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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比炸死好些,只是还是显得太阴险了一些。”
“为什么战场上斩杀万人要比在餐桌上干掉十几人更高贵?”乌恩想起一句话。
托娅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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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乌恩习惯性的用手在身边寻找,另一侧的床榻上只有冻手的冰冷。
还真是不习惯啊。
空无一人的床侧,乌恩拿起床里侧的被褥,凑到鼻前轻嗅,清冷的檀香还在,只是越来越淡了。
起身穿戴整齐,将佩刀挂好。
“琪木格。”
“在。”琪木格走进来。
“让人把被褥换洗了。”
“是。”前几天不是不准人动吗?琪木格疑惑。
冬天最冷的时候过去了,乌恩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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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恩赠与耶律洪基的行宫里,乌恩与他登上塔楼的顶部,向下俯瞰,辽和西夏的士兵整齐的排列在两方。
“今日就不多饮酒了,喝完这一杯,我们便各自出发吧。”乌恩说。
耶律洪基接过侍女递来的酒杯,笑道:“干杯!”
各自饮尽,乌恩突然笑了。
紧接着塔楼下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完全没有准备的辽军守卫被杀了个干净。
耶律洪基拔刀,远离乌恩,惊道:“你这是为何?”
“送你的行宫,本王又想回来了。”
“那你拿回去即可,何须如此!”耶律洪基瞪大眼睛。
“你的命,本王也想要。”不再废话,乌恩拔出刀来。
比起叶昭和伊诺来说,耶律洪基武艺平平,刀被弹开的空档,乌恩一刀捅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洒出来,乌恩嫌弃的擦了擦脸。
不甘和难以置信永远定格在了耶律洪基的眼里。
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乌恩把刀刃放在他的脖子上,把头颅整个割了下来。
下方,契丹军官发现西夏士兵呈现合围之势时,就指挥着步兵形成防御圈。骑兵擅在突围,像这样紧紧抱团的阵型反而施展不开拳脚。
西夏包围辽军后,并没有立即展开进攻,数十万人对峙着的战场鸦雀无声。
乌恩提着耶律洪基的辫子,走到塔楼的最高处,把头挂在了上面。
高声用汉语说:
“降者不杀!”
“杀契丹军官者,赏!”
见到她,苏合带着西夏士兵立刻齐声大喊:
“降者不杀!”
“杀契丹军官者,赏!”
“降者不杀!”
“杀契丹军官者,赏!”
皇子死了!辽军中不少人看到了耶律洪基的人头,恐慌如瘟疫在队伍中蔓延开来。
声声如雷贯耳的喊叫让契丹官将心颤不已,有些开始破口大骂。
“别听信这些西夏羌人的话,翻脸不认人的东西!”
契丹军官平时的余威还在,震慑住了不少士兵。但长久的压迫下,总有几个带着血性的人,找到了宣泄的机会。当第一个契丹军官的人头落地时,所有人都看向那人,只听他愤恨的声音说。
“老母亲就是死在你们这帮契丹杂种手里,老子等这一天很久了!”说完,那名汉人又举刀冲向他们的队长,没有人阻止他,一时竟如入无人之境。
一旦有人开了头,胆小的,隐忍的,谁不是被契丹人强撸来当牛做马,情绪最易传染,反刀相戈的汉人越来越多。
契丹军官惊慌失措:“谁阻止他们,本官必有重赏!”
可是他渺小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众人的愤怒之中,一直刻意忘记的仇恨被重新燃起,有些人甚至不在乎西夏所谓的赏赐,他们充血的眼睛四处寻找着还骑在马上的军官和妄图躲到人群里的契丹人。
平时作威作福的契丹人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会死在他们眼中犹如牲畜的汉人手里。
辽军里契丹军官全部倒下后,喧哗的辽军再次恢复寂静。
西夏的骑兵还围着他们,他们摆脱了辽人的掌控,却不一定能活着离开。
有个胆子大的汉子走出队伍,来到两军对峙的空地上,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丢在地上。
全是契丹军官的耳朵。
他抬起头,毫无畏惧的看着乌恩。
“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乌恩笑了,朗声道:
“赐你千两纹银,你可以自行离开,或者替本王卖命。”
那汉子有些挑衅的说:
“给你卖命?那我岂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窟?有什么区别?”
“就是,你们这些鞑子,哪个不把我们汉人视作牛马。”
见西夏人真不打算杀他们,有些胆子大的也开始接腔。
乌恩也不恼,道:
“如果你不想,可以离开,我不会杀你。”乌恩手指着地上的耳朵,说:“你问问这些耳朵的主人,你不想干了,难道他们会放你离开?”
“给你卖命,又是做送死的兵卒吗?”汉子眼神认真起来。
“你身手胆识不错,本王可以封你做统军。”
“手里能号令几人?”
“千人。”
汉子搓了搓手,喉头一动。
“好!老子给你卖命!”
第68章第六十八章庆历四年
庆历四年,宋夏议和后发生小规模冲突,西夏王胞弟伊诺战死沙场,西夏撤军。
此后两国各自偃旗息鼓,暂无争端,仍按议和条约往来。
同年,耶律洪基死于西夏王之手,二十多万辽军叛辽入夏,其余几万汉籍军归乡,割让给辽的疆域,西夏尽数回。
辽国上下,举国震动。老皇帝耶律宗真中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辽国内部暗潮涌动,几个宗室子弟打着伐夏的名头,在辽国内部争夺兵权。
借此喘息之机,乌恩开始肃清西夏部落势力,以伊克部族为首的哈尔墩旧系被连根拔起。
接连整顿,西夏内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