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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的回忆,不值得分走她的一丝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想在写一篇离鹤的番外,交代一下他的结局。结果最近学习任务繁重只能耽搁了。
总之,他和芸是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
写他的那几章我其实也挺纠结的,离鹤因为认错芸为宋妍上错了床真的就那么罪不可恕吗?
其实站在宋妍那角度想,其实是很难接受的。
离鹤在漫漫人生路上一定能够遇上相知相爱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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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云隐长暮
正是春季,千明山层山叠翠,清澈的湖泊镶嵌一片青山间。今朝日光和煦,天幕之上万里无云,可见行行白鹭徜徉其间。
一辆锃亮的宝马车缓缓停在山腰,不远处就是云隐的墓碑之所。
车门一开,从上面先走下了一位高大伟岸的英俊男子,他理了理袖扣,才走到车门另一边,将门打开。
“隐儿,到了。”男子的声音格外温柔,沁着水般。
云隐抬头就朝他一笑,嗔怪着他,“长暮,你现在怎么肉麻兮兮的?”
顾长暮面色一暗,“隐儿,你不知道那三年我过得多么艰难。”
云隐连忙直起身子,紧抱住他,“长暮,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
顾长暮也笑开眉眼,回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低声喟叹,“是,我的隐儿回来了,我的隐儿回来了。”
云隐此时正穿着一身剪裁致的黑色女式西装,有些嫌弃他,“你再蹭下去,我衣服都要给你蹭皱了。”
“你呀。”顾长暮直起身子,用指尖点了点云隐的鼻子,“我再买给你一件便是。”
云隐调笑道,“就不准我衣冠端庄地悼念自己?”
“你觉得悼念自己,很有意思?”顾长暮无奈笑起,长臂一把揽住云隐的腰部。
云隐吐了吐舌头,“你想啊,这种际遇人生能有几逢?”
顾长暮捏了捏云隐的面颊,“跟孟小姐处久了,说话都有她的味道了。”
“文绉绉的不好吗?”云隐娇笑着望向顾长暮。
顾长暮吻了吻她的额头,“只要是你,什么都好。”
“啊,又说这话,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云隐戳了戳顾长暮的腰窝,气鼓鼓道。
顾长暮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怕死了。每次梦醒时分,我都怕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云隐扯过顾长暮的脸,郑重道,“长暮,你听好喽,你在这么患得患失,我真的会生气!”
顾长暮的手轻轻拂过云隐的面颊,瞳孔里世间万物都没了影子,独留云隐一人。
“好,隐儿。”
云隐得了回复,粲然一笑,推着他前进,“快去,我好想见见自己的墓碑啊。”
两人很快就抵达了墓碑处。三年的时间,墓碑隐约有些消磨,上头的字却仍能狠狠地刺痛顾长暮的眼睛。那三年,顾长暮过得浑浑噩噩,宛若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他把自己埋进无尽的工作中,把自己埋进不真切的梦境中,把自己埋进无形的棺材里。
而如今,这座墓碑讽刺又深刻地立在这一片山清水秀的山林间,讽刺的是顾长暮失去真爱才知忏悔,深刻的是见证了三年顾长暮的痛哭与强笑以及对云隐的深情不渝。
墓碑前的花束仍然开得灿烂。
顾长暮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花是你回来前一天放的。”
云隐颇为感动,眼里含了点点泪花,“我听斯筠说,那三年你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陪着我?”
“是。”他低沉的声音含尽苦涩。
云隐低下头,呜咽道,“长暮,我对不住你。”
“隐儿,你错了。对不起你的人是我。”顾长暮把她搂入怀中,低声叹气,“如果我早日发现母亲对你起了杀机,我绝对不会让你身陷险境。”
云隐一想到那痛苦的过往,身子止不住一颤,“别提了,别提了。”
“好,好,我不提。”顾长暮温柔地轻轻拍抚着云隐的背部,像是哄个婴儿,“我们一起向前看。”
云隐轻轻地嗯了一声,嗅着顾长暮身上淡淡的清香,一下就抚平心中的不安。
“以后不准你瞒着我任何事。”顾长暮又道,“我真想把我的魂魄注入到你身体里,好看看你每天都在烦什么、忧什么。”
云隐戳了戳顾长暮的胸膛,调笑他,“你好变态哦~顾长暮。”
“不行?”顾长暮笑意渐深,“我还想着,如果我们是磁铁就好了,你为正,我为负,永远都不分离。”
“永远都不分离的磁铁要有多大的磁力啊。真是痴心妄想。”云隐歪头笑道。
顾长暮捋了捋她的发丝,在她耳边呢喃,“隐儿,在爱情里头没有道理。”
云隐推了他一把,耳根一红,“肉麻的我鸡皮疙瘩都起啦。”
两人停留片刻。
顾长暮突然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云隐奇怪反问。
顾长暮打了个噤声的动作,牵过云隐的手,十指紧扣。
两人执手,穿过层层树林,踏过涓涓细流,最后抵达了一处偏僻的屋落。
云隐浑身一震,这里!她最是熟悉不过!
她在这个简陋的小屋里度过最阴暗恐惧、担惊受怕的夜晚。她犹记得,那天的猿猱鸟啼格外凄厉,一声又一声鞭笞在她心上。她像是惊弓之鸟般,彻夜难眠。
也是这一天,她看见了漫天的火光,把她的一切、把她的过往全部焚烧殆尽。
她虽活着,灵魂亦死。
“长暮......”云隐紧紧地抓住顾长暮的臂膀,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稻草。
顾长暮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别害怕。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云隐的眼神里带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她直直地看向顾长暮,嘴唇嗫嚅,“长暮,我不要。”
“隐儿,信我。我最不会害你。”顾长暮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向前走。
虫蠹蚀过的房门,轻轻一推,发出刺耳的“嘎吱”长响。
屋中昏暗不已,只余一盏枯朽的蜡烛发着极其微弱的光芒。
微光之下,躲着一个蜷缩成蜗牛壳般的人影。
“母亲。”顾长暮的声音冷了下来,不带任何感情。
云隐惊愕地抬头望向顾长暮,在一片黑暗中,含着泪水的眼睛熠熠发亮,“长暮。”
顾母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来,往日端庄优雅的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