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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里都有人探头往这边看。
“望北,以前是大伯对不起你家,是大伯见钱眼开,不顾兄弟亲情,没有照顾好你和你妈,可是望北,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哥去死,他是咱们舒家的长房长孙,是咱们舒家的根儿啊,这根儿断了咱们舒家就完了。”舒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道。
舒望北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里酸涩,没想到是到了这么一天舒河才会承认自己犯过的错。
舒望北心里涌起一股怒气,语气冰冷道,“你想救他求错人了,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力,舒龙昨天身上揣着刀是干什么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碰到那人倒霉,现在在医院生死不明的就是我。”
“不会的,望北,”舒河赶紧解释,“咱们都是实在亲戚,舒龙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不会真动手的。”
舒望北冷笑了一声,压根不信他的,但也不想再跟他扯皮,于是干脆道,“舒龙是蹲监狱还是吃枪子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还长房长孙?你舒河是怎么做家里的老大的,你对得起舒家的祖宗吗?凭什么让我去帮一个差点儿害死我的人?舒河,你求错人了,就算我有能力,我也不会救他。我不落井下石,你就该好好感谢我了。”
这是第一次,舒望北连名带姓的称呼舒河,以往两家不论闹成什么样,舒望北顶多不叫人,还从没这样过。
舒河隐隐觉得不大对劲,抬头看向他,正想继续哭求,舒望北已经再一次开口了。
“舒河,还有舒丽,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从此以后,我舒望北和你们舒家就是两个舒字,以后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有事也不会去求你们,同样,你们也不要麻烦我。”舒望北语气平淡,但每个字咬字都很清晰坚定。
舒河脸色变了变,“望北,就算这样,血缘关系是断不掉的,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
舒望北喉头动了动,“血缘关系?你们在乎过吗?我爸走了,我们日子过的那么艰难,我妈当年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舒河不说话了,舒丽在旁边抽抽噎噎的来回看了看,冲着她爸说,“爸,婶子的坟还在外面呢,人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能和老叔合葬,您就让望北把婶子风风光光的迁回祖坟吧。”
舒河闻言面上神色一动,眼神里又有了几分希望,“没问题的,我可以现在就去请大仙给算算,找个最近的好日子就把这事办了,望北,你就看在你爸和你妈的面子上帮帮大伯吧,求你了。”
说着,他又在地上哐哐磕头,舒丽见了也哭哭啼啼的跟着磕头。
舒望北静静看着,不说话也不阻止。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冷眼旁观的周犀开口了,“医院那人如果死了,舒龙逃不开死刑。”
闻言,舒河身体整个都僵了,舒丽也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
“如果侥幸那人没死......舒龙伤的不是一般人,就算不判死刑,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周犀接着说道。
“我们不要把望北妈妈迁到祖坟,”周犀抬头看了眼正与他目光对视的舒望北一眼,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想把望北爸爸的坟地迁出来。”
舒河正想这事周犀有松口的意思,无论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但是这个要求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愣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大好吧,人死了都得认祖归宗的......。”
舒望北明白了周犀的意思,他摇摇头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不稀罕,我想我爸妈也不稀罕。”
舒河的脸色变了变,一咬牙说道,“可以,只要你们能帮忙。”
周犀转身往院子里走,“进来说,外面人杂。”
舒河和舒丽起身跟了进来,舒望北把大门关好。
等进了客厅,周犀说道,“舒龙的事,没办法跟法律对抗,该怎么量刑全凭法院判决,但是如果他入狱,很大可能是在县里服刑,我会想办法找关系让他在狱里尽量过的舒服些。不过,这可能需要很多钱。”
舒河自己毫无门路,根本没有办法,想来想去一咬牙,“行,我同意,无论需要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筹齐。”
一直抽抽搭搭的舒丽抬头看了她爸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恨,不过到底是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
......
舒河父女走了以后,因为起得太早,回去躺着也睡不着了,舒望北进书房陪奶奶说了会儿话,把刚才的事跟她都说了一遍,奶奶听了只叹气,什么都没说。
中午吃饭前,医院那边传来了消息,那被伤了的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醒过来了。
舒龙一早就被押到了县里,舒河也匆忙拾了行李找车跟着去了,他还抱着幻想想花钱找找门路,看能不能给舒龙轻判几年,据说后来还去医院求被害人,被家属给撵出来了。那被害人是领导家独苗,从小当少爷养起来的,人家不要赔偿,就想要法院重判。
又过了好几天,舒望北才曲折的得到消息,知道舒龙那天与那小少爷正好走到拐角那里撞到一起了,本来互相说声对不起就算了,但是舒龙本就习惯了嚣张跋扈,当天没少喝酒,心里又带着股怨气,见谁都不顺眼,言语上就非常不客气,正好那小少爷也是从小被捧到大的,脾气也不好,两人就吵起来了,后来舒龙酒劲儿一上来,一犯浑就把人捅了。
他会有这么一天,到底是家庭影响的性格使然,咎由自取。
舒龙伤人的事在镇上乃至县里都轰动了好一阵子,他犯案是在现场被抓住的,警察证据提取的非常充分,目击者也够多,估计也有被害人家属的影响,案子和证据很快转到检察院,到了检察院没几天就提起了公诉。
开庭那天舒望北和周犀都去了,舒河和舒丽坐在前排,舒龙被法警押着走出来时,舒河爆发出一声痛哭,这段时间他吃没吃好睡没睡好,钱花了不少,却没得到什么效果,如今终于死心,人看着苍老了十几岁。
舒龙的样子也明显有了变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神状态明显低迷了下来,眼神看起来都是失神的,只在看到舒河和舒丽的一瞬间迸发出些光来。
舒河嚎哭得厉害,庭长制止了几次都没能有效果,以扰乱法庭为由让法警把他架出去了,舒丽回头瞅了他哥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以后,一条条证据呈交上去,最后是舒龙已经签字画押的供词。
舒河没给舒龙请律师,这种情况下请辩护律师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白花钱而已,不如由犯罪嫌疑人自己做辩护。
法官问舒龙对这些证据有没有任何异议,舒龙说没有,问他对所犯罪行是否承认,他也一一承认了。法庭休庭十五分钟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