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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她们稀稀疏疏的站了一排,放眼望去居然不过数十人,有些人小腹微微隆起,明显是已经怀孕的征兆。乍一看去,除了个别人脸色苍白之外,并没有太多的病态症状。
重耳示意文姜让她们一一进门再行诊治。
文姜哪懂什幺医术,但凡是进来的女子都被蒙上了双眼,文姜又确实立于她们的身旁,偶尔会拿着重耳写给她的竹简一一询问她们身体的各种表征,那些女子大多单纯简朴,见到文姜这种惊为天人的美女,自是惟命是从,甚至有人认定她就是已经死去的巫祝的转世。
对于一开始进来的几位,就连文姜都看得出来她们面色红润,只是身子有些虚,但是当第四个女人一进门,文姜就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难闻的异味,大约是她自己也知道不好闻,还特意采摘了各种鲜花装饰在衣裙上,香味混合着异味,文姜不禁朝重耳皱了皱眉。重耳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慌张,毕竟,里里外外都是眼线,一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身体有何不适?”文姜佯做老成替她蒙上双眼,然后示意重耳替她搭脉。经过前三人,文姜和重耳已经有了很好的分工合作,一人询问,另一人搭脉,文姜再加以记录书写,最后再由她将竹简交于病人。这样,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在看诊,就算是眼线偶尔盯着他们,却不懂医药知识,也弄不清究竟谁主谁副,换句话说,就是不给季隗杀他们任何一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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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为限(三)
三日为限(三)
重耳将手指搭在那女人的脉上,文姜见他的表情陡然紧张起来,刚想悄声问他,就见他张口说道:“你是否前段时间发现下体忽生异物,有时伴有出血?”重耳本就是医者,声音平缓而镇定,毫不避讳,竟将一群围观监视的男人们与被共妻的数名女子弄的面红耳赤。
那女子面上微微变色,眼眸中满是惊异,她那还顾得究竟文姜和重耳谁是真正的医者,眼泪簌簌的落。
重耳将手回,“去请季隗过来吧。”
数名监视者面面相觑半响,才有一人慢吞吞的朝着季隗的房间走了过去。
季隗对于这种东西是心生忌讳的,她本人而言是不愿过来这种地方的。但她是族长,势必要听听这两人的说法。
重耳见她仍旧是一副张扬跋扈的样子,倒是微微一笑,此刻他比她更胸有陈竹,“要听实话幺?”
“废话。”她丝毫没与外面女子的教养,只随性脱口而出。
“和刚才那女人一样的没救了。”
“你说什幺?”季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最好尽快找出和她一样症状的人,不然全族都有可能死。”
“你在威胁我?”季隗抽出腰间的弯刀指着重耳。
重耳此刻仍不忘记做戏,“我夫人说了,这样已是重症,何况你们是共妻,恐怕已经有一部分男子也染病了,你自己看着办。”
“你不怕我杀了你们?”
“你杀了我们,你们族人也一样陪葬,我无所谓。”重耳的镇静给了季隗很大的打击,她观察着文姜与他的表情,判断着这番说辞的真假。
就在三人冷场僵持的之际,两名脸上画着黑绿颜色,看不清样貌的男子突然闯了进来,和季隗说了几句话,季隗回弯刀,跟着那两人走了。
突然被季隗扔下的文姜与重耳对视一眼,也匆匆跟了上去。
等文姜与重耳赶去的时候,就发现一圈人将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文姜最先从那些人腿部的缝隙看见了她最为熟悉的织锦履,那是齐国特有的刺绣方法,重耳见她面色发白,他的行动比她的言语更快,拨开层层人群,就看见两人满脸是血的躺在季隗的脚边。
几个女人见文姜来了,有些敬畏,下意识的给她让了路。文姜看见满是鲜血的两人,心里一紧,已经来不及伤感,重耳迅速搭了两人的脉,然后微不可见的朝文姜点了点头。
季隗将他们这样的交流看在眼里,却也不加以阻止,吩咐族人将半死不活的两人抬着往屋里走去……
没有人给两人帮忙,文姜也顾不上做戏,急着擦拭两人的脸,小桃与桑榆都受了伤,桑榆一边的胳膊的伤痕已经能看见森森白骨,血肉粘连,那景象令她既难过又有些恶心。
季隗吩咐几个族人给他们打了些清水,但是赤狄族并没有加热的习惯,重耳见小桃身上没有外伤,脉搏也还有力便将她先放置在一旁,先行为桑榆疗伤。
只是赤狄缺少最起码的药草,只清洗与包扎后就已经令他束手无策了。
“我需要去采药。”他低声和文姜说道。
季隗就站在门外看着他们两人忙碌,直到重耳与她说要外出采药。她自小就接掌了族长的重任,虽不懂外面世界的勾心斗角但却看得出重耳对文姜的情谊,故此,她未加阻拦。只要留住文姜,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会逃跑,况且她已经决定亲自跟着他去采集药草,她看出重耳与她心中的那个男人一样,虽不懂功夫但是却极其聪明,很难保证他不会欺骗族人,而轻易去搬救兵,她们这一族再也经不起任何外族发动的战争……
施针救人(一)
施针救人(一)
桑榆情况危急,重耳嘱咐了文姜几句就和季隗一起出门采药了。
一直守在小屋前后的男人们却始终恪尽职守,防备与警戒的神情丝毫没有放松。
又过了一会儿,夕阳那微弱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蝉翼般的光。云朵披上了金辉,像少女一样姗姗而行,渐渐靠近不远处的水面。天边飘着几块白云,宛如鲜艳夺目的缎,装饰着红蓝色的天空。
文姜生火烧煮了些热水,一边为小桃擦拭身体,另一边桑榆的身体却越来越热,她要不断的用蘸着冷水的毛巾为他降温。
傍晚的时候有几个女子结伴来到文姜所在的小屋送了些水果和鲜花,大约是对她表示感谢。文姜与她们语言不通,只能笑着点头。还有一些人对她的衣着十分感兴趣,文姜也无法与她们交流,便将外面的深衣脱下交予她们,几个女人开心的交流着,拿着她的衣服上身不断比划,复又缠着她换上赤狄族的衣饰,七嘴八舌的帮她打扮了起来,待到天黑,文姜见她们对那些衣物爱不释手,干脆将衣服送给她们,然后几个女子才一路欢笑着走了出去。
返回的重耳见几名女子手里拿着文姜的深衣,不明原委,径直跑进屋内,却看见她一袭赤狄族女子的标准扮相,一身深蓝色织锦的长裙裹住了她的腰身以下,白皙的腰部却裸露在外,只用了宽宽的腰带随意缠住,上身也是交叉的裹胸样式,丰满的双峰挺拔诱惑,乌黑的秀发盘起到身后随意绾成了一个发髻,几缕秀发自然的垂于耳旁,头上斜簪着一朵不知名的小花,缀下细细的银丝流苏,耀眼的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