且她也不是没得到任何好处,我以缩短三年合约和高额生活费做报酬,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她不算委屈。”席安卓说得理所当然。
“你这样无异是毁了人家闺女的清白。”路特反驳他。
“路特说的对,这很不道德。”塞克凛然道。
席安卓冷酷的看着两人,“瓦顿也是人,凭什么就因为他变傻了,就必须被剥夺做一个男人应有的乐趣?”
“如果你指的是性生活,你可以替席瓦顿买个妓女来教育他。”路特直言无讳的说。
“我想知道契约奴隶比妓女高尚多少?”
路特顿时哑口无言。
“妓女至少在那方面是高手,不像你替席瓦顿买来的小处女那么无知。”塞克接续路特的话驳斥他。
席安卓失笑,“你们的比喻很妙,但哪个妓女不是从清纯的小处女一路走来的?”
路特叹了一口气,“安卓,你明白我们的意思,我们很同情那个女孩。”
“她的纯真迟早会有人采撷,有时候第一个男人是谁并不重要。”席安卓说的实话,愈是下层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愈没有自主权。
“席安卓,你确定瓦顿明白那件事吗?”路特务实的问。
“你不会以为瓦顿真的知道男人原始的本能该从什么地方“使力”,才能享受你所谓的乐趣?”塞克露骨的说。
“他的妻子知道。”席安卓笑笑。
“她也只是个孩子,你能要求她引导席瓦顿吗?我觉得这太残忍了,而且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让我作呕。”塞克皱眉。
“你们太多事了。”席安卓沉下脸,明显的不高兴。
“我们只是就事论事。”路特不怕惹怒他。
“少管闲事,我自有分寸。”席安卓的语气趋向冷硬,连好友亦受不了。
塞克和路特耸耸肩,面面相觑,知道今天所说的话并没有发生任何正面的作用。
???
席瓦顿的房间在整体建筑的右翼,与书房遥遥相望。
这是她第一次进来,老陆提醒她:“瓦顿少爷今天大概不会回来睡午觉了,不过爵爷的意思是希望瓦顿少爷每天都能睡午觉,以后你要注意这一点。”
说完话后,老陆看了她一眼,不禁摇头叹了口气,同情之心溢于言表。
“谢谢你,老陆,我能应付的。”她笑笑,故作坚强。
“爵爷在这件事过于顽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方便说什么。”
夏绿蒂红着眼眶,为老陆的恻隐之心感动不已。“我知道大家为了这件事替我说了好话,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再有埋怨。”
半个钟头前,她站在书房外听了一会儿席安卓和两位体面绅士的对话,冷酷的席安卓不但没有一丝可怜她之心,还冷冷地嘲讽这一切。
老陆离去后,她蹲在墙角,抱着膝盖,泪水不自禁的爬上她的双颊,她心痛得想死。
不知哭了多久,粗鲁的开门声响起,是席瓦顿。
席瓦顿一见她,直嚷着:“姐姐,这是我的房间,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夏绿蒂赶忙擦了擦泪水,匆忙站起身,微麻的腿让她踉跄了一下,她扶着墙虚弱的微笑,“爵爷要我负责照顾你,以后就和你睡同一间房。”
席瓦顿站在她面前好奇的看着她,“姐姐,你哭了?”
夏绿蒂抬起手背抹了抹脸颊,尴尬的一笑。“我想家,所以哭了。你下午是不是要去钓鱼?”
席瓦顿一听到钓鱼就忘了她的眼泪。
“是呀!我一吃饱就要去钓鱼,你要不要一起去?”
夏绿蒂摇摇头,“改天再陪你去,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席瓦顿咕哝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向床铺,蹲在地板上,掀起床罩,朝床底下左瞧右看。
“怎么不见了?明明记得老陆是收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席瓦顿着急地嚷着。
“瓦顿,你在找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夏绿蒂跪坐在地板上,陪着席瓦顿往床底下探头探脑。
“姐姐,我的小竹篓不见了。”席瓦顿急得快哭了。
“竹篓?什么竹篓?”她问。
席瓦顿又是比划又是叫嚷:“是我装鱼的竹篓,竹篓不见了,我钓到的鱼就没法装了。”
夏绿蒂安抚他,“你别急,我们再找一找,要是找不到就再做一个,你说好不好?”
席瓦顿破涕为笑,“真的吗?你会做竹篓?”
“我不会,但我有个好朋友会。”她想到瑞秋。
最后,竹篓真的找不着,夏绿蒂带着席瓦顿到厨房找瑞秋,瑞秋正蹲在炉火前烧柴。
夏绿蒂说明缘由后,瑞秋看了看孩子心情的席瓦顿。
“这里没有竹子,我没法替瓦顿少爷编竹篓。”瑞秋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席瓦顿开始耍赖,“我不管,姐姐答应要给我一个新竹篓的,你不可以骗我。”
夏绿蒂为难的看向瑞秋,“有没有什么替代品?”
瑞秋想了想,脑筋动到煮汤用的铜锅,她走了过去。
明美动作很快的拦在瑞秋之前。“你们休想拿汤锅给少爷装鱼。”
瑞秋耸耸肩,“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也无能为力。”
夏绿蒂灵光乍现,“对了,就用我的洗脸盆吧,很适合用来装水放鱼。”
席瓦顿眉开眼笑,对他来说的不愉快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人提供木制脸盆让他装鱼,竹篓不见了又如何?他已经不记得了。
“两位姐姐,你们陪我去钓鱼好不好?”席瓦顿完全是小男孩的贪玩个性,缺少玩伴的他一起很孤单,现在出现两个待他不错的姐姐,他忍不住要她们陪他玩。
瑞秋摆了摆手,“不行、不行,我有一大堆的事要做。”
“等你做完我们再去玩。”席瓦顿天真的说。
“我的工作永远做不完,你们不要等我啦!”瑞秋可不想陪少爷爬树、钓鱼、捉虾,万一有什么闪失,她的项上人头大概会不保。
“小夏姐姐,你替我拜托这位金发姐姐嘛!”席瓦顿还挺机灵的,学着瑞秋叫小夏。
“瑞秋,真的不行吗?”夏绿蒂认真的问。
瑞秋一脸“别害我”的表情,“真的不行,我一偷懒马上会完蛋的。”
老陆正好在这个时候到厨房找厨娘商量菜单。
“瓦顿少爷不是要去钓鱼吗?”老陆问。
“我要这两位姐姐陪我去,人多才热闹。”席瓦顿说。
老陆看了看厨房。“瑞秋,中饭过后放你半天假,陪少爷和他的新娘去钓鱼。”
瑞秋可没有捡到半天假的喜悦,她宁愿待在厨房被热气烤。
“哇噢太棒了,有人陪我钓鱼了!”席瓦顿得意忘形地大叫。
???
午后。
老陆画了张地图交给夏绿蒂。
“不用麻烦,我认得路。”席瓦顿笑嘻嘻的说。
天气并不是很好,三人顺着矮山丘走,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只是清澈的湖水倒映着灰的天空。
席瓦顿迫不及待地嚷道:“你们看,鱼跳起来了!”
这个季节正好水量丰沛,湖里的鱼儿想必不少。
席瓦顿像匹识途老马,在一块临湖的大石头坐下,“你们也来钓鱼呀!”
瑞秋伸了伸懒腰,“我宁可找个地方睡午觉。”
“别这样,我们的任务是陪瓦顿少爷钓鱼,不能让他觉得无聊。”夏绿蒂拿着钓竿,放饵抛竿,熟练的模样令瑞秋钦佩。
“你会钓鱼?”瑞秋大惊小怪的问。
“我的故乡有条大河,是我童年最常玩耍的地方,那里的鱼多得让即使是技术不太好的钓者都不会空手而回。”夏绿蒂盯着湖面观察动静。
“你看他专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钓不钓得到鱼?”瑞秋朝席瓦顿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还是个孩子,很单纯,有吃有玩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夏绿蒂笑道。
瑞秋噗哧一笑,“他明明比我们年纪大,竟然叫我们姐姐,好不习惯。”
“在心智年龄上,他真的是我们的小弟弟。”夏绿蒂柔声道。
“这样也好,至少他对你而言是无害的。”瑞秋决定今天先看人家怎么钓鱼,下次有机会再实地演练。
夏绿蒂点点头,“目前看来的确是如此。”
“希望这五年都能顺顺利利的过。不过我看那个席安卓爵爷并不好惹,你得注意点。”瑞秋打了个大呵欠,钓鱼真的很无聊。
一朵朵乌云飘过湖面。
“肯定会下场大雨,我们回去吧,淋湿了可不好受!尤其是瓦顿少爷,生起病来我们俩都会遭殃。”瑞秋站起身,拍了拍臀部的灰尘。
两人同时将看向席瓦顿,不意却看见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幕。
席瓦顿涉入水中,他愈往深水处走去。
“瓦顿,你这样做很危险!”
夏绿蒂旋即奔了过去,放开喉咙大喊。
但还是太迟了,席瓦顿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送命,滑了一跤,整个人没入水里。
“该死的,我不会游泳!”瑞秋着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