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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
当年先帝将天夕接进宫中教养,除了因为北郡王的牺牲,当然还有抚慰将士的意思在里面。
天夕看似孤苦无依,可是她代表了皇家对将士们的态度,代表了北地将士们。
祁封这才横插一手,直接上奏要皇帝以身作则,以孝道治理天下,必须守孝三年。为此还连着天夕都受累,她勉强算的上皇帝养女,跟着一起守。
这样段恒就少了三年时间来利用天夕的关系与北郡王的部下亲近,没有军队在手,什么都是徒劳。
祁封三年内加大自己对军中的掌控,尽快换上自己提拔的人,这才越发猖狂。
不过段恒也不甘示弱,已经在暗中联系朝中的老臣,积蓄力量。
是夜。
晴琛强硬要回到自己帐中,她可不想待这被他一直盯着看。
段恒拗不过她,见她已经到了忍让的边缘,下一刻就要怒了,这才应了声,抱着人出了帐子向着她的帐子走去。
一路上的人见着便忙不迭的行礼,口呼陛下与郡主。
唯有迎面而来的那男人,一脸温润浅笑,身着黑色大氅,抬手躬身,大拇指戴着黑玉扳指,衬得一双修长大手更加好看。
“臣见过陛下。”
段恒下意识搂紧了怀里的人,也跟着笑,“爱卿这是要去哪儿?”
“回陛下,臣想着那会儿没能好好与郡主告罪,这会子亲自来给郡主送药呢。”他含笑道。
“既如此,那爱卿大可不必,夕儿已经上了药,如今困顿,朕送她回帐中安睡,爱卿还是退下吧。”
祁封点点头,也不阻拦,侧身站到一边,嘴里又道:“想来也是,只是臣还有一事。臣手下傍晚猎了一头野猪,那场中正举行场会玩耍,野猪烤的极香。特特来请陛下过去看热闹,还带了上好的第一盘肉,献于陛下。”
这里是皇家猎场,祁封却跟自己是主人一般,转了一圈,说开晚会就开晚会,这会儿还跟请客人一样,让他这个主人最后知晓,还说什么一盘肉!
段恒硬生生忍了,沉着面目,“不必了,朕今日乏累,让跟来的将士们好好玩,这肉,爱卿还是带回去分发给将士们吃吧。”
“诶……陛下万勿如此说,这猎的好物,第一盘肉自然该是陛下用的,若是分给旁人,岂不是君臣不分?”祁封一笑。
“呵。”段恒一声冷笑,“爱卿说的对,可这样的事,朕便是用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早就爬到他头上了么?君臣不分,他一直便是如此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mua!今晚看电影去了,所以更新晚了。
明天放假,总算能好好休息了,虽然之后要忙着赶稿,【吐血】
第95章第三章 帝王情深
晴琛见两人你来我往,又噼里啪啦说上了,段恒手也不自觉抱的越来越紧,她眉头跳了跳。
小手往他胸口一撑,段恒猝不及防后退一步,她紧接着身子一挣,不顾脚伤就跳下段恒的怀抱,落地时伤口一痛,不自觉小腿一软斜斜倾倒。
清淡的气息,一只大掌横过她的背部,手掌将她肩臂护住,晴琛稳稳站立了,祁封才缓缓回手,大掌敛在衣袖中,指尖下意识摩挲一下,那温度仿佛还在手心。
他出手极快,但也极为有礼,并没有过多接触,平素跟着天夕照顾的下人急忙上前将郡主扶住。
晴琛靠在丫头身上,抿唇忍了忍疼痛,看着眼前两人,段恒目光不赞同的投过来,担心的看着她的腿,“夕儿……”
“闭嘴。”她忍不了了。
一言出,不仅段恒惊讶的看向她,全场都呆住了。
气氛一时凝滞,段恒极快的反应过来,就要开口为她解围,冷不防身边的男人已经开口了。
“郡主今日狩猎乏累,又受了伤痛,理应尽快回帐中休息,你们都瞎了吗?”祁封冷道。
得,如今啊,这摄政王开口可比皇帝管用的多。
一帮子人又跟着动起来,段恒冷笑出声,偏头定定的看了一眼祁封。
祁封倒是极淡然的拱手道:“陛下,您瞧着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他缓缓道。
“如此,臣就放心了。”祁封轻回。
晴琛谁也没看一眼,由着人扶着回了帐子。
到了门前,那两人在不远处几步,看着就要过来,她并不刻意压低,只是道:“嘴皮子太利索的,本郡主不耐烦应付,脾气不好,怕惹了贵人生气。丹香,之后我要养伤,谁也不见。”
那模样冷漠,吐露的言语,只差把滚字直冲冲的说出来了。而能让郡主这身份说贵人的,可不是就面前这两位嘛。
一时间,对于天夕郡主的地位,各自在心里又提了一提。
烟尘知道这家伙就是这么个脾气,哪怕下一刻就是砍头呢,她也不让自己受这份闲气,死呀活呀,她都不放在心上。
但还是要说,若不是对面这两人身份不一样,怕是真要她的命了。
佳人进了帐子,君臣二人在外边相对而立,段恒年纪虽小但是沉稳狠辣,祁封长他几岁,更是手段冷酷,悠然自在。
片刻,祁封再次颔首道:“陛下,外边风大,您龙体为重,先回帐中休息吧,臣还得去瞧瞧前边的篝火会呢,省得没个顾忌,扰了您的清净。”
段恒默了默,最终十分平静柔和道:“爱卿说的是,那就交给爱卿了。”
说完极平静的走了,面上毫无破绽。祁封维持着姿势不动,垂着的脑袋看着脚下,唇角轻扬。
呀,真能忍呢,看来陛下可不是先皇那样的恶毒蠢物。
他起身,目光自然的看向天夕郡主的帐子,灯光印着庞大的人影在上面晃,来来回回的应当是下人,静止不动的就是她了。
他莫名站住了,想着今天白日她的不同,便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直到柳平上前一步,轻声道:“爷,要不要属下搅黄了陛下的婚事?”
眼帘搭下来,祁封侧身提步,顺着来时的路走去。
“不必了,乱猜什么?”
柳平忙的低头,小步跟上,“是。属下知罪。”
只是从她帐前过的时候,他莫名又停住了,想着这时候了,她受了伤,今儿一天又是惊马又是流血的,估摸着没好好吃东西。
回首,看向柳平手中的食盒,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致玉盒递过去,柳平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