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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避风的地方。”
晴心就是在等这句话了,忙不迭地行了个礼,就赶紧走了。
天知道在外头待了这许多时候把她冷成什么样了。
庄子卿转头,问自己的小厮道:“你笑些什么?”
小厮把灯拎起来,笑道:“我在笑这姑娘就是有心讨好,这提的灯也未太寒碜了,就是奴才也许久不曾看见这样的。”
庄子卿只在小厮的手里略看了看那盏灯,就道:“难得她身边有个这样有心的,罢了,倒希望只是我多心了吧。”
小厮道:“主子不必想这样多,奴才看那小公子到的是出身容貌都颇为不凡,再不至于能让身边的人随意算计了,公子若真是担心,多和那小公子接触着还不能看出来吗?”
庄子卿不说话。
小厮就把手里的白狐氅子要给庄子卿披上:“天气冷,主子且御御寒。”
庄子卿看了一眼,道:“从哪里来的这样张扬的东西?”
小厮有些不敢看庄子卿的脸色,尽量自然道:“四爷前些日子得了一批上好的皮子,就给咱们送来了这件,另外有一件红狐和紫貂的。”
先前庄子卿送给洛风华的玉佩,流落在外头就算了,却是报到了三爷那边,小厮猜不透庄子卿是个怎么想的,却知道庄子卿的心情绝对算不上有多愉快,如今四爷的这件狐皮氅子,他算是不知道下的人该是什么下场。
本来一家子骨肉,这些东西来往赠送也不算什么,以庄家家大业大的程度,这再珍贵的狐皮,也不过算是平常,只是……小厮低着头,庄子卿这样问,已经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庄子卿不喜不怒地从他手里拿过那件狐皮氅子,往身上盖严实了,系上带子,道:“走吧。”
小厮心中一松,连忙答应了,应声道:“是。”
旁人看来都说自家公子好性儿,温雅得很,他跟着庄子卿这些年,说庄子卿脾气好,总让他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若是不好,庄子卿这样不作践磋磨人的主子,现在可百中无一了,看庄子卿如今的反应,就是本身有些洁癖的特殊地方,脾气不好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吧?
庄子卿嘴角笑容温淡,仿佛一个最是清雅的公子哥儿,上齿看似轻轻地咬住下唇,松不开的深深痕迹,怒极之后的平静淡然。
如果一个人能够对身上的一点不洁净都不能容忍,衣服不能假手于人穿上第二遍,那又如何忍得了自己身边不干不净的,前世庄子卿只是因为一个敌方将军对他说了调戏之言就怫然不悦,洛风华不射瞎那个人的眼睛,庄子卿就更是不会放过他。
在军中的名声,洛风华比庄子卿难听,因为庄子卿的表面至少是温和良善的,可是跟着庄子卿的人都知道,庄子卿在战场上的手段,是比洛风华还要残忍冷酷的,只是事后众人想起来,会自我安慰道,庄子卿那样也是迫于无奈的,要不是那样,岂不是有更多人会死去?
论颜值的重要性。
庄子卿能忍,狠起来就更能狠。
一被撩拨就炸毛是猫,是狗,能忍着合适的时机发作的,那才是豺狼,庄子卿自认自己是个读书人,从来不干豺狼的事情,只是不介意让那些人认清他们是猫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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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些黑,一阵风过来,晴心冷冷地打了个哆嗦,赶紧裹紧了自己,匆匆地去找洛风华。
猛然间,肩膀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黑灯瞎火地,晴心被惊得全身一抖,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就看见一张放大了的脸,笑嘻嘻的,竟然是很久不见的宁叶。
宁叶对着她笑道:“怎么就跟撞见了鬼似的。”
晴心刚想开口,就觉得风从她的口中灌了进去,她原本就怕冷,当下就不说话了,想找个避风的地方。
宁叶拉着她,推开了旁边的一间屋子,带着她就进去了。
曾经的那些记忆猛然间就涌上了心头,晴心的脸色发白,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宁叶夜晚也是能视物的,颇有些奇怪地道:“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了?”
晴心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平静些:“大晚上的你就这样跳出来,能不吓人吗?外头还这样冷。”
“好姐姐,我的错。”宁叶的声音忽然就在她耳边,晴心一惊之下看过去,就看见近在咫尺地宁叶的脸。
宁叶举起手里的油灯,一张脸在灯光下朦朦胧胧地,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干净得很:“这样是不是就没那么怕了?”
晴心心中一定,道:“你是从何处找来的?”
宁叶坦然道:“就是这屋子里的啊,我方才进来就看见了,用火折子点亮了而已。”
晴心这才注意到宁叶手上的那盏油灯实则是一个装饰性很强的灯,铜制的仙鹤长长的嘴衔着灯,灯上雕刻了芝兰,灯光明亮而稳定,果然是这屋子里的摆设。
晴心放下心来,正色道:“孤男寡女,好端端的拉我进来做什么,有话赶紧说。”
宁叶摊手道:“你不是冷的吗,所以我拉你进来啊,至于事情嘛,”宁叶有些纠结:“就是我家主子。”
晴心想起那个紫瞳若妖的男子,下意识地对比了一下今天晚上看见的庄子卿,毕竟两个同样美貌的人,不了想让人比较那么一二,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洛风华真正的性别,也不是要给洛风华选夫婿什么的,只是觉得两个人对比起来,还是庄子卿那样更好些。
好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只是庄子卿身上,似乎有些东西和洛风华身上更加相似,而洛风华的态度对着庄子卿似乎更加亲近而放松。
晴心觉得,能让主子觉得放松,没有那许多负担的,才是更好的。
当下也奇怪道:“你说话也是奇怪,你家主子要找我家公子,好端端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能给我家主子做决定。”
“咳咳,”宁叶有些不自在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也不需要知道,只是我只想你问一点,你家主子今日的心情如何?”
晴心更是狐疑,索性道:“主子的事情哪里是我一个下人可以置喙的?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
宁叶一再被拒绝的有些委屈,忍不住道:“刚见面分明不是这样的性子,怎的越来越油盐不进,铁面无私了?”
可怜他刚刚一路奔波回来,这大晚上竟然被派来干这种差事,要不是自家王上咬死了除了这个,再不会娶其他人做王妃,他如何要这般劳心劳力?
晴心被戳到了从前的痛处,登时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宁叶一见她含怒离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拿着油灯就慌忙追了上去:“好姐姐,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晴心顾不得外头寒冷,正色道:“别问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