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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尘 第二卷(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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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尘第二卷暗cháo潜骇第1章长夜难明作者:二狼神20190127字数:21052忙碌了整整一宿,祁俊双目通红,表情木讷。他在拖延,用一切琐事来拖延和钟含真见面的时间。他很怕,很恐慌,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女人。那是给了他生命的母亲,也是杀死他父亲,想要和外人夺走一切的仇人。

他该如处置这个女人祁俊不惧怕背负弑母的恶名,这一夜之间杀的人已经太多。他虽然应下众人既往不咎,可是玄武卫中知晓庄中隐秘的人他怎能不除,凡有一丝可疑者即便处死。一夜之间,祁俊眼睁睁看着过百人丧命,他已经麻木了。

但是对于钟含真,他还是不忍。他不愿结束这个女人的生命。可若留她一命,又该如何面对季菲灵在这场残酷的斗争中,季菲灵比祁俊更加凄惨,他们一样失去了父亲,而季菲灵还要加上她的贞洁。祁俊可以照顾她一生一世,但那创伤却永远难以抚平了。

迈着僵硬的脚步,祁俊进入了那间本该作为他和娇妻新房,可此时却成了囚室的房间。

钟含真还被绑着,她的面容依旧端丽姣好,只是此时眼神呆滞,花容黯淡。

只这一夜,钟含真便看上去很憔悴,仿佛老了许多。

朱小曼已经被移了过来,她同样被五花大绑。与钟含真相比,她目色中,更多的是恐惧。

白雅和季菲灵在看守这二人,也只有她们才能留在此处,旁人并不能让祁俊放心,那些丑闻是绝不能泄露出去的。

祁俊走进来的时候,钟含真哆嗦了一下,可是她并没有看儿子一眼,依旧将眉眼低垂,一动不动地呆呆地盯着地面。

祁俊也无语,他不知该如何开始审问这个女人。祁俊为难地看了看两个娇妻,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道:“菲灵雅儿,把朱小曼带走吧。”在审问钟含真的时候,祁俊不想有第三人在场。这也许是母子之间最后一次谈话了,他想问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季菲灵已经坐了很久了,有时怒视钟含真,有时又怔怔出神,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听了祁俊的话,她默默地同白雅一起将朱小曼押了下去。

祁俊坐在了季菲灵的位置上,愣了许久才开口。他只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个问题似乎包含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问。钟含真没有立刻回答,祁俊也没有继续bī问。

“为什么”钟含真喃喃重复着额日子的问题。她终于肯抬头看一看祁俊了,眼中的绝望和畏惧让祁俊心如刀绞。

钟含真只敢和祁俊对视一眼,又低下了头,但是她开口了,道出了那段令人愤怒,也令人心酸的往事:“自从嫁给你爹,他就从没把我当成妻子,有了你之后,他甚至碰都不碰我一下。他只会对着那些信发呆、傻笑我是女人,我也想人疼那时候,只有百川对我好,然后我们做下了错事你爹是我们杀的。

我和冯百川,还有朱小曼,合谋杀了你爹。然后冯百川就变了,他不断对我提出要求,要女人,要权利。我怕事情bào露,你不认我,就不断妥协。后来他说他知道你家有一份藏宝图,他想要,之后就收手。我信了他,一直帮他。就是这样“钟含真说得很难,很慢,很模糊,但是证实了季菲灵的猜测,祁俊父亲的死并非巧合,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一股怒意还是涌上了祁俊心头,父母相残,对于一个儿子这是巨大的伤痛。

此时,祁俊更恨的是冯百川,他忽然觉得将他一刀两断实在太便宜了他。这个恶棍,该被千刀万怪,碎尸万段。可是他已经死了,死得其所,成了祁俊立威的工具。

祁俊只能从钟含真口中继续探寻真相。事情已经完全败露了,钟含真再做隐瞒已经没有意义。只是其中许多细节仍未清晰。祁俊又问道:“朱小曼用药了

她是什么人“钟含真茫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冯百川找来的,要我荐给你爹做妾。”

“我爹不是只痴迷于书信往来么他怎么会要别的女人”祁俊知道父亲与祝婉宁书信来往颇多,看来当年父亲真的已经后悔没能接纳祝婉宁了。

钟含真接下来的话,可叫祁俊大吃一惊,“朱小曼会一门邪术,叫做春情媚,专门勾引男”

话音未落,祁俊倏然站起,打断钟含真,高声道:“她会什么”

钟含真被祁俊吼声惊得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畏怯望着祁俊,颤声道:“她,她会的是春情媚。”

朱小曼懂得春情媚邪法,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难道是当年广寒宫弟子

祁俊压下心中惊疑,重新坐定,道:“继续讲吧。”

钟含真定了定神,才接着道:“她还会一种采补术,能耗人功力,极难察觉。

你爹就是被她掏空了身子,在打斗的时候才力有不继,遭人重伤的。“和祝婉宁功夫如出一辙,祁俊几乎认定这个女子就是当年广寒宫座下弟子,可祁俊也有怀疑,那日见过朱小曼身法,和广寒宫身法全不相似,她武功又是哪里来得呢再问钟含真,她也并不知晓,只有等稍后审问朱小曼再说了。

事情败露,钟含真果然知无不言。钟含真交待,季辅成的死也是朱小曼春情媚与采补术双管齐下,才让他一病不起,命丧黄泉的。在祁俊询问下,钟含真又道出几个冯百川用美色拉拢的人名,其中亦包括霍忠。

旁人或可不理,这几人必死无疑。

祁俊离开了钟含真,不仅是因为她手足尚未松绑,更是因为祁俊相信此时钟含真已经无心逃脱了。

他没有马上去审问朱小曼,而是将白雅、季菲灵叫出,告知了她们钟含真所讲一切。白雅听闻朱小曼懂得春情媚法,亦是大吃一惊,仔细回想,她入广寒宫时从未见过此人,师傅及各位师姐也从没提过这个名字。白雅断定,朱小曼的来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早年脱出广寒宫后,改名换姓,加入另一门派;二则是天极门在广寒宫之外另外训练的细作。看她年纪,后者可能性更大。

一切只待审问过朱小曼之后自有分晓,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三人重回房中,只见到了一具尸体。朱小曼面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他们三人只在屋外交谈片刻,这朱小曼竟然死了。是谁下的手

白雅一步上前查探尸体,细观片刻,眉头紧锁,“她口中含着毒药,应是服毒自尽了。”

朱小曼服毒自尽就连祁俊也感到了事态严重,她敢赴死,绝非惧怕祁俊复仇。死都不怕,那她又惧怕什么除非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折磨。祁俊曾听祝婉宁隐隐透露,天极门折磨人手段百出,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来朱小曼必是口中一直藏着剧毒,一旦任务失败,就吞下毒药自尽。

可她潜入玉湖庄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祁俊只有再去问钟含真了。这朱小曼藏得太深,隐得太秘,就连钟含真都不知道她来玉湖庄意欲何为。

线索断了,但无论如何,这女人隐在玉湖庄中多年,早把玉湖庄底细摸透。

她身后的势力,也必然知晓玉湖庄一切。这对玉湖庄一脉无异天大噩耗,他们的秘密一点都不能泄露,否则将会是灭顶之灾。好在朱小曼留下了最后一条线索,那就是她所习的春情媚邪术。

天极门,这个神秘的门派尽管消失多年,可也从未停止过运作。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将朱小曼安chā在玉湖庄中,他们的动机都不可能纯良。在东窗事发之前,祁俊必须有所动作,将这门派彻底清除。还好他对天极门并非一无所知,他甚至还能算是天极门半个弟子。

清除天极门势在必行,但却并非可一蹴而就。摆在眼前还有一桩更加令祁俊心烦意乱的棘手之事。

如何处置钟含真,让祁俊进退两难。他狠不下心杀死这个女人,只能把处置她的权利交给了季菲灵。“季伯伯的死,是我”祁俊本想说出“我娘”二字,可是他实在再叫不出口那个字了,生硬将话憋回,“是她杀的,你去处置她吧。”

说这话时,祁俊心在滴血,那个在心中问了一千万次且已有答案的问题仍在重复:“为什么,为什么娘亲要害我”

季菲灵当然知道祁俊口中的“她”是谁。那个女人杀了她的父亲,坏了她的贞洁。这些年来,季菲灵忍辱负重都是在等这一刻,手刃仇敌,将血债血偿。但此时,她呆住了,清纯的面容只剩没落,灵动的双眸只有凄凉。

凝立许久,季菲灵悲悲切切地问了一个叫祁俊无法回答的问题:“我该杀她么”

季菲灵给了他答案,她凄然一笑,垂首道:“冯百川已经死了,就当我这仇已经报了吧。我不要杀她了,留她一条命吧。”

祁俊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季菲灵,许久说不出话来。

季菲灵淡淡道,“俊哥哥,雅儿妹妹为了你放弃了家仇,我何尝不能。无论她如何作孽,也改不了你和她血脉相连。她死了,你心中也不会好过。死于我手,也怕从此是我们夫妻间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与其死缠过往不放,不如就此放下包袱。我爹在天有灵,也一定不会怪我。”

“唰”地一声,长剑收鞘。季菲灵是智者,在无尽的未来和不堪回首的过往之间,她懂得取舍。她的青春年华还在,放弃仇恨,只会让她享受未来更加美好的人生。

季菲灵的宽容,令人感动,令人敬佩。季菲灵留下的不仅是钟含真的性命,更是挪开了压在祁俊心头的大山,让他后半生无需背负弑母的包袱。

那还是属于玉湖庄主母的院落,在大门锁闭之前,祁俊用重手废去了钟含真武功。从此陪伴钟含真的只有一个贴身婢女胭脂,还有她和冯百川数度yín乱的大床。钟含真将用孤独的余生洗刷她的罪孽。她也曾想过用三尺白绫了却自己无耻罪恶的生命,可是她放弃了。她明白她为什么还有机会苟活在这世上,她宁愿活着面对未来不知将折磨她多少岁月的悔恨和寂寞,也不愿让儿子背负bī死母亲的恶名。

胭脂的口堵住了,可是山庄内宅之中还有许多婢女仆妇,这些人或知晓其中内幕,或亲身参与yín乱。祁俊又该如何处置,玄武卫已经死了许多人,祁俊杀得手软了。面对那群武夫,他还能狠下心来诛除,可内宅中这些手无缚jī之力的女人,让祁俊实在不忍下手。

祁俊不忍,季菲灵却绝不愿她不堪往事败露,但她并未向祁俊直言,只是隐约道:“内宅中有些人知道的太多了。”季菲灵为了祁俊可以放过钟含真,但她的名节岂可被为一群下人所知。

祁俊在救他性命助他掌权,将全身全心都托付给她的爱妻和那些道德礼义之间,他必须作出选择。他知道怎么做了,他唤来了五运斋的十八名死士,多日的相处,这些死士已成亲卫。面对一群手无寸铁的女人,这些人足够了。

在发下“格杀勿论”号令之前,白雅忽然道:“且慢”走到季菲灵面前,她拉住了季菲灵的手,轻声道:“姐姐,我们聊几句好么”

人都是自私的,季菲灵也很痛苦,她也不忍大开杀戒。可一面是她再难承一点伤害的脆弱心灵,另一面是许多无辜甚至同是受害者的生命,她选择了前者。

白雅及时喊了停,让她既松一口气,又心有不甘。

季菲灵随着白雅去了,两姐妹在房中密谈许久。等再出来时,两个佳人面上都挂着泪痕。白雅在祁俊身旁耳语一番后,十八名亲卫受命散开,将内宅的仆妇们一一唤出,聚在堂下。

祁俊没有上台,甚至没有出现。季菲灵也只在白雅身边,并不发声。白雅站到了众人面前,她扫视一圈许多都在瑟瑟发抖的老yòu仆妇,面色冷峻,缓缓开口:“昨夜庄中变故,你们都知道了。此时山庄之中谁是主人你们也该清楚。庄主已经娶我与季菲灵姐姐为妻,从此以后,我们二人就是山庄主母。我和姐姐不想为难你们,但你们也要晓得分寸,不该讲的话若是被我听到了,我绝不饶你们。懂么”

“是,奴婢不敢。”堂下众仆妇唯唯诺诺散乱应道。

“好,你们懂得就好。”白雅点点头,忽地面色一变,目光yīn寒,冷冷道:“不过此时我不得不再给你们提个醒,已经查实投向叛贼也有几人,我想你们谁也不愿意落得她们那般下场吧拿出来,给她们瞧瞧”白雅一声令下,十八名亲卫端出几个蒙着红布的条盘,站到众仆妇面前掀开红布,几颗血淋淋女子人头赫然入目。

这些女子何尝见过这般血腥场面,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抖如筛糠,更有十几人直接惊得昏死过去。

被处死的女子并非入白雅所说倒向冯百川,她们亦是无辜,只不过这几人都是曾参与内宅yín乱者,不得不杀一儆百,以堵悠悠众口。用几条人命换得过百人生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时,无论白雅又或季菲灵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下每一名仆妇面色。

白雅yīn冷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名专司打扫的中年妇人身上,与此同时季菲灵也将此人锁定。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飞身扑向那妇人。两柄长剑爆出jīng芒,分取咽喉xiōng口要害。那妇人本该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此时竟然身形bào涨,一个起落跃出数丈。可还没等她身形落定,就觉耳旁一道劲风袭来,回目一看,赫然是庄主祁俊。她甚至连闪避时机都没有,就被祁俊轰天一拳砸在太阳xué上,脑中一阵眩晕几欲昏迷。祁俊出手如电,又是一拳重击,终是将她击晕。

妇人刚一软倒,祁俊一步上前踩在她脸上,俯身掰开口chún,在她口中一阵抠挖,等再把手拿出,二指之间竟然多了个小小蜡丸。祁俊一脸骇然,道:“果然还有细作,竟然是她。”

白雅将季菲灵叫入房中,开导季菲灵的同时,也说出心中隐忧,朱小曼虽然身死,可是否有同党隐在山庄之中还未可知。取下几名陷入太深女子人头,既要震慑一群仆妇,二来也能察言观色,看看众人反应。寻常妇道人家见到如此血腥场面定然恐惧,但若经受训练的武人只怕要镇定许多。虽然只做尝试,也未尝不是一条可行之计。否则此人若如朱小曼一般口含剧毒,未及近身,稍有防备,就要服毒自尽了。除非是巨变之下雷霆一击,才可叫她猝不及防。是以两女一察觉此人存在,就痛下杀手,激出她求生本能,实则重手出击还在武功更胜二女一筹的祁俊。

那妇人醒来之时,已是身负绑绳,眼见身前一男二女面色yīn沉正瞪着她,一颗心沉到谷底。口中一阵鼓捣,去寻压在舌下的毒丸,却哪里还能寻到,她不由得愈发毛骨悚然,豆大冷汗滴落额头。

“王嫂,我还该叫你这名字么”季菲灵眼中闪出寒光,射向装扮成扫地仆妇王嫂的妇人。

那妇人惨然一笑,道:“你们果然有些手段,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杀了我吧。”

“哼哼”白雅冷笑,“你太小瞧玉湖庄了,别人会用大刑,难道我们不会用么”

“你便试试,看能bī我吐出一字么”妇人昂首迎向三人bī视目光,毫不畏缩。

“哦你倒是硬气。”白雅笑了,被这妇人气得笑了,她慢悠悠道:“也好,我就看你扛不扛得过我万蚁噬体,千蛇过身的刑罚。你要是扛得过去,我还真就放过了你了。”

话一出口,妇人当真色变,颤声道:“你,你,你们怎也晓得这般手段”

妇人也曾见过少庄主带回这绝色少女,看着她端庄典雅气质高贵,可不曾想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白雅所言大刑俱是从祝婉宁那里听来,正是当年天极门折磨广寒宫中女子的酷刑。她猜测朱小曼自尽定是畏惧门中酷刑,而这两道刑罚最令人生胃,此时道出,果然将妇人震慑。

白雅并不理她,转头望一眼季菲灵,若无其事道:“姐姐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她不老实,再交给妹妹收拾。”

妇人气焰已被打压,再无挣扎之心,垂头丧气有一说一全盘道出。

她姓王不假,实名王梅,与朱小曼同为在一处受训,专为打探各门派消息。

那处地方受训人数颇多,不时就有人被派出,应是发往各个门派。据她所供,潜入玉湖庄的,只有她和朱小曼二人。而王梅其人在此势力中,地位尤在朱小曼之上。朱小曼因着貌美,更适合笼络人心刺探消息,而所行之事皆由王梅授命。

至于她和朱小曼身后是何势力,她和朱小曼都不清楚。

但王梅却供出一条极重消息,每隔三月,她就要以回家省亲为由,离开玉湖庄几日,实则是前往玉山府中将与人街头。问起那人身份,王梅也不知晓,只道与她街头之人并不固定,只在她租下的一处民宅中等她,对上暗语,将今日玉湖庄动向交于那人便走。她与接头之人甚至并不交谈。

涉及她与朱小曼潜入玉湖庄意欲何为,王梅道:“便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行军图。”

冯百川当作藏宝图,可这二人却明了是张行军图。天极门也忒神通广大,可他们要这行军图做什么除非也是有争夺天下之心。

从王梅口中再难套出更多有用消息,于是白雅威胁道:“王梅,你可已经把什么都招了。你要晓得利害,你听话,与我们合作,向你上面瞒了朱小曼和冯百川二人已死的消息,我就留你一条性命。或等我们将天极门除了,或是三年之后,无论成败,我都给你一笔银钱,放你离开。否则”

白雅不用把话说完,王梅已经懂了。世人都有畏死之心,否则朱小曼也不会在事情败露之后,等了许久才下决心自尽。王梅亦是心存侥幸,想等风声过了,再悄悄逃离玉湖庄。如今死以不成,被本门擒回,更要面对酷刑。此时她岂能错失白雅给她的一线生机。王梅唯有点头,她道:“下个月,我就要与接头之人会面,我知道该如何写这秘信。”

经过这番变故,祁俊身心俱疲,可是他此时一刻不能停息,太多的事情要等着他去处理了。昨夜当着玉湖庄各个头面人物,他已经许下诺言,不会大开杀戒,可是对于知道玉湖庄内情的人,却绝不能手软。今日又有钟含真交代的几个人名,同样也不可留。

杀机一动,祁俊果断出手,又是几颗人头落地。但叫祁俊为难的,是原先的长老霍忠。此人德高望重,却也参与yín乱,若是公然将其诛杀,难免有出尔反尔之嫌。和两个娇妻商议片刻,三人皆道,暂且留他几日,待适当时机,再将他暗中除掉。

祁俊也曾击杀邪魔外道,但那时是秉着一颗侠义之心。此时,他杀人却不过是为了消除威胁,哪怕着威胁只是潜在之中。

祁俊心境果然不同以往了。至亲的背叛,足以让祁俊成长。他不再是那般天真孩子气,为了生存,为了守住家业,为了保护他爱的人,他可以用尽一切手段。

从返回家中到婚典巨变,不到一月的时间,少年清澈的目光中蒙上一层yīn郁。

昨夜一役,干净利落,大获全胜。善后自有一干jīng干手下处理,各家功臣当家又被祁俊聚在了堂上,有比善后更加棘手的事情出现了。天极门中人潜伏玉湖庄多年,实在可怕。祁俊必须想出应对之策,才能度过危机。

在堂上,祁俊不得不交明实底了,yín乱内情不提。他道出了朱小曼和王梅二人身后极为可怕的势力天极门。祁俊将天极门来历讲出,并道明他和白雅亦是天极门座下弟子。但他和白雅所处的天极门是假的,是傀儡。那二人身后隐藏的才是真正的天极门。而这天极门,早在多年之前就打起玉湖庄主意。

与会者闻言无不惊心,一时堂上鸦雀无声。玉湖庄一脉自以为隐藏极深,可竟然早被人探知了实底,谁能不怕

当堂众人中也有白雅、季菲灵二人。白雅是最知道天极门底细的,在这戒备森严的玉湖庄中,身边尽是知底可信之人,她作为玉湖庄两位主母之一,必须要将一切交代清楚:“俊哥所提广寒金乌二门曾作为天极门两个外门,无极门在多年前销声匿迹,直到十年前才找到家师和金乌殿主,要我二门在江湖中以天极门名号立下声威。我和俊哥自广寒宫中回来已近两月,按着当时约定,再过不久,金乌殿主金无涯就要正式成为无极门主了。我想这时真正的无极门人也该现身了。

依我看,无极门一方面在江湖中扬名立威,另一方面又暗图我庄中行军地图,这目的已然明了。他必是想归拢江湖势力,扯旗造反,对抗朝廷。不知各位叔叔伯伯可认同么“武开山是最知晓当年齐天盛起兵经历的,他点点头道:“白姑娘说得不错,当年大哥就是一统黑道才有实力和朝廷对抗的,他们这是想走大哥当年的老路啊。”

雷震彪这人与他粗豪外表不同,是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他想了想道:“若是如此,倒不是火烧眉毛的急事。我们如今最怕的是朝廷派兵征讨,但天极门既然有争夺天下之心,又有所图,他们当是不会立时向官家揭发,此事便可算作江湖争斗。我们实力在这里摆着,不算上上官鸿的人马,我们这边也过万了。真打起来,不见得吃亏。不过有一节,敌暗我明,于我不利啊。”

说到底,玉湖庄上这些人都无甚江湖经验,唯独催命判官崔明一人曾是江湖豪客,他道:“昔年天极门在江湖上名噪一时,行事强横霸道,就有一统江湖之心。此番卷土重来,恐怕已经是十拿九稳,我想他们潜入的门派并不止我们玉湖庄吧”

祁俊道:“不错,审问王梅的时候,她也说过和她一起受训的人颇多,有男有女,相信并不是针对我们一家。”

季菲灵补充道:“王梅已经同意和我们合作,我们要暂将朱小曼和冯百川受诛的消息瞒住。另外,还要遣人跟踪与她接头之人,看看能否摸到天极门隐匿之所。”

崔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只怕也没这么简单呐。他们藏了这么久,不见得轻易就会露了真身。此事只可一试,不能全寄希望与此唉,我们和江湖中人联络太疏,消息并不灵通,江湖上许多变故传闻都不知晓。将来还需多打探些消息,或可探知天极门动向啊。”

这番话果然说到祁俊心坎,他召集会议之前就和两个娇妻议过此事,也估到天极门总坛不会轻易为人探知。他自从回到玉湖庄后,与外界几乎隔绝,比身在广寒宫中得到的各路江湖讯息可差上百倍。祁俊忽然灵机一动,道:“崔先生,我看你这利剑堂也别做刑堂了,专为我打探消息如何”

崔明略一思索道:“此事也不是不可为,我想这些年过去,我那案子风声也过了,和江湖上许多老朋友走动走动,应该能收些风声。不过嘛,我一人之力也是有限,而且,此时利剑堂的人又不可全信,且他们不在江湖,交往不广,难承大任啊。倒是季堂主的三江堂,产业遍及四方,酒楼茶肆、买卖商队无所不有,能聚回的消息可太多了。”

季菲灵嫣然一笑道:“多谢崔先生提点,崔堂主经验老道。不如三江堂和利剑堂合作,以后三江堂收到的风声全送利剑堂,由崔堂主分析,如何”

崔明尚未开口,祁俊已然点头,“菲灵,你这主意好。利剑堂本作刑堂,崔先生到那里实在大材小用,以后就不要刑堂了。专让崔先生负责各路消息,崔先生可遣人出去打探,其他堂口收到的消息也送崔先生这里。”

刑堂对于玉湖庄一脉来说确实有如jī肋,战力在四大堂口中最强,可是职责却是最轻,平日多半闲着无事。改做打探汇聚消息之责,担子可就重多了。崔明并不推辞,郑重道:“庄主看重崔某,崔某定然尽心竭力。但我有一请,利剑堂的人要撤走一半,再新入一半,否则韩追经营多年,我可难控这群人啊。”

雷震彪指着崔明赞道:“当年可没发现崔堂主如此大才,我倒有个主意。老皮原先的万马堂,手底下都是能闯能拼的汉子,调过来一半不就得了,你们万马堂跑番邦买卖马匹,用不到整天打打杀杀吧”

“哎这可不行”皮忠勇虽然不在万马堂任职,可依旧为他老兄弟着想,立时反驳道:“庄主有所不知,万马堂的弟兄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啊。能拼能打尚在其次,我的弟兄可都通晓番语,和番邦各个部落头人混得也熟。不是我老皮吹牛,就是黑番国的二王子巴拉吉我也打过交道。让他们去利剑堂,那才是大材小用。”

雷震彪摇着头道:“老皮啊老皮,我看你才真是护犊子。干脆请庄主的命,还让你还滚回去当马贩子得了。”

这时盖世杰接了口,“庄主,我的人还有几百号在庄上,我看不如这样,一半分给武统领做内卫,一半让崔堂主领了回去,他的人我也不要了。”此人在接位大典显出忠心,又在昨夜立下大功,今日更是不计较权势,出自公心送上人马,祁俊对他已是另眼相看。论起信任,犹在雷震彪之上。

盖世杰这建议当然无人反对,于是就此定下。随后,盖世杰又有一议:“庄主,说实话,我们现在兵力不弱,可是却太过分散。一旦有变,应对不及。比如昨夜,雷统领轻而易举拿下天鹰卫,这幸亏是自己人,伤亡不重,若是有敌来袭,天鹰卫的弓弩手就是白送人家了。现在大局已定,正是共御外敌之时,我看能不能合兵在一起,调度也方便。”

雷震彪道:“是个道理,马步两军相互协作战力更强。”

祁俊道:“二位统领说得是,依二位看,该如何调度”祁俊新理庄中事务,经验既浅,又实在对军务不甚了解,时下只能仰仗两位统领。

盖世杰既然有这建议,必然已是深思熟虑过的,他不假思索道:“马步弓三军混编,至多分作二营,在玉湖庄附近屯兵,一旦有变,调度方便,还可相互支援。”

这方案虽好,可无异于动了雷震彪的营盘,他那飞彪卫可是一根针都chā不进去的。祁俊不得不考虑考虑了,雷震彪在助祁俊重掌大权中起的作用举足轻重,若是动了他的利益,叫他寒了心,也是麻烦。

但听盖世杰又道:“昨夜看雷统领用兵,出神入化,我自愧不如,若有雷统领负责总领二营军务,必然更加有利于协调调度。”盖世杰果然公忠能一点不差,可让祁俊有了合兵借口。他望向雷震彪,道:“雷统领,你看如何”

雷震彪当仁不让,正色道:“我看使得,便是如此。世杰,我的骑兵你分走一半,你的步军给我一半。除了战时调度,你那边的事我不chā手。”转头又向皮忠勇道:“老皮,你新上任的天鹰卫统领,只怕要委屈一下了,我和世杰要分你的弓手,你不如过来给我做个副手吧。”

皮忠勇笑呵呵道:“这算个什么本来也是庄主赶鸭子上架,咱又不会射箭。

我看也好,我看也好。“大敌当前,各人俱是把私利放在一旁,通力协作,可真叫祁俊感动。他由衷叹道:“各位都是祁俊叔叔一辈,能如此助我,祁俊自当永记于心。”

会议过后,重归寂寥。祁俊难免依然伤怀,任谁也不能轻易承受被至爱母亲背叛之痛。可看着两个娇美爱妻,祁俊不免想到:“我若因哀愁沉沦,把正事荒废,如何对得起两个对他寄予重望的妻子。”想到此处,祁俊强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振奋起来。他带着两个娇妻进了书房,研好了墨,片饱了笔,一面和白雅商议,一面写下一封寄给师尊祝婉宁的长书,将回到玉湖庄种种变故交待得一清二楚。只是提起季菲灵时,祁俊不由住了笔,他怎好说出他爱妻之一以身饲敌才套出机密。

正想着如何与白雅商量如何带过此节,白雅已然看出他为难之处。

白雅道:“俊哥哥,其实我也想过如何与师傅交代,此中细节不是能一笔带过的。我看不如这样,让菲灵姐姐自己决定好了。”

季菲灵也在祁俊身旁看他书信,关于玉湖庄内幕,偶尔也有提点。她同样忧心祁俊会如何向他师傅禀报她哪些不堪过往,但看祁俊连钟含真红杏出墙都不避讳,可知他与师门尊长绝不隔心。这时终于到她了,白雅为何又要让她自行决定

白雅叹一口气,幽幽道:“菲灵姐姐,早说过咱们几人绝不存私,我也不瞒你了。咱们这宝贝夫君啊,可是人见人爱。我说由你决定也是有原因的,我和祁俊的师傅,其实也是咱们自己人”白雅说得含蓄,可也让季菲灵全懂了,她当真吃了一惊,原来看着老实巴交的夫君居然连他师傅也不曾放过,那可是他爹当年情人啊。把两道惊诧目光射向祁俊,可让祁俊臊得满脸通红。和师尊上床,可不止通jiān那般简单了,这简直是有乖伦常,大逆不道。

白雅又道:“其实也怪俊哥哥,我的春情媚术就是我师傅教的,她和我一般体质,是师傅总挑逗俊哥哥去。再说当年她和俊哥哥他爹也没什么。在离开师门之前,我们三个都在一起过”白雅说得如此直白,又把季菲灵吓到了。她简直有种方出狼窝,又入虎xué的感觉,原来她的夫君贪yín好色一点不比某人差,好姐妹白雅也是风流胚子。罢了,罢了,只当嫁jī随jī嫁狗随狗了,反正她也逃不开了。想到此处,季菲灵恶狠狠瞪一眼祁俊,顿足道:“我算是服了你们两个了,算了,你们怎样写都好了。”

被白雅揭穿老底,祁俊尴尬之余到将郁郁心情冲散许多,讪讪一笑,继续将一封书信写完。这档口,白雅、季菲灵不断窃窃私语,已是将广寒宫隐秘和祁俊入门经历全都告知。季菲灵听过再无鄙夷,只有同情,等着祁俊放下了笔,她道:“俊哥哥,我可从没怪过你和你师傅乱来,倒觉得你该多疼疼人家,你那师傅对你不薄。”

祁俊得了娇妻体谅,也松一口气。

白雅微微一笑道:“菲灵姐姐,师傅知道俊哥哥得了你这般佳人,心里也一定欢喜,定然不会怪我在背后说她。不如这样,明日我俩一同练剑好了。”广寒宫武学jīng深,远非季菲灵家传武功可比,白雅邀她一同练剑,自是要将广寒剑法传授季菲灵。季菲灵忧心道:“难道不用禀过你师傅”

祁俊道:“放心吧,这事我便做了主,咱们三个一起练。”他一本正经的话,得来的却是两个娇妻白眼:“切,你又厉害了”虽是揶揄挤兑,可甜糯语声却只为和亲亲夫君打情骂俏,两女一般心思,全是为了祁俊开怀解忧。

正事完了,已是子夜时分。这些天的奔波劳苦,可叫谁都疲惫不堪。站起身来,便要回房歇息。三人去的可不是已经备下的新房,那里离着幽闭钟含真的院子太近,没有人愿意去那里了。

重回的还是三人住过的祁俊小院,快到院门了,白雅却推说要回她原先住得素雅阁去取些东西,这般晚了也不过去了。季菲灵一听就明了这是给她和祁俊独处时机,暗道雅儿妹妹真心细致,她与祁俊只有过一次,还是三人同欢,随后要务繁忙,就睡在一起也没再欢好过。她亦知白雅体质,难耐寂寞,也出言挽留,可白雅执意要去,也只能作罢。

和祁俊一起回到了房间,季菲灵想到,“夫君遭了至亲母亲背叛,其实比自己更加凄惨。白日里就见他心境不佳,此时单独和他相处,定该让他痛快一番。”

又琢磨起若是雅儿妹妹和祁俊独处该是什么情形,心中有了主意。

多日不能安眠,祁俊到现在虽然身心俱疲,可也并无一丝睡意,更没有一点色欲之心。白雅没曾过来,他亦未强求,此时只有季菲灵在,正好和她聊聊,并不是为了避开白雅,只是有些话,私下里谈更加合适。

“菲灵,谢谢你,难为你了。”祁俊终于有机会向季菲灵吐露心声,季菲灵的宽容让他不至背负弑母之名,他发自内心的感动。

季菲灵当然知道祁俊为何说这种话,她已然不在乎了那些仇恨了,她在乎的只是眼前疼爱他的夫君。季菲灵嫣然一笑,甜甜道:“我是你媳妇,你还要谢啊”

祁俊深情道:“你做得每一件事,都让我真心的敬佩。菲灵,有你这样的妻子,是我修来的福分。”

“难道只是敬佩”季菲灵眨眨眼睛,俏皮问道。

祁俊也看出季菲灵只会与他轻松调笑,再无一字正言。于是便笑笑道:“当然还疼你爱你,这总行了吧”

没料这句出口,季菲灵竟然又是一脸正色,郑重问道:“如何疼,如何爱”

祁俊被季菲灵变幻莫测的脸色弄得摸不着头脑,正想着该如何作答,却见季菲灵欺上一步,只与祁俊高大身形寸许之遥,扬起俏脸,妩媚中夹含一丝羞涩,热切渴盼道:“俊哥哥,我们都拜过堂了,可你还欠菲灵一个洞房,今日人家要你补上。”说完含羞垂下螓首。

娇妻投怀送抱,妩媚索欢,祁俊当然不会拒绝,健壮结实的手臂伸了出去,将绝色美人儿拥入怀中。甜蜜一吻之后,季菲灵面色一片绯红,这可不是因为就要再与爱郎合体所致,而是她想到少时就要在夫君面前作出种种yínsāo媚态,心里又兴奋又怕羞。

季菲灵推掉祁俊解她衣衫的手,娇羞道:“俊哥哥,今晚菲灵伺候你。”说罢素手扬起,解下祁俊衣带,将他上衣除尽。柔若无骨的小手摩挲这祁俊坚实健美的xiōng肌,装着害怕道:“这么壮的身子,早晚会把菲灵压坏。”伸出小香舌,在祁俊乳头上轻舔一下,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爱郎,拖着长声唤了一声“夫君”,又腻声道:“想不想把你老婆压坏了”

到这份上,祁俊还怎能放过俏皮可爱的美丽妻子,一把抱住季菲灵就往她香chún上吻去。可季菲灵却灵巧从祁俊怀中脱出,笑吟吟道:“今夜是菲灵伺候她的男人,俊哥哥,你不要动,让我来。”

说起取悦男子,季菲灵也有一套手段,前番羞涩,又怕夫君念起她不堪往事因此不喜,才矜持不敢放开。但因受了白雅感应,此时更想叫祁俊少些忧愁,才抛却一切顾忌,一门心思专心服侍夫君。

她施施然跪倒在祁俊面前,抱着眼前祁俊双腿,将娇小俏丽的脸颊紧贴在男子胯间,却发现那东西只是微微鼓起,尚未能硬。季菲灵自是知道发生这等大事之后,祁俊若此时还能兴致勃勃也就不算人了。因此并不介意,不过她也仰起脸来,撅着小嘴,娇滴滴委屈屈道:“夫君,人家这样了,你都不动心,是不是不爱人家”

祁俊当是晓得爱妻一心为他排解,也因不能全心投入愧疚,歉然一笑道:“对不起,我”

“什么都不要说,菲灵帮你”季菲灵嫣然一笑,将祁俊打断。细滑的小手钻入了祁俊的裤裆,握住了垂软的男根,轻轻抚摸着,口中痴痴道:“真大,没硬都那么大,怪不得能把人家肏得那么舒服。”只这一句话,就让祁俊怦然心动,那胯间大物立有勃起之势,再有季菲灵温柔爱抚,想要不硬也难了。祁俊将一只手放在季菲灵头顶,抚摸着她如丝秀发,喃喃道:“难为你了”季菲灵并不回应这句,她只盯着祁俊胯间,手上轻撸肉bàng的动作缓了缓,迟疑道:“俊哥哥,其实菲灵懂得也多,你不会嫌弃人家sāo贱吧。”纵然下定决心用尽手段取悦爱郎,季菲灵心中任由一丝羞惧。

祁俊此时若是煞有介事大诉衷肠,说不定到让气氛变得凝重。可他也能想到季菲灵为博得冯百川信任,定然费尽苦心,她不将痛苦记忆冲淡,就强行显出般般媚态,只怕要叫她内心更加抵制。于是祁俊故作轻松道:“为夫我可最喜欢娘子sāo浪了,你和雅儿都是我的小sāo货,今夜便要你sāo给为夫看,以后夜夜都要你如此。”

“坏蛋”季菲灵可怎想到祁俊此时竟会调戏她。因着终是让爱郎愁思退去,又见他真心不理会往事,终于放开情怀,忍不住窃笑啐骂,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抬头又望一眼祁俊,和他含情脉脉俯视目光一触即闪,只把目光聚在眼前渐渐胀起裤裆上。两只小手同时用上了,将夫君裤子扒下,那条粗大的肉bàng子也跃了出来。

“今晚就要sāo给他看,让他舒服,让他快乐。”季菲灵把祁俊的话当了真,暗暗许下芳心。她并不直接去吻曾让她欲仙欲死的夫君阳物,螓首凑了过去,樱chún碰到了不满浓密毛发的小腹,湿热的香舌钻进男人的黑毛之中,抵在肉bàng的根上,飞快的转动盘旋。

灵动舌尖扫过小腹,探入腿根,滑过大腿,却不曾亲吻一口男根。可这仍让祁俊小腹酸酥,双腿酸软,一条肉bàng胀硬如铁,翘得老高。“菲灵,嘶太舒服了”祁俊吸着凉气呢喃道。季菲灵却要去气祁俊,娇笑道:“鬼叫什么,又不亲你sāojī巴。”

一句话可将祁俊惹怒,威胁道:“快给我含了进去,不然为夫可要行家法了。”

“哈哈”夫妻间亲密调笑,让季菲灵心情大好,捧起夫君粗壮肉bàng,在龟首上轻轻呵着气,指甲尖挂着肉楞,嘻嘻笑道:“大宝贝,你家主人可要欺负人了,你帮他还是帮我”

季菲灵顽皮怎不让祁俊畅怀,也不装着发怒了,温声软语求道:“菲灵,起来吧,让我摸摸你。”

季菲灵笑笑不语,咬了咬香chún,忽得在龟首上猛嘬一口,旋即站起身神来,一双玉臂勾住爱郎脖颈,美丽的大眼睛释放出令人心动的妩媚光芒,朱艳樱chún中吐出甜嗲娇音:“你去床上坐着,我脱给你看。”说罢,羞赧一笑,飘然退去。

祁俊很听话,坐在了床上,双眼一瞬不瞬紧盯爱妻,生怕错过一幕绝妙景象。

眼观美人脱衣,已是极大享受。何况是季菲灵这般佳人,何况是季菲灵这般可做掌上舞的绝色佳人。

举手投足间,仿若轻舞。清纯甜美的少女为心爱的夫君献上了妖媚的舞姿,足间轻点,婀娜身影盘旋,一件长裙飘落。纤腰微晃,香臀慢摇,裤儿已经褪到了膝头。中衣尚在,将股间秘处遮挡,可衣摆飘飘,若隐若现的甜美私处更叫人想入非非。

祁俊看得发痴发傻,喉间干燥,吞落大口口水。

季菲灵还在动,双腿踢踏间已将裤袜甩开,裸着两条结实修长玉腿,赤着一对雪白纤巧美足,向前上了一步。祁俊只要抬一抬手就能抚上佳人光滑如玉的细滑美腿,这般诱惑,祁俊怎能不动,他的手伸了出去,却抓了个空。

季菲灵又娇笑着逃开了,身子急转,旋舞而去。当她身形定住,身上小衣也飞了出去。令人心驰神往的冰雕玉琢娇躯上,仅仅只剩下了一件小小肚兜。

雪白藕臂扬起,拉开了系在修长脖颈上的细带,小小肚兜滑了下去,季菲灵却在肚兜坠下乳尖之前护住了xiōng口。脸上带着春意,眼中含着媚色,羞怯怯向祁俊望去。见那色人已经看呆,惹得季菲灵一阵轻笑,“喂,你傻了啊。”

“啊”刚说完这一句,季菲灵忽然惊醒,她用肚兜掩住酥xiōng本想是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好叫爱郎更加心动,可这时却发现祁俊那色迷迷目光全没在她xiōng上,直勾勾地盯着她肚兜掩不住的光溜溜下面,眼都不眨了。

这可叫她大伤颜面,这不是笑话她xiōng小么。季菲灵真是好气又好笑,自嘲弄巧成拙,又恨色人作怪。气鼓鼓把肚兜扯下,仍在地上,顿足恨声道:“色狼,你看够没有。”

季菲灵生气了,祁俊还不曾察觉,眼珠虽然不转,脑袋却摇晃着:“看不够,当然看不够,我的好娘子这样美,我怎么看得够。”

这是祁俊发自内心的由衷赞叹,季菲灵心中薄怒顿时消散无影无踪。“他爱看人家那里,何不就让他看个够,反正这身体都是他的。”心思一动,季菲灵窃窃一笑,轻声道:“俊哥哥,菲灵让你看清楚”

单足点地,身子一晃不晃,将一条玉腿缓缓抬起,脚背与结实健美的笔直长腿拉成一条直线,高高举过头顶。迷人玉胯间,粉嫩花瓣无暇无疵,甚至不见一根毛发,只有一丝蜜露含在两片微微外翻稍显红艳的肉chún之中。勾引爱郎的同时,对季菲灵何尝不是挑逗,她一想到就要被祁俊粗壮的男根进入身体,叫她欲死欲仙,就已经湿润了。这时再被她视jiān,两腿之间愈加空虚。若不是她多年功夫全在腿上,就那股酥酸也叫难作出这般动作。

季菲灵多年腿功修为,从来也没用过几次,这时却为了爱郎施展出来,可也真是费尽心思了。如此这般大敞香胯,她怎能不羞,螓首偏了过去不敢再看祁俊,口中却顺了爱郎心思,将蚊哼一般的声音递送出去,“喜欢看,人家就给你看,满意吗”

祁俊并不满意,他绝不满足于只做个旁观者了。有了前几番被季菲灵逃开经验,祁俊霍然跃起,快如闪电的身法却只为了一亲娇妻芳泽。不要说季菲灵娇羞不敢正视祁俊,就是她全心戒备,又怎快得过祁俊。连腿都不及放下,就被祁俊牢牢抱住。

“啊”季菲灵娇呼,扭过头来迎上祁俊火辣目光,娇嗔道:“坏人,偷袭人家嗯”那一声轻吟却是因这古怪姿势,把她胯间美肉全都敞出,正让火热的男根烫上她湿润娇chún。

祁俊在季菲灵胯间研磨的肉bàng已经沾染上了蜜露,淋得祁俊欲火蒸腾。蜜chún被雄壮龟首豁开,擦着季菲灵秘处,撑得她芳心大乱。

“让我chā几下。”祁俊有些迫不及待了,今日虽然并未有许多爱抚缠绵,可是季菲灵曼妙的舞姿挠的他心痒难耐。

“嗯”季菲灵咬着嘴chún点了点头,她本想今夜用尽全身解数叫爱郎开心解忧,可不曾想这般就让他捉到了秘处,但既然他想要,又哪里有理由不给他呢

何况她自己也爱俊哥哥一条巨物的勇猛强悍。不过这姿势季菲灵不无为难道:“你总好放下人家的腿啊”

祁俊暗骂自己心太馋太急,讪讪一笑将季菲灵松开。季菲灵也不去床榻,就转了身子,双臂撑在邻近桌案上,摇摇雪白娇美pì股,轻声道:“俊哥哥,来肏人家吧。”

这是季菲灵第一次被祁俊从身后chā入,那粗长的肉bàng将她紧致的膣房填得一丝空间都不能余下,灼热的龟首烫上了花心,烫得花蕊乱颤,烫得季菲灵放心酥醉。

“来呀,肏人家啊,狠狠得肏人家啊”季菲灵心中急唤。她和祁俊只有过一次,便是那一次,她就迷上了爱郎坚强有力的抽送。可是祁俊并不如她心愿,一进入就狂猛挺送。祁俊弯下了身子,双手把持住季菲灵娇小迷人的乳房。一面用两根手指轻巧地拨弄着鲜嫩的乳尖,一面在她耳边说起了绵绵情话:“菲灵,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爱你了。我只想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为了逗我开心才这样了。我要你,真的你,你什么样子我都爱,懂吗”

谁家女儿不喜这倾心告白,何况是在这身心全都托付爱郎之后,季菲灵感动得几欲垂泪。她更加迷茫,到底什么样子才是真正的她。她来不及去思考了,因为身后的爱郎已经动了,强而有力的挺送每一次都把娇柔少女美好的胴体撞得一阵颤抖。

季菲灵的身体在颤,心也在颤,婉啭娇啼更是颤音绵绵:“呵啊呃好重,好强俊哥轻一些嗯”

祁俊抽得很长,送得很远,chā得很慢,撞得很重。他有闲暇趴在爱妻的身上吻她修长的玉颈,光滑的裸背。握着较小乳房的手已经不再撩拨乳尖,大力揉搓着不盈一握的美乳,把嫩白的乳肉挤成一团。

季菲灵哪堪这般重击,很快便招架不住,身子都要瘫软在几案上了。祁俊给了她支撑,扳过了她的螓首,深吻她的小嘴。

那时节,他的抽送也加快了,肉bàng在美xué中飞快捣送,把一股股蜜汁翻出蜜chún,就连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都难掩水渍声音。可想而知,季菲灵此时已有多浪,身子又飘了起来,心儿也飞了。她好想叫,可惜小嘴被堵着,发不出一声娇啼。推开他,放声去呻吟,固然是季菲灵心中所想。可是她更不想离开夫君甜蜜的吻。季菲灵只能用用娇翘的琼鼻放出一声声甜美地哼鸣,告诉她心爱的男人,她被他干得多么爽,肏得多么舒服。

正是最美最甜的时候,可恨的夫君竟然不理她了。他不亲她的小嘴了,季菲灵本以为夫君要专心致志干她小xué,但连那又长又硬的大jī巴也弃她不顾。正要放声娇吟的她,生生把一声娇啼憋了回去,回头幽怨看着爱郎,不满道:“快些,人家要”

祁俊脸上挂着色色的笑,猛然将季菲灵轻盈的身体扳了过来,抱在桌上,季菲灵这才懂得爱郎心思,藕臂搭上了祁俊肩头,分开双腿扭起了小pì股。

“讨厌,就知道作弄人家。”动人的娇靥上红云密布,殷红的嘴chún俏皮地翘着,脸上露出甜美迷人的笑容。季菲灵用她健美结实的玉腿勾住了祁俊的熊腰,娇喘未定香息咻咻的樱chún中吐出最让男人动心的话儿:“夫君,我要”

桌案很高,可也难不住身材高大的祁俊,几乎是一丝不差,祁俊就将肉bàng顶在了季菲灵泥泞不堪地美屄上。“叽”地一声轻响,肉bàng又填满了季菲灵的空虚,让动人娇娃不能自已地颤抖春吟。

一次次疾猛深入撞击,把美人儿的香魂撞出了体外,一身的气力再不见分毫。

魂不守舍的季菲灵扑在爱郎怀中,一声接一声地喊着:“肏我,肏我,狠狠地肏我。”直到她再没了力气叫喊,直到她不敢再去索求,只敢哀求:“啊啊俊哥哥,不要了,不行了,死了要死了的“祁俊知道,美娇妻要来了,他疼爱娇妻,不忍再重力挞伐。拥着她香软的娇躯,在她耳边轻声道:“要到了,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嗯”季菲灵把螓首埋在祁俊肩头,毫无意识地回应,此时她也只能任由夫君摆布了。

祁俊抱起季菲灵轻盈的身体,粗大肉bàng还chā在汁液四溢的美xué中,向床榻走去。短短几步之遥,他并未停止抽送,一路颠着季菲灵挂在他身上的娇躯,缓步向前。

就这几步路,就这几次抽chā,已让季菲灵难以控制如浪一般涌来的快意,她泄了,美美的,畅快的泄了身子。祁俊看到了她娇躯在自己身上的剧烈颤抖,感受到了季菲灵花径中的抽动,更觉察到淋撒在龟首上的一阵cháo涌。

祁俊不敢造次了,停了抽送,快步到了床边,将依旧抽搐颤抖的季菲灵放到了床上。

为了安抚爱妻,他便连汁水淋漓的肉bàng也抽了出来。拥着香喷喷软绵的爱妻身体,不住的亲吻抚摸。

季菲灵享受着爱郎的温柔细腻,一心想着再将美xué献上,让他也舒爽一次,可是身体酸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也只好任由爱郎在她身上悉心照料了。

“他没再进来”季菲灵自然能察觉身体的每一处异动,“嗯他亲我呢,亲我脚呢”当季菲灵发觉祁俊不顾还没能痛快射出,就开始吻她全身的时候,心更加酥了,那不是欲火带来的酸软,而是绵绵情意把她融化。

祁俊粗厚的大舌头游走在季菲灵每一寸雪肤香肌上,湿热的口息沾染遍高cháo过后晕红的身体。季菲灵心中如饮下一杯加了蜜糖的美酒,既甜又醉。

祁俊从圆润脚趾一寸一寸吻过玉足美腿,雪臀美背,正在亲她脖颈的时候,季菲灵翻过了身,眼中柔情似水,把爱郎紧紧拥入怀中,任凭健美身体死死压住她纤弱娇躯也不觉一丝沉重。

“好夫君,别亲了,接着来干菲灵,你先畅快一次。”季菲灵在祁俊耳边呢喃,她心里好生过意不去,说好要伺候他的,这当儿却全反过来了。

祁俊温柔笑笑道:“亲你也畅快,反正一会儿还要干我好老婆,你可不要想着跑了。”

祁俊一句话,却让季菲灵心中一动,她了笑一笑,不再言语,只是由着祁俊继续吻她。换了正面,美乳自是不能放过,季菲灵撑起头来,看着祁俊将她两枚椒乳来回来去含入口中吮吸舔吻,心中亦是欣慰,“原来他也爱我这小nǎi,只可惜也太小了,夹不住那大家伙不过一会儿定然给他个惊喜。”

等着祁俊亲到季菲灵光洁小xué了,季菲灵可又害怕了,惊羞道:“俊哥哥,今天不要把菲灵弄喷好不好”无论如何季菲灵总是觉得cháo喷出来美是美了,可也太过丢人。

祁俊正吮着季菲灵花瓣上的蜜露,突闻此言,抬起带着汁水的头面来,问道:“你不喜欢么”

季菲灵撅着小嘴摇头道:“反正就是不许。”

祁俊呵呵一笑,道:“不许就不许吧。”说罢,又埋首季菲灵股间,用心舔弄蜜chún。

他那口技,三两下就要季菲灵春心再起,本已平定的香息又急促了,雪臀也开始摇摆,看着就知她又想要了。

祁俊下面宝贝还硬着,索性也不舔了,抬起季菲灵一条美腿就要再入仙洞。

季菲灵瞟他一眼,期期艾艾道:“俊哥哥,你太猛了,这次让菲灵在上面好吗”

美人在身上骑送,也是人间快事,祁俊欣然答应,躺下身来。只见季菲灵望着祁俊胯间高高竖起的肉bàng愣了愣,才把小手伸过去,握着坚硬火热的男根轻抚几下。手也不松开,晃着小蛮腰跨坐祁俊腰间。季菲灵扶正祁俊男根,脸上带着媚笑,将雪股缓缓沉下。可她并不急于坐入祁俊粗肥阳物,用香胯磨着龟首,将蜜露擦在上面。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雪臀向前移了移,却把个更加细小的肛洞压在了祁俊肉bàng上。

正待身体下压,祁俊已然察觉有异,用力托举起爱妻香臀,急急问道:“菲灵,你做什么”

季菲灵目色中却少了媚意,郑重道:“俊哥哥。人家只有那里未被恶人采过,今日给了你,也算菲灵唯一一处处子之地。你就让菲灵了了这桩心愿吧。”

祁俊当真不愿爱妻时时记挂伤心往事,嘿嘿一笑道:“傻丫头,你怎的总这般想。再这样我才真不开心呢,过来趴我身上,我和你说些道理。”

季菲灵倒听祁俊的话,趴了下来偎入祁俊怀中,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等着祁俊和她讲道理。

祁俊也不客气,怀中搂着美人儿,却用一只手指钻入了季菲灵雪臀之间,轻轻揉着她菊蕾嫩肉,在她耳边道:“怎么那么傻这就让你夫君肏你小pì眼儿啊。

你不怕疼,我还心疼呢。“一向jīng明的季菲灵可糊涂了,夫君揉她后窍,明明是有采摘之心,可为何又说心疼她。只听祁俊又道:“好歹得让我给你揉开了,头一回还要再抹些油,才好干进去,否则还不把你撑爆了。”

季菲灵怎么知道原来还有这些门道,她从白雅那处听来的消息,晓得这坏蛋夫君在床上的花样可多,也不奇怪他懂得这般细致。只是听他说得直白,羞不自胜,把脸埋在爱郎xiōng口,再也不敢抬起。

祁俊也真有耐心,接着给娇妻上课:“冯百川那恶贼早就被咱们夫妻齐心协力除掉了,不要总提他了。你以为你夫君就那么小心眼子,和一个死人吃醋。你夫君肯定是要开了你的后门的,可不是因为那里没被人碰过,是因为我要尝遍我好媳妇身上每个好地方。”说着手指用力,将半截手指戳入了季菲灵菊洞。

“啊”猝不及防间,季菲灵娇声啼叫,可却丝毫不起责怪祁俊偷袭之心。

祁俊本是恨冯百川入骨,到此时仍觉将他一刀两段实在便宜了他。可为了让娇妻释怀,他不得不说得轻松。这话当真让季菲灵听了极为顺心,她明知祁俊绝不能轻易抛却仇恨,可为了她却作出种种释怀之相,当真把祁俊爱到骨里。

季菲灵伏在祁俊怀中呢喃道:“我们去找油,然后你就把人家pì眼儿揉开了,今夜就给你,我要身上每个地方都是属于你的。”

祁俊笑笑,将探在季菲灵菊xué中的手抽出,拍拍季菲灵小pì股,道:“这么晚了,不折腾了。接着让我肏你小屄屄好不好”

“嗯”季菲灵没再坚持,不是因为惧怕菊xué开苞,而是因为此时她不再是那个智计百出的jīng明少女,她只愿做个听话的小妻子。可是为了让夫君更加享受,她忍住了胯间的酸痒,尝试着问道:“俊哥哥,菲灵还有个地方能让你开心,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哪里”祁俊饶有兴致问道。

季菲灵撑起身子,乳尖磨着祁俊xiōng膛,纯美的脸颊带着羞赧的笑容,眼睛眯成一道弯月,甜甜道:“俊哥哥忘了,菲灵功夫全在脚上。”

“啊”祁俊瞪大眼睛,他还真美想过这种新奇玩法,忙不迭点头喊要。

只要爱郎欢心,季菲灵心里更是甜蜜,吻了祁俊嘴chún一口,顺着xiōng腹一路吻下,又把他进入过身体涂满浆液的肉bàng放入口中卖力嘬咂许久才退到了床脚。

季菲灵倚着床尾栏杆,抬起了纤纤玉腿,让雪白的大腿和不见一丝赘肉的小腿紧紧夹合,白嫩小巧的脚丫弓了起来,染着鲜红趾甲白胖脚趾缩在一处,缓慢地弹出闪着晶莹光泽小腿,探到了祁俊胯间。

足尖轻点一下龟首,就让那庞然大物剧烈跳动。季菲灵偷瞄一眼祁俊,只见他一张脸憋得通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脚丫,放出痴痴目光,可想而知爱郎必然爱这情调。季菲灵仿佛受了鼓舞,更加jīng心用美足逗弄爱郎肉bàng。

灵巧的小脚丫儿刮过龟首肉楞,顺势滑下,轻柔地按在祁俊同样硕大的卵袋上,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搓着两颗肉丸。

听到祁俊呼吸愈加粗重,便知他十分受用,于是另一只纤足也跟了上去,两足并用,同时抚慰一双卵蛋。

季菲灵灵巧的小脚丫越舞越急,不停变换位置,时而用脚掌轻柔龟首,时而又用脚趾拨弄肉楞。等着两只晶莹白嫩美脚夹住巨大的肉bàng时,祁俊早就被这另类玩法逗弄得快感连连。

柔嫩的脚掌夹住肉bàng上下撸动,速度渐疾,竟是与用手不相上下。

祁俊自是有过人之能,可是被眼前赤裸美人用一双玉足夹住肉bàng玩弄也是惊呆了,自季菲灵伸出脚丫逗他下体,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妖冶魅惑。而与香xué夹吸全不相同的力度,配合着季菲灵含着羞意,带着妩媚的绝色花容,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

脚丫夹着爱郎的男根,坚硬火热。季菲灵敏感之处虽未被触碰,可是yín靡的气息足以让她欲火高炽,她情不自禁的把手探到了胯间,面对爱郎毫不避讳的自渎解渴。纤纤玉指揉上敏感娇柔樱豆,让她身子微颤,不得已脚上动作也缓了几分。

她心中只有祁俊,一点不顾自己饥渴,索性只是将手放在胯间,全心为爱郎解忧。只是偶尔才抚弄几下湿的的不成样子的香嫩美xué,这时季菲灵雪白喉咙就会发出阵阵若有若无如同猫儿叫春一般的娇娇啼声。

祁俊看到爱妻痴馋饥渴模样,心痛不已,捉住一只美足,问道:“别用脚了,让我帮你解渴。”

季菲灵心虚道:“不喜欢么”

祁俊连连摇头道:“怎么会不喜欢,舒服死了,可是你不想要啊”爱郎赞赏,季菲灵如饮蜜露,羞羞道:“喜欢人家就继续帮你弄,想射就射了出来。一会儿人家帮你吃硬了,再来肏人家。”美脚儿轻踢,甩开祁俊手掌,更加卖力搓弄肉bàng。

祁俊此时最大享受不止是季菲灵一双灵巧玉足揉搓他肉bàng的奇美滋味,更是被美娇妻千娇百媚楚楚动人模样勾得神魂颠倒,身心俱爽的感觉催得阵阵快感泄意愈加强烈。等着射意来时,毫不犹豫,任其喷发,雄伟男根就在美脚儿夹搓下连连勃动,股股白浆喷射得老高。落了下来,淋在床上的固然不少,可也有许多撒在了季菲灵雪白的脚踝和美足之上。

季菲灵在祁俊喷射之时一直加紧搓弄,助他快意射出,等着肉bàng不抖了,才放缓速度,渐渐停下。

祁俊眼前美丽妻子灵动的眼眸中含着妩媚的春光,又是羞赧一笑,轻声道:“舒服了”祁俊喘着粗气心满意足道:“好舒服,菲灵你这双小脚丫可把我美死了。”说着也不顾那上面还有斑斑jīng痕,就要拿在手中把玩。

可季菲灵却小心翼翼地缩起了美腿,身子也前倾过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成了对折。常人难以做出的动作对这个身材纤瘦肢体极柔的娇丽美人不过轻而易举。季菲灵吻到了自己的脚,香舌从红chún中吐出,一点一点,将祁俊淋在她玉足上的jīng液舔舐一净。抬起头来,眨着眼睛,甜甜地笑着,顽皮道:“真好吃”

可爱模样把祁俊逗得爱意大盛,把美娇妻拉过来就去吻她香chún,季菲灵侧头避开,娇笑道:“别亲,嘴里有你射得呢。”

祁俊那还理会这些,急急道:“你都不在乎,我还怕啊”大口把季菲灵小嘴含住,亲得滋滋有声。季菲灵享受着爱郎的热吻,手也抚上了祁俊的阳物,却发现那肉bàng射过一次并未软去,她还道不过一时夫君也要软了,再要硬起虽不费力,也得些功夫。可却不曾想,直到甜腻一吻结束了,手里那根大家伙也没半分疲相。

季菲灵不禁气道:“俊哥哥,它怎么还那么硬”

祁俊嘿嘿笑道:“有我小宝贝在怀里,它哪里软的下去。”原来祁俊当真天赋异禀,又只和季菲灵欢好过一次,美足虽然把他弄得射过一次,却瞬间又被爱妻痴媚模样逗得兴起,此时已经是再度勃大了。

爱郎能为自己持久不疲,季菲灵当然欣喜,她可也是渴了许久了,八爪鱼一样缠上祁俊伟岸身躯,手指勾画着爱郎背上健美肌肉线条,口中甜腻腻道:“人家想要,你来不来”

“来,来,当然要来说吧,你这一晚,想要美上几次,夫君都给了你。”

祁俊压在季菲灵身上,肉bàng顶住了湿漉漉的香滑美xué,就已让季菲灵香喘难定。

就听季菲灵痴痴道:“不管几次,人家要你射在里面。”

又一次进入了温柔地进入了爱妻火热紧致的香xué,两人紧紧贴合,深情对视。

祁俊xiōng中涌起滔天爱意,柔声道:“菲灵,你真好。”季菲灵只把祁俊身体拥得更近,盘在他腰间的双腿也夹得更紧,呢喃道出心愿:“把人家肚子肏大“当火热阳jīngguàn满季菲灵小xué时,这瘦弱的小美人儿几乎昏迷了,抽搐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将美目睁开。望向爱郎的目光可也不那么柔情似水了,迷茫中带着怨气,眼角也涌出一滴泪水,饶是全身酸软无力,可是也将一双粉拳提起,捶打在祁俊xiōng口,娇嗔道:“讨厌,你要把人家干死啊。”说着,她又笑了,娇媚地笑了:“好舒服”

祁俊却是拥着季菲灵柔软的娇躯,还在为他的杰作得意,“菲灵,肏你的时候,你也会喷啊啊”问过最让爱妻羞涩的问题,换来得当然是一记重掐。

季菲灵又捂住了脸,许久,她才羞羞道:“哪里是喷被你干得niào了不一样的”

好歹是重新换过了床褥,夫妻俩这才拉过被子拥眠一处。

季菲灵心念白雅给她与祁俊独处时间,嘱咐夫君道:“明晚叫雅儿陪你,好歹也是拜过堂,怎么也得把该有的礼走一遍等着以后,随你好了唉,嫁了你这色人啊,也不知是好是坏,你连你师傅都睡”

祁俊最怕季菲灵提着尴尬之事,连声告慰道:“以后可不敢了,我这辈子就你们三个。”

“切,鬼才信你,大色狼。”偎在爱郎怀中撒娇,季菲灵嘴上不依不饶,心里却毫无嗔怪。因着爱郎强悍,她又盘算起将来日子,心中暗想:“这回可见他真本事了,美是美死了,可一人应付他也真吃力,看来还得叫雅儿妹妹一起”

心里想着,又不好意思直说,嚅嗫道:“这床也小了,明儿个叫人换个大的吧“言下之意自是全允每夜大被同眠,叫祁俊享尽齐人之福。

季菲灵当然不会让祁俊只顾泡在温柔乡中不理正事。但毕竟正沐浴爱河之中,也不愿夫君整日忧愁烦恼。一天公事理毕,到了晚上她和白雅定然要做回他风sāo娇妻,让他心情舒畅。

她小心思想得甚美,但在这多事之秋,又岂能尽如人意。所有甜蜜计划只在第二日清晨,便因一人到访搅得全盘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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