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伸出来帮忙。
那蒙面女子大概也瞧出便宜,所有攻势都是针对这个弱点,招数和角度都相当刁钻古怪,令人很难防守。
好在白鸟薇根本不用防守,她还有一双修长、结实、充满力量的美腿只要轮流踢向对方要害,就能以攻为守稳稳占据主动。
不过,明明有许多可以取胜的机会,却都被莫名其妙错过了,洪岩看得大惑不解,忍不住叫了起来。
“我说,小薇,你这是干什么,扮独臂神尼耍酷吗就算对手很弱也不应该轻敌啊你认真一点打好不好”
“谁耍酷啦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你快点给我下去,别在这里罗哩罗嗦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斥责着,话音未落就突然飞身跃起,双足在墙壁上一蹬,借反弹的力量猛然踹向敌手
“砰砰”两声,蒙面女子的背脊、腰部分别被两只高筒靴扫中,整个人失去平衡滚倒在地,摔得颇为狼狈。
她忍痛跳起,大概自知绝对无法取胜,佯攻一招后又夺路而逃,撞破窗户玻璃跳到阳台上。
白鸟蔽也如影随形地追出,单手骤然一抓,准确无误地扯住对手的头套。
蒙面女子大惊,危急中再也顾不得防护周身要害,两手一起夹住白鸟薇的右腕,拼死也不让她把头套扯下来
两个人各自运劲互拉,一时之间陷入胶着状态,白鸟薇虽然力量胜过对方,但吃亏在只用一只右手,因此暂时只能维持平局。
激烈的打斗一下子转为静止,四周鸦雀无声。
洪岩目睹此一情景,心想白鸟薇到此时此刻还不肯使用左手,肯定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难道是左臂已经受伤了吗
他的心顿时悬起,也跟着走到阳台上,顺手抓起角落的一根晾衣杆,跃跃欲试地想上前助一臂之力。
“退后别过来”
白鸟薇立刻娇喝阻止,语气和眼神都十分严厉。
洪岩一横心,闭上眼睛,以一个投掷标枪的姿势,笨手笨脚地将晾衣杆朝蒙面女子扔过去。
只听“劈啪”断裂声、女子低呼声、拳头互击声交错响起,战局在刹那间似乎就有了惊人的变化
洪岩睁开眼一看,只见白鸟薇的右手背多了五道血痕,不过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复原,而那蒙面女子却跌出阳台,整个身躯都悬在半空摇摇晃晃,仅靠双手紧紧攀住护栏的边缘,才没有掉下去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你躲远一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白鸟薇狠狠瞪着洪岩,板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语气却比刚才温和许多,埋怨担心的成分远超过责备。
这句话说完,她手背上的伤痕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洪岩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嘿嘿笑着,视线转到那蒙面女子身上。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附近的住户都亮起灯光,再加上不远处的路灯照耀,视野中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蒙面女子“呼嗤呼嗤”地喘着气,一手抓紧护栏的边缘,另一只手奋力抓着、抠着水泥石砖,想重新回到阳台上,可惜受力面积太小,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
一些碎裂的小石块从她指间滚落掉到地面,发出骨碌碌的撞击声。
“把手给我”
白鸟薇略微俯身,向蒙面女子伸出右手,示意要拉她一把。
蒙面女子迟疑着不动,布套后的双眸射出怀疑、不信任的眼光。
“我知道你也是改造人,从三楼的高度摔下去,你觉得自己只会受伤,不至于会摔死。”
白鸟薇淡淡地说:“如果是平时的确如此,但这次不一样,你自己看看下面吧,摔下去你必死无疑”
洪岩好奇心起,抢先探头朝下张望,才发现地面上遍布玻璃碎片,显然是蒙面女子刚才撞窗而出时跌落的,其中有四、五块正好倒插在草坪泥土中,尖锐的裂角足有几十公分长,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朝天竖起
蒙面女子也瞥眼瞧见了,眼中顿时流露出恐惧别说是她,即便是拥有超级癒合能力的霸王花,被多件利器同时贯穿身体时也会伤重不治,要是被刺中心脏,甚至会命丧当场
“不想死就把手给我”
这一声喝叱仿佛具有魔力,蒙面女子颤抖了一下,终于伸出左手。
白鸟薇尽量探出右臂,握住她的手掌,略一用力已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蒙面女子的上半身趴上阳台护栏,仿佛惊魂未定地连连喘息,空着的右手狼狈挥舞着,好像想再握住什么以支撑身体的重量。
但白鸟薇的左臂依然负在后面,根本没有再接应一把的意思,嘴里还低喝道:“自己爬上来,少装模作样”
蒙面女子含糊地哼了一声,眸子里闪烁着委屈的光芒,转头向洪岩投来求助的眼神。
洪岩心中一动,走过去弯下腰,正想伸手拉她,但一只高筒靴突然从旁踢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干嘛,想英雄救美啊”
只听白鸟薇的声音充满讽刺:“脸蛋都还没看到呢,你就这么急着献殷勤”
洪岩讪讪地缩回胳膊,小声嘀咕道:“我纯粹是一片好心,就算是个男人,我也会帮一把的。”
“哼,才怪”
白鸟薇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但视线仍然专注地盯着蒙面女子,丝毫没有放松警觉。
只见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挪动着身躯,一条腿的膝盖也攀上阳台边缘。
但就在这一刹那,蒙面女子仿佛突然失去平衡似的,身躯一阵晃动,作势向后摔倒。
洪岩一惊,不假思索地俯身向前,伸长胳膊及时抓住她的右手。
白鸟薇脸上变色,五指立刻狠狠捏紧,同时焦急地叫道:“快松手”
但已经迟了洪岩只觉手腕一疼,已被蒙面女子反手抓牢,接着一股极大的力量涌来,身不由己地滑出阳台。
“哇呀呀”
他大声惊呼,虽然极力挣扎,但上半身一下子就悬空了,插满玻璃碎片的地面顿时映入眼帘
路灯照耀下,每一块碎片都反射着森冷的光芒,看上去无比刺眼、无比醒目
第五章
“救命呀”
洪岩魂不附体地哀嚎着,胳膊大力甩动,腿脚也拼命踢腾,企图延缓滑出阳台的趋势。
但蒙面女子的臂力远胜过他,怎么用劲都甩不脱,幸好他的脚尖勾住护栏之间的缝隙,才令他暂时苦苦支撑住,没有掉下阳台。
“放开他”
白鸟薇一声怒喝,右手五指运足力量,将蒙面女子的左腕捏得格格作响,保守估计,再过几秒钟就可以将之硬生生捏断
蒙面女子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她非但强撑着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洪岩,显然是下定决心要顽抗到底,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塾背的。
“啊”
惨叫声中,洪岩脚尖一松,再也勾不住护栏,整个身躯眼看就要摔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鸟激快如闪电般挥臂击出,手掌挟带着凌厉风声骤然切下
是左臂
她一直藏在身后、不肯使用的左臂
这一切正中蒙面女子脉门,剧痛之下,抓住洪严的手终于无力地松开了。
也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只听“啪”的一声,一只手表从白鸟薇左腕松脱掉落,足足飞出几公尺远。
“去死吧”
白鸟薇气得面色铁青,右手一甩,将蒙面女子直接掷向楼下,然后她转身展臂,将差一点滑出去的洪岩稳稳接住,拉回护栏上。
她喘了一口气,一颗几乎跳出去的心这才落回胸腔里,手臂仍然紧紧抱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怕他一不小心又摔下去。
这一瞬间,美丽女特警的双眸流露出千言万语,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她仿佛忘记周遭的一切事物,就连被她打落下去的蒙面女子她都毫不关心了,甚至没有再回头去看一眼反正对方注定是个死人wr\sh\\u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此时此刻,那双会说话的明眸蕴藏着丰富的感情,全神贯注地只凝聚在洪岩一人身上
但洪岩偏偏没有望向白鸟薇,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无比动人的眼神,他的视线越过女特警,盯着正急速坠向地面的蒙面女子,眼睛里有不忍之意。
下一秒钟,他的瞳孔突然收缩,不忍之色也变成惊骇
一个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蒙面女子是仰面朝天跌下的,就在她的背脊离锋利的玻璃尖还有几尺时,突然有两股亮晶晶的白色丝线从她双掌中射出,牢牢黏在阳台的护栏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用力一拉这两股丝线,下坠之势立刻中止,身躯猛然一顿,然后就如安了弹簧般急剧向上升起
“喂,你怎么啦吓傻了吗”
白鸟薇见洪岩神色反常,以为他受惊过度,焦急地连连摇晃他的肩膀,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她她”
也许是太震惊了,洪严张大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么略一耽搁,那蒙面女子手握丝线,已经反弹到比整栋洋房更高的高空,犹如荡揪轻般划了个半圆,无声无息地降落在阳台的另一侧
“小心后面”
洪严终于喊出声来,同时手指着白鸟激身后,一脸惊慌的表情。
白鸟薇这才察觉有异,连忙回头看去,正好见到一条亮晶晶的丝线劈面飞来,倏地捆住她的双手。
她吃了一惊,但反应还是十分迅速,不只没有后退闪避,反而借着对方拉扯的力道倒翻了两个筋斗,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距离。
“呀”
白鸟薇清叱一声,高筒靴高高踢过头顶,以“倒挂金钩”之势直取敌手面门
蒙面女子再度中招,又一次重心不稳地摔向楼下,但眨眼间又有一根丝线飞出黏住天花板,然后她的人又跃回阳台。
“嗤嗤”的轻微响声传来,更多的丝线接连穿梭而至,犹如有生命的线形飞虫一样灵活,把白鸟激的左右手腕一圈圈捆起。
洪岩见势不妙,转身抱起一只大花盆,奋力向蒙面女子扔过去。可惜他的力气不够大,花盆又十分沉重,才飞了几尺就掉落在地摔个粉碎,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蒙面女子双手连挥,身上仿佛藏着无穷无尽的丝线,分别从上中下三路袭击白鸟薇,令她愈来愈难以兼顾招架,很快就把两只高筒靴也都捆在一起。
“小薇”
洪严惊叫着,扑过去挡在白鸟薇身前,想延缓对方的攻势。
然而蒙面女子对丝线的操纵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就好像是她肢体的一部分,轻轻松松就绕过洪岩,仍然攻向既定的目标。
白鸟薇感觉双足逐渐失去自由,不由得焦躁起来,两条修长健美的长腿奋力一挣,只听“啪啪”几声,捆住高筒靴的丝线全部应声断裂
她是“腿上功夫”最强的霸王花。除了超金属之外,这双腿的威力几乎所向披靡,就算是戴上脚镓也能硬生生扯断,更不用说几条丝线了。
蒙面女子也吓了一跳,眸子里闪现出敬佩和惧意,但她立刻改变策略,放出的丝线只集中攻向白鸟薇右腿,片刻后就把高筒靴、小腿连同膝盖都捆上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白鸟薇无法再靠双足撑开的力量绷断丝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右腿丧失战斗力。
这时她四肢已被捆其三,却仍然没有丧失斗志,拖着仅能活动的左腿一拐一拐,艰难地向对手逼近。
洪岩见她摇摇晃晃的随时都会跌倒,急忙伸手扶住她,对蒙面女子怒目而视,似乎想破口大骂。但他连一个字都还没骂出来,眼前亮晶晶的光芒闪动,至少有上百条丝线遮天盖地地飞来
这次的丝线赫然是从蒙面女子的肚脐里射出来的她一手拉高上衣,雪白的小腹有节奏地耸挺着,从肚脐中骨碌碌冒出一条条丝线,每一条都比刚才的粗大十倍,就好像一条条白色的绳索在空中飞舞,看上去极其诡异
“妈呀,蜘蛛精来了蜘蛛精”
洪岩面如土色地怪叫,双腿顿时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白鸟薇也为之骇然,但马上就醒悟过来,提高嗓音喝道:“原来你也是转基因人你融合的是蜘蛛的dna是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她连声问着,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条又一条的粗大丝线喷飞而来,速度愈来愈快,就如巨型的渔网劈头洒下,将她和洪岩都笼罩在里面。
不到一分钟,两个人全身都缠满密密麻麻的丝线再过片刻,不断缠绕上来的丝线已经包裹住一切,只能隐约看出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轮廓。
蒙面女子终于停止喷射,布套后的双眸流露出满意的表情,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路灯照耀下,只见一枚奇形怪状的白色“巨茧”,犹如变魔术般出现在阳台上,散发出一种阴森森的妖艳气息
蒙面女子长长吁了口气,一只手举重若轻地拎起“巨茧”,另一只手屈指一弹,又射出一股较细的丝线,牢牢黏在十多公尺远的一根电线杆上。
然后她飞身跃出阳台,靠着丝线的牵引稳稳落在一辆气垫车旁边,随手打开后车厢,将“巨茧”塞了进去。
十秒钟后,马达轰鸣声响起,气垫车飞快地驶进夜色中。
晚上七点零五分,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响彻整条湖东路。
四辆警车停在发生命案的花园洋房楼下,拉起长长的封锁线。旁边还有好几辆媒体的采访车,手持摄影机、照相机的记者来得比警员还多,镁光灯闪个不停。
阳台上,海蜜儿蹲低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各种镜头的拍摄,捡起一只手表。
这是白鸟薇戴的手表
表面有严重的刮擦痕迹,指针也停了下来,指着六点五十三分二十七秒的位置。
海蜜儿抬起左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指针也指着同样的位置,准确得分秒不差
这两只手表其实都是自动报警器,内部安装着可以感应人体体温的晶片,芙蓉和百合也都各有一只,按照事先规定的严格命令,她们四个人都必须二十四小时戴着手表,即便洗澡、睡觉都不能脱下。
只要表一离身,晶片就会自动启动警报装置,向其余三只手表发出求援信号,但是它本身看上去却毫无异状,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八分钟什么敌人这么厉害啊白鸟你居然连八分钟都支撑不了难道又是擒兽男他的实力真的这么恐怖”
海蜜儿轻声自言自语,可爱的脸蛋上满是迷惘和怀疑的表情。
她一接到求援信号就全力赶来,到达现场的时间是七点零一分,只用了八分钟,已经算是极其神速,但居然还是来迟一步,白鸟薇已经被绑走了。
这未免太惊人了
在所有霸王花中,白鸟薇的战斗力绝对可以位列三甲她是少有的“双强”女特警,兼具敏捷型和力量型的长处,而且头脑又聪明,警觉心也高,堪称是智勇双全的第一流人才。
照理说就算面对再厉害的对手,她要支撑八分钟完全是绰绰有余的,就算是一手将她训练出来的队长龙舌兰,恐怕也不容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击倒她。
除非是同时遭受多名高手的围攻但从现场遗留的打斗痕迹来看却又不像,应该还是一对一的搏斗。
“海咪咪,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胸部发达、头脑简单,完全没有进步嘛”
一道讥诮的语音从身后传来,海蜜儿闻声回头一看,双眼顿时瞪圆了。
“大奶玫”
她失声叫道:“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我明明还没通知你啊”
“还用得着你通知小薇出事,我这个当姐姐的当然会第一时间知道。”
随着说话声,一个身穿军装的冷艳美女走了过来,神情充满奚落。
她的容貌和白鸟薇有七、八分相似,身材则更加惹火,高耸的胸部极其丰满,就连海蜜儿都要甘拜下风,臀部也又浑圆又耸翘,包裹在男性化的绿色军裤里,非但没有削弱丰隆曲线带来的弧度,反而更增添了一种类似于“军服诱惑”的视觉效果。
这美女就是白鸟薇的姐姐白野玫,她在加入军方之前也是霸王花成员,是响当当的“玫瑰女特警”,和海蜜儿共事过一年多的时间。
由于两个人融合的分别是云豹和猫的dna,属于同一科,彼此存在“瑜亮情结”,谁也不服谁,但这并未影响她们各自和白鸟薇的关系,一边仍然是好姐妹,一边也还是死党,只不过见面以后总难免互相呛声,甚至还会发生争吵。
“第一时间是几点几分说清楚一点啊”
海蜜儿跺着脚,焦急地叫道:“你要是来得比我早,说不定正好和绑架白鸟的人擦肩而过,是很重要的线索耶”
白野玫见她如此为妹妹担忧,倒也不好意思再出言讥嘲,右手缓缓拉高左手衣袖,亮出腕上佩戴的手表。
海蜜儿一惊:“你你怎么也有这只表龙妖婆给你的”
“错,是我给她的”
白野玫傲然说:“这是军方的科技产品,还在试验阶段,我特意拿了一批给龙妖婆。”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是我拜托龙妖婆,务必让小薇戴上这只表的,这件事只有我和龙妖婆知道,小观自己也蒙在鼓里。”
海蜜儿瞪着她说:“原来所有手表都是你给的哼哼,你还真关心我们嘛,生怕我们对付不了坏蛋,随时随刻都准备保护我们”
“别自作多情我想保护的只有小薇一个,你瞧,我表上的指南针是拨到代表小薇的东方,只有她出事我才会收到信号,你们几个的死活,我才懒得管呢”
“少来啦,大奶玫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海蜜儿非但不动怒,反而噗嗤笑出声来:“我知道你虽然离开了特警队,但还是一直关心着大家的安危,你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大大方方承认罢了”
白野玫嗤之以鼻:“海咪咪,你的智商怎么总是和胸部成反比啊怪不得老犯小错误,做出的都是和事实完全不符的推断”
“哦我犯什么小错误了说来听听”
“我问你,我刚才上楼时听见你自言自语,说绑走小薇的人很厉害、实力很恐怖。我没听错吧”
文“是啊,我是这么说的,有什么问题”
人“你凭什么下这个结论”
书“就凭这个绑架者能在八分钟之内打倒白鸟这样还不算厉害”
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绑架者的实力平平无奇,差了小薇不只一截,小薇必然是在某种意外的情况下,才失手被制伏的,要是真的打起来,这家伙必输无疑”
“是吗你怎么知道”
海蜜儿半信半疑,但却出奇地没有反驳白野玫,反倒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是这只手表告诉我的。”
“小薇戴的这只手表”
“对。”
白野玫停顿了一下,说:“你也清楚,这只表的表链是特殊设计的,对外力非常敏感,很容易就会因震动而脱离手腕。”
海蜜儿点了点头:“只要运足臂力跟人对打,稍微一碰就会掉落。我们都嫌它太敏感,不过龙妖婆说这是好事,我们遇到擒兽男时,就算想跟他单挑都不可能了”
“因为你们过去大致都是各自执行任务,习惯单打独斗,她希望你们逐渐学会互相合作、互相支援,凝成一支团队去解决难题。这才是她要求你们戴表的真正用意”
海蜜儿“啊”了一声,似懂非懂地发呆了片刻,茫然说:“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判断出绑架者实力不高的跟白鸟戴的这只表又有啥关系”
白野玫不答,又问:“你先说说,你是在哪里发现这只表的”
“阳台啊,喏,就在这里”
“这说明她是在阳台才甩脱这只表,发出求援信号的。对吧”
这次海蜜儿大力摇头:“白鸟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她跟你一样心高气傲,才不会主动甩掉手表呢,她一定是在接招时,不小心跌落的”
白野玫微微一笑,冷峻的俏脸有如冰雪融化。即便是完全没有同性恋倾向又跟她一直不合的海蜜儿,看在眼里也情不自禁地产生怦然心动、目眩神迷的感觉。
“不错嘛,阿咪,能想到这一点,你总算是有动点脑筋了,比以前略有进步,我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略有进步我海咪咪本来就是有胸又有脑的好不好”
“别紧张,我已经没说你胸大无脑了,这么说的确不公平,你不是无脑,只是脑容量不足而已。”
海蜜儿啼笑皆非:“你到底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
“夸你呢”
白野玫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只要你肯多动脑,就会愈来愈开截,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赶上我了。”
她不等海蜜儿回答,又抢着说下去:“回到刚才的话题,不管小薇是主动甩脱也好,不小心跌落也罢,总之这只表是在阳台上离开手腕的。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间卧室里也有剧烈打斗的痕迹啊为什么表不是掉在卧室里,而是掉在阳台上”
“这个会不会她一开始是在阳台上遭到袭击,表掉下来之后,她一边和对手搏斗,一边退进卧室”
“绝对不可能”
白野玫斩钉截铁地说:“战场一定是先卧室、后阳台。”
“为什么”
“你没看到楼下的那些玻璃碎片再看看卧室里的窗户你瞧这明明是有人撞破玻璃跳向阳台造成的,所以碎片都在外面,室内一片也没有。”
“是耶,你说得很对。”
海蜜儿又不由自主地点头,疑惑地说:“确实很古怪照理说,白鸟在卧室里和对手搏斗时,表就应该自动掉落了呀,为什么会一直拖到阳台上才离开手腕呢”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她一开始就刻意缩起左手,只用右臂和对手交战。”
海蜜儿恍然大悟:“我懂了白鸟觉得对手水准太差,轻轻松松就能稳操胜券,不希望因这点小事惊动我们,于是在卧室里一直用单臂迎敌,后来在阳台上发生某个意外,她被迫伸出左手应对,那个时候表才脱离手腕也就是说,求援信号是在她陷入困境时发出来的,而不是一开始交手时就发出来的,所以她才支撑不了八分钟”
“恭喜你,海咪咪这次你终于答对了真不容易啊,我给了这么多提示,差不多等于直接把答案亮给你了,你才发现了少得可怜的一丁点线索”
“喂,你不要老是冷嘲热讽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白鸟救回来你发现了很多线索又怎样白鸟就会自己飞回来吗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你又说对了小薇很有可能会自己飞回来,真的,我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白野玫用诚恳、严肃的语声回答,双眼流露出极度自信。她知道海蜜儿不明所以,主动解释起来。
“从这只表上可以推测出很多东西,我相信,绑架者不但身手较弱,而且几乎没什么经验,是个犯罪新手。”
“哦,为什么”
“你想想看,如果是老手的话,一早就会察觉小薇不用左手是有原因的,很快就会注意到这只手表,就算猜不到它的功能是自动报警器,但出于谨慎考虑,一定会把表带走,绝不会这么粗心让它遗留在现场。”
海蜜儿茅塞顿开,目光中交织着嫉妒和佩服,盯着白野玫胸前一对几乎撑破军装的爆丨乳丨,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她是有差距的无论是胸还是脑。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必做,白鸟自己就会解决掉对手,我们只要翘着二郎腿等她回来就行了”
“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做啦。你必须给绑架者施加一些压力,令她感觉自己随时会落网,处于紧张不安的情绪中,这样她就容易犯错,小蔽的胜算才会大大增加”
“我知道了。”
海蜜儿转身下楼,和一名正在勘查命案现场的高级同僚耳语了片刻,后者立刻点头答应,拨通上级的电话。
两分钟后,以这栋花园洋房为圆心,半径十公里的城区全部进入封锁状态。
大批警员纷纷出动,在每个街道口都设下路障,逐一盘查每一辆过往的交通工具,并同时展开了对过路行人的随机抽查
第六章
“对不起啊,小激都是我不好,把你拖累了真的很对不起”
黑暗的后车厢里,洪岩的声音满含自责,不断向白鸟薮道歉。
“你不要再罗嗦了好不好我都说啦,是我自己大意,跟你没关系”
白鸟薇不耐烦地打断他,左脚向后一踹,高筒靴的后跟踢中洪岩的小腿。
洪岩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但心里却觉得很愉快,嘴角甚至露出笑容。
虽然后车厢里无比闷热,眼前又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身下传来的轻微晃动感,知道车辆正在高速前行,但是他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反而希望车辆能一直这样行驶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因为心爱的女孩就躺在身边,而且和自己极其亲密地接触着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场面,哪怕前方道路上会有生命危险,只要能换到这一刻的幸福,也都值得了
洪岩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嗅着近在咫尺那股淡淡的混着汗水的香味,整个人都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
白鸟薇却感觉很糟糕,而且非常懊恼,她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比她弱的对手生擒活捉。
虽然蒙面女子能够像蜘蛛一样发射丝线,这点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但双方的实力仍有明显差距,只要能从“巨茧”里脱困而出,她就有十足把握能很快解决对手
可惜的是,脱困的难度似乎比想象中更高。
这枚由粗大丝线重重缠绕而成的“巨茧”,形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牢笼,困在里面的白鸟薇和洪岩就像两只蛹,被关得严严实实。
从被塞进后车厢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奋力挣扎,想先令双手恢复自由。照理说,以霸王花的力量,就算是被精钢打造的手铐锁住也能运劲绷断,除非是被超金属锁住才会无可奈何。
但蒙面女子发射出的这些细小丝线仿佛具有魔力,白鸟薇才刚用力拉扯,双腕就传来钻心剧痛,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劲力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她定了定神,感觉手腕并无异状,好像一点也不痛,于是吸了口气,暗暗运足尽力,比刚才更加使劲地猛然一拉。
说也奇怪,一拉之下痛楚之感就又来了,而且随着劲力的增加而相应倍增,就仿佛几十把锋利的钢刀同时切割,随时都能把手腕硬生生切断
白鸟薇惊痛交集,下意识地放松力道,痛感随即无影无踪。
她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丝线不仅柔韧性极佳,而且比想象中更加纤细,只要不去拉扯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要是想强行将之扯断,每一根丝线都会深深嵌入肌肤中,由于受力面微乎其微,造成的痛楚呈反比例扩大效应,跟用钢丝锯下来没什么两样。
这一定是蜘蛛丝只有蜘蛛丝才有这种牢牢束缚猎物的能力。嘿,看来我猜得没错那蒙面女子融合的果然是蜘蛛的dna
白鸟薇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她曾学过与基因相关的生物课程,知道蜘蛛丝虽然细如头发,但却有无与伦比的强度和弹性,根据科学家的试验,一束由蜘蛛丝组成的绳子比同样粗细的不锈钢钢筋还要坚韧有力,能够承受比钢筋还多五倍的重量而不会折断。
那蒙面女子喷射到她双腕上的丝线何止一束,密集的程度简直像是戴上手套,承受压力的能力恐怕早已胜过超金属,难怪她怎么挣也挣不脱了
白鸟薇想明白这一点后,马上放弃强行脱缚的念头,她并未因此而沮丧,因为她最自傲的武器不是手,而是腿虽然右腿也被缠上蜘蛛丝,但并不影响基本的活动,何况左腿也是完全自由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假如不是被困在这个巨茧里的话,白鸟薇只要随便一抬腿,就能轻轻松松踹破后车厢车盖,然后瞬间跃出去奇袭正在驾车的蒙面女子。整个过程绝对不会超过三秒钟,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能结束战斗。
但问题就在于这枚该死的巨茧,无论她踢也好、瞪也好,甚至用牙齿咬,都无法将它弄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缺口都没有。
冷静,一定要冷静总会有办法的
白鸟薇一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一边屏息静气,想集中精神好好思索一下对策。
偏偏洪岩这小子不识趣,一直在旁边罗哩罗嗦地唠叨,令人无法安静思考,气得她真想一把塞住他的嘴,或者干脆拔掉他的舌头。
然而这只是个奢侈的愿望,现在的她完全力不从心,别说塞嘴拔舌,就算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推远一点都办不到。
由于后车厢里本就不大,而白鸟薇身高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完全无法伸展躯体,只能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侧卧着,感觉又别扭又不舒服。
更不幸的是身旁还躺着一个洪岩。他虽然不是什么高大威猛的猛男,但也绝不瘦小,占据的空间甚至比白鸟薇更多,整个环境只能用“拥挤不堪”来形容。
和白鸟薇一样,洪岩也被迫蜷身侧卧。两个人不仅姿势相同,朝向也相同,白鸟激的背部贴着洪岩的胸膛,就好像全身依偶在他怀里,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这样的姿势无疑太过亲密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枰怦”跳动着,透过背脊有力地传过来,令自己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加快,脸颊更是一阵发烫。
一种混合着羞涩不安和燥热的奇异情绪,悄然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喂,你别靠我这么近啊”
白鸟薇扭了一下身子,烦躁地大声说:“躺过去一点好不好我都快热死了”
“你要我躺哪里去这里就这么一点大,我已经尽量让出地方给你了”
洪岩苦笑一声,语气显得无可奈何,其实心里暗自窃喜,巴不得后车厢能再小一点就好了,那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更加靠近她。
当然,现在这样也已经很棒了,她的背、她的腿、她的高筒靴,都和他贴在一起,虽然不是贴得特别紧,但那种轻轻触碰的感觉,反而更容易令人心神飘荡,情不自禁地产生种种绮念。
而且当气垫车转弯时,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个人的身体都会向同一边滑动,然后贴得更紧。他的裆部和她的臀部,也就会无可避免地发生接触
不过洪岩还是颇为“君子”的,每次都是才刚碰到,就忙不迭地向后一缩,赶紧拉开彼此的距离。有一次动作太急了,还把脑袋重重撞到车厢上,幸好隔着巨茧减轻了撞击力,并未造成疼痛,只是颇为狼狈罢了。
白鸟薇不由得又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后悔自己刚才说错话,但又不好意思跟他说:“笨蛋只要你不是故意占便宜,靠近我一点没关系啦,我不会怪你的”
于是她就只能默不作声,听凭身后的男人一会儿撞了后脑杓,一会儿撞了肩膀,心里升起浓厚的歉意。
几分钟后,白鸟薇忽然打破沉默,问道:“喂,你的手臂还能不能动啊”
“动不了。”
洪岩回答:“那女人也对我的手臂喷了几条丝线,把我反绑起来了”
“哦唉”
白鸟薇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句话本来不必问的,假如洪岩的双手能活动,一定会本能地护住脑袋,不可能这样子撞来撞去。
“为什么叹气啊”
“如果你的手没被缚住,就可以帮我弄断捆绑,咱们就有救了”
“啥你不是在说笑吧你都扯不断这见鬼的丝线,我这点力气哪行啊”
“傻瓜手扯不断,可以用工具啊,我身上带着最好的工具,轻而易举就可以割断这些丝线”
“啊你是说蔷薇暗器吗”
洪岩被她一言提醒,猛然想起,那是霸王花专用的一种暗器,边缘呈花瓣形状,设计极其精巧,兼具军刀、指甲剪、开瓶器等多种用途。
他曾亲眼见到白鸟薇掀开短裙,左边大腿根部戴着一圈黑色钢箍,上面插满亮晶晶的蔷薇暗器,当时她还送了一枚给他防身。
“是啊,这玩意很好用的,可惜我构不着”
白鸟薇的语气十分郁闷,心想假如蔷薇暗器是戴在右腿上就好了,她可以弯曲左腿,用足尖把其中一枚暗器勾出来,这对一般人而言是不可能的事,但她的腿久经训练,几乎比手还灵活,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不过暗器偏偏是戴在左腿上,而她的右腿被丝线绑得动弹不得,身边的洪岩也帮不上忙,否则只要叫他伸手取出一枚暗器来就行了。
“在你腿上戴着是吗呃要是你不介意,让我试试吧”
“怎么试你的手不是被绑了吗”
“嘿嘿,我还有脚啊”
说话声中,洪岩用脚后跟互相磨蹭,脱掉鞋子,非常辛苦地挪动着右脚,想伸进白鸟蔽的短裙里去。
但要在身体保持目前姿势的情况下施展这个动作,绝对是超高难度。他的肌肉没经过锻链,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把脚抬高少许,碰到她的膝盖后就上不去了,勉强抬高的结果就是严重抽筋,痛得他呲牙咧嘴地惨叫起来。
“笨蛋笨蛋你真是笨死了”
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骂起来,不过心情已经比刚才振奋多了。毕竟洪岩也是在尽力解决问题,而不是束手待毙,她相信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要是后车厢里能找到一根棍子就好了哪怕只是短棍,也许就能把暗器拨出来了。
这时,气垫车忽然晃动了一下,整个车身都大大地倾斜,显然是驶上一条相当陡峭的上坡路。
白鸟薇顿时身不由己地滑向洪岩,几乎完全倒在他怀中,而且还是紧紧地压在他身上。
她立刻清楚地感觉到一根粗大的物体,隔着布料顶住自己的股沟。不,严格来说应该是她把臀部凑过去,压住他那根东西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哇”
只听洪岩惶然低呼,慌忙尽力向后闪躲,但这次是重力在发挥作用,他辛苦让出空间后,白鸟薇仍然继续滑向他,就好像非要主动送上来似的,再一次用丰满的臀丘压住他的命根子,而且还随着车身的摇晃轻轻为它做起按摩。
要命这下子要原形毕露了
洪岩在心里呻吟起来,虽然他还想继续扮演正人君子,但下体已经陷入了一个温暖而富有弹性的所在,那种舒服的触感令他再也克制不住,胯下霎时充血勃起,更深地向柔软之处陷进去
“喂”
白鸟薇嗔怒地叫了一声,高筒靴狠狠向后踩去,正中洪岩的脚背。
“哇哇,干嘛踩我啊”
洪岩痛得大叫:“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撞到我的嘛”
“吵什么啊,我也不是故意采你”
白鸟薇没好气地回答,借这一踩之力,迅速调整了一下姿势,令臀部离开洪岩的胯下,改为压住他的肚子。
这样一来免除了不少尴尬,但她还是不得不倒在他身上,而且那根粗大的rou棒仍然是勃起的,也就顺势顶在她的大腿上。
对于洪岩来说,刺激感并没有因此而减小,在一定程度上反而更加高涨。他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那天在陈主编办公室里,这美丽女特警优雅端坐的画面,那一双浑圆雪白的美腿交叉叠在一起,无与伦比的视觉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涌起强烈的爱抚冲动。
此时此刻,这丰润的大腿居然被自己的rou棒接触到了哈哈哈,这是多么激励人心的事啊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