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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得裴烨渣。
他在李曼曼表白的时候就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拒绝了,裴烨身上有婚约,向来对女生谢绝不敏。
奈何拒绝之后,招架不住人家美女愿意见缝插针,死缠烂打啊!
毛仔唏嘘一声,连忙又说:“那也行吧,先去你家,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衣服可以让温甜换上,这么湿漉漉的去医院检查也不好。”
他自说自话,司机很快就把车停到了裴家的车库里。
江琴刚才从司机哪里就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裴烨一下车,江琴和王妈等佣人就拥了上来。
毛仔见惯了这个架势,他从小跟裴烨厮混到大,裴烨但凡出了任何意外,整个别墅都要叫江琴给翻过来。
五岁那年,他同裴烨在院子里爬树,裴烨摔下来,膝盖划破了一条口子,这原本是贴个创口贴就能完事的小伤毛仔也正是从这里知道豪门家庭跟普通家庭的区别江琴当年吓得大惊失色,大张旗鼓的找了私人医生,毛仔小小的年纪看了,哭笑不得:就这么个伤口,医生如果来晚了一秒,都他妈能愈合了!
他赶忙说道:“阿姨,是小事,已经没问题了。”
王妈嗓门大,直喊道:“烨烨,温小姐,啊哟!快进来!王妈煮了姜茶!”
她急切切又熟练的吩咐:“阿玲去叫徐医生等一会儿,小燕,你去给小少爷和温小姐拿两套衣服下来,刚才叫你准备了,现在就去拿……热水放好了吗,不要乱,慢慢走!”
江琴心疼的搂着自己儿子:“你怎么会落水的呀,小甜呢?”
温甜湿哒哒的站着,小模样更加可怜,江琴母爱溢出来没地方徜徉,连忙又去拉着温甜:“你们俩真是的,去看个篮球赛,体育馆又不是游泳馆,怎么会搞成这样的啦,早知道就不让你们跟同学混在一起了,在家里呆着要什么没有?”
一众人手忙脚乱,平时清冷的别墅登时热闹起来。
兵荒马乱中,毛仔也没觉得他们对温甜的态度有什么奇怪。
直到二人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徐医生给他们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之后,事情才显出一丝端倪。
毛仔起身告辞,别墅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江琴说道:“一闵,这么大的雨,要不就在这里住一晚上。”
毛仔的外号叫久了,久而久之,除了江琴,实在很少有人叫他的真名。
他道:“阿姨,不打扰了,而且我还得送温甜回去呢?”
江琴道:“小甜?小甜已经回房间睡下了,你要送她回哪儿去?”
话说到此处,毛仔终于感到不对了。
他试探的问了句:“温甜今晚上住这里?”
江琴笑道:“她一直都住这里啊!”
裴烨洗完澡,头有些晕,一边擦头一边接过王妈递来的牛奶。
毛仔这会儿眼珠子惊的都快落到地上,他几乎立刻就把目光直勾勾的转移到裴烨身上。
江琴:“宝宝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不言而喻。
毛仔嘴唇抖了抖,不用多言,他已经猜到了一切,问道:“你老婆就是温甜?!”
裴烨一口气喝完了牛奶,嘴上沾了一圈奶渍,头发半干,湿漉漉的,边边角角翘了起来,他:“我没跟你说吗?”
毛仔崩溃了:“大哥!您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啊!”
“你!她……有毒啊!”
毛仔大呼过分,走到裴烨边上,看起来郁闷的头都快掉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裴烨:“哦,我忘了。那我现在和你说。”
毛仔扶额:现在……说你妹啊!
他看了眼自己的聊天记录。
李曼曼刚才还发短信来问他,裴烨到家了没。
毛仔说他到家了,李曼曼还不放心的问了句温甜的情况,她对温甜当然不至于是真情实感的关心,问温甜,只是要知道温甜现在是不是在裴烨身边。
毛仔信誓坦坦的回答,说自己马上就跟温甜一起滚了,末了还安慰了李曼曼一堆话,什么只是同学,不会有什么的,她不是裴烨的菜云云。
结果字打到一半,人温甜就从普通同学上升为夫妻关系。
毛仔到此时才恍然大悟难怪不得裴烨对温甜的关注度那么高,难怪不得他俩之间的气氛永远波谲诡异,合着原来她就是……她就是那个乡下老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这个天气雷阵雨实在少见,江琴再三挽留,毛仔见状,实在盛情难却,干脆也不走了。
王妈安排他住在客房,毛仔洗完澡根本没心思睡觉,他直接去找了裴烨,誓要问个明白。
他敲响裴烨门的时候,裴烨没睡。
这位少爷正在思考温甜的事情。
温甜此人倒是很无所谓,自己落水之后,心还如此之大,回来洗完了澡吃完药,立刻滚到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去了。
留下裴烨一个人独守空闺,面对窗外的大雨发呆,或者说:思考人生。
他手里拿着一本侠客行,他的心也像一个侠客一样,背着包裹,浪迹天涯去了。
裴烨的天涯并不远,就在两个小时之前的竹林港。
他脑子里无数次回放落水前那一幕。
裴烨抿着唇,死活想不起来当时自己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要亲她吗?
那怎么可能!
裴烨站起来,烦躁的走了一圈。
又想:那她呢?会顺从的闭上眼睛,还是推开她?
她这么冷酷,性格又这么阴晴不定,裴烨无论怎么解都解不开她的心思,只会令自己徒增烦恼。
毛仔就在这时候敲他的门,敲了两下,直接打开:“裴烨,我进来了。”
甫一进来,毛仔就看到了裴烨那张寡妇脸。
窗外一道惊雷落下,雪白的闪电照亮了大半个房间。
“你干嘛不开灯,中二病旧病复发吗?”
裴烨合上书,把自己砸在床上:“出去,我现在很烦。”
“烦什么,你不去看看温甜?”
裴烨道:“我为什么去看她?”
“她不是你老婆吗。再说,我看你挺喜欢她的。”
毛仔说完这句话,裴烨登时坐起来反驳,好似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胡扯,怎么可能。”
毛仔:……这……你喜欢的不是挺明显的吗。
裴烨想了会儿,发出命令:“滚出去,我要睡了。”
毛仔憋了一肚子疑问,被裴烨一道逐客令给打出去。他思量片刻,决定来日方长,以后再问。
这厢把毛仔赶走了,裴烨躺在床上却也睡不着。
他烙煎饼似的翻了几次,突然记起自己某年某月某日落在温甜房间的一支水笔没拿回来。
这支水笔在他的脑海里过了几遍,片刻后就变成了一件十分重要,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