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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傅战回来了吗?”
“爷上朝去了,这会儿应该下了朝在都察院呢。”宋娘倒不知道陶华怎么突然关心起那个名义上的继子来了。
正说着,外头巧儿叽叽喳喳和小厮说起了话,陶华道:“宋娘您去问问怎么了?”
“诶,”宋娘出去了一会,便和巧儿还有几个丫鬟一同进来了,服侍陶华梳洗,道:“是这样,刚爷身边的来说爷今晚不回来用饭了,要个萧朗萧爷查案,晚些回来。”
“哦,知道了。”陶华蹙了蹙眉,心事沉沉。
倒也不是别的,而是她刚刚做了个梦。
这梦倒巧,梦的与现在一模一样,也是宋娘报傅战不回来用饭,却是晚上喝花酒去了。
虽说男人总是猫儿馋,但傅战从未去过烟花之地,这梦里的傅战居然一去便被个花魁给勾着了,第二日便带回了府纳为妾室。那花魁性子是好的,只是不通世事,颇有几分天真可爱,梦里陶华与她关系极好。但另一边傅战却与萧朗因为这位女子生了罅隙,女子也因为傅战过了孝期要另娶妻而伤心。后来孝期过后陶华便被接回了陶府,只听说傅战在朝堂上被言官挑出孝期喝花酒纳妾一事,后被圣人派去边疆出征,后来没几个月后战死在沙场上……
陶华头昏昏沉沉的,虽说梦里的事情当不得真,况且那个梦里的傅战似乎和现实里头的傅战完全不是一个性子,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一模一样,不让人有几分心惊肉跳之感。
陶华心不在焉地梳洗完毕,到了用午饭的点,只用了一点便停下了。下午又看了田地册子,点了一些需要办的事情,这一下午便完了。只是心里头的不安越来越大,似乎心里有什么催着她去做一般。
“巧儿。”
“诶小姐。”巧儿蹦着过来了。
“你去准备两套男式衣服,呆会换了和我出去。”
“啊?…哦好!”
愚人节快乐~
拆散侯爷与花魁6
聚殷勤开宴红楼,香喷金猊,帘上银钩。
萧朗殷勤地给傅战倒了一杯酒,道:“傅侍御,我说你看你板着一张脸,把这些如娇似玉姑娘们可吓得不轻。”
傅战仰头将酒喝尽,觑他道:“我自是不懂你们这些风流人的乐趣,在下还有一个案宗没看完,就不陪你了。”他不耐烦这些风流人的玩法,尤其各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穿梭,让他难受的很。
倒不如小继母那般,一袭素衣不施粉墨也让人看着舒服得很。
傅战眉头一蹙,自己这是瞎想些什么呢?
“诶诶诶,”萧朗按着他胳膊,“我说你不是行伍出身么,怎么一点没个意思呢,果真是大老粗。古来圣贤皆寂寞,您怕是要成圣了吧?”
“我成不成圣不可知,我看你来了这倒是如鱼得水,怪不得言官三天两头的就得提你一回。”傅战似笑非笑道。
“呵,那些老夫子,恨不得全天下都跟着他们做两面人才好,家里侍妾倒不知道纳了多少房,一枝梨花压海棠的风雅我可欣赏不来,”萧朗嗤道,“不提他们,扫兴。今儿个叫你来也是个巧日,恰逢上月刚评比出京城花魁,今日便要挂出牌。”
萧朗朝那歌女招呼,“来,给爷唱个桃花令。”
歌女应了声,琵琶声一转,讴声软软。
“桃花帘,外是春意暖暖…桃花帘,内是晨妆懒懒…”
“小姐,咱怎么上这里来了?若是宋妈妈知道了,定要打死我!”巧儿白赤着一张脸,慌慌张张紧跟在陶华后面嘟囔。
“叫甚么小姐,要叫公子。”陶华压低了声音,配着她那身富贵公子装扮,又遮了喉咙,倒真是有模有样的公子哥,不一会儿便有龟公上前招呼,给引到了一处雅间,位置通透,隔着层帘布,若要看外边把帘布掀开就是。
陶华挺满意的,又是头一回来,未有几分兴奋和新奇,她从小儿在陶府那酸秀才堆里长大,从来对这地方讳莫如深,如今一看,倒是错过了这么好玩的去处!
“公子可要叫个姑娘来陪酒?”小龟公笑嘻嘻的问道。
“叫!叫……”陶华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两个!”
“诶诶!”小龟公连忙退出去喊人。
“公、公子你这是干嘛呢!”巧儿哭笑不得,反而不记得怕了。
“来看看姐姐们长得是不是天仙,据说来这儿的才子都是想有段风流韵事的,如今我也来体会一把。”陶华笑咯咯地道。
不一会儿,两位姑娘便来了。陶华看了一眼有点失望,长得并不顶顶好看,想想也是,若是多好看的女孩儿也不至于接客,必是被那些富贵人养下了。但这两位姑娘挺会来事,陪着小公子聊天打趣,顶顶会奉承人,连陶华都有些飘飘然,不知不觉便被套了不少话,连家有几个仆从一月多少大钱也说了出来。
两个姑娘相视一眼,皆是满眼的蠢蠢欲动,难得碰上这么老实又有钱的小公子,长得又好,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不想在这红楼里待下去,找人赎身是最重要的。如今这位陶公子两人若是任一傍上了,跟了出去做个妾室都不会差。
陶华自是不知她们的算计,只张着眼睛往那外头瞟,她这位置视野佳,可以看到下方厅堂情景,但找来找去也没看到傅战的身影,估计是在帘内的雅间。想到那花魁姐姐与傅战相遇后两厢的凄惨境遇,不有着着急。
傅战虽长相凶狠,但却未为难过陶华,甚至还将整个侯府交于她,她也生出了几分责任心,万不想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更不想那性子好的花魁姐姐整日以泪洗面,最后落个常伴青灯的下场。
“公子莫不是在等着今日的花魁宴,”一位姐姐掩唇一笑,“酉儿妹妹还要过一会儿才出来呢,”姐姐指了指三楼的正中间一间雅间,“公子往那看,待会酉儿便会在那间房里,挑起帘子,先出一轮价,达到最高的前十人得酉儿一道题,谁先猜着了,谁便是酉儿的入幕之宾。”
陶华听的新奇,忍不住往那间房间多看了两眼,问道:“会出到多少价钱呢?”
“若是寻常,一百二百两顶天,酉儿的话,莫说两百两银子,两百两金子也是可能。”两位姐姐的眼睛里又是欣羡又是哀思,欣羡的是酉儿的年轻貌美,哀思又是为了这红楼里的女儿一茬又一茬,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只等个恩客大发善心将自己买回去,若等不到,一辈子也就是在此沦落了。
为此,也就更卖力地讨好这位小公子。两位姐姐趁着不注意互视一眼,一位站了起来出去了,半晌又捧了一壶酒进来。“来,小公子,尝尝我们楼里的好酒。”
陶华不善酒力,不好推辞,抿了一口,辣得嘶嘶咧嘴,“我不善酒,姐姐可莫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