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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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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她起来后偷偷问柳嬷嬷有没有回奶的药。柳嬷嬷一脸淡定:“这个奴婢不清楚,还是要找大夫问问。”

幸好她没问怎么她现在还有奶。

下午二阿哥回来往她怀里扑,被她推开:“找奶娘,去找奶娘哦。额娘喝药了,没了。”

跟着二阿哥一起回来的还有一架纺书和一把犁。李薇才想起昨天好像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不过是那个那个啥前的闲话,他也记住了?

送东西来的张德胜特地带了个懂怎么使这两样的小太监过来,李薇跟两个孩子兴致勃勃的看小太监用梭子纺布,他纺了会儿后退下,李薇就上去自己试了试,一开始手忙脚乱了点,可这东西并不复杂。

“挺好玩的。”李薇道。

“我也要!我也要!”二阿哥要抢。

“我先!我先!”二格格仗着个头大把弟弟挤一边去了。

一大两小玩纺车上了瘾,等四爷来时,他们已经织了有一掌长的布了!二格格抹汗道:“好累!胳膊好酸,才织这么点。”

二阿哥给他姐姐捏胳膊,李薇看他一通胡掐,二格格居然也不嫌疼。两个小的在姐友弟恭,四爷看着他们花了一个时辰织起来的布,摇头道:“这么稀,没法用。”

李薇凑过去看,只见一掌长的布从这头到那头,一头稀,一头紧,两头差两指宽呢。

有她织的围巾的风格。

幸好四爷也不指着她织布养活,看一场笑一场就罢了。

用过膳后,两人说话,四爷说起他最近到了工部,这两样是工部新造的。李薇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个央儿的记录片,说是在一个贫苦的山村,那里的农业设施很落后,没有机械,还是用的老式犁。

在李薇看那老式犁就甩这工部新造的一百条街。那犁是铁制的,中间有个方形的铁箱,里面的种子可以在犁地时直接下到地里,犁过去地就播好了,不用跟着个人再在后面弯腰撒种子。

她就把这个给苏出来了。四爷听了很感兴趣,她说他画,她比划着道:“就跟那滴漏似的,种子装在一个壶里,壶嘴长点,不就能一边犁地,一边拨种了?”这至少能节省一个人力。

四爷一晚上就都花在这个壶犁(她起的名)上了,只是上床后他叹道:“这犁不易推广。”

“为什么啊?”好不容易在国家民生上苏一回还不让她苏完。

四爷:“壶嘴要用铜制,单这个一般小民就用不起。”

能用得起铜的,要节省成本他也不会用。对贵族来说,铜比一个人更值钱。缺人力的时候,一般更用不起铜。

李薇:“……”没有比苏完发现这时代不适合苏更苦逼的了。

算了,她习惯了。

李薇趴到四爷怀里治愈去了。

59、起名...

第二天,四爷走的时候还是把那个壶犁的图纸带走去折磨工部的工匠们了。经过皇上的三年亲征,其实各地的复耕情况都不怎么好,壮年劳力都被抽去打仗了,回来的十户里能有五户就不错了。

耕地都是靠老人和妇女,能够节省人力是很重要的。

壶犁的设想很好,就是设计上有问题。不过素素是个连麦子都没见过的深闺小妇人,她能想出壶犁已经很不错了。

四爷心满意足的走了,中午不回来,却让苏培盛从外面带回来两篓樱桃和一匣红宝石,说是海外商人带回来的。

樱桃很美好,李薇问了苏培盛说福晋那里和前院孩子们都有了,就让玉瓶先洗了一盆,留出两天的量后剩下的送去给刘太监,托他制成果酱或果脯。

红宝石都是樱桃大小的,但事实上现在的首饰不太喜欢用宝石。后世的那种切割技术现在没有,所有的宝石都发乌,一点也不闪。透明度好的宝石可以让工匠拿去磨磨镶嵌用,所以这一匣子宝石也就李薇能当个宝,商人随随便便就拿来送人了,不稀罕。

李薇捧着宝石望而兴叹,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啊,欣赏过后还是让人起来了。

下午,孩子们没回来前,书房的张德胜来了,这回送来的是江南去年的供缎。这算内部货了,别看是去年的,去年送进宫的东西,皇上赏人的根本不多。四爷这里拿到的也就那么几十匹,还都是大众货,属于大家都有他也有的。

特级品,皇上留下自己使和赏年轻的妃嫔了。

张德胜笑道:“这是戴先生带回来的,说是织工局底下人手里漏出来的,去年贡上来的都留在宫里了。”

这位戴先生从去年起就常能听到名字,具体干嘛的没人知道,常常南边北边来回跑,李薇只知道四爷在让人跑南北货,南货北卖,北货南卖。他不开店,有点像做贸易。钱赚的自然是很多很多,听四爷提起去年他就买了两个山头的荒地。

荒地买了也不种,就是带孩子们出去跑马。她也跟着去过几回,四爷拿马鞭指给她看,哪哪是他的地,她很茫然的点头,其实看不出来到底他的地有多大。

她本来以为这戴先生是商人,可张德胜等人提起都称他‘先生’,这跟现代谁都能叫先生不同,这边叫先生算是对读书人的敬称,说明这戴先生至少也是个进士了。读书人不会去经商,搞得她也不懂这戴先生是哪一路的。

其实,她也发觉从去年年中开始,四爷大概在外面混的相当不错。没有之前闷在府里长吁短叹,天天都很忙不说,最重要的是给他送礼的人多了。

她能拿到的东西也越来越杂,各式都有。她现在甚至还有了一面水银镜,就是现代的玻璃镜,第一次看到乌木镜框内嵌的鹅蛋形玻璃镜,里面照出她现在的脸时,吓得她马上把镜子合上了。

四爷在旁边哈哈笑,替她打开道:“吓住了?是意大利商人带来的,这东西照得人清楚。”看她脸发白,搂到怀里哄道:“好了,不看就不看。我看到也吓了一跳呢。”

李薇捂住胸口,半天了心还在激跳。

镜中照出她的时候,她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怪物!

从穿来后照的都是铜镜,虽然也能看清,但可能是古镜给她更多古代感觉,从小到大她都没对镜中的人有什么反应,最多很少照镜,梳头时也不爱看镜子而已。

可水银玻璃镜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现代,她照着,里面的人却是另一个人另一张脸。

李薇把这代表时代进步的水银镜起,还是用原来的铜镜。四爷知道她甚至让赵全保去皇觉寺替她烧香惊后,安慰她道:“没想到你会怕成这样,不怕,那没什么。”说着让人把水银镜找出来拿到外面砸掉,听着外面哗啦一声响,哄她道:“看,砸了就没事了。”

就这样,她还是心神不定了半个月。

她总忍不住在想,她到底是个人还是个鬼?后来,四爷让觉尔察氏来看她,见到这辈子的额娘她才有自己重活一世,确实是个人的真实感。

府里,定下了给孩子们种痘的日子后,四爷特地在这之前带他们去跑马。也是想在种痘前带他们散散心。

一群孩子都大了,骑马也有两三年了,除了二阿哥还要人带着外,大格格和二格格一骑上就撒欢跑了。李薇跟着四爷,两人并行,由着马儿小跑着向前。

行到一处山坡上,四爷让人在此处扎营。虽然只是出来玩半天,各种东西也带了两车。他们两个出去再转一圈,回来帐篷已经搭起来了,篝火升起,上面架着烤羊。

羊是膳房腌好带来的,五月里这附近也没什么猎物好打,侍卫们虽然都带着弓箭,但那是为了防备刺客。

下马后,让人把马牵走,四爷牵着她的手坐在帐篷前,他抽出一柄小腰刀,在已经烤好的羊后腿处切下一盘肉递给她,道:“没带你去过塞外,现在补上吧。”

李薇拿着一柄致秀气的小金刀叉着吃,他继续切,切下一块直接叼在嘴里吃,连盘子都不用。每次看他这样吃肉,都让她有种‘他果然是四爷’的感觉。很特别,比在屋里床上更新奇。

两人吃了快一条腿了,孩子们才回来。

他们围坐在篝火边,由太监替他们切肉,坐在上首的四爷喝了两杯马奶酒,拉她起来去散步。走到背风处,连篝火边孩子们的说话声都快听不到了,他道:“等这次他们平安回来,我就给你请封。”

“我原本想再等一等,你阿玛现在刚到吏部,几个兄弟都小还指不上……”他叹了声,李薇原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要推辞一二,但听他的意思,貌似这里头还有别的事?

“原来是想等你阿玛外放了,到时二阿哥也大了,你也能再生一个,请封也更名正言顺些。”一头是家世上去了,一头是生孩子多有功劳了。这样的折子递上去才更好。虽然皇上一惯不管这些事,他也却想做得更圆满。

可是,最近他的势头正好。听皇上的意思是等这次种痘后,几个阿哥家的儿子都要赐名了。他前一段时间还把福晋娘家的两个兄弟送进宫里当御前侍卫,满人要出头还是军功最快。巴克什和巴图鲁在御前待两年,再出来就能派差事了。

这样一比,李文烨还没熬够资历,外放出去也没好地方给他。二阿哥还小,素素这边未底气不足。

府里现在刚安生了几年,几个小的都还没长大。他可不想让家里变成三哥那边似的,妻妾都斗成乌眼鸡了。

李薇大概听懂了,说实话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很舒服,她也是不想再有什么波折,道:“我都听你的,现在府里好,我和孩子们都知道。”

“嗯。”四爷把她拉到怀里搂着。在外面她有些不自在,他笑着伏在她耳边说:“这有什么?等日后有机会带你去塞上避暑,在敖包后面……”

李薇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这些年下来她可知道,他的下限显然比她坚强多了,敖包相会就是男女幽会,真到那一天,说不定他真敢半夜带她去玩野外play。

这次跑马后没两天,大格格、二格格和大阿哥就被送走了。一直到七月初才回来,三个孩子都平平安安的,虽然瘦了点。

二格格一回来就抱着她大哭,一口一个‘额娘你不要我了’,哭的李薇心里酸得不行,娘俩一起哭。等四爷过来,她又抱着他说‘阿玛你不要我了’,四爷抱着她哄了两天才哄好。

二阿哥看二格格哭,也跟着伤心。好长时间一哭起来口头禅就是‘额娘你别不要我’,这是心灵受伤害了,李薇一边自责一边再三保证绝不会不要他和二格格,告诉他们上次是带二格格去种痘,种了以后就不生病了。

“真不生病了?”二阿哥抽噎着,看起来很为生病和被额娘不要一回选择哪边而纠结。

结果没两天,二格格开始换牙,门牙活动了,把二阿哥吓的说李薇骗人。

李薇很苦逼的说这很正常,额娘小时候也换牙,阿玛也换过的。等四爷再来,两个小的先是观察他的门牙,二阿哥还摸摸问他的牙活动不活动。四爷是知道二格格换牙的,让她张嘴看看,交待这段时间不能吃酸的甜的,然后说:“换过牙就好了,阿玛的牙现在都好好的。”

二格格和二阿哥才放心了。

晚上,李薇失望的说:“他们都不信我说的,就信你。”

四爷一脸满足的笑,说:“我是他们的阿玛嘛。”

又过了几天,皇上赐名,这次从大阿哥到七阿哥家都有份,给李薇感觉皇上也是攒这么多人,来个一口气批发。

二阿哥托了大阿哥的福,也被赐了个名字。大阿哥叫弘晖,他叫弘。李薇听到念‘弘分’,第一眼看四爷写的,心里念‘弘盼’。还是四爷解释:“,有日光之意。”

“好名字!”她道,是个光明灿烂的好名字。皇上果然博学,这个字她都没用过。

借着这个机会,四爷给三个格格也都起了名。大格格叫博吉利宜尔哈,汉名就是菊花,长寿之花,二格格是额尔赫,平安之意,三格格是扎喇芬,也是长寿之意。

说起三格格,之前李薇在福晋那里见过。三岁的孩子,活脱脱就是个林妹妹。红楼里凤姐一见林妹妹就说‘我观这个妹妹,似有不足之症’,三格格也是一样,让人一看就一个感觉‘先天不足’。

她看着瘦,脸上不见健康小孩子的红润,皮肤白的像透明的。放在现代学校,体育老师都不敢叫她去太阳底下跑圈做运动。

四爷提起这两个格格也是挂心的很。

晚上,两人睡下前聊到家里的几个孩子,他居然说现在就要给大格格看婆家,把李薇震住了。大格格才八岁!

四爷是认真的,皱眉道:“大格格和三格格都是体弱,我早想着要让她们嫁的近些,我也好照顾一二。二格格是你我的心头肉,咱俩只有这一个格格,当然也不舍得让她嫁得太远,日后你想她了,再隔着千山万水不能见怎么办?”

这个世界没有网络电话,连交通也不发达。要是二格格真嫁到蒙古之类的地方,对她们母女来说这辈子想见面就难了。

李薇听他说起脸都白了,“那怎么办?爷,你有人选没有?”

四爷拍拍她的手,道:“我都记在心上,你就安心吧。日后必不会让你们母女天各一方的。”

想想大格格才八岁就记着这件事,二格格交给四爷应该是没问题的。

睡下后李薇做了一夜怪梦,二格格居然抱着三格格哭说这个孩子生下来身体太弱,她则是抱着弘劝她说没事,男孩健康的很。梦里三格格和弘都是二格格的孩子。梦里她觉得很正常,还欣慰二格格这么快就嫁人生孩子了。醒来后被梦雷得不轻。

七月,四爷又变忙了。好几天不回来,只传话让人把换洗的衣服送到工部去。

一天傍晚,天边的云压的极低,一看就是将要有暴雨。李薇让人去前院传话,让几个孩子都赶紧回屋,别在外面玩了。

一会儿倾盆大雨砸下来,玉瓶在屋里掀着帘子看雨,笑道:“这是龙王爷洗衣服呢。”

二格格坐在榻上编花结,接道:“龙王爷?是龙王婆吧?男人才不洗衣服。”玉瓶连忙说,“格格说的是。”

李薇道:“忘了刚才交待赵全保,让他把弘领回来了。这么大雨,晚上说不定还会打雷,该让他回来睡的。”

“阿玛该不高兴了。”二格格说,“二弟是男孩子,额娘别总替他担心。”

“你阿玛又没回来。”李薇摇着团扇,“反正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四爷威严日盛,她可不敢持宠胡来,犯到他手里可不是开玩笑的。“下了这场雨,大概能凉快两天吧。”

站在帘子边的玉瓶隔着竹帘看到外面有人冒雨跑过来,掀开帘子一望见是小喜子,奇怪:“他这个时候跑来过什么?”

她出去站在廊下喊他:“这么大雨你来是有什么事?”

小喜子淋的落汤鸡一样,浑身透湿,他跑到廊下抹了把被雨水迷住的眼,大声道:“四爷回来了!说是一会儿过来用膳。”

雨声太大,李薇没听见他们在门口说话,见玉瓶进来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玉瓶:“四爷回来了,说一会儿过来。”

李薇和二格格都站起来了。二格格道:“阿玛回来了?什么时候过来?我现在回去吧,额娘?”

李薇拉住她道,“等雨小了吧,你阿玛他没那么快。你再坐会儿。”

她转头对玉瓶道:“晚膳简单点,凉菜多上几个。主食还是凉拌面。”玉瓶复述一遍,出去传话。二格格坐了一会儿,还是让人打着伞回屋换衣服了。

下雨天黑得快,六点时天就黑完了。各屋点上灯,小太监们冒着雨,把挂在屋檐上的气死风灯用钩子取下来,点亮后再挂上去。等他们回到廊下时,身上都被雨淋湿了。

雨渐渐小了些。李薇让人去膳房要了姜汤,让今天出去当差的回来后都要喝一碗驱寒。

她以为四爷不会来了,一刻钟后,四爷让人打着伞,提着灯笼过来了。

虽然一路有人打伞,他进来时还是肩膀和腿上湿了大半。李薇拿了干衣服给他换,等他出来,端了碗姜汤给他,道:“这是我让人熬的,你也喝一碗,得这个天再着凉了。”

四爷看着健壮,但其实最怕受凉。他只要吹风淋雨,不好好照顾肯定要发烧。

还烫嘴的一碗姜汤下肚,他的额头立刻起了一层汗,脸也红了。他解开领口的扣子道:“这身汗出的痛快。”

“忙了好几天了,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让他们摆膳吧。”他说,“都有什么?”

可能是看着下雨了,天凉,膳房上了一道素砂锅,豆腐青菜和粉条。可他刚喝完姜汤出了一身汗,天气虽热,但见他淋了雨,李薇让人把堂屋的冰山搬走了。他见到砂锅就不肯碰,倒是有一道黄瓜鸡肉拌粉丝,清清爽爽的他看着喜欢吃了半盘。

吃到后半,他让人把窗户和门帘都打开,雨气带着雨后的凉风把屋内的闷热都带走了。

用过膳,他只穿大褂纱裤光脚坐在榻上,看他这样也不能叫二格格来见了,李薇让玉瓶去给二格格说一声,不必等着了。

饮了碗茶,他道:“这些日子我忙得很,顾不上他们,想给他们请个先生来,你看如何?”

李薇挺惊讶的,之前再忙,他早上也会带着大阿哥他们打拳背书,然后才出门。现在忙得连这个时间都抽不出来了?

“只要爷看着好就行。”现在几个孩子学的比她知道的深多了,论起四书五经,她真没什么能教他们的。

四爷点头道,“等过两天先生来了,我先见见,好了再请。”

过一会儿他歇够了去写字,李薇写完自己的,过去看他时才发现他写的不是字,而是像读书计划这样的东西。

她心想四爷都忙得没时间教孩子了,还要给自己安排读书计划,学习意识真强啊。

可再细看就不对了。

四爷见她过来,道:“这样一篇篇写好,先生来了也有数。”

原来他写的是给先生的教书计划,连每天讲哪一篇都安排好了。

李薇有心想让他歇歇,这事交给先生就好。这不等于先生就是个照本宣科的嘛。可看他写的认真,一边写一边翻书,写完一脸满足的样子。她这话就说不出口。他真心喜欢安排这些。

真不愧是四爷,都说他是累死的,这样看他不累死谁累死啊?

60、侧福晋...

内务府挑了个黄道吉日,提前几天通知让府里的人准备好,正式册李薇为侧福晋。

搞得李薇才发现,这居然还是个大事。看来她想错了,这不是简单的给小老婆升职加薪,侧福晋的‘侧’字,除了说明她在正式场合坐在福晋一侧外,其他权力等已经与福晋差不多了。

果然是多妻制吗?虽然名义上是跟汉人一样,一妻多妾制,但骨子里还是满族的多妻制?

她还以为简单接个冠服就完了,居然还是大场面。

就像她担心的那样,内务府通知后,整个府里都动起来了。大门被重新清洗、修补,有缺漆掉色的还要补漆。

福晋特意叫她过去,说册封后府里要请客庆祝,李家算是正经亲戚了,到那天李薇的阿玛、额娘和亲兄弟是必须要到的,剩下的亲戚随便,来的越多越好。

她跟福晋二人基本算是神交以久,可当面打交道却只有寥寥几次。本来府里就没定时朝福晋请安的规矩,除了年节和四爷的生日外,她们连坐到一起喝茶都是少有的。

特别是四爷在府里给她的份例提成侧福晋后,她有点躲着福晋走。

福晋说这是她的好日子,把她臊的头都抬不起来。

她的三观还是现代教育奠基的,到古代后再说服自己当小老婆天经地义,可在福晋面前气虚是难的。册侧福晋是她的好日子不假,却绝对是福晋的坏日子。

福晋,乌拉那拉元英自己说了大半天,见坐对面的李氏一直不吭声,抬头一看,她一脸愧色垂着头,像是被狗撵的兔子恨不能立刻蹿出去一样,禁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洞房都入了八、九年了,在我这儿又扮上新娘子了?”

她打趣完自己掩着嘴笑了,搞得李薇格外糊涂,“福晋……?”您还有心情打趣我?

元英的开心不是假的,她的儿子种痘平安回来,得皇上赐了名。娘家争气,两个兄弟被四爷塞进御前侍卫。要不是怕她在府里权势太大,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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