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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追男隔座山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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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只能选择退让,装作不知情,装作无所觉。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四十年。

原以为那些痛苦的记忆已经成为过往,原以为她能够逐渐释怀。

然而看着白哉暗自纠结的模样,心中涌现出仿似报复般的快感时,诗织不得不承认,其实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

压抑了一整天的坏心情此时像是找到了某个发泄的出口一样,诗织的语气有点恶劣:“朽木队长不喜欢碰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我没……”

“要证明一下吗?”飞快打断对方的解释,诗织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出自什么心理才会跟白哉争论这件事,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按照她对朽木白哉的一贯了解,如此对话,接下来他必然会跟以前一样无言以对,露出一副憋屈的表情吧?

如果这也算一种报复的话。

黑发男子果然没再说话,他站在原地盯着诗织看了一会儿,深色的眼底神色莫测,修长的手指在和服衣袖里悄悄紧了片刻,伴随着轻缓的呼吸又慢慢放开。

“你喝醉了?”开口又是平淡无波的声音,寒冷的冰层下涌动着某些不知名的熔岩。

“呵……”别过脸轻笑了一声,诗织没答话。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她懒懒地瞥了白哉一眼,眼角的流光在皓白月色中飘过几丝妩媚的风情与悲凉的凄美。

“的确饮酒了,不过没醉。”似笑非笑地说着,理智在内心大喊着叫停,但是诗织依然放纵了自己无名的任性。

“会这么问,是觉得无法证明又不愿意承认吧?”樱色的唇反射出诱人的色泽,坚硬的冰层裂开细微的裂痕。

“骗子。”有几丝水光在银紫色的眸子里流淌着,筱原家日光月光环绕着玉兰的家徽在夜里亮得惊人,“出自真心爱我的话,这不是很容易证明吗?只是想赎罪的话,我不需要。”

“所以别再说什么‘我爱你’这类言不由衷的话了。”

别再用这种说法动摇她,别再接近她,别再让她犹豫痛苦。

“离我远……”

她没能再说下去,唇上微凉的触感和萦绕在身边强烈的男性气息令她呼吸困难。

眼睛上投下一片阴影,是彼此接近后,对方身体遮蔽的光芒,男性强有力的双臂抱得全身的骨头都有点痛,熟悉的香气瞬间充盈了全部呼吸。

唇瓣被吮吻得微微胀痛,伴随着酥麻的快慰,舌尖撬开她因错愕而来不及反应的齿贝,唇齿相依。

和被错认为是绯真的那一次不一样,没有那样的小心与轻柔,诗织从微痛的感觉中提炼出某种忍无可忍的挑衅。

他也没有按照理智的要求叫停这种不妥的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夜阳代更恋上存稿箱君中~=3=

☆、epide 25

这是诗织第二次接吻,尽管之前放纵了内心的任性说了那些挑衅和报复的话,但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以这种方式收尾。

完全不是朽木白哉的风格。

如今,被禁锢在强有力的怀抱中无法挣脱,她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他一定是喝醉了,竟然开始像之前一样发酒疯——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人?

她开始用力推他,试图闪躲这个意料之外的吻,衣袍摩擦发出的声响黏腻而刺耳,这个动作在听到远处渐渐走近的巡夜死神的声音时变得更加剧烈,两人身上挂着的佩饰发出一阵低沉凌乱的叮当声。

整个人被愤怒冲昏了头,用力挣扎着企图摆脱束缚的同时,诗织抬起手欲给面前这个无耻之徒一个耳光,完全忘记了渐行渐近的队员以及两人当下的处境,白哉一时不查没能阻止她过大的动作,两人身上佩戴的玉璜、香球、纯金流苏挂佩等等便因为剧烈的动作用力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杂乱清脆的叮叮当当,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什么人?”

早在佩饰碰撞的时候诗织心里就大呼不妙,果然巡夜的死神不是只为了摆设,话音刚落便听见拔刀出鞘的声音,以及附近执勤的队员奔跑的脚步声。

若是被人在这里撞见这种场景……只是想想诗织就一阵头疼。她又气又急,又不敢有太大动作,怕发出更大的声音招来更多的人,只能狠狠瞪着引起混乱的罪魁祸首,用眼神示意他赶快放开自己。

白哉蹙了蹙眉,手臂却没有一点放松,下一秒,瞬步带着诗织离开原地,将她抵在某间屋子外墙的角落里。

身上的佩饰被他另一只手巧妙地压住,几乎没有再发出响声。

队员们大声搜索那片区域的混乱被抛在身后。

但也仅隔着一条街道。

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安静点。

他的举动传达了这样一句话。

月光下,诗织双颊苍白,颧骨处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紧张所致,润泽的唇闪着亲吻后鲜艳的色彩,一向平淡的眼眸终于不再沉寂。

那里闪耀的勃发的怒意夺目惊心。

狠狠瞪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子,她气得双手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腰上被这个男人圈住的地方令她如鲠在喉,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使她身体力行地感受着对方身上强烈而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她觉得不自在极了。

无耻!

心里愤愤的咒骂一句,耳边传来集结完毕的巡夜队员们近在咫尺分组搜查的脚步声与交谈声,诗织最终还是默默接受了朽木白哉的威胁。

现在他们的样子被谁看见了都会招来流言蜚语,她一点也不想给瀞灵庭奉献这样的谈资。

但是她身边这个男人显然没有已经激起了对方愤怒的自觉性,他低头看着她,目光在她泛着红晕的颊边扫了一圈,落在红润的樱唇上,眼底的神色又深了两分。

乌发女子银紫色的眼睛忿忿的瞪着他,那里没有情动,没有顺从,与成婚时低眉顺目的恭谨完全不一样——至少在她还是朽木夫人的时候,从没有用这种称得上失礼的目光看过他。

但是与神情中的抗拒完全相反的,是她乖乖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身体,带着馨香的柔软触觉,充盈了整个怀抱,尽管他明白这不过是迫于无奈。

没想否认内心泛起的波澜,此时白哉想,大概人都有点自虐倾向,当初她对他千依百顺的时候他无动于衷,如今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他反倒总是移不开眼睛。

当初与绯真在一起时,他的内心是宁静的,安然静谧,仿佛暴风雨中撑起一把透明的伞,搭建起一个小小的世界,在这里获得无上的幸福感。没有过于明显的情绪,没有争执,没有起伏,没有冲突,他们都明白,那样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即使谁也没有说过,心里也都是明白的。

如今面对诗织,他第一次有手足无措的感觉,体会到忐忑的心情,有过犹豫、挣扎、迷惘、纠结,有过愤怒、争吵、冲动、怜爱,害怕失去,又急欲拥有,求而不得,不知如何表达如何去爱。

在她面前,变得不像自己。

内心斗争了几秒钟,白哉终于决定直面真实的情感,他微微叹了口气,重新低下了头,在诗织惊愕的目光中覆上她的双唇,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微闭上眼睛。洁白的月光下,他冷峻的容颜朦胧得像做梦。

诗织再没想到,自己如此强烈得表达了愤怒的情绪之后,朽木白哉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举动!短暂的惊愕过后,内心升腾的巨大的耻辱感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令她整个人头晕目眩。

在他眼里,自己是什么?

巡查一圈无果的队员们有些疑惑地散了,三三两两的脚步渐渐远离,方才还有点吵闹的街道又归于寂静。

黑发青年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微闭着眼睛的模样少了些平日的锋芒毕露,淡化了眉眼间的淡漠与冷峻,多了几丝温和,雪松与薄荷的香气从他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令人心生错觉。

诗织冷笑了一声,狠狠咬破了他的唇角,之后用力推开了白哉环抱着她的双臂,退开几步。

月光下,他唇角鲜艳的血迹清晰可辨,吃痛之后微蹙的眉与越加深沉的眼衬得脸庞有些苍白,闪亮的牵星箝反射着明亮的光芒,竟然有种妖异的感觉。

片刻之前还有些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两人沉默地站着,一个面露怒意,一个略显挫败。

半晌之后,诗织气急反笑,抬起右手用衣袖用力擦着嘴唇,紧皱眉头一脸厌恶:“朽木队长是否还记得身为贵族的矜持与尊严?”

这是他当年对她说过的话。

尽管没有她现在的表情这样鲜明,眼睛深处的抵触却同样清晰。

而对此,白哉却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熟悉的遣词,除了令他愈加后悔当初不留余地的伤人做法之外,更像是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也是直到现在,他才能体会当年诗织的心情。

比尴尬和无措更加难堪的羞辱感。

他亦知这样的举动太过轻浮,有失礼数,与他所受的教育绝不相符,但是……

男人是凭借本能生存的生物,无论是谁。

说什么要他证明一下这类的话,她究竟知不知道,这话听上去更像是邀请而不是拒绝?

只是这种理由,他也无法对她讲明,否则恐怕她会更生气吧?

原本白哉以为,诗织会发脾气,他甚至在心里开始默默盘算安抚对方的办法,但预想中的愤怒并没有如期而至。

他只看到了诗织渐渐暗淡下去的眼眸。

然后,听到一句在他看来有些莫名的话。

诗织说:“我不是绯真。总是认错人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朽木队长确定自己清醒吗?”

“我不是在你身上寻找与绯真的相似之处,也从来没想把你们相互比较。”

“是啊,你没有比较过。那是因为你从来不认为我可以和绯真相提并论,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作为你的妻子,不是吗?”明亮的眼咄咄逼人地直视白哉,诗织心里一阵紧缩。

“就算亲近我,也不过是错以为我是她而已。”耻辱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诗织握紧手掌,感觉尖利的指甲深深扣进掌心。

“拥抱我,却叫着绯真的名字,朽木白哉,你还真会羞辱人!”

大婚时他不清不愿,成婚后始终冷淡以对,这些她都能理解,虽然感到伤心,但并没有如此绝望的感受。唯一让诗织难以接受、至今无法原谅的,是他让她看到了希望,却又亲手毁了这一切。

牵着她的一颗心忽上忽下,令她失了淡然平静,失了无欲无求,最终将她推入耻辱与凄冷的深渊。

冷漠地告诉她不要妄图与绯真相比较,而后在她最软弱的时候撕开血淋淋的现实——

他在她面前露出温柔的表情,只因他以为她是绯真。

出现在幻觉中的人,才是你内心真正柔软的所在。

在那支安神香的作用下,将她误认为绯真,才是最伤害诗织的事情。

而这件成为她一生中最耻辱、最痛苦记忆的往事,他甚至完全没有印象!

明知他不记得,明知说出来只会让自己难堪,明知被过往约束的自己像个傻瓜,但诗织控制不了自己。

最最折磨她的回忆,让她在梦中都颤抖哭泣的回忆,屈辱战栗的切肤之痛,她再也无法忍耐。

凭什么只有她要品尝这种疼痛和尴尬?凭什么让她如此痛苦的那个人一无所知?他凭什么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接近她、向她示好?又凭什么,他做了这么多伤人的事情,她却在他吻她时,依然有瞬间的失神和恍惚?

“我讨厌你,朽木白哉。”银紫色的瞳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无比清透,诗织勾了勾唇角,面无表情,“所以,我希望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代更+存稿箱君~

☆、epide 26

正是倒春寒的天气,加上最近的队务又莫名繁忙了不少,挑灯夜战一整夜忘了关窗的后果是一次不轻不重的伤寒发烧。

本是不起眼的小病,却拖拖拉拉一周也没有彻底痊愈,导致现在办公时都觉得眼前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思维也迟缓了不少,脑袋晕晕的提不起精神来。

那日对白哉发了一通脾气,将心中一直困扰着她、折磨着她的心病说了出来,感觉上似乎没有那么压抑和沉重了,诗织知道,若她不能释怀,恐怕今后都无法坦然面对朽木白哉,说出来反倒比闷在心里庸人自扰好得多。

至于对方的解释,她倒并不怎么期待。

反正无论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怎样都无法否认伤害的存在。

她也不是为了听他道歉,看他忏悔和不安才说那些的。

只是一个人无法承受那种重压了而已。

有些累。

不,不只是有些累而已。

带病坚持工作的身体其实已经到了一个节点,如果再不去休息诗织也明白她会在下一次崩溃后修养上更久的日子。只是她下意识地不想去面对这个事实,因为如果真的又去了四番队,外面不一定会传成这么样子。除此之外,有更重要的一点。

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的脸,那个人别扭的关心,那个人带着似乎理所应当的示好和照料……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都不想再看到了。

一眼都不想。

刚刚任性地吵了架,而且看上去还更像是自己单方面的发泄,甚至将过去一直无法释怀的心病直白地摆上了台面,诗织更是说出了“以后不愿再见面”这样的话,按照她对白哉的了解,那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如何能够忍受?早就该拂袖而去才对。

但他偏偏没有按照她的想象行事。

“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清冷的月色下,他的声音孤单而寂寞,“我做过的混账事,也不会找借口,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从没有想让你变成绯真的样子。”

“你是你,她是她,我不希望你因为成为我的妻子而改变本来的模样。”

“如果你暂时不想见我,我会尊重你,但是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改变,所以,‘以后不再见面’这种话,我会当没听过的。”

这种近乎无赖的话,也真亏朽木白哉能说出来,诗织此刻倒是有些相信了——男人都是厚脸皮,只是有人诚实地表现出来,而有人则是闷马蚤。

其实倒不是不能直白地告诉他过度的接近会让她感到困扰,不过既然对方都那样说了,恐怕也不会因为自己会觉得困扰就放弃,即使说了也没用。况且真的这样做了的话,倒显得她怕见他似的,这种无端示弱的行为诗织并不喜欢。

更何况两人都是队长,真的如她期望的老死不相往来的情景根本就不会发生,总归还是有工作牵连在里头的,故而简单的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诗织觉得有些厌烦,无论是她遵循了已久现在却无名无实的贵族身份也好,还是有着日渐繁多的队长工作也好,有形无形地积压成了一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以前的十六夜,是怎么同时肩负刑军分团长和家族事务,还能抽得出时间来跟她插科打诨的呢。

那时候的她也很累吧,但却总是精力充沛的样子,让人无端地羡慕。

诗织以前曾经很认真地想过,以后要和十六夜一样进入刑军。十六夜听到之后挑挑眉,干脆利落地说只要她还在那里,诗织就绝对没有进去的可能。诗织差点因为这句话跟十六夜闹别扭,不过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诗织想她清楚了为什么十六夜当时那样坚决。

在刀锋和血光中走出一个个脚印,踏着同样身为死神的存在的尸骨,活动在宁静悄然的夜色里,带上挥之不去的阴翳。

现任二番队队长碎蜂那常年不变的不高兴脸能说明很多,十六夜应该不希望她变成那样。

“队长?”

耳边响起温和的声音,诗织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睡了过去。睡眠中的多梦让诗织觉得困乏依旧,但身为队长已经消极怠工,接下来的文书诗织必须尽快批阅。

“吉良,这个让平队士送到一番队。”将手中已经处理好的纸张递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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