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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继续往女生宿舍走。
晚上的冰场还是冷的,她可没有蒋璃那么“厚”的皮,得找件薄外套出来才行。
小姑娘想着琐碎的事,走的脚步轻快。
回过头的蒋璃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路的拐角,莫名又有些不开心。
分明先走的人是他,可他竟然忍不住有些埋怨她又不说再见。
不说再见就算了,走的那么潇洒,连头都不回一下吗?
蒋璃不悦的眯了眯眼,额角的汗珠随着这个动作滴到了眼睛里,有些刺眼,他“嘶”的一声,陡然清醒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
这都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矫情的像个小姑娘似的……
简直撞了邪了。
现在不止盛南橘,就连蒋璃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回到宿舍,他用冷水洗了个澡,浑身莫名的燥热散去,脑子也清醒冷静了不少。
蒋璃的洁癖不轻,他甚至觉得毛巾都不干净。
每天用的话很容易滋生细菌。
可惜他又没钱每天换新的毛巾,于是,他干脆就不用毛巾。
洗完脸都是用纸巾擦的,洗完澡用纸巾就太事儿了。
所以他每次洗完澡都是“自然风干”。
站在书桌边等着晾干,蒋璃拿起手机准备趁这会儿打一把游戏。
点开手机却忽然想起,上次他也是这样站在这里,刚准备玩儿游戏,盛南橘就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
想起少女微张着嘴,一脸震惊,傻乎乎盯着自己背影的模样,蒋璃唇角微扬,眼神恍然温柔起来,刚洗过澡的一双眸子雾蒙蒙的。
如果盛南橘在这里,又要感叹“双人队员的训练真是面面俱到,这一对乱送秋波的眼睛,简直就像是菠菜不要钱似的”。
电话铃声打断了蒋璃的思绪,他垂眸看向手机屏幕,看到乔珊两个字的时候,他嘴角的微笑瞬间消失,薄唇抿成一条线,眉心又蹙了起来,不耐烦的情绪呼之欲出。
犹豫了一瞬,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璃哥……你是不是生小珍的气了?”
蒋璃还没说话,乔珍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急急的响起。
听起来,十分愧疚的样子。
蒋璃眯着眼睛,没说话。
“小珍在家里被我和爸妈宠坏了,她脾气不好,这你知道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跟她计较,好不好?”
蒋璃依旧没做声。
乔珊似乎已经习惯了蒋璃的不答话,自顾自继续说着。
“还有你的搭档……叫什么来着?橘子?你帮我给她道个歉,是小珍太莽撞了,让她不要太生气。”
蒋璃抿着的薄唇终于开启,流利的报出一串数字。
“这是她的电话号码,你要道歉的话,直接打给她,对不起要亲口说才有诚意。记住,她叫盛南橘。”
蒋璃说完,正要挂电话,那边的乔珊却抽噎着哭了起来。
“璃哥,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退役的事,我承认是我任性……可我真的好累,每天看着你,跟你一起训练,却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的心好痛……”
蒋璃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哭诉:“乔珊,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退役是你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既然你已经退役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
乔珊大约是没想到蒋璃会这么无情,再也装不下去柔弱,恼怒的大喊出声:“再无瓜葛?我从十岁就跟你一起训练,我们在一起七年了!你一句再无瓜葛就完了?”
“乔珊,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搭档了七年,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蒋璃的耐心用尽,电话从耳边拿开,准备挂掉。
“蒋璃!你这个伪君子!你当初拒绝我的时候说的道貌岸然,什么对谈恋爱没有兴趣,一心只想好好训练夺冠。现在呢?你敢说你对那个盛南橘也没兴趣吗?你们俩认识才多久,就搞到一起了?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乔珊的声音尖利刺耳,话筒离了耳朵蒋璃还是听的清晰分明。
“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搞在一起?”
蒋璃重新拿起电话,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几欲喷薄。
“蒋璃,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那么严重的洁癖,今天在食堂竟然吃了她咬过的黄瓜!你还说你们没有搞到一起!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么亲密,是接吻了还是已经上床了?都说女单队的姑娘老实,没想到竟然这么风骚,才来几天啊,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闭上你那张肮脏的嘴!再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从今以后,我就当没认识过你!”
蒋璃再也听不下去乔珊的那些污言秽语,他牙根咬的死紧,气的耳根都在痛。
如果乔珊现在站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甚至可能会控制不住的殴打这个女人。
他完全不敢相信,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思想怎么能这么龌蹉肮脏。
蒋璃只觉得再听一句,他的耳朵都会被那个声音污染。
而他最最不能容忍的,是那些污秽的词跟盛南橘扯上关系。
眼前浮现盛南橘那纯净的笑脸,蒋璃突然迫切的想见到她。
现在。
第23章
盛南橘一出宿舍楼的大门就看见了蒋璃。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穿着短袖t恤站在路灯下,晚风吹过,扬起他蓬松的发丝。
蒋璃的头发不算很黑,泛着一点淡淡的棕色。颜色很自然,看起来不像是染的。
盛南橘想起那天在医院跟蒋璃吵架的那个胖女人,也是这个发色,只是她的头发很长,颜色看起来比蒋璃的要明显一些佳。
是遗传吗?
盛南橘不习惯让人等,加快步伐朝蒋璃走了过去,扬声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蒋璃抿了抿唇,没吱声佳。
他来的时候头发还湿着,现在已经在风里晾干了。
一时冲动跑到盛南橘楼下,却又想不出叫她出来的借口。
于是站在路灯下一等就是半个多钟头佳。
蒋璃觉得自己今天真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但这种话说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永远也不可能说出来。
他只是轻轻拨开被风吹到眼前的碎发,状若无意的说:“没事做就早点来,早练完早睡觉。”
“喔。那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下的,就不用在楼下等了。”盛南橘说着,提步朝南苑冰场走去。
以为蒋璃着急练完回去休息,她脚步有些快。
“你怎么知道?”
蒋璃神经敏感的迅速反问,大踏步跟上盛南橘。
“?”
盛南橘有些懵,“我知道什么?”
蒋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不问清楚心里又像猫抓般难受,咬了咬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