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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追男隔座山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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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种软软的、拖着点尾音的嗓音与平时清朗的音色完全不同,光是听听,冲击效果就很明显了,更别提当时就在旁边的吉良还看到了诗织微皱着鼻子鼓起脸颊的模样——完全颠覆了平日里队长完美贤淑的形象啊!

吉良肯定,他当时绝对脸红了。

他们说的那个人,是诗织吗?

白哉翻遍了记忆,也没有找到任何与吉良方才的描述相符的印象。他只记得诗织恭顺谨慎的模样,笑容完美,举止得体,优雅贤淑,仿佛她不会任性,不会叛逆,不会计较。

在她嫁给他的四十年间,她也生过病,吃过药,可无论那些药多么难喝,他从没见她皱过眉头。

他不喜甜食,餐桌上从来都是辛辣的菜式偏多,也从来没有见过诗织为她自己准备过任何甜品——金平糖这种流魂街的小零食,她从未碰过。

她与他讲话,永远恭敬谦逊,声音清脆,他不能想象她对着人撒娇的模样。

她在他面前,是个完美的妻子,出色的当家主母,完美得他早已忘记,她并不是生来就无欲无求处事周密温柔娴淑,她其实正当妙龄,在别人眼里她是个漂亮而富有魅力、值得爱慕的女性,她也需要照顾,她也会有脆弱,也会拽着别人的袖子哭。

但是那个人,不是他。

心里说不上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此时白哉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会对那个未曾谋面也不知道是谁却让诗织流露如此多感情的家伙感到嫉妒,尤其是听见吉良的感叹之后。

“虽然很不敬,但是总觉得这样的队长好可爱!”回忆起自己在番队门前看到诗织挽着十六夜的手臂卖萌撒娇的样子,吉良不禁轻轻笑了,“平时队长总是一副很靠得住的样子,什么事都能完美地解决,战场上也从来不会退缩,我都忘记了其实队长还是个女孩子,就算实力再怎么强,还是需要有人保护的。而且队长似乎也从来没有依靠我们任何人的想法,还总是为我们着想,现在能有人让队长如此信赖,真是太好了!”

距梶浦家宴会那日已有了些日子,那天吻了她之后,诗织的表情他至今记忆犹新——震惊、排斥、气愤、嘲弄,甚至说出了“我讨厌你”这样的话,虽然当时就表明了自己不会放弃,但是无论如何,白哉还是有了被对方更加嫌弃的自觉。

唇角的伤口让他在番队经受了比以往热烈得多的视线,他也知道那些队员甚至自家的副队长背地里一定没少进行无聊的猜测,不过那些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也不想多此一举去干涉——他很明白越抹越黑的道理。

他知道自己亏欠诗织良多,也明白要重新开始不是说说这么简单,诗织不是个容易接近的人,她聪明、从不盲目,拿得起放得下,所以白哉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可以努力,可以等待,可以弥补,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感到挫败和心酸。

尤其是发现,诗织在面对他时总是保持相当的距离感,而在别人面前却可以谈笑自如时的现在。

三番队的队员们最近都倍觉开心。

梶浦家新任家主就任之后的几天,自家队长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尽管还是一如既往没多大变化,但他们还是能感觉队长有些烦躁的情绪,结果没过几天,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队长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心情也好了不少。

虽然队长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严苛地要求他们,也没有像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全身放冷气,但是顶头上司的情绪他们果然还是不能不在意啊!

说到朽木队长……一些有心的队员眼神怪异地瞄一眼方才经过前庭、施施然向队长办公室行去的六番队队长。

最近来三番队是不是积极了点?

敲门声有礼地响了三下的时候,十六夜正曲着一条腿坐在地上,背靠诗织依墙而建的书架,胡乱翻着从书架上搜刮来的几本书,一边看一边吐槽:“一百多年了怎么还没变样?居然还看什么《茶经》《和歌集》!端着个贵族架子有劲吗?那玩意儿该没有不是一下子就没了么!”

而办公桌前批阅文书的诗织对此只是讨好地冲十六夜笑笑,声音软软地告饶:“师姐就不要在意了嘛!我也只是习惯了一时改不了而已。”

踏着诗织“请进”的许可进入房间的白哉看到的,就是诗织弯起嘴角的淡笑,和从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愉悦。

那笑容让她的面容在午后的斜阳下甚至竖着毛茸茸的边。

而接收她如斯笑意的女人,肤色苍白,席地而坐,随意盘起的长发及腰,稍稍垂到地上,穿着最普通的死霸装,曲起的一条腿很不雅观地架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极随便地拎着一本装订精美的和歌集,虽然方才说了很嫌弃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厌烦,唇角戏谑的弧度让白哉不禁想起了某个为老不尊的“猫妖”。

这就是吉良所说,让诗织近来露出如此多真实的那个人?

还好是个女人。

尽管不愿承认,但这确实是白哉脑海中第一时间划过的念头。

“丫头有客人?那你们聊,不用管我。”黑色长发的女人完全没有见陌生人的自觉性,即使他穿着醒目的队长羽织,背上六番队的番号也清晰无比,她也依旧懒懒散散靠着书架,丝毫没有向他行礼的意思,一双金色的眼睛飞快扫过白哉的脸,他不确定是不是看到了一丝轻蔑。

纵然涵养再好,一贯克己复礼的朽木白哉还是被这种态度激怒了。

原本就因诗织对她的过度亲近而产生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如今还被明晃晃地鄙视,忍了数次终是没忍住,白哉眉峰微蹙,不悦地吐出一句话:“成何体统?”

诗织敛了笑意,恢复了面无表情,冷冰冰看着不请自来的六番队队长:“与你何干?”前后反差剧烈的态度让白哉顿时一噎,而十六夜仿佛没有感觉到房间内骤然别扭起来的气氛,依然没心没肺地我行我素。

“不请自来的阁下似乎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吧?”被打断了和十六夜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让诗织最不愉快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朽木白哉的出现让她想起了梶浦家宴会那晚这个人出乎意料的举动和说法——她有些头疼。

更何况他还说了师姐没规矩!

能做出那么无耻举动的他才最没规矩!有了师姐在就仿佛有了靠山的诗织心里忿忿的想。

一双手覆上脑袋把她的头发揉乱,同时肩背上多了些重量,十六夜的声音近在咫尺:“丫头身体不好别发火,顺便还把我也吓了一跳。”抱怨中,白哉看见诗织方才还阴沉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极为乖巧地点了点头,甚至没计较对方毁坏了自己的形象——这在白哉对诗织的印象中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事情——那个永远完美谨言慎行的筱原诗织不会不在乎。

现下这种表现只能证明,这个黑色长发的女人与她关系匪浅,而且绝对是她能够全心信赖包容的对象。

但是,她是谁?与诗织如此亲厚的话,他可能从来没有见过吗?就算他从前对诗织多有忽视,也不至于一次都没有见过她的朋友吧?更何况他记得非常清楚,大婚当日,这个女人也并没有露面。

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代更~

☆、epide 29

一再颠覆了六番队队长的观点之后,十六夜仿佛乐此不疲,继续旁若无人忽视对方:“这人谁啊丫头?在你办公室指手划脚的。”

“不认识,路人甲吧。”虽然不明白师姐为什么会对白哉这个没什么交集的对象产生敌意,不过正和心意,所以诗织也没有多说,乐得看白哉吃瘪,甚至配合起来。果然,此话一出,对方原本就僵硬的脸又黑了几分。

“哦。这样啊!”挂着有些恶劣的笑容,十六夜毫不掩饰自己上下打量白哉的视线,目光中兴味盎然的神色让白哉很难相信她完全不认识自己——不过很显然,诗织就是这样相信的。

施施然将尴尬立于一旁的六番队队长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十六夜的眼睛在他的牵星箝与银白风花纱上刻意停顿了几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朽木家主!那么,朽木当家找你有事?”

“不清楚。”诗织摇了摇头,一脸无辜。

十六夜开怀地笑了,她眉眼弯弯地看着脸色僵硬的朽木当家,微微直起身体道:“看来是没事,那我们就继续吧。”说着作势要解死霸装的腰带,白皙的手放在腰上,抬眼看了黑着脸的白哉一眼,笑得邪恶。

“小诗织要给我量尺寸做新衣服,朽木当家要围观吗?”

虽然心里仍然在面对白哉时有点别扭,但这一刻,诗织真的很难忍住不笑出声来。估计是生平第一次被女性如此“调戏”,朽木白哉一张俊脸颜色变换了数次,想发火又碍于方才诗织明显的差别对待,终是生生忍了下来,黑着脸转身就走。

这种和四枫院夜一那个猫妖如出一辙的恶劣性格,他最不擅长应付。

等到六番队队长的气息完全消失,十六夜才无聊地翻了个白眼,又恢复了那副很没精神的懒散样子,悠悠坐回地上,靠着高大的书架:“唉……果然和夜一说的一样,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无趣家伙!这么看的话,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

“师姐……”诗织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她并不介意十六夜捉弄白哉,甚至觉得对方被十六夜噎得说不出话的憋屈表情很有意思,但果然,这种玩笑方式,她还是有点接受不良,遑论那个谨言慎行克己复礼的朽木白哉了。

也许是这一声称呼里包含的含义有些复杂,十六夜笑着看了一眼表情很囧的诗织,朝她靠近了一些,笑容里有些狡诈的弧度:“我在号子里的时候,看守的那个小少年好八卦,成天问我刑军的事情,作为回报,他给我读女性死神协会的周刊……”

诗织的小脸刷得白了。

含笑欣赏了好一阵子诗织忐忑的脸色,十六夜终于在对方快要顶不住的时候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本来还担心你被欺负了还顾着什么劳什子的贵族礼仪不敢声张,不过既然你都脱离苦海了,那我们晚上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一带而过的态度让紧张了甚久的诗织长吁了口气。

按照十六夜的性格,刚才她还以为自己要挨骂了。

师姐果然是疼她的!

“我知道润林安一家不错的居酒屋,师姐,我请你。”亲昵地挽上十六夜的手臂,诗织与她并肩坐到地上,靠着对方的肩。

“早知道刚才就不赶朽木白哉走了,至少能给我们付酒钱。”对诗织的提议,十六夜只是这样回应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记账……”

“要是夜一在的话,还能偷点朽木家的好酒。我找不到地方……”

“师姐……”

“或者我们一起去吧!你带路,我偷酒。怎么说你也是做过当家主母的人,方位应该熟吧?那块烂木头浪费你四十年青春,用几坛酒做补偿没什么不合理的!”

“……”

队首会议的惯例是各番队队长于总队长左右手两侧一字排开,而如今,原本就人数偏少的左手方,更是只剩下七番队和十一番队两位队长,十三番队浮竹队长因身体不适再一次缺席。

一向工作勤勉、从未懈怠的三番队队长筱原诗织,未到。

顶着巨大的压力,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伊鹤泪流满面——虽然很高兴自家队长在十六夜前辈的陪伴下越来越自在,可是因为喝醉了头痛起不了床所以不能来开会,这果然太颠覆他心目中队长的形象了吧?

十六夜前辈把请假这种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实在让他很有压力啊!

流着冷汗将队长缺席的原因解释成“工作繁重积劳成疾”,好不容易蒙混过关,吉良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严峻的挑战,尤其是退出队长室时朽木队长那道锋利的目光,更是让吉良如芒刺在背。

队长啊!属下很高兴您有信赖的前辈和朋友,不过,能稍稍考虑一下属下的心情吗?听到您生病,朽木队长就快要把我吃了啊!

不过是例行的队首会议罢了,所以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鱼贯走出总队长室时,白哉的脚步顿了顿。

“恋次,你先回去,我还有其他事情,不用跟来。”冲跟在身后的副队长交代了一声,六番队队长提步离开,没看到身后副官先是疑惑复又豁然开朗的揶揄表情。

担心筱原队长的身体就直说嘛!总这样含蓄,难怪对方不理解。

三番队的队舍因着是白日办公的时间,很安静,白哉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不想吵到诗织休息。房间里悄无声息,白哉犹豫着轻轻敲了敲门,听见房内有窸窣的声响。

片刻之后,一个女声道:“丫头,起床了,你有客人。”

这个声音,属于昨日在诗织办公室见到的那个黑色长发的女人,现在白哉知道,她叫十六夜,姓氏不详。

然后,他听见了诗织软软的朦胧的声音,一听便知道她还没睡醒:“不想见,师姐帮我打发走吧。”

“专程来找你的,打发走不大好吧?”爽朗的女声带了些笑意,而诗织对此的回答则是撒娇般的“我不管我不管!谁把我灌醉的谁负责!”

敲门的手放在门框上尴尬极了,最没有防备的回答,却恰恰最能表现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在诗织心中,除了十六夜,其他人全部无关紧要,她并不在意。

纸质拉门哗啦一声在面前打开了,十六夜那张笑容恶劣的脸出现在门口,越过她的肩,白哉看见了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诗织。

被子裹得紧紧的,一头青丝遮住了半边脸颊,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似乎被打扰了睡眠,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孩子气地将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整个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藏进被子里,同时发出了有些不满的嘟囔,声音太小,白哉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不过这也已经够让他惊讶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赖床的诗织。

会喝醉会撒娇的诗织。

他都未曾想象过。

原来不是生病啊!还好。从吉良去请假开始便悬着的心似乎找到了落脚点一样,白哉轻轻呼了口气。

下一秒,想到昨天面前这个黑色长发的女人还说诗织“身体不好”,结果晚上就拉着她去喝酒,还喝醉了,脸色又顿时有些难看。

像什么话!

将白哉不快的表情一览无余,十六夜咧嘴一笑,作势就要关门:“朽木当家刚才听见了吧?丫头叫我把你‘打发走’呢!”还很恶劣地在“打发走”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果然见对方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阴郁起来。

一手阻住十六夜关门的动作,白哉目光中刀锋般的色彩令他整个人浑身的气质都锋利了不少:“谁让你带她去喝酒的?”虽然顾忌着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诗织没有太大声,冷冽的音色中锐利的气息却并不减弱。

“哦呀,你这话问得好奇怪,尸魂界哪条律法规定喝酒需要批准了?”不甘示弱地眯起眼睛,十六夜的态度说是故意挑衅也不为过,说话的同时,目光在白哉身上转了好几圈,甚至捻起银白风花纱的一角抖了抖,“别以为你是朽木家的当家就能怎样啊!说到底这都是丫头的私事吧?”

“师姐……”这边气氛剑拔弩张,那边失了清净的诗织却不乐意了,因为蒙着被子,显得声音有些朦胧,但十六夜和白哉都能听出她这一声中的不满,“谁啊?还没走吗?好麻烦!”

“好啦好啦,这就打发走,你睡吧。”看了一眼正待反唇相讥却被诗织堵住话头的白哉,十六夜无声地咧开一个耀眼的笑容,其中的嘲讽、轻蔑、挑衅等多重含义就只有看到她这个表情的朽木白哉一人能品味了。

一边答应着,一边回身安抚地在诗织背上拍了拍,十六夜此刻的表情就像个宠溺孩子的家长一般,褪去了方才面对白哉时的咄咄逼人,就连声音都柔和起来:“别把被子蒙这么紧,小心过会儿喘不上气,我去流魂街给你买糖去,马上就回来。”

“唔……知道了。”不情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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