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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好的姑娘,尸首分离,拔舌刺眼灌耳,五官全毁,活活折磨致死,她那时候多痛啊,江朔北即便梦醒,都觉得寒凉彻骨。
“娘娘太聒噪了,冷宫外边还要过人呢,这要是吓到了,多不好啊。”江朔北语调轻柔,不寒而栗。
“啊!”女人的尖叫只有一瞬,便被厄在喉咙,只有闷闷的吼声传出来。
江朔北抬手看了看修长的指尖,掌心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回身,他抬手拿过刀,看着一脸青白,冷汗不断的宋玉儿,俯身低低道:“咱家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或许也就是个梦,但谁让咱家见着了呢?她没有咱家靠着,竟然被你这个忠心服侍付出一切的主子给虐杀了……呵,你连个全尸都不给她。”
随着一声凉薄冷笑,江朔北手下毫不留情的一动,宋玉儿浑身挣扎颤抖起来,眼前剧痛,血色弥漫。
随后是双耳,宋玉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疼痛让她神志不清,如今,她已经有些失智了。
碧玉牙齿抖个不停,两腿战战跪在地上,身子软成了一团。
“饶,饶命啊厂公……”她哽咽着说不清楚。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厂公饶命,让奴婢在这冷宫待一辈子就好,求厂公看在碧湖姐姐面上吧!碧湖姐姐一向温柔善良,待我是很好的。”碧玉语无伦次,嗓音颤抖。
江朔北脸颊沾上了零星几滴血,这不是他第一次动手,以前做江福海干儿子的时候,各宫主子们发落的奴才,暗中递了话,说要打死的,便不会留活口。
他没权没势的时候,便接了这卖力气的活,经常下手狠,往往几下便要了人命,这样倒也是给个痛快,就算后面打得再多,至少也不必再受那几十杖的苦了。
“自然,你有这个忠心是最好的。娘娘发了疯,你好好照顾着,可别让她乱跑,这冷宫里处处都危险,出了事,可不好场。当然,好姑娘是有好处的,这冷宫里,不会少了你的分例,安生些吧。”江朔北轻声道。
他拿着帕子,一下一下擦干了血,抬步走出了冷宫,身后大门缓缓关上。
“恭送厂公!”门内,是原本的诸多众人跪地。
第17章碧湖
江朔北在外边先洗了澡,换了衣裳,确定去了血腥味,这才去了皇上那复命。
“回皇上,臣都办好了。”
“嗯,可有说什么?”皇上批着折子。
“头先只叫着冤枉,后来见了冷宫便说知错了,想见见皇上。再然后又道家里父兄劳苦功高,让皇上饶了她。臣将她投进了冷宫,她一直尖叫不止,涕泪横流。”江朔北淡淡道。
果然皇帝皱眉,“哼,朕一早便猜到她会这样说,她那父兄,也是一个德行,当年有了那点从龙之功,便想着给他们些恩宠。万没想到,竟是胆大包天,往后,谁也不要在朕面前提起她!否则拖出去打。”
江朔北敛眉,这都是意料之中,心里毫无波动,他一早摸清了皇帝的脾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对皇帝而言,只有他记着你,没得你去提醒他的,否则,那便是不知好歹了。
“臣遵旨。”江朔北俯身大拜。
“行了,你也跑了大半日了,给朕做些点心,然后便下去休息吧。”皇帝挥挥手,“这往后啊,阖宫里,也就是你最得朕的心,吃点东西都不安生,那些个女人,就是想着争风吃醋,没一个安生的。”
江朔北没起身,急忙回道:“看皇上说的,您要是喜欢奴才做的吃食,那是奴才的荣幸,奴才有今日,都是皇上的提拨信任,万不敢多想别的,做些什么,都是得了皇上的令,除了皇上,奴才也没别的主子了。”
皇帝这才笑了,他说的什么是一回事,江朔北认了什么是另一回事。
“好,还是小江子嘴甜。去吧。”总得知道,自己一辈子不过是个奴才身份。
“是,奴才告退。”江朔北声音沙哑恭谨,垂着的脑袋一脸冷漠。
等到江朔北忙完了回来,碧湖手里拿着做到一半的鞋面,歪在软榻上睡着了。
他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半蹲在她身前,目光一寸一寸的看过来,流连不舍。
伸手触了触那颗红痣,想着还真是天定的缘分,微微勾起笑容,只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那笑容便又消失了。
“夫君……?你回来了。”碧湖迷迷糊糊的。
“嗯,回来了。你若是困,再睡会儿吧,我叫他们传膳,等会儿吃过饭,接着睡。”江朔北温言细语。
碧湖摇摇头,起身俯身将他脖子搂着,脸上还有些倦容,只是眼神清明,“你去做什么了?”
“真想知道?”江朔北抬眸看她。
起身将她一把抱起,旋身便坐在了软榻,碧湖落在了他腿上。
搂紧了怀里的人,江朔北才有了活着的感觉,想起昨夜梦中那种如同真实的恐怖,只有抱着她,才觉得那都是梦。
“你……”碧湖不知该怎么说。
“宋玉儿对皇上下了东西,她太急了,而且,做的也不干净。呵,你说是为什么?”江朔北问。
碧湖眉目一蹙,“她这是想要一直将你归到一起?”
江朔北要么只能为她遮掩,但有了一次,必然往后都逃不掉,这把柄将两人可是彻底绑到了一块儿了。可江朔北,本不是那样的人啊,宋玉儿自以为聪明,却敌不过江朔北釜底抽薪的狠。
“对,所以我如实上报了皇上,将她打入了冷宫。你放心好了,除此之外,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我吩咐了那些人,就算是冷宫,可该她的分例,一分不会少,那些宫人们也是一样,没人敢欺负的。”江朔北温声道。
碧湖看他半晌,却缓缓摇头,“其实,我并不多关心她,我更关心你。夫君,我这样不忠的人,你真的不在意吗?”
若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碧湖这样的,算是背主的,且冷漠刻骨的很。
“傻。”江朔北握着她的手轻吻,“你是我的夫人就好了,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狠毒也好不忠也好,若是你,我便都欢喜。”
“也罢,她往后,半生蹉跎,都在那冷冰冰的宫殿,也是极残忍的了。”碧湖蹙眉,苦笑。
“你不必这样放在心上,若是她一直安生,自然不会有这么多波折,她自己做了,不过是被揭穿了罢了,这是后果,她应当一早想到。”江朔北道。
碧湖点头,不再说了。
只是此后两年过去,皇帝在位削藩,往日被他打压下去的武将,都被他在这几年趁机换了自己亲自提拨的新鲜血液,满朝文武几乎都是皇上自己的班底。
果不其然有藩王反了,接二连三也跟着反了几个。
不过都打着杀奸佞清君侧的旗号,江朔北由此,被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