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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在这女子清灵如水,望她一生和乐之意。
孟渊没明白陛下这是干什么,喜欢人不纳进宫,认什么妹妹。
后来蛮族求和,指名要清和公主和亲,皇帝不愿意。
而这时,随着孟渊回京,两人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但让君澜一直隐隐不安的事也成了现实。
清和公主成日里就往镇国公府跑,美其名曰是来看望好姐妹,可一进门就直直往男子栖身的前院去。
每每她与孟渊在花厅说话,她都跑来拉着君澜,却和孟渊探讨兵法。皇帝时常下旨让孟渊进宫去,孟渊回来便告诉君澜,他进宫什么也没做,就是陪着清和公主闲谈说话,陪她骑马射箭,还被逼着吃她做的奇怪甜点,让他十分苦恼,只因这清和公主行为做派实在不是一般女儿,一高兴还要跳起来抱你亲你,让孟渊避之不及。
清和公主生性与她们这些闺阁女子都不同,十分外向,尽管孟渊从未多看她,但君澜心爱孟渊,一个所谓的好姐妹利用你接近你的男人,是个女子都受不住。
君澜并不愿意相信能写出那样厉害洒脱诗句的女子,本性却如此不堪。
她转而决定与清和公主说开,在又一次外出游玩时,孟渊不顾皇帝只让他一人去的命令,强行带上了她。
在林中,君澜与清和公主摊牌,明言孟渊与她是两情相悦,两人还有婚约在先,即将成婚,希望公主能高抬贵手。
却没想到这位公主却是十分得意的讽刺一笑,说她是什么白莲花,终于露出了恶毒的真面目?她一定要解救孟渊于水火,让孟渊看到她恶心的本性,她这种无趣又虚伪,还毫无娘家助力的女人,不配孟渊一心一意的对待。
君澜虽然生气,但还是维持了风度,告诉清和,除非孟渊屈服,否则,她不会让出自己既定的丈夫。
但万万没想到,紧接着京城翻涌着君澜天煞孤星的谣言,不仅如此,还说她私下并不检点,果然是没有爹娘教导的女子。
君澜知道这事和清和公主脱不了关系,倒是孟渊,比她还生气,当场揍了胡说的一位官员之子,便被人弹劾了,众多大臣上奏针对镇国公府。
如此,谣言当然更加剧烈,君澜果然是祸水,镇国公府都被弹劾了。
后来,便是出嫁那日……
君澜神色恍惚,“我穿着嫁衣,这是我一针一线,绣了许久的,每一丝纹路,都怀着我无限的憧憬。我记得那日街上拥挤,因为我与清和公主一起出嫁,她前往蛮族和亲,我……嫁给自己的未婚夫。”
“忽然天旋地转,喜轿遇上了清和公主,理应避让她,却不知哪里来的百姓堵在前边,感谢公主的牺牲。我的夫君没有守在我的轿边,他被皇帝下令,要送清和公主出城,以全了清和公主的深情。”
“然后……”她眸光巨颤,“然后便是有人闯入我的喜轿,将我打晕,之后等我醒来,我便已经身在和亲队伍之中,成了去和亲的公主。”
“他们早便安排好了,将我与清和公主换了,而他,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亲手将自己的妻子送去了和亲。”
“吧嗒”泪水再次蔓延,“我不知后来如何,不知他发现之后是什么反应,我被人看的死死的,哪里也去不得。”
蛮族大君爱的是清和公主,来的是她,当然不会甘心,自己被耍了,这让蛮族大君十分震怒。
大君去信问了清和公主,原来他们一直都在以信鸽联系,却被回她已经嫁给了孟渊,要他好好对待如今的王妃,他们今生无缘,要他忘了她。
这男人恨意上涌,将一切都告诉了她,他想打去京城将清和抢回来,但蛮族打了多年,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自然,这怒火只能转移到她身上。她当天便受了酷刑,晕过去几回,连死都是奢望。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他来的很快,几乎是我到了蛮族不过三日罢了,他就已经兵临城下。”
君澜抿唇含着泪微笑,她知道,他一定会被皇帝被清和,被那么多人阻拦,她也知道,他这样,是将镇国公府的荣誉和责任都抛下了,很可能连累镇国公府被贬庶。但他还是来了,来的这样快。
“我太坏了,明知道他这样,牺牲了太多,镇国公府的清誉都会影响,可我还是高兴,觉得最是幸福。”
“我听见有人大声宣读皇帝追加的旨意,让他不能出兵,不能破坏和平,连发十六道金令。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我们隔着不过百十米的距离罢了,却犹如天堑,我告诉他,我心满意足,无怨无悔了。”她轻轻的说,带着点回忆的恍惚。
“蛮族大君憎恨他娶了清和,却又不爱她。便下令要五位蛮族男子,当着两军对垒的面,将我侮辱。”
她说这话时面上神色冷漠平静,似乎在说旁人杜撰的故事,“他们撕扯着我的嫁衣,用刀子在我身上割裂血口,拗断我的手脚,呵”
忽而一声冷笑,眼中仍然是冷静的,“以为我这样便死不得了?他们特地放开我的嘴,让我哭叫,可我便是死,也不会让这些畜生得手!所以……我便咬舌自尽了。”
只是,只是没想到他们……君澜指尖攥紧桌角,唇瓣微微颤抖,没想到他们竟连死人都不放过。
孟渊在下令那一瞬间就要冲过来,却被身后人死死拉住了,并且捂住了他的嘴,不停的叫着退兵。
她记得他那时绝望通红的眼,徒劳往过来伸的手,最终在她渐渐失去焦距的眼中,化为死寂。
君澜身子克制的颤抖,深吸一口气,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所以,我想回去,我不曾欠她,为何要我受这样的折磨?我更不愿镇国公府多年声名,就此断绝,不愿他痛苦难安。我甚至不明白,清和公主既然这样厉害,陛下爱她,那蛮族大君爱她,那么多人爱她,她何苦非要我的丈夫?”
客栈寂静,苑娘早就回来,站在柜台后边抹泪,尽管这么多年了,她听过悲惨痛苦的故事不少,可每每还是忍不住泪意,想想若是没有主人,这些孤苦冤屈的女子,那些被迫分割的有情人,该是如何的遗憾。
“嗷”平地一嗓子嚎出来,倒把苑娘的眼泪给吓回去了,一瞧可不是那长舌马。
龙马抽抽噎噎的,抬起前腿艰难的伸到眼前抹泪,“妹、妹子啊……你这命、嗝!”
他正要发表言论,冷不防便又对上长息的眼神,气儿没喘过来就噎住,一声嗝响亮的发出,委委屈屈的背过身子,屁股对着门,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嚎叫。
“呜哇哇哇爷的娘啊,咋这么惨哪,嗷呜呜。”
长息面无表情的挥手,隔绝了客栈门,保证一丝音儿透不过来。
倒是狐姬,嗑着瓜子,有些迟疑道:“你说那劳什子公主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