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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觉得是长生、无病之类的。”
越子临已经怒了,扬手就丢了个东西过去。
段长歌一躲,只见钉在墙上一根铜簪,不知是谁之前落下的,正巍巍地颤。
“莫非真是?无病?”
越子临已经拔剑了。
段长歌跑到了门边,道:“你好歹告诉我,礼尚往来。”
越子临大怒道:“无病!”
她师傅是被从码头抱回来的,武功虽然绝世,但字真的不通几个,若不是大师兄极力反对,她险些叫成元宝,
“真是好字,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出令师对无病的关切。”段长歌笑道。
越子临拔剑而起。
段长歌砰地把门关上了。
……
胡三儿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去看珈蓝的腰上有没有红痣,她总不能和人家说,劳烦人家掀了衣服。
她照例被珈蓝叫了进去,不过几日的时间,这古旧的房间便成了另一个样子,脚下是白虎皮,杯子是翡翠杯,茶叶千金难求,床上挂着如同月光一般皎洁温和的月白纱帘,摸上去恰如最细滑不过的女子肌肤。
胡三儿不傻,相反,她还算聪明。
她觉得珈蓝此人真是奇怪,若想隐瞒身份,以她那冲天的财力,想扮成谁不行?可她不,她仿佛很是低调,又弄得人尽皆知,似乎是怕别人不怀疑她的身份,不好奇她是谁一样。
她想做给谁看?
胡三儿无端地这样想,自己已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珈蓝停在她身边,扫了一眼她的腰间,满意地笑了,她拉着胡三儿坐下,道:“这几日过得如何?”
胡三儿老老实实道:“受宠若惊。”
珈蓝道:“傻孩子,以后这样的日子多得是。”她的语气温柔,好像一个慈母。
可她不是。
胡三儿知道这女人此刻对她百般宠爱,下一秒,也能立刻砍下她的脑袋。
她为何要听之任之?
珈蓝给她倒了茶,这次,胡三儿没有拒绝。
翡翠微凉,茶香四溢。
胡三儿平身头一次用这样贵的饮器,动作小心翼翼得惹人发笑,珈蓝正要给自己也倒一杯,那胡三儿不知道是太害怕了手抖,还是别的什么,一下子没拿住,一杯水尽数泼到了她身上。
珈蓝却连声都没出,显然这种情况在她身上发生了不止一次了。
她站起来,仪态万千。
胡三儿也站起来,讪讪道:“珈蓝姑娘,我……”
“无事。”珈蓝道:“换一身即可。”
她的意思是要胡三儿出去,奈何这丫头好像没个眼力见儿,踌躇了一会,道:“到底是我泼的,不如我伺候姑娘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y19490409小天使的地雷。
☆、第十七章贵人
珈蓝十分诧异地看着她,“你?”
胡三儿忙道:“我从前也伺候过旁人,况且我与珈蓝姑娘同为女子……那衣服,衣服也是我泼上去的。”她紧紧地皱着眉,似乎真的在为把珈蓝的衣裳弄脏了而手足无措。
珈蓝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道:“也好。”
这些衣裳都太复杂,真不是一个人一时半会能穿上的,而且胡三儿也提了,她不能驳了这孩子的面子。
她道:“你记着,以后不用这般诚惶诚恐地和我说话。”
胡三儿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解极了。
珈蓝又道:“你我是这世间最为亲近的人,若你也和我生疏,那我真的想不出谁可以相信了。”
这话说得令人动容,如果事先不知道香囊里有什么的话,恐怕胡三儿会十分感动的。
但此刻,她只想过从前的日子。
珈蓝的到来,扰乱了她的生活。
她恭顺地嗯了一声,然后去帮着珈蓝脱衣。
珈蓝的皮肤微凉,又细又滑,摸起来倒向她从前见过的一种大鱼的肉。
她的腰间确有一颗红痣,艳丽夺目。
她知道自己好像卷进了什么大事里,可她不会去问,那不是她应该了解的。
她将珈蓝的衣服放下,镇定自若。
……
傍晚,胡三儿去为越子临送茶送饭。
越子临仿佛知道她回来,预备了纸笔在桌子上。
胡三儿了然,在纸上写上:有。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段长歌却还未回来。她想,把钩沉塞进香囊时动作有些不耐。
胡三儿生怕惹着她,药换完就出去了。
夜色黑浓。
老板娘提着个灯后院走,她将盐罐子扔到了后院,现在要用时才想起来。
胡三儿早睡了,这几天的事情太多,她也不好再支使那丫头。
难道她真的捡了个龙吐珠不成?
她见着胡三儿是在六年前,那时候她刚刚死了丈夫,自己独自开了个小店,早晨醒来时看见个小孩儿缩在自己柴堆里,小脸冻得发青。
小孩眉目清秀英气,她原以为是个小子,没想到是个丫头。
她原想着养一段时间就打发孩子出门,因为那时候,她过得也不是什么好日子,有上顿没下顿,孩子跟着她也是饿死。
偏偏之后的生意就好了起来,她娘家姓胡,又在正月的初三见了这个孩子,就叫三儿。
一转眼,那小孩竟也这么大。
她搓了搓手,尤为感叹。
盐罐子在挂鸽子的架子下头,她捧住了要走,就听后院有人声。
她听着,谈到了胡三儿。
但也听得不是太真,隐隐约约的。
她不该惹麻烦的,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拿着东西就走,但看那贵人的意思很可能是要带三儿走,她得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能不能对这孩子好。
她轻轻地放下盐罐子,然后吹了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后院的门锁上了,但中间有个很小的缝子,院子里漆黑,应该无人能看见她。
对面不比她这亮多少。
是珈蓝的马车,镶金镶玉,车上挂着个小小的琉璃宫灯,灯光幽暗,珈蓝站在一旁,神色却是毕恭毕敬,她对面还有个人,一身黑衣,脸也被致的面具挡着,半寸皮肤都不曾露出来。
“那药,她戴着呢?”黑衣人道,嗓音柔美,但含着威慑。
老板娘心中大骇,那不就是珈蓝的声音!可她,可她不是在那站着吗?
珈蓝道:“小主子每日都戴着,忘了不需要多少时日。”
“她若忘光了,就将人送到泉州的庄子去”话锋一转,“我令你找女夫子的事如何了?”
“已找到了,曾教过景平公主家的幺女,礼仪学问都是万里挑一。”
黑衣人缓缓点头。
良渚王时日不久,她与长公子不对盘已久,若非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