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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在吗?”
系统回的很快:“在。”
“我该怎么办,我要死了系统!我不会唱戏啊!”
系统说,“很抱歉宿主,mg3314无能为力。”
范湍湍哇地一声在心里哭了出来。
然后她就看到旁边的武生大兄弟掀开帘子上了台,范湍湍哆嗦着带上了沉重的凤冠,深呼了一口气,好像将要去的不是戏台而是刑场一般。
男人高亢嘹亮的声音结束后,又响起了一阵锣鼓声。范湍湍好歹知道那是转场的声音。
因为怕花了妆,她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现在干得不得了。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撩开帘子进来,看到范湍湍后皱了皱眉。
“盛兰,走神了。”
范湍湍茫然地看向他。
男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想再唱了,可你至少为戏班子想想,我虽然没有教到你什么东西,却也没有亏待你……唉,无论如何,你先唱完这场,你离开梨园的事情,只要宋爷肯松口,我一定别无二话!”
范湍湍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
其实她差点就喊出来:你特么什么意思啊?能不能说清楚点?这样藏一半露一半我也很难受啊!
还没等范湍湍组织好语言,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该你出场了,去吧。”
范湍湍:“……”
迈着沉重的步伐,范湍湍在众人的期待中上了台。
她就往台上那么一站,一双媚意横生的眼睛目光却是冷的。她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人很多,还有不少人在拍手叫好。
她一眼就看到了看台中央的宋大人,他气派十足,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
不过这些和范湍湍都没有关系,她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件事情
戏!
范湍湍迈着小台步,快而稳健,到了戏台子中央。
她闭眼回想了一下刚刚武生的唱词,再睁开眼已然是胸有成竹。她目光微动,眼中闪现哀愁,婉转的唱词便脱口而出。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宋大人看起来不过而立,却已位居要职,足以看出他能力出众。他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范湍湍,手中折扇轻巧着节拍,偶尔跟着哼唱两声。
一边的锦衣公子忽然问道:“这便是大人看中的那人?若不是知道他是个男人,还真看不出来。”
宋大人笑了笑,“盛兰自然是最好的。”
一曲戏了,范湍湍松了口气。她下台之后手脚都还在发抖,完全不知道在台上是怎么过来的。
她瘫坐在椅子上,任由别人给她摘下凤冠,卸着妆。
“系统,这算是福利吗,为什么我忽然会唱戏了?”
系统没有说话,范湍湍觉得它就是在傲娇。她总算是比原来要踏实了一些,也没有再问别的。
门前忽然传来了熙熙攘攘的人声,给她卸妆的那个人忽然跪在了地上,“小的叩见大人。”
原来是宋大人来了。
他摆摆手,后台的一大片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很有眼色地出去了。只有范湍湍一个人还坐在椅子上,她忽然觉得很尴尬。
正想着现在跪下磕头离开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那位大人就先开了口:
“怎么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盛兰(2)
范湍湍搞不清楚这位大人到底是个啥意思。明明是他非要自己上台,现在却又过来关心,她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宋大人见范湍湍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好言劝慰道:“我知你是在恼我不许你离开,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和自己过不去。”
范湍湍脸上的妆已经卸干净,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对于男人来说,这张脸确实貌若好女处处含情……可不就是个女人吗!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人设,现在看样子还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别,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男人。
范湍湍看向宋大人的目光很警惕。
他不会是个基佬吧?
如果被一个基佬喜欢上,再拆穿了性别,那岂不是很尴尬?
范湍湍向后退了一步。
宋大人露出受伤的表情,他无奈道:“盛兰,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范湍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受伤的肩膀。
这里面还有故事?
“我当时被酒气冲昏了头,又实在是对你情不自禁,是我不对。可你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你想如何,我应了就是。”
原来是原主自己弄的。
叶盛兰自己下手,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肩膀废掉。伤口虽然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很严重。而且范湍湍过来之前,已经修养过几天了,要不然这位宋大人也不会让她登台唱戏。
范湍湍觉得自己之前的硬撑真的蠢爆了!伺候她的小厮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只觉得是自家叶相公受了委屈。范湍湍明明可以推说是身体不舒服,跟班主请假的,这位宋大人肯定不会在意!
幸好有系统的金手指,否则自己去了台上能干嘛?装晕吗?
不过,这样一想,装晕也是个主意,实在没有办法了可以试一下。
范湍湍清了清嗓子,她还记得上台前那个男人跟自己说的话。原主是想离开戏班子的,她也不是很想在这里呆着,范湍湍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把握不露馅。这个人设实在是太难了。她又不是演员。
她说:“我想离开。”
宋大人听到她的声音后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他急切道:“你的嗓子怎么了?都这般了还上去唱戏,简直是胡闹!”
他和叶盛兰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自然知道这位京城中有名的戏子是多爱惜自己的嗓子,唱戏的就是靠着这个吃饭。
叶盛兰心气又盛,年纪轻轻便在这一行中崭露头角,嫉恨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真的没法唱戏了,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宋大人心头酸涩:“你这样,该不会是因为我?兰儿,是我对不住你……”
范湍湍听到他这声“兰儿”恶寒了一下,她还是公孙兰的时候都没被人这样叫过,现在扮演一个男人,反而被另一个男人这么深情款款地呼喊。
定了定神,范湍湍把思维回来,又说了一遍:“我要离开。”
宋大人身上戏很多,范湍湍觉得,什么时候自己能表现出他这么充沛的感情,那也就成功了。
宋大人的神情近乎绝望,范湍湍也能感受到他的苦苦挣扎,最后才是释然。他看向范湍湍的目光是温柔的,还有掩藏起来的哀伤。
“好,我答应你……看在今天是我生辰的份上,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范湍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