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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自身能力被迫死亡的,他们的背骨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也不知道究竟去哪儿了……所以我叔叔就决定先将我们的背骨挖出然后藏起来,至少可以保证哪一天我们落入敌人的手里时不至于没有后路……”
邓桃的声音很淡定,这半年的野外狩猎生活已经让她具有了某些野生植物的生存斗志,几乎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她了,而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一品红越了解自己的这些已经觉醒的同类就越觉得他们过得不太容易,而想了想后少年还是难掩好奇地问了一句道,
“说起来,是地植办一直在抓你们吗?”
“可能一部分是吧,但总有一些躲在暗处见不得光的老鼠,像上次那些把你抓起来的俄罗斯人不就是吗?不过如果你哪天缺钱,尽管可以试试把我和我叔叔到底在哪儿,去上报给当地的地植办,听说这个月的悬赏总额度已经达到八十万了……”
“不是吧我的小姐姐,你怎么又拿话堵我,说好了咱们是相依为命的同伴的呢,我可伤心了啊……而且上次你拔背骨的时候我不也帮过你一次忙吗?你总得相信我,哪怕我没觉醒相对的没有你们厉害,可我也是能排的上用场的呀……”
很会说话并且句句都给人一种很周全安心的感觉的一品红一开口让邓桃不说话了,过了半响小姑娘只低下头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戴桃柔软的羽毛,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如果可以,你最好一辈子都别觉醒,那才是场真正的噩梦……而且你一旦觉醒,你的敌人可不止是地植办和那些想抓你的人了,你知道我和我叔叔一直还在努力躲避着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一品红明显疑惑了。
“五树六花和那棵所谓的神树……他们才是我们最害怕的东西,那是我们的天敌植物,天生就是来克我们这些觉醒的修罗的,就算他们不主动杀死我们,就只是和我们简简单单呆在一块,时间稍微一长,这些植物身上散发的花香和腺体素味道都能让我们彻底死亡,这就是最致命的植物天敌关系……”
“……不过幸好的是,只要我们和他们稍微靠近一点,岁就会在脑子里给我们自动发出警告,方便我们躲开他们,而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叔叔才会选择从他的家乡带着我和他一起离开的……”
邓桃轻描淡写的话一品红点点头记下了,原来修罗还有这样的特殊天敌,怪不得他们俩总是天南地北的到处走,一副终身都注定居无定所的样子。
而恰好这时,混血老板娘也和条身材曼妙的蛇似的一扭一扭地端着俩碟面汤,一篮子面包,一些鱼罐头和鱼子酱上来了。
在见这大美女熟练地用匕首划开鱼罐头又递给他们后,一品红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后先体贴地用叉子把柔嫩的鱼肉都放到邓桃的盘子里,又把剩下来的肉屑放到桌面上推给蹦蹦跳跳的戴桃。
最后把那仅剩的汤汁蘸了点面包吃了一口,这小子才和小流氓似的用本地话侧过头冲小姑娘油腔滑调地哼了一句小调笑着道,
“梅花香,雪花香,桃姑娘吃鱼,小的来喝汤,每天有点汤就足够,其实我真的很好养,很好养~”
……
山下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山上的人们是注定听不到了,也许是李成斌这几个人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就在他们跟随目朋干事进入阿尔山之后,今年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风雪也随之而来了。
裹着厚重的白色棉袍蒙着灰纱的闻楹的穿着看上去是整个队伍里最保暖的,就连几个原本还暗戳戳地觉得闻楹这样打扮很装很娘的大小伙子都忍不住羡慕起这出家的哥们脸上有个能挡挡风的东西,至少不会和他们这样一进山就被冻得嘴唇发紫,满脸冻疮,狼狈得要命。
而这种没由来的羡慕显然并不是少数人的想法,尤其是越接近山上的鄂伦春族就越来越冷的前提下。
年迈的目朋干事看他们这群大多由南方人组成的队伍被这恶劣的自然天气折磨得几乎嗷嗷乱叫只觉得好笑,随手把身上漂亮昂贵的白貂围脖解下来递给正好在自己身边瑟瑟发抖不说话的糖棕围着,又看着一脸不甘心地瞪着自己,明显也想要的阮玫含笑着耸耸肩道,
“抱歉啦,美丽的玫瑰花,我浑身上下也只有这一块毛皮围脖了,我自私地想把它送给我觉得更可爱点的人,这个年轻人就比你可爱多了。”
讲话很直接的老喇叭花把阮玫气得脸都黑了,但她上山前又不小心犯了讲话没礼貌,随便乱骂人的老毛病,搞得目朋干事虽然还是出于同事的情分愿意带他们上来找鄂伦春的桦桑,却明显不太喜欢除了客气又懂礼貌的闻楹和糖棕之外的其他人。
边上已经被冻得耳朵都紫了的糖棕恍惚间地什么都没听清楚,再加上目朋的汉语并没有鄂伦春语讲的熟练,所以他个大傻子也就只会迷迷瞪瞪地说了句谢谢就乖乖地缩着不动了。
而见此情形,阮玫越发觉得憋闷地狠狠瞪了糖棕一眼,但一转头她就看见一边沉默的闻楹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粗鲁的举动,而这女人只能又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好了好了,我把我的毛皮围脖给你,别吵了啊……咱们还有两小时就能到鄂伦春族了,待会儿我会先和目朋干事进他们的撮罗子找桦桑老爷,他会给我一些更有用的信息,方便我们找到灵蛇窝的确切位置的,而且我之所以选在这个季节,就是因为根据萧骜先生的手稿,冬天是蛇类的休眠期,只要不出什么大岔子,几乎不用惊动守护着地涌金莲的灵蛇我们就能把他带走……唔,这是我在山底下打印的几份山形地图,陈珂,你给他们每个人发一份吧。”
“好的,李队。”
在边上顺手就接过了那份拓印地图,闻楹只大概撇了一眼也没有详细看地形是否可靠,他就已经认出了这确实是他外公萧骜的笔迹,这从某种程度也说明了李成斌的话也并非全是吹牛话,至少他们是真的拿到了很大一部分本该属于他,但是全都被地植办方面占为己有的萧骜的遗物的。
这般想着,闻楹的眼神略微沉了沉,他并非那种完全不去计较得失的人,是他们家的东西本来也不该让一群人莫名其妙地来拿着到处寻什么宝,而不动声色地把这份地图叠好放进自己的袖口,若有所思的闻楹就这么想了会儿事,又在四五分钟后跟随大部队继续往鄂伦春的方向走了。
这一天一直到天空中出现一道红色的隐约光柱,层层的大雪几乎从脚脖子堆积到众人的小腿上方时,他们才疲惫又困倦地踩着大雪来到了这个时间点家家户户已经点上篝火的鄂伦春族,如阮玫他们都没有见过这种每家都饲养驯鹿的神奇狩猎部落,难就这么背着装备站在雪地里好奇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