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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把李氏再推上来呢?
李氏的性子也确实是提不起来,宠爱有了,子嗣也有了,现在身份也够了,可她本人没这个气势有什么用呢?小门小户的女子就是这样。
想着她这个样进宫只怕不行,元英道:“你也该立起来了。侧福晋是能进宫请安的,我猜过不了几日,永和宫那边肯定要叫你进去看看。”
她刚说完,就见对面李氏一脸‘你一定在开玩笑吧!’的惊惶。
她又想笑,忙忍住,提点道:“这些日子叫你身边的嬷嬷陪着练练规矩,虽然你也在宫里住过,过了这么些年了,若是生疏了进宫就该出丑了。”
没错!没错!李薇赶紧把这事记下来,她还要进宫吗?侧福晋真的这么有脸?福晋说的肯定不假。
她被这扔来的消息唬的七上八下的,等定好宴客名单后,她起身告辞,元英在她临走前想起件事,道:“宴客当天,你肯定是要端坐受贺的,还要出来见一见诸位客人。”
李薇:“……”心里眼泪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拾。
看李氏一如往常,甚至还比之前更恭敬小心的告退,元英一边担心她担不起侧福晋这个位置,日后再给府里丢脸,一边却也安心不少。
说起来,她跟李氏唯一的一次交锋就是二格格出生后。当时她虽然联合武氏来威胁她,却没有更进一步,仿佛只要能吓住她就够了。四爷回来后也不见她告状。福嬷嬷探听消息,她毫无所觉,居然是府上门房发现。
府里她最受宠,可宋氏和武氏都敢背地里刺探,四爷罚过人后,也不见她出手整治。
同居一府已经快十年了,元英也看清楚李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四爷简直是把老虎皮披到她身上帮她吓人,没了宠爱和权柄,她这样的放在三爷的后宅中熬不过两年。幸亏是把她指给了四爷。
也幸亏是她元英当这个嫡福晋。换成三福晋或五福晋,早把她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元英想了一场,觉得这个侧福晋倒也没那么刺她的眼。反正各个府里都有侧福晋,李氏总比宋氏和武氏要好得多。比三福晋那里的田氏,五福晋身侧的瓜尔佳氏和刘佳氏,更是让人放心。
东小院里,李薇正问柳嬷嬷对这个进宫的规矩熟不熟。柳嬷嬷发愁道:“奴婢在宫里时没在主子跟前侍候过,这事……咱们府里最清楚的该属大嬷嬷。”
大嬷嬷……
李薇更发愁了。她还不至于看不出大嬷嬷看不上她,在大嬷嬷那边,除了四爷,别人全都不值她掂记。
晚上,四爷回来后,见她一脸愁容,笑道:“都要册侧福晋了,怎么倒不高兴了?”
李薇正给他换衣服,闻言抱着斗篷道:“爷,册了侧福晋……要不要进宫请安啊?”
四爷一听就明白了,他肯定道:“应该的。到时你跟福晋一起去永和宫见娘娘,也不必备什么礼物,到那里磕两个头尽尽孝心就行了。”
她还没想到礼物的事呢!!
李薇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中用了,她居然没想到进宫要给德妃送礼。这个一般是不是应该送点针线活什么的?不过四爷说不必送……
她把斗篷塞到玉瓶手里,让她们都下去,坐到四爷身边小声问他:“爷,真不用送东西?”
“不用。”四爷握着她的手,发觉她的手都吓冰了,搓揉着她的手道:“只是去让娘娘看看。到了那里有宫女引着,你只管什么话都别多说。娘娘也不会搭理你,有福晋呢。”
有福晋在,德妃怎么可能会多注意一个侧福晋?只是礼数上去磕个头就行了。
四爷交待得十分清楚,李薇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跟着她提出要大嬷嬷来教她规矩,她道:“我这学规矩都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早忘干净了。爷,求您让大嬷嬷来教我这几天,成吗?”
四爷拧了她的脸蛋一下,佯怒道:“这规矩也能忘,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言罢,笑着搂着她道:“爷回头让大嬷嬷来帮你几天。”
再说起宴客时的事,她发愁道:“都会来什么人啊?”她在四爷的后宫里宅了快十年了好吗?外面两眼一抹黑啊。这些年除了见见李家人,偶尔出去跑马外,她一个外人都没见过啊。
四爷被她这一脸着急相逗乐了,道:“那是你的好日子,怎么跟上刑似的?到那天谁会跟你过不去啊?你家爷站在这里呢。只管放心就是。来的除了你家里的人,福晋家的人,大概我那几个兄弟家会带人来吧。以前是你身份低,不能出去见人。现在身份起来了,日后应酬的时候多着呢,一开始不会,慢慢的就都懂了。”
四爷说得太轻松,李薇也成了‘以后会有交际’这个胡萝卜吸引的蠢驴。在后院宅这么久非她所愿,能见见外人,交一两个能说得着话的朋友很好啊。
等大嬷嬷来了,她的受难日就开始了。
一路熬到册封的黄道吉日那天。凌晨三点,大嬷嬷就把她架起来,梳头化妆换衣服。然后坐在屋里从天黑等到天亮,再等到天大亮!直到上午十一点了,内务府的人终于来了!
李薇原本的胆怯啊害怕啊兴奋啊,在漫长的等待中全消磨光了。她木着一张脸出去,先跪下听旨,谢恩,接册封和冠服,再谢恩。来回跪了好几趟,终于跪完了,送走内务府的人了,这事还没完!
大嬷嬷先把她搓回东小院,重新梳头化妆换衣服,再随便垫点吃的,就该坐着等人来向她道贺了。
到下午一点,李家的人先来了。能进后面来看她的只有觉尔察氏,见到额娘好开心。额娘坐下后,先是恭喜,再说家里人都很高兴,感念天恩云云,再说她的几个弟弟全来了,现在家里亲戚们正在摆酒替她庆祝。
“就为你这事,忙了有小半个月了。今天早上刚过子时你阿玛就起来了,害得我也不能睡。”觉尔察氏掩住嘴打了个小哈欠。
额娘,咱俩同病相怜!
李薇也觉得很悲摧。她们俩说了没一会儿,渐渐的客人都来了。送到她这里来的都是同级别的,也就是侧福晋。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侧福晋啊。
三贝勒家来的是田侧福晋,镶黄旗包衣人,家父是礼部笔贴式。
大嬷嬷早几天就给她科普过了。就像福晋结交的都是各府福晋,她未来的交际圈是各府侧福晋。
五贝勒家是瓜尔佳侧福晋和刘佳侧福晋,这两位可是名人,连李薇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们两个几眼。
她看人家,人家也看她。刘佳氏掩口笑道:“早就想见见姐姐了。”说着眼神在她的袖子上扫了几眼,“这袖子真是别致,我离姐姐近些,容我仔细瞧瞧好学一学。”
有刘佳氏打开话题,一群刚开始只是喝茶吃点心的侧福晋开始聊起衣裳首饰了。
觉尔察氏早就让李薇给送到二格格那边去坐了。这群侧福晋都是主子,觉尔察氏在她们面前只有巴结的份。李薇可不想让自已额娘在这里给别人当奴才。
一开始挺紧张的李薇这会儿也自然了,一屋子人身份地位全都相当,谁也别笑话谁。
五贝勒府的刘佳氏册侧福晋较早,比起李薇来更习惯,也更有气势。她刚才是第一个提起李薇的袖子,也是第一个点出李薇的屋子。只见她捧着茶碗笑道:“姐姐这屋里布置的真好,瞧那个香炉我就没见过呢。是整玉雕的吗?这么大块的玉可难得见。”
她指的是四爷在康熙34年去视察河南一带灾情时带回来的青玉香炉,这个大家伙当时一给她,就让她给锁到库房里去了。谁知大嬷嬷一来,说要布置屋子,把她的库房一开,就把这个给搬出来摆着了。
她说这东西太显眼,不是她这个身份的人能用的。
大嬷嬷训道:“主子何必妄自菲薄?您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您自己个不立起来,旁人也会看轻您的。有了身份地位,还要有风骨。奴婢虽然不懂事,可侍候四爷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四爷说过哪样东西比人还贵重。您想一想,这东西真比您贵重?”
她这么一说,李薇也被激起了自信。是啊,她何必把自己看得那么轻呢?以前是格格不说,现在已经是侧福晋了,架子要端起来!
再说,四爷什么时候也没看轻过她。
有他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刘佳氏一说,她只是轻轻瞟了那香炉一眼,哦了声,道:“这东西摆了也有几年了,我倒没在意。经妹妹这么一说,它确实是个好东西。”
怎么样?这范儿够吧?
她看刘佳氏不这么张了,偷偷看了眼大嬷嬷,兴奋的直眨眼。
大嬷嬷塔拉着眼皮,慢慢长长的出了口气。
送走各位客人,李薇累得腰酸背疼。今天都没顾得上跟李家人多说几句话。换了衣服躺到床上,正让柳嬷嬷和玉瓶给她捏捏,四爷来了。
她趴在床上也懒得动,只哼哼道:“四爷……好累……”
“真是懒骨头,动一动就喊累。”四爷让人侍候着去屏风后换了衣服,出来让人都退下,他坐在床上给她捏,大手使劲从头捏到尾,捏得她不住惨叫,他就故意去捏她的痒痒肉,害得她一边笑一边叫,笑得气都短了,叫都叫不出来了,只好翻过来团成一团不让他再捏。
他支着双臂道:“今天开心吗?”
“开心。”她搂着他腰,问:“今天我给你丢脸了吗?”
吃席吃到一半时,福晋让人来叫她去前面敬酒。当时她在东小院已经被一群侧福晋灌了十几杯了,就算这酒劲不大,杯子也小,当时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到了前院,她就记得福晋领着她,挨席各敬了三杯,然后站在四爷身后侍候了一会儿就让她下去了。
她记得四爷坐在席上,她在敬酒时,他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转,跟别人说话时也一会儿看她一眼。
四爷抚摸着她的头发笑,他只记得素素一来就能看出她已经喝多了,脸红通通的,眼睛水亮亮的。在各桌敬酒时,不停的回头看他冲他笑,等她下去了,席上的兄弟们都来嘲笑他。
他亲了她一口,温柔道:“没有,他们都羡慕爷呢。”
酒是色媒人。
李薇酒劲未过,好好的撒了通娇。不肯动,不肯翻身。四爷手略重一点,她就哼哼的说疼,不要。四爷被她闹的一头汗,最后射出来了抓住她气得笑骂:“爷为了你废了多少心神不说,这刚得了意就把爷扔到脑后了,还喊疼?这会儿还疼不疼?疼不疼?”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她下面。
她抓住四爷的手腕,慢慢绷得像拉满的弓。
“呃……呃……啊……啊……嗯……”最后浑身无力的趴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着,两人喘成一团。
过了几天,福晋向宫里递了牌子,永和宫很快遣了骡车来接。在嫁给四爷快十年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德妃。
果然就像四爷说的,德妃在她磕完头起来后,只说了句‘看着是个好的’,完了就不理她了。她坐在福晋身边的绣墩上,从头到尾围观德妃和福晋说话,两人说了有小一刻,福晋就告辞了。
整个进宫她只说了句‘娘娘万福金安’,别的一句没有。
侧福晋果然只是侧福晋。李薇小松了口气,这样看来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各府的侧福晋自从那次算认识之后,偶尔也会送贴子来请她过府看戏说话。李薇的做法一律是先问四爷能不能去,他说能去,她就去。他说不能,她就告病。
这天,门房递过来个贴子,说是这人来给侧福晋请安。李薇拿着贴子看了看,不认识啊。放下道:“这人是什么来路?我怎么不记得跟他打过交道?是府上认识的人?”
赵全保去打听了下,回来道:“这人是来求见福晋的,听说是有什么事要托到四爷身上。福晋没空见他,门房让他走,他不肯,听说府里有侧福晋,这才说要见您的。”
呵,这可少见啊。她还当大家都知道四爷宠爱她,却从来没见过有人跑官神马的找到她身上,一出手就是几千几万两银子,也好让她大义凛然一回,拒腐蚀永不沾嘛。要真有像求凤姐欺压未婚小夫妻退亲别嫁的,她可以仗义执言一下下。
满足她为正义献身的期待。
结果,终于来了。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李薇好奇的看着贴子,赵全保还等她发话,她道:“贴子抄下来后把贴子还他,让他回去吧。”
晚上,等四爷回来,她兴致勃勃的拿着抄下来的贴子给他看。四爷不解,“你贴子还他,干嘛还抄下来?”
“他来找你办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嘛。万一他是坏人呢?贪官啦,跑官的,欺压善良的。或者他有冤情呢?”四爷您这么铁面无私肯定会问的吧?不知道缘故来历她怎么敢不报给他知道呢?
四爷拿着抄下来的贴子笑得快岔气,搂着她道:“你是把你家爷当成包青天了吗?”
61、(番外)李文烨...
闺女要当侧福晋了,李文烨兴奋的睡不着,身边的觉尔察氏累了半个月,一躺到床上就睡死了。
窗外月明星稀,李文烨想起大女儿还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帮着她额娘管家,天天陪她奶奶说话,老太太年纪大了还爱就着红烧肉喝口小酒,醉了就说家乡话,喝家乡戏,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听不懂,薇薇老太太时候长了,竟然也能哼上两句。
那天他去看老太太,一掀帘子就看到薇薇甩着袖子假哭唱道:“那狠心的贼汉子……”
老太太喝的脸膛红亮拍着桌子大乐,他被女儿嘴里竟唱出此等艳曲吓得连进都不敢进,放下帘子悄悄遛走了。等走远了才想起应该去喝止女儿再不许唱这个!
还要告诉老太太不能再当着未出门的姑娘面哼这个……
想到要对老太太说这个,李文烨就发愁,他张不开嘴啊。晚上见了觉尔察氏,她在炕上盘腿算田庄上的账,他在屋里来回走,走一趟,看看她,绕回来,再看看她,看得觉尔察氏拍着算盘骂:“过来吧!说说又是什么事难为死你了?”
李文烨马上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可是觉尔察氏不当一回事:“我觉得咱们薇薇唱的挺好听的。”
李文烨脸又红了,急道:“她不能唱这个!”
觉尔察氏道:“这有什么?你还对着我唱过呢!”
李文烨的脸红的都快爆了。当年他想娶觉尔察氏,可他不会拉弓也不会打猎,除了家里比觉尔察家有钱,他本人是比不上追求觉尔察的小伙子们的。于是,他鼓起勇气在她经过的时候对着她唱歌。
他不想靠钱把她娶回来,他想靠自己赢得她的心。
说起以前,好像他是没立场教训女儿?李文烨一糊涂,觉尔察氏看准时机道:“不过,我也会说说她,让她别当着外人唱,在自己家就当哄太太开心了,太太这么大年纪,难得有个她能喜欢的。”
李文烨:“对,你说的对。薇薇就是这么孝顺。”找到女儿唱艳曲的伟大理由,李文烨满足了。
看他放过她去写字了,觉尔察氏:“……”她还是算账吧,这个家靠他要喝西北风的。
回忆结束,李文烨听着外面刚好敲过三更,他一个骨碌爬起来就开始穿衣服。觉尔察氏被他的动静闹醒,愤怒的瞪着双眼问他:“这么早你干嘛?”
李文烨已经穿好衣服,连头也自己梳好了,他跑去屋外提热水,道:“快!我给你倒水!快洗洗起来了,今天可是咱们家的大事呢!”
觉尔察氏不理他,洗漱穿衣。李文烨还在激动,“今天可以见到薇薇了呢!她都离家快十年了,应该长高了吧?”
等觉尔察氏用完牙粉,慢条斯理的对他说:“是啊,上回去就长高了呢,还长胖了,小脸圆呼呼的。”
李文烨更激动了。
等家里准备好一切,他们准备上车前,觉尔察氏才仿佛刚想起来,叫住李文烨道:“一会儿你记得带着儿子们去前院啊,咱们去的地方不一样。”
“不一样?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啊?”李文烨的脑袋已经糊成了一盆糨子,他还没反应过来。
觉尔察氏好整以暇的笑道:“当然嘛,我去后院看咱家薇薇啊。你去见四贝勒。”说完,她满足的放下车帘。
李文烨:“……qaq”
62、(番外)百福...
弘搬到前院去后,就跟哥哥弘晖住在一起。两人住对面,每日同时睡,同时起。有个哥哥陪着自己遭罪,弘表示满足多了。
唯一不平衡的是,弘晖有造化。
每天,早上两人一起跟谙达打拳时,造化就坐在那里等弘晖。打完拳后,它还会陪着弘晖一起回去吃早膳。两人一起写字时,它就卧在弘晖那边,离他远远的。
弘还特意带了牛肉干喂它,它理都不理,只吃弘晖喂的。
弘晖安慰他:“你有百福啊。造化是我的狗。”不过,他抱着造化让他摸,还让他跟造化一起玩接球。
可晚上造化还是跟他一起回去,不跟他。
弘不开心。
下午,他回东小院吃点心时,看到了正卧在二格格怀时的百福!
“百福!”他跑过去,“百福,百福,我好想你!”
百福看到他过来就欢快的摇尾巴,他求二格格:“姐姐,我想跟百福玩。”
二格格道:“好吧,不过你不能偷偷带他回前院。”她留头后,就不再在前院留宿了,虽然她的院子还留着。
弘抱着百福纠结了会儿,决定还是不回答先跟百福玩。反正他没答应不带百福回前院。
用过晚膳,二格格回西厢休息了。弘也要回前院,他看到百福回了狗屋,就故意放慢脚步,然后给自己的小太监同福便眼色。同福一点头,跑去缠着小喜子公公了。
“喜哥哥,喜哥哥。弟弟有好事找你,真是好事。”同福连拖带拽的把小喜子拉走了。
小喜子其实早就看到了,不过他真拦着,二格格也不会感激他。何况弘是东小院的阿哥,他要抱着狗还用他这个太监多管闲事?也就装做被同福骗了的样子,跟他拉拉扯扯的走了。
等他们一走,弘左右一望,发现刚才还在院子里的人刚好都不见了!他赶紧跑到狗屋前,百福看到他也只是摇尾巴,他抱起百福就赶紧跑回前院了。
等他走了,小喜子踹了脚同福,骂道:“还不快跟着你主子去!”
屋里,李薇问玉瓶:“抱走了?”
玉瓶点头,李薇叹气:“他一个人住吧,我也不放心。有百福陪着就好多了。”
偷偷把百福抱回前院的弘高兴坏了,同福回来后,他让人把窗户和门都关上,跟百福在屋里玩了好一会儿,才在大太监同喜的催促下上床睡觉。
等太监们都出去后,他悄悄掀开被子,把卧在床边的百福叫了上来。抱着百福,他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同福同喜进来叫他起床时,看到百福卧在床脚压着被子,弘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看到他们两人进来,百福抬起头,却没摇尾巴。
同福小声道:“这可好,不怕阿哥半夜踢被子了。”
同喜道:“还说什么啊,去叫阿哥起来。”
同福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
两人面面相觑。等了会儿,看时辰实在不早了,同福先笑着慢慢向前走,哄百福:“百福大爷,这个时辰阿哥该起了,您是不是……”
百福呲牙,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咆哮。
“我的妈啊!”同福转身就跑,蹿出门去后回头,趴在门框上抹汗。
同喜也发愁,两人只好去找张德胜。张德胜也拿百福大爷没办法,去请苏培盛。苏培盛的脸在百福跟前也不够大,报到了四爷跟前。
四爷写完字正在等孩子们出来打拳,听说后只是笑笑,丝毫没有惩罚‘百福打扰阿哥作息时间’的意思。他轻手轻脚走进弘的屋子,趴在被子上的百福见到他,摇了摇尾巴,主动跳下了床。
四爷疼爱的拍拍百福的脑袋,来到弘床前,轻轻拍拍他,喊道:“弘,该起了。”
弘揉揉眼,奶声奶气的喊:“阿玛,百福呢?”
百福在四爷脚边响亮的叫了声,看到小主人看向它,兴奋的摇了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