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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要是真公开了,估计余悦就麻烦大了,学校、同学、老师还有父母。不过余悦宁愿杨新雅没坏心,这样对谁都好。
系统道:“她的情绪波动还挺大的,但没有危险,你的身份暂时不会被暴露。”
听见没?暂时不会。
余悦就那么和喻柏互相传本子传了小半节课,最后还是老板开了口,四排的那俩,抛绣球呢,有什么来来来抛给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然后,本子就被喻柏隐秘且飞快地桌斗里去了,这厮还一脸平淡地看着桌上摊着的卷子,似乎是在一直听讲的样子,由于内容实在太过枯燥,甚至有一种想打哈欠的感觉。
老班放过了他们,继续讲题。
余悦试探地用笔指了指正在讲的题,见喻柏悠远的目光像游子一样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方向,开始认真听起讲来。
余悦:“……”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优秀?
有些人天生就可以进击演艺圈,而像他这种没天赋的,平时戏瘾犯了也只能找系统尬尬戏了。
系统泼起冷水来毫不含糊:“而且你这种的不靠潜规则,是上不了位的。”
余悦:“呵呵。”
系统再接再厉:“就算你运气好,估计也就演个小龙套,统共也就一句台词,啊,然后你死了。”
余悦没听明白,问道:“什么台词?”
系统“啊”了声。
余悦:“……说人话。”
系统“啧”了声:“就是啊,在古装剧里你就是那种蒙着面没露脸,一个镜头,胸前插着一根箭,啊一下死了的小龙套,还有枪战里替大哥挡枪,只露一个背影的那种,啊一下又死了,别的小弟还能有句大哥快跑我来垫后呢……”
余悦:“……闭嘴。”
每月都有那么几天想杀系统然后自杀的时候呢嘻嘻。
☆、听说你是钢管直?
“你参加马拉松?”
余悦正和尚父一起坐在电视机前聊天,谈到这儿,被路过的尚母听见了,于是尚母就发出了疑问。
余悦耸耸肩膀:“是的,妈妈你不要紧张。”
原主自从小时候总被人说像女孩子后,终于在一年级时爆发,变得冷淡敏感,拒绝参加所有的集体活动。父母只是告诉他周围的叔叔阿姨只是开玩笑,但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诸如学校,诸如回家的路上,原主无时无刻不在被奚落着。
“你看看,真的好像一个小姑娘啊!”
“可不是嘛。”
……
越是天真,越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
长的可爱不是原罪,人性才是,明明还是幼儿,却自然地开始了群嘲,以巩固自己的群体地位。在获得多数人的认可面前,惹哭无辜的同学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极其简单的事情。
妈妈说要交朋友嘛。
什么?他啊,哭很正常啊,他不是长得像小姑娘嘛。
然后,回到家里,面对妈妈的询问,努力地挺挺胸膛,邀功般地道:“妈妈,我交到了好多好朋友哦……”
余悦笑了笑,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看着担心的尚母,安慰道:“我也没打算得什么名次,就跑一跑,挺有趣的。”
尚父点点头:“嗯,还是要多参加一点活动。”
尚母松了一口气,不太自然地将耳边的头发捋了捋:“那就好,那就好。”
她这么说着,自顾自地走进了厨房,隐隐有水声传到客厅。
许久,还未停息。
“我去看看她,你妈就是……”
尚父对余悦无奈的笑,起身走向厨房。
隔着玻璃隔板,可以瞧见尚父将手搭在尚母肩上,似乎正在低声安慰着。
余悦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新闻主持人嘴唇张张合合,整个人都有一阵恍惚,好像他就是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的原主,被说像小女孩的是他,喜欢竹马喻柏的也是他,而所谓的余悦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系统亮起了红灯:“余悦!”
“我知道。”它像是安抚余悦一样,缓慢且坚定地道,“我知道你是余悦,你不应该沉迷在这儿,你不应该把你真正地一生都湮灭在这个不真实的碎片世界里。你值得真实,你值得去拥抱真实的世界。”
余悦无奈地笑了笑:“……我就想想。”
“想想也不成,如果你要放弃,我宁愿你放弃这个机会、放弃周辰,而不是你自己。”
余悦眼睛一闪,眨了眨,像是承诺一般地道:“谁也不会被放弃……”
尚父尚母应该是知道原主小时候被同学伤害过,虽然原主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根本就不关心自己,以致于那些痛苦的回忆都得是自己承担,甚至在光阴的作用里也得不到消解,慢慢地沉淀下来,变成他心间的一块时不时就流脓冒血的疤痕。
他不开口,尚父尚母也无从开口,问题便一直都横亘在他们之间。
而这些日子里,尚父尚母从余悦带来的一些改变中,体会到了儿子在一直以来的沉默对抗中终于鸣金兵了。
而有些事情终于可以摆到明面上说一说了。
尚父敲响了自家儿子的房门。
余悦打开房门,喊了声爸,将人让了进来。
两人坐在床上,余悦被他揽着肩,这种亦父亦友的相处模式让余悦挺稀奇。尚父与他现实里的父亲还是不一样的,不是命令式的口吻,没有不由分说的语气,一切都像极了饭后闲谈。
他听余悦说了学校的生活,听见余悦略去自己性向和杨新雅的交锋后,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笑骂道:“坏小子,还学会欺负女同学了。”
谈及尚遇白小时候的阴影时,他放缓了语速,难得露出点无措的模样,大手呼噜着余悦的后脑勺:“爸爸想了很久……”
余悦知道这算是步入正题了,他既是旁观者又是当局者,单就余悦来说,他是愿意让尚父停下不说的,他是个好大人,甚至是个好父亲,是余悦能愉快相处的年长者,所以那些可以原谅。但是对原主来说,应该是很想知道的吧,那些被同学欺负的日子里,爸爸到底知不知道?知道了为什么没有保护自己?
所以他静静地听着。
这是尚遇白想要的说法,无论好坏。
尚父说:“一开始我是不知道的,后来你回家身上总会有点痕迹,像破线的袖口啊,于是我就开始保驾护航,偷偷跟随你上下学,吓唬你同学不要欺负你……”
“但是爸爸还是要工作,而且当时的经济情况不允许你再转学,我跟你老师沟通过,你老师说会有这样的情况,她会注意……后来你就学会保护自己了……”尚父看了一眼余悦的平光眼镜,难过地笑了笑,“你怨爸爸吗?”
尚母推开门,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房里的俩父子一眼,对余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