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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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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皇后不能名正言顺的即位,她也无需找自己十几年前遗弃的亲女。

自家人是最忠心,最好控制的,这点她清楚。

接回孩子后好生教养,然后推出,说是她与良渚王的女儿,走丢了十几年,而今找回来了,那老糊涂哪里还管得着这些事情?王上不反对,底下自然也安静。

她有的是法子日后让这孩子做储君,名正言顺地监国。

“那人还未出现吗?”黑衣人道。

她早在半个月前便到了传书,书信之间,竟是威胁。

她之所以大张旗鼓地到秦城,不仅是要找胡三儿,也是为了引出那要对她不利的人。

“还没。”珈蓝摇头道:“不过属下在秦城见到了段大元帅的独女,身边有个年轻的女子,长得……和……和方敛竟十分相像。”

“方敛?”黑衣人的语气透出几分惊异,“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方敛确实早就死了,十几丈的楼上一跃而下,生前的大齐第一美人,死后连席子都没有一条。

方敛有一子一女,当时大的十二,小的才九岁,都被卖到了楼子里,因为是官妓,看管又严,她当时身份特殊,即使想把两个接回来,也没有什么法子。

后来她再打听时,听闻那两个孩子也死了,男的学了自己母亲的死法,从楼上跳下来,女的说是被卖了之后杀了客人,被活活打死。

当年方敛拒绝储君下聘是何等轻狂,嫁给南阳候时满城华盖又是何等辉煌?

她哪里能想到这样的结果?

若说是方敛之女,她是不相信的。

可就算是方敛之女,和她也半分关系都没有。

当年的事情做的隐秘,除了那人,全死的干净。

可那人又怎么会说出去?

他怎能承认自己的错处?

“凑巧也说不准。”黑衣人道:“多派几个人看着就是了。”

“是。”

许是不太舒服,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致的美人面来。

美人与珈蓝竟是十足的相似,身上的气魄之压人,连珈蓝都被比了下去。

“好看吗?”她问。

朝的是老板娘。

老板娘只觉心中一紧,只听黑衣人道:“做的干净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是来打酱油的小天使地雷。

☆、第十八章秋荻

房间里点着香,蜡烛后面摆着床,老板娘躺在床上,被白布遮面。

胡三儿跪在床前,一句话都没有。

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

是越子临。

“几时下葬?”她问。

胡三儿哑声道:“三日后。”她抓紧了自己的衣裳,“客人究竟要做什么?”

“为何是我要做什么?”越子临道。

她说不出斯人已去,节哀顺变的话。

因为她少年时,已经听得太多。

“你若不想做什么,断然不会在我身上下那么多心思。”胡三儿道:“客人可否告诉我,老板娘的死,是不是因为我?”

她心中早有答案,却求一个安慰。

“是。”越子临道:“我估摸着是她听见了,或看见了什么不该她知道的东西。”

胡三儿闭上眼,悲恸道:“她素来是个谨慎小心的人。”

“许是与你有关,她才冒险听了。”越子临点起香,朝老板娘拜了拜。

“客人想杀了那珈蓝吗?”

越子临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道:“我觉得你想。”

“老板娘对我如姐如母,”胡三儿并未直接回答,“我不想她枉死。”

“哪怕会死?”

胡三儿缓缓点头。

越子临淡淡地笑了,“你且过来。”

片刻之后,越子临从房间里出来,黑甲军士的目光钉在她身上,好像吓到了她似得,一下子低下头,逃似的走了。

越子临给了她一把刀,一把能紧紧贴在皮肤上,秀丽得像是花纹的一把,近乎于透明的刀。

刀上淬了毒。

……

段长歌又是晚上回来的,她回来时越子临拿手撑着下巴,很是无聊。

“你又去哪了?”越子临道:“拿来。”

“什么?”

“桂花糖。”她道:“拿来。”

段长歌只好乖乖拿出来,忍不住道:“无病你这样未太不讲理了。”

越子临拿糖块丢她。

“不让某叫,告诉某作甚?”段长歌理直气壮地问。

越子临气结。

“我这几日在城中转,倒找了棵三生树,”段长歌道:“好些人在那处祭拜。”

“你想去那祭拜故人?”

段长歌点头,“是。”

“也好,明日我和你一同去。”越子临道:“傍晚,如何?”

“好。”

段长歌见她神色寂寥,道:“怎么了?”

越子临分外认真道:“段大人,你是个好人。”

段长歌本来正要喝茶,这下喝不下去了。

“嗯?”

说完,她就去睡了。

什么叫她是个好人?

她是个好人,难道越子临第一次发现吗?

段长歌顿觉不解,追了过去,“什么叫某是个好人?”

越子临长叹道:“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蠢的人。”

段长歌揉着暴起的青筋,道:“何解?”

“你蠢得让人不想杀你。”越子临趴在床上,眼中波光粼粼。

“你喝酒了?”

“嗯。”她点头。

所以这是在耍酒疯?

“你现在还想杀我?”段长歌又问。

“时而想杀,时而不想,”越子临笑道:“舍不得。”

不得不承认,她说舍不得时,段长歌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无名的滋味。

“舍不得。”她重复。

“是啊,想找一个蠢到不需要动心思的人可太难了。”她道。

蠢到不用动心思?

在越子临心里,她究竟是什么人,段长歌真的很好奇。

“和你在一起不用心思,”她躺在床上,灯光才刺眼了,她拿手遮住眼睛,“你为何那么蠢呢?”

绵软绵软的。

“你醉了。”段长歌无可奈何道。

“我没有。”越子临固执道。

“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喝醉了。”

“我没有,”她喃喃道:“我十五岁时被客人灌了几大白呢,我那时候拿刀杀人手都不抖,今天才喝几口,醉不了。”

段长歌无言,半响吹了灯,道:“睡吧。”

越子临自觉地给她让出地方,道:“不疑,你那个故人是什么人?”

段长歌道:“她是官妓。”

“她美吗?”

“我忘了。”段长歌道:“我连她叫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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