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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都给买了盒烟表示感谢。
兴许是被警察抓过一回害怕了,舒望北小心了几天,都没见他大伯家里来找茬。
可是没消停几天,有一天吃完晚饭舒望北正和周犀一起看新闻联播,突然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吵的厉害,他跟周犀说了一声,就跑出去看。
九月份晚上七点多时,太阳已经将落不落了,天色有些暗,但还能看得请东西。
在他家附近路口拐角处,远远的舒望北就看见一个人背朝上倒在地上,身下一汪血正一边向四周蔓延一边慢慢下渗。
舒望北心里不由得一跳,再往人群拥挤的地方看去,正看见一群人按着个眼熟的人,那人强壮高大的身体还在拼命挣扎,舒望北看过去的时候,人群中正好出现一个空位,那人抬起头,眼神恶狠狠的直瞪过来,脸上绷紧的肌肉形成的那个凶恶的x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是舒龙!
舒望北心里一惊,下意识加紧几步跑过去,已经有个眼熟的邻居在倒下那人的身边,试那人的呼吸。
“还有气儿。”邻居说道。
“我回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舒望北赶紧往回跑,进了书房就给医院拨电话,医院说马上派车过来,他又赶紧从家里柜子里找出个干净的白床单,拿剪刀剪出口子撕成条。
周犀皱着眉头看他,“出什么事了?”
舒望北回头看他,脸色苍白,“舒龙杀|人了,就在咱家门外。”
奶奶惊的把手里的果盘掉在了地上,舒望北没时间安抚她,拿着布条往出跑,周犀拉住老太太的手,“人还活着,等等看吧。”
奶奶眼泪顺着满布皱纹的脸往下淌,“造孽啊。”
很快救护车和警察都到了,舒望北已经拿布堵住了伤口,还在伤口周围绑了布条止血。
医生到了赶紧把人抬上车,护士问谁是亲属,大家都摇头,这人大家都不认识,穿得挺时髦的,看着不像是镇里的。护士没办法又问,那谁是杀人犯的亲属,这回大家都看舒望北。
舒望北一咬牙,准备跟着上车一起去医院,救人要紧,也没办法再掰扯什么了。
周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伸手拦住他,“我去,你留在家,我会尽快回来。”
舒龙被警察戴上手铐带走了,四个警察连着其他邻居一起帮忙,才把他弄上车,舒望北在他上车那一瞬间闻到了浓重的酒臭味。
周犀是晚上九点多才回家的,他的面色有些疲惫,舒望北给他热了一碗小米粥,又弄了一小碟榨菜炒肉丝给他下饭。
“怎么这么晚,人救过来了吗?”舒望北不敢大声问,怕书房里好不容易睡着的奶奶听到。
周犀点头,“抢救过来了,但是现在还在危险期,还说不好能不能撑住。”
他放下碗,看向舒望北,“我从医院出来又去了趟派出所问了问情况。”
舒望北心里一跳,问道,“警察怎么说的?”
“县里警察局明天过来人,会把舒龙押走去看守所,判刑是肯定的了。”周犀回答道,他又看了舒望北一眼,那神情看上去有些犹豫。
舒望北看出来了,着急的说道,“有什么你就说,我早晚得知道。”
周犀叹了口气道,“警察说,舒龙和朋友喝了酒,喝完了就从朋友家拿了刀出门了。”
舒望北脸上神情恍惚了一下,“他是来找我的。”
周犀没接他的话,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走到附近路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跟那人吵起来了,后来邻居说看见他们吵了一会儿,舒龙就从衣服里掏出把刀子把那人捅了。”
“那人的身份也弄清楚了,是这几天来镇上考察的上面领导的家眷,晚上吃完饭没什么事出来溜达的。”
“我们到医院不久,那位领导就来了,他听警察说了情况,什么都没说就把我之前预交的手术又都还我了。”
周犀说:“不管那人死没死,舒龙他这回都完了。”
舒望北一把狠狠抱住周犀,下巴在他头顶来回磨蹭,声音哽咽,“我疏忽了,还好你没事,我不该执着于那一万块钱的......。”
周犀挣开他胳膊,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反过来环抱住他,“这一万块钱我是赞同你拿回来的,这是属于你和你母亲的正义,只是没想到舒龙会做到这一步,虽然这么想很自私,但我真的庆幸伤的是那人,而不是你。”
舒望北紧紧抱住周犀,如果舒龙没遇到那人,直接来了他家,会发生什么?如果先碰见的是自己还好,万一先看见的是周犀怎么办,周犀虽然平时看着还强壮,但到底不良于行,如何斗得过身体高大一身蛮肉的舒龙呢。
上一世的周犀因故早亡,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舒望北却完全不希望这一世是自己害了他,既然老天让他重活一次,肯定是有意义的,他一定会改变命运既定的轨迹,他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可能害死周犀的因素。
这一晚上,谁都没能睡好。
第二天早上刚过五点,门外就响起了砸门声,哐哐的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过年
舒望北要起床出去开门,被周犀拦住。
周犀起身穿鞋,“我去吧。”
舒望北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开口道,“一起去。”
周犀拍了他头顶一下,到底是点了点头,两人简单套了外衣就出了门。
门外的人似乎非常没耐心又不知道疲惫,在他们起床穿衣服这一段时间内,砰砰的敲门声就没断过。
周犀去开门,舒望北顺手把门后的铁锹握在手里。
砰的一声,大门打开了,敲门声终于停止了。
舒河一张布满皱纹的神色阴暗的脸出现在门后,舒丽在他身后哭的满脸浮肿通红。
“你们想干嘛?”舒望北握紧了铁锹,手上在暗暗使劲。
舒望北不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但是如果敢伤害周犀,他一定会跟他们拼命。
出乎意料的,舒河噗通一声跪在了门外的水泥地上,哐哐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脑门儿土黄色的皮肤上出现了明显的血痕,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求求你们,救救舒龙。”舒河哭喊道,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再像从前那么宏亮,嘶哑的透着几分绝望,整个人的气神都随着这句话颓唐下来。
舒望北愣了一下,转头与周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父女两。
舒河见两人没反应,回头看了眼舒丽,训斥道,“还不赶紧跪下!”
舒丽明显迟疑了一下,到底是往前走了一步,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膝盖着地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嚎。
他们的动静把周围的邻居全吵起来了,附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