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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记得她说过的诗句,念来奴家听听。”
君澜被龙马这一出,反而没那么难过了,想了想,面上又是几分复杂,“她的句子都是极好的,这一点,我是十分钦佩的。”
“记得有一首十分好,我听了也觉得,虽然她人品有待商榷,可是爱国之心,让我也汗颜。”
狐姬将瓜子放下,拿了茶壶添茶要喝,“那你说说看。”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噗”
君澜本酝酿好了,可是才念出口,狐姬便是一口茶水喷出。
她愣了愣,暂时停下,“这……”
“别,别说了,奴家明白了。”狐姬一边掩唇一边摆手道。
苑娘也无奈摇头,“看来这回是那坏了时空道的穿越者,这事,还真是只有咱们主人能办。”
长息挥手让两人退下,这才看向君澜,“你那夫君十分爱你,你所不知道的是,他曾经私下拒绝过多次清和的求爱,更是拒了两次皇帝为他和清和赐婚的意愿,只说宁死,也不愿负你。”
“那位君主深爱清和,所以不愿她求而不得,才配合她做了换亲之事,关于你的谣言,乃是清和另一位爱慕者,南郡王所为,他为自己心爱之人出气罢了。”
“其实,那清和本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你那时空后世而来的一位现代女子,她所在背景,还是个学生。你的丈夫本是……”长息微微一顿,想着未来之事还是不要和她说,一切待回去扭正轨道就是。“总之,历史上孟渊爱妻如命,一生就你一个女人,且他十分厉害,功绩很大,后世对他倍加推崇。那清和回到这时代,自然一心想要做他的妻子,且对你这原配不屑一顾。这才在开始悄然混进军队,想要与他同生共死增添情意,却不想后面如此多牵扯。”
君澜听了,愣怔半晌,算是接受了这番理由,又是摇头,“我的夫君与我相好一生,自然是因为我们是彼此。她怎么会觉得,做了他的妻子便能顺心如意呢?而且,那么多男子喜欢她,她本不该因为所谓历史去爱谁的。”
“既如此,那你想好了?喝了我一杯塑魂茶,一共六千九百年奴期。”
君澜颔首,“有劳君子。”
第55章君澜
“砰”重重一下砸在脑袋上。
君澜刚刚缓过神来,摸着后脑勺回头去看,入眼正是还是小少年的孟渊。
她一时怔愣,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肤色已经微微麦色,孟家儿郎自小习武,大太阳底下晒着,他的肤色已经算白了。
脸颊还没有脱形,带着微微圆润,眉目狭长,眼瞳极黑,看着东西便有极专注的感觉,嘴巴抿着笑呵呵的,得意的看着她。
他此时攀在墙头,歪着脑袋,头发被束在头顶,垂落在肩头一晃一晃的,两只手扒着墙。
见她只是看着他,许久没有反应,往日便是君澜性情温柔不与他计较,小孩子心性也会给他一记瞪眼的。孟渊有点不确定了,不会生气了吧?可是他都给她好吃的红豆糕了,她不应该生气啊。
墙边种着一行草木,君澜站在墙内草木边上的小道那里。
此时附近无人,她的小丫鬟刚刚去为她拿笔墨了。
她俯首捡起地上的红豆糕,抬眸瞧他,举着糕点问:“你每次都拿着吃的砸我,可每每都掉地上了,吃又不能吃,岂不是浪?”
孟渊揪着脸,“怎么不能吃了?那又没脏。”
她一愣,想起孟家是军营出身,在外行军,都是和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并不搞特殊,吃喝能软和温热已经是极好了,哪里会这般嫌弃。这导致孟安教导后代都是这样,掉到桌上的饭粒都要捡起来吃了,糕点这等干粮,要是不脏,也要吃下去而非扔掉的。
她拿着糕点小心的踩了草地走过来,孟渊有点紧张,涨红了脸,想大声说话增加气势,可要是被人发现就完了,铁定被爹上棍子,便嗫嚅道:“你可不要过来了,你不喜欢吃便不吃了就是,你,你可不要想着打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你为何一直扔东西砸我?”她站到墙根,抬头和他对视。
孟渊想了想,“我觉得你是最好的,想和你做朋友。你看,绥安公主都没你长得可爱,那天上大课,大家学那个弦琴,数你弹得最好,一遍就厉害的不得了!还有射箭那回,我觉着你更好,虽然一箭连三丈距离都没有,可就你姿势是对的!”
“就是那些人眼瞎,都去夸绥安公主,所以我才来安慰你的,你不必谢我,咱俩是朋友嘛。”
他这人,三两句话,她和他就成了朋友了,君澜抿唇一笑,小姑娘伸手将那块红豆糕掰做两块,将其中一块递给他。
“那日学的不叫什么弦琴,那是锦瑟,公主弹得也很不错。而且,大家全去夸她才是对的,若是夸了别人,反而才是错。”她轻声与他解释。
“你往后若是要给我吃的,只管瞅准了机会悄悄唤我就是,何必每每都砸我脑袋?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不满我呢。”
孟渊接过红豆糕,小嘴抿着吧唧吧唧的吃,听她这样说,急忙一口咽下,抻了抻脖子道:“我不会对你不满的!你爹救了我爹,我爹说了,他和你爹是兄弟,要我对你……嗯,多多照顾呢!再说了,我若是不满你,拿好吃的砸你,不是亏死了。”
君澜恍然,她也觉得孟渊如今孩子心性,她先前误会,对他爱搭不理还躲着走,哪里会耐心一直对着她特别,想来还有这份情况在里头。
孟渊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话,那手刚吃了糕点就要去挠头,面上懊恼。
君澜急忙伸手阻止,“诶!别了,你虽说不在意落地的点心,可是吃完了东西还是要擦手的吧?”
说着自袖中抽出手帕,将自己那块点心吃了,擦擦手然后踮着脚递给他。
孟渊皱着眉头,一只手扒着墙,一只手接过手帕,想了想干脆使力骑在墙头,两手解放开,看着黑乎乎的两只手,他撇着嘴,“你们女孩子真麻烦,我这手本来就脏了,擦不擦有什么要紧?再说了,我很爱干净的!每日练武之后都会洗浴,这会儿就脏一会,很快就洗了。”
“这本是自然习惯,你刚刚说了两家家父的事,想来,你便是镇国公的长子,孟渊世子了?”
“对对对!我爹和你爹是拜把兄弟,咱俩也算兄妹了,往后本世子会罩着你的,谁也不能欺负你!”他又洋洋得意,骑在墙头昂着脑袋。
孟渊如今不过十一岁,读书勉强到平均水准,但是军事天分极高,就是这性子,约么是镇国公府大都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主人,从上到下都是一副军营做派,他也实在糙的很。
“既然你知道你身份显赫,更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