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玄弥的回忆
炭治郎就站在玄弥不远处,他用鼓励的眼神看着玄弥,大声说:“你不是要成为柱吗?不死川玄弥。”说话之时,忽觉背后有一道凌厉的攻击,他闻到哀绝的味道,那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封死了他的退路,在这样的攻击下,非死即伤。
炭治郎暗道:“不好,要中招了,”他几乎要闭上眼睛,可是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抵达,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玄弥的味道,就在近旁,炭治郎疑惑的睁开眼睛,玄弥就站在他面前,浑身千疮百孔,为炭治郎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玄弥的身体支离破碎,已经不成人形,但他还能站着,还能说话,“我砍不掉,你去看,我就让你这一次。”
炭治郎二话不说,持日轮刀飞奔向第五只恶鬼气味所在之处,他很快看到那个正在逃跑的小鬼,暗道:“好小啊,”日轮刀带着燃烧着的火焰,狠狠斩在小鬼脖子上。
小鬼大声尖叫,声音尤为刺耳,令正挥刀斩下的炭治郎万分难受,但炭治郎的动作并未停顿,用尽全力斩下,就在这时,他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不属于喜怒哀乐四鬼中任何一只鬼,难道是第六只鬼,味道就在身后。
炭治郎下定决心先砍下这个小鬼的脑袋,再去管身后那只,眼看刀就要临近小鬼的脖子了,胜负就在这转瞬间。
刀狠狠的斩在小鬼脖子上,可是炭治郎骇然发现,自己用尽全力也砍不下去,好硬的脖子,祢豆子的血也开始失效了,身后响起玄弥的吼声:“炭治郎,快让开!”
可玄弥的位置根本无法进攻恶鬼,反而会击中炭治郎,就在炭治郎绝望的以为攻击将临之际,突觉身体一轻,是祢豆子,抱着他躲开了身后的攻击。
祢豆子在半空中,被一道攻击削掉了脚,立刻摔倒在地,炭治郎回头看到那只恶鬼,比喜怒哀乐四鬼更为年轻,背后悬浮着一个转轮,上有五面鼓,每个鼓面都写着憎字,它的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像一个飞镖。
恶鬼冷声说:“欺负弱小的鬼畜,不快,不愉快透顶。”
细看那张鬼脸,已经是个少年样子,根据经验,这只恶鬼越年轻实力越强。
炭治郎直冒冷汗,这是第六只恶鬼,可是喜怒哀乐的气息都消失了,难道这不是第六只吗?玄弥在旁边看的真切,这家伙刚才还是怒鬼,他看见怒鬼张开双手,将那两个鬼吸引过去,是喜鬼和乐鬼,很快被它碾碎吸收,紧接着,怒鬼又朝着哀鬼移动过去,他看到哀鬼张嘴,似要抵抗,但刚发出声音就被怒鬼吸收掉,怒鬼的身体发生变化,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那不分裂,却更加年轻,是除了衰老的鬼之外,其他鬼的合体,突然从恶鬼身边长出巨大的藤蔓,将老年恶鬼包裹起来,形成超强的防御。
年轻的恶鬼左眼刻着上弦,右眼刻着四。
上弦之四。
半天狗。
之前所有的鬼都是半天狗,但现在无疑是它目前最强的状态,单是站在那里,就让炭治郎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发痛,那是一种极大的威压。
半天狗冷漠地说:“你们,对我所做之事有什么不满吗?”
玄弥直冒冷汗,那声音让他感觉好沉重,好大的压力,让手脚没了力气,快站不稳了。
半天狗这个鬼,至此已有许多次被逼入绝境,没到这种情况,保护它的强烈感情就会借由血鬼术,具象化分裂,并以此获胜,越是绝境,越强。
炭治郎无语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恶人?”
半天狗义正言辞的说:“因为你们欺负弱小,对吧,你们刚才还想砍死那个可以乘上手心的小小的弱者,穷凶极恶,乃鬼畜之作为。”
炭治郎握刀的手在颤抖,他冷声说:“小小的弱者,开什么玩笑?你们的气味,血的味道,吃下的不止一两百人把?”
炭治郎大喝一声:“恶鬼,我要砍下你的脑袋!”
时透无一郎还身处于血狱钵里,肺里所剩的一口空气还能勉强施展一击,他沉心之下,施展出霞之呼吸,壹之型,垂天远霞。
整个人做突击状,将血狱钵的钵体拉的老长,但始终无法刺破,卷刃的刀根本奈何不了这水壁。
就要结束了吗?时透无一郎长叹一口气,视线越来越窄,空气用尽,会死的,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结局,”谁说的,时透无一郎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炭治郎的样貌。
他想起来,炭治郎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一定有办法的,不要放弃,一定会有人出手相救。”
时透无一郎颓败的想:“什么啊,结果还是要依靠别人吗?那样最不可以了吧。”
“一个人能做的事极为有限,所以人们才齐心协力呀。”
无一郎无助的想:“谁都救不了我,因为大家都比我弱,我必须更加可靠,却做了错误的判断,无意中夸大了自己的力量,以柱为傲。”
时透无一郎的意识在渐渐模糊,他暗想着:“因为错了好几回,所以我要死了。”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时透无一郎想起来,炭治郎和他的父亲有着同样红色眼瞳。
时透无一郎的父亲是伐木人,时透无一郎也帮着他做伐木的活儿,母亲感冒久拖不愈,直至发展成肺炎死去,那天狂风骤雨,出门采草药的父亲跌落悬崖死去了,双亲死去时,时透无一郎才十一岁。他有一个哥哥叫有一郎,哥哥说:“好心没好报,为别人着想根本没有好结果。”
无一郎睁着明亮的大眼睛,说:“不对啊,好心有好报,助人为乐,最后自己也会收到回报,爸爸说过的。”
有一郎冷漠的说:“就是试图为别人做点什么,才死掉的,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无一郎生气的说:“为什么要说那种话,爸爸是为了妈妈……”
有一郎打断了无一郎的话,“都到那种状态了,药草怎么可能治好,蠢到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