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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过来,紧张地问:“阿灼他受伤了吗?”
乔少临朝她垂目,方才不带半点表情的脸上,顿时露出眩目微笑:“那点小伤死不了的,倒是你,好像又轻了。这些日子没好好吃饭麽?”
欢颜脸一红:“没有,都好好的。”
“往後我会盯著你,每一碗饭都不能落下。”温柔似水的眼神如同荡起微旋,欢颜只觉整个儿都要沈浸进去,双臂不由得紧了紧,将头靠在他胸前:“我会好好吃饭的,你不用担心我。”
“我永远都会担心,每一日每一个时辰,都会担心。”他轻吻她的秀发,幽香扑鼻而来,眼前美丽的胴体、手上那柔嫩的肌肤令他心猿意马起来,可那脸上的沸红只维持片刻,又被他生生压抑了下去,只是蓦然低沈的声音终究泄漏了他的心事:“往後要学会爱惜自己,哪能由得他们胡来,就你这身子,补都补不过来呢。”
欢颜脸顿时红了,轻轻答应著,依旧紧紧抱著他的脖子,乔少临脚步不停,将她抱回到睡房里,只是刚刚欢颜与二乔欢好时撕落地满地都是的碎衣服此时竟都不见了,连床上也重新换了被褥,欢颜好不奇怪,四下张望个不停,却没看到半个人影。乔少临看著她那羞涩的样子,也不加点破,只是对身体里此时腾卷的沸热忍了又忍,终究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累了这麽久。不睡足十个时辰,不准醒过来。”
欢颜听话的用力点头,看他坐在床边守著,又忍不住伸出手来与他相握,他却只是浅浅一握又给她塞回被里,又伸手去抹她的眼皮。欢颜起初还笑著躲他,可几回之後,不由得真的有些困乏起来。这一天确实累的狠了,迷迷糊糊间,就真的睡了过去。
乔少临依旧静静坐在床沿看她,只到殿後传来轻轻脚步声,他才站起来,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声音极轻:“好生侍候著,醒了就立刻来报。”身後一个太监轻声答应著,声音却也有些儿抖,像是极力压抑著激动又不敢造次的样子,手中却捧著一套衣衫,乔少临就站在床边,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又站著看了欢颜一会,这才转身走了。
趟到侧殿,便见二乔一人一把椅子坐著,都有些东歪西倒的慵懒模样,见他进来,乔灼一哼:“你想累死她。”
乔少临一撩袍子坐下,伸手拿过茶碗浅茗了口,才道:“说正事吧。”
乔灼又是一哼,眼睛别开了不看他,乔炽便道:“眼下咱们应允她的都做了,她应该会实现对我们的承诺吧。”询问著,眼睛却是死盯著乔少临。
“不要异想天开了。”乔灼倒接了一句“你也听到了,唐宁那小子也一声一个母後呢。她自然也答允了他。”
“终归欢颜心在咱们这儿,她总不会强驳女儿的心意吧。怎麽说也分离了这些年,我瞧她的样子,倒是真心想要补偿的。”乔炽沈吟。
“再怎样也不可能答应我们兄妹乱伦。”乔灼重重一哼“这事得提防她过河拆桥,咱们自己可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乔炽道:“可她当日明明只是气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也没多说什麽啊。”
“她不是寻常女人,更不是寻常母亲。”乔灼看乔少临始终不说话,倒是有些不快,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发句话。”
乔少临慢悠悠地又喝了口茶,才道:“不错,是得防。”
乔灼冷笑道:“这话发的好,说了等於没说。”
乔少临不理他冷嘲热讽,轻轻拍了下手掌,殿後顿时有人进来,二乔都是顿觉谨慎,看到来人,却又都有些神色变化。
来人朝二人行了个礼,这才走到乔少临身边,将手上两封黄缎样的东西放在他身边茶几上,垂了头一言不发,又转身走了。
乔灼目光灼灼看著那人退下,又将乔少临上下打量。
却见乔少临垂目拿起其中一封,朝著他轻扔过去:“你过目一下。”
乔灼立刻伸手接了,打开来一看,脸色顿时剧变,好半天才道:“你什麽意思?”虽然他强自压抑著,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麽?”乔少临目光淡淡“有了这封诏书,你可即刻称帝改元。你的身份摆在那里,朝中的人我也暗中给你调配好了。应该不会出什麽乱子。”
乔灼猛得将那黄缎往身边几上一掷,声音尖锐起来:“我问你是什麽意思?”
乔炽在一旁看得不解,慌忙将那东西拿到手上看了,一看之下也是赫然:“你……你让他回南沂……称帝?”
乔少临抬眼正视二人,“觉得我不够诚意?还是想著另有诡计?”
乔灼胸膛一起一伏,咬牙切齿道:“别说你此刻好端端的就在这里,就是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去争这玩意儿。何况你这样给我,算什麽?”
乔少临道:“只因这不是你争来的,而是我给你的,你便不愿接受麽?”他微微一笑:“我倒不知道乔大少爷的自尊心就值这点份量。”
乔灼气的眼都红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乔炽忙道:“你究竟有什麽法子,倒是说全了啊。你若真有法子过这关,要让我哥替你暂代皇位一时也无不可。”
乔少临淡笑起来:“是一世不是一时。皇位无法暂代,只能替取。你若果真不要,自然也有乔姓的旁枝来抢。说到底这封“遗诏”只是我的私授,有没有本事坐上皇位,还得看你自己。”
乔灼呼呼直喘,好一会,才道:“你已经有了应对她的对策!不要跟我耍心眼,我争与不争不是你说了算,这该由我自己来决定。”说罢狠狠注视他半晌,这才重重坐下,瞟了殿後一眼,道:“连死忠她的源明利都已归服於你,想必你定做了不少功夫了。看在这份心意上,我倒是想听听你的对策。”
乔少临眼光一闪,看著他微微一顿,才道:“要对付她并不难,难得,是如何让她不得不接受我们的想法。”他目光越过他,朝内殿定了一会,才道:“欢颜刚刚遇到亲人,就算对我们再真,也架不住她软磨硬泡。你我皆知,对亲情渴望是欢颜的死穴。她虽然屡屡在关键时刻显出不凡气度与见识来,可是要跟她那位母後对抗,却是万万不够的。所以,我们要实现我们的愿望,就得有人留在她身边保驾护航。”
乔炽点了点头,却问:“那为什麽是你?我们兄弟二人也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啊。”
“是因为他们母子连心。”乔灼竟是代乔少临回答了。
乔炽似懂非懂,却见乔少临道:“不错。这个女人即能征战杀场,生死的事,自然是看的比常人更远。我就是要赌一赌她的女人心。只要她尚有这点慈悲,她就不是牢不可破,我们就有可趁之机。”
“若是她没有呢?”乔灼看定他。
“她有的。”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