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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裙角坐倒在地。
她静默几息,才大着胆子起身,跪在崖边往下看,轻声呼唤:“夫子?”
“嗯,怎么是你?”
公仪疏岚看着手中的‘筠’字玉佩,一听见慕听筠的声音,他就肯定自己中了圈套,无奈的笑了笑,只怪看见玉佩就心急如焚,未来得及细思。
他被人偷袭打落断崖,幸好崖边有一块突起的石头,足够他站在那儿。本想暂留在这儿,看看算计他的人是谁,不料想来者竟然是慕听筠。
他跃上断崖,还未说话就被慕听筠抓住衣袖,“夫子,我们快走,过一会儿说不定坏人就来了。”
公仪疏岚也不说话,随着她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慕听筠一路叽叽喳喳将她过来的缘由说了,一直没听见他的回应,转脸看他,却顿时愣住。
“夫子,你受伤了?”慕听筠看着他侧脸一道伤痕,和胸前的血迹,眨了眨眼,一连串的泪珠如雨滴落下。
公仪疏岚蹙眉,“不打紧,小伤罢了,莫哭。”他宁可重伤加身,也不想看她落一滴眼泪。
慕听筠胡乱用袖子擦擦眼泪,闷声说:“咱们快走吧,然后直接回府看伤。”
他们很快拐进后院,这儿是留住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慕听筠常来此处,她拽着公仪疏岚的衣袖推开其中一扇门,小心合上。
“夫子……”慕听筠转过身来看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公仪疏岚的心像是被小猫肉爪挠了一下,酸疼柔软。他忽然往前一步,将她挨在门上。
“哭什么?嗯?”
慕听筠浓密的睫毛上还有细碎的泪珠,她嗫嚅着说:“我有点怕,夫子您又受伤了……”
就知道离她开窍还早,公仪疏岚喟叹,他长指抹去眼底的泪珠,托着那滴泪珠凑近薄唇,稍稍一抿。
慕听筠又傻眼了,她哆哆嗦嗦的指着他口不择言地说:“夫夫夫夫子……那不好吃!”
“嗯,是有点咸。”公仪疏岚见她总算不苦着脸,心底松了口气,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错了话,慕听筠更是呆住,无语凝噎。
第23章哥
慕听筠手无足措,一双琉璃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看面前似笑非笑的夫子。
好半晌,她才讷讷地说:“夫子,这样是不对的……”
“哪样?”公仪疏岚挑眉。
慕听筠急得跺跺脚,她哪能真的说出方才他的动作,登时又羞又气的瞪着公仪疏岚。
她却不知那水光潋滟的眼神不仅没有丝毫凶意,反倒让人愈加想逗弄。但小姑娘脸皮薄,他深知不能逗得太过,正要说起别的,忽听见外面嘈杂起来,最清晰的是宝和公主的声音。
“里里外外都搜一遍,若有歹人,躲在这儿也是有可能的。”
慕听筠一听,忙推搡着公仪疏岚,急切道:“快,躲起来。”
“我为何要躲?”公仪疏岚佯作不解。
“呃,这是以往我住的房室,您在这儿有些不妥。”慕听筠说话间,已经开始查看适合躲藏的地方。
嗯,那个黄花梨木衣柜不错,只是矮了些,床底……算了,夫子肯定不会愿意的。那藏在哪儿好呢?
公仪疏岚看着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又魂游天外的,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深知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并非好事,很干脆利落的从后窗翻了出去。
慕听筠眨眨眼,心里略有点小失望。
很快,有脚步声朝这儿过来,慕听筠揉揉脸,撑起气势来,猛地一推门。
“做什么呢?吵吵嚷嚷的?”她语气不满,掩唇打了个呵欠。
那些侍卫立马后退行礼,毕恭毕敬的说:“早前不远处出现可疑人,然并未抓到,公主怀疑歹人溜进了白鹭园。”
宝和公主挪步过来,唇角弯起,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福宜郡主好悠闲,消遣本宫白跑一趟,你倒在这儿舒睡。”
“白跑一趟?公主没看见公仪夫子?”慕听筠状似惊讶的问。
宝和公主冷笑,朱红唇角微微上翘,似是嘲讽,她靠近慕听筠,轻声道:“你那么在意公仪疏岚,他若有难,你怎会在这儿安睡。不过,慕听筠,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公仪疏岚与皇家有婚约,他娶的人只能是本宫。”
慕听筠心一跳,面上也带了几分不可置信,她努力想从宝和公主脸上看出她撒谎的痕迹,却只能看到得意。
她咬牙,难言内心五味杂陈各种滋味,她故意学着她的模样扯唇一笑说:“可公仪夫子会不会娶你,还难说呢。”
说罢,她后退一步,‘啪’地把门合上。
宝和公主并不恼怒,甚至笑得更愉悦,她之所以悄悄与她说,就是想独自欣赏她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果然,如她所愿。
慕听筠关了门,气呼呼的跺跺脚,不住喃喃自语,“慕听筠,你难过个什么劲儿?再说,指不定是宝和公主骗人呢!夫子若是真要娶公主,为何不跟我说……”为何要跟她说,他们的关系不过是夫子和学生,她蹲下捂着心口,觉得更难过了。
公仪疏岚从窗外翻进来,身姿利落,一尘不染。瞧见她蹲在地上,面色苍白,以为她受了伤,他心脏瞬时紧缩,忙急步走过去,连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坦吗?还是心口疼?”
慕听筠抬起脸看他,期期艾艾的问:“夫子,您真的要娶宝和公主吗?”
公仪疏岚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有些琢磨不明她这般的缘由,于是试探的应了声:“公仪家与皇家确有婚约。”
慕听筠更想哭了,她抽噎地说:“夫子你居然真的要娶宝和公主,她哪里好了。”那她方才说的夫子不一定会娶她,岂不也是一场笑话!
她气不过,别开脸不看他,揉揉鼻子,起身咕哝:“我要回去了,阿指不定在哪儿找我呢。”
公仪疏岚被她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眉眼间俱是笑意,他本想拉住慕听筠说明他向皇家求娶的是她,但是一转念,还是一句话未说。若是这样能让她开窍,就让她误会好了,往后总能哄回来。
慕听筠见他还是温润浅笑,更是气恼,她果然只是他的小小学生而已,哪能置喙他的私事儿。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板着小脸,乔与她同行,见此问她:“你这是怎么了?不说有没有寻到公仪夫子,又不说发生了何事,怪让人担心的。”
“夫子要有师母了!”慕听筠颇想磨牙,可一想到她是没有立场生气的,又宛如一朵盛日炙烤下的花朵萎靡了。
乔也有几分惊异,“是哪家的闺秀?”
慕听筠实在说不出那个名字,干脆道:“过些时日你就知晓了。”
“你还卖关子了。”乔笑着摇摇头。
慕听筠回府后就闷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