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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挥了几下手,把他们赶了出去,门被关的震天响。徐松刚出去正要朝江淮余深他们两个冲过去,余深及时停下,悄悄指了指旁边的办公室大门,跟着徐松的那几个也是怕教导主任再请他们去喝一次茶,连忙架起徐松跑得飞快。
时间过得还挺快,一眨眼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早上那件事闹过之后,他俩回到班上就又被老邓请去喝了一次茶,虽是用的同一个理由,把责任都推给了徐松,但以老邓那婆婆妈妈的性子,愣是给他俩喂了一嘴毒鸡汤,出来后江淮迷瞪瞪地居然想去找徐松道个歉,余深整个人都恍惚了,不得不说,老邓的洗脑功力简直能把江淮的甩锅技能瞬间秒掉。
校门外边儿蹲了个人,江淮眯了眯眼睛才认出那人是白虎,白虎一手叼着烟一手提着个塑料袋,看见余深后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朝前跑了几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停下,掐灭了手中的烟。
“你还没走?”余深走过去,问道。
“我最近给大哥买了点东西。”白虎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挠了挠后脑勺,“吃的啊衣服那些,之前给忘了,出来之后才想起。”说着,把塑料袋递给余深。
江淮站在旁边瞅了一眼,看起来东西还挺多,鼓鼓囊囊的。
“恩。”余深点点头,接过,“谢了。”
“我俩说这些干什么。”白虎笑了几声,“大哥最近咋样?我买的那些够不够吃啊?不够的话我多买点。”
“够了够了。”余深低头看着手里的塑料袋,“这些够大哥吃一年的了,再喂多点得胖死。”
江淮越听越懵逼 ,大哥?余深的大哥?不得了不得了,非主流头子这么照顾,肯定是个惹不起的人物,说不定是个杀马特头子?不对,余深前几天还说他和大哥长得像,和杀马特头子长得像?wtf???江淮没忍住拿出手机摆在自己面前照了照,恩,一如往常的帅气。
“帅。”他自言自语道。
“什么?”与白虎道了别,余深转头看向江淮,“什么帅。”
“没什么。”江淮起手机,往四周看了看,“那个......大哥是谁?”
余深愣了一下,把塑料袋抱进怀里,笑了笑对江淮说道:“我带你去看。”
他俩在西街下了车,余深把早餐店的门打开,给江淮搬了根凳子,自己进厨房拿了个小碗,又把白虎送的那个塑料袋打开,里面的东西江淮看到后微微吃惊了一下:五六包猫粮和好几件小衣服,还有数不清的玩具以及猫抓板。余深拆开一袋猫粮倒进碗里,然后把玩放到了店门口,接着坐到了江淮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
江淮看了看四周:“那个......你们关门了?”
“啊。”余深看着他,“王婆最近生病了,关门几天。”
说完,又转头看向门口,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道:“来了。”
这时候西街的路边还挺安静的,橙色的太阳光笼罩着大地,路过的女学生梳着高高的马尾,逆着光低头一边走路一边看着手里厚厚的书,在经过小鱼儿早餐店的时候抬起头朝店里看了一眼,然后冲着江淮余深微微一笑。又安静了几秒,门口飞快地跑过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只猫,它在门口徘徊了几圈,接着伸长脖子往店里嗅了嗅,小心翼翼地靠近余深放在门口的那个碗,凑近之后脑袋埋进碗里,很快就见了底。
吃饱后的猫放松了许多,余深蹲下来拍了拍手:“大哥,过来。”
大哥看了他一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慢悠悠地朝余深走过去,在余深的腿间蹭了蹭。
江淮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大哥,然后难以置信地问道:“这就是大哥?我和它那里像了?它有我帅吗?还瞎了一只眼睛。”江淮的语气有些不满,大哥就像听懂了似的,从余深的腿间探出头来冲着江淮喵喵叫,似乎是在反驳江淮说的话。
“它那只眼睛是打架的时候弄瞎的。”余深揉了揉大哥的脖子,“大哥是这一圈流浪猫的老大,方圆几里的猫没一个敢惹他。我不是说狗哥你长得和大哥像,我是说性格,一样帅。”
“放屁。”江淮也蹲下来,大哥没瞎的那只眼睛是黄绿色的,挺漂亮,脸也圆圆的,模样和猫老大这个称号还真挂不上钩,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它,却被大哥迅速的躲开了,“啧啧,还不让人摸,这性格明明像你好吧?”
大哥被余深摸得舒服了,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打了个盹儿,余深笑道:“我喂了它快一年了,比较信任我。不过大哥除了我其他人都不亲,谢磊他天天给大哥买猫粮,大哥还是不鸟他。”
“谢磊?”江淮抬起头,盯着余深的发旋。
“就刚刚学校门口那个。”余深说。
“白虎啊。”江淮喃喃道,“大哥估计是只看颜的猫。”
“你叫他白虎吗?”余深扭过头,“那就叫白虎吧,挺好玩儿的。”
江淮没说话,举起手在大哥面前晃了晃,大哥忽的睁大眼睛,眼珠跟着江淮手的晃动转来转去,江淮见大哥这副模样来了兴致,趁大哥不注意迅速把手放下来在大哥头顶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又快速举起,接着继续晃,反反复复来了好几遍。大哥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在江淮再一次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叫声忽然拔高,挣脱开余深的手扑住江淮的手,张开嘴咬了几口,又伸出爪子狠狠地挠了几下。
“诶操!”一阵刺痛直冲脑门,江淮猛地甩了下手,大哥趁机一溜烟跑了出去,江淮还没反应过来,罪魁祸首早就跑的没了影儿,只剩下江淮抱着自己的手看着余深欲哭无泪。
“狗哥狗哥!”余深把江淮的手抽出来看了看,“你的手流血了!”
“没想到下手这么重。”江淮倒吸几口凉气,大哥咬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挠是挠的真的狠,几条伤口触目惊心,“这么凶,随谁?”
余深咬着下唇,从柜台后边儿拿了瓶消毒酒出来:“忍着点,有点疼。”说完,抽出几根棉签沾了点消毒酒,抹在江淮的伤口上。
“诶......嘶......”江淮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这只猫惹不起惹不起,和你一样社会。”
余深没说话,江淮见他这么认真也没说什么,这人好像除了学习,干什么都挺认真的,他微微低着头,擦伤口的力度轻的不能再轻,生怕弄疼了江淮。江淮看着他低垂的眼帘以及高挺的鼻梁,一厘米一厘米的用眼睛描绘余深的轮廓。太阳落下去了一大半,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余深的半张脸上和脑袋上,说不出的温柔。消完毒后余深松了口气,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抬起头冲江淮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
“还疼吗?”余深扔了棉签,对着江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