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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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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推开,任情儿站在门口,喜道,“你醒了?”

陆酒冷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无一不痛,内息更是一会火热,一会冰寒。他喉头为叶温言所伤,声音低哑道,“我如何会在这?”

赵云剑跟在任情儿的身后,一起走进屋,道,“你负了伤,春风得意进宝楼的总管谢若之让你在这里养着。”

任情儿将手中捧着的药碗递与陆酒冷,道,“这谢总管也是个奇人,他配了一些以毒克毒的方子竟真能遏制蛊王之毒,这用毒的水平勉强能达到我的水平了。我可给你熬了三个时辰了,赶紧喝下。”

陆酒冷接了碗,笑了笑,便喝了。

能让任情儿夸上一句用毒水平不错,这谢总管也确实有些本事,本来就是,小苏身边的人才自然不差。

“外面如何了?”

任情儿冷哼道,“人算不如天算,这次我们白忙活了。”

陆酒冷皱了皱眉道,“怎么?”

赵云剑道,“逼宫之人皆是令出叶温言,连那假孙晟都是叶温言安排的,全无证据此事与太子有关。”

陆酒冷道,“我听小苏说过,东府是太子的幕僚。”

“是啊,太子也就得个识人不明,不该结交居心不良的江湖人的罪名,被禁足宗人府。”任情儿冷哼道,“而燕王被训斥没管好飞羽骑,引了自己的弟弟涉险,又被贬往边关了,这几日便要动身。这天底下,连皇家都没有公理,哪里还有什么青天,说起来都让人气破肚皮了。那叶温言还…”

陆酒冷狐疑地看着他,“叶温言怎么了?我记得他为小苏重伤,应该逃不走的。”

任情儿道,“他…”

赵云剑道,“叶温言挟持了苏慕华逃走了,谢总管正带了春风得意进宝楼的弟子寻他们的下落。”

“怎么可能?”陆酒冷猛然坐起,手撞在床柱上,他却浑然不觉得疼,“叶温言已经断了一臂,怎么可能擒住他?莫非是…”

他那时落入叶温言手中,本已料着必死无疑,存了同归于尽的心。

赵云剑道,“是小苏自愿封了穴道跟他走的,叶温言才放了你。”

任情儿急了,“喂,你要去哪?陆酒冷,你现在内息乱七八糟的,毒性也是暂时克制,真不要命了。”

陆酒冷结束好衣衫,提起兵刃道,“我当时与叶温言相斗,想着不能为他逃走,将闻香蝶下在他身上,我有寻到他们的办法。任兄,赵兄请你们助我。”

绥远镇是京师近郊的一处不大的集镇。这处集镇上,有一处不大的医馆。

这一日时近中午,开医馆的刘守财才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那客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年龄不大,可惜一只袖管空空荡荡的,一看就是没钱的主。

“这位小哥,你要治些什么病?”刘守财懒洋洋地捡着药材,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那客人道,“掌柜你可有伤药和止疼药?”

“伤药?川芎、三七和白药有一些。”刘守财自角落提出几个袋子,一一解开了口。

那客人用手取了一些,“掌柜,你这都受潮了。”

刘守财道,“便这么些了,你爱要不要。”

那客人手在袋子边缘紧了紧,道,“那便要了,多少银子?”

“都是一两一钱银子。”

“你这怎么比济世坊的卖的还贵?”

“你爱买不买,一看便是买不起的。”

就知道挑货的便是为砍价来的,这人一看便是穷酸样,哪是正经来买药的,来赊的还差不多。

“店家,开门做生意,要留口德。”

“小子,你谁啊,也配教训…”一道清光划过,未说完的话断在喉中。

“我叫叶温言。”那客人自刘守财的尸体上拔出刀,低语道。

叶温言将刘守财的尸身埋了,自药铺中挑了数样药材以麻袋装了,藏好刀,走出了门。他沿着街巷而走,在一处茅舍前停下足,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屋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床上躺着一人,以麻绳绑在床头,口中堵着个布,可不正是苏慕华。

叶温言自药材中挑了几味,放入瓦罐去熬。然后走了过来,取下苏慕华口中的布块。他用一只手将苏慕华整个抱在怀中,一起躺在床上道,“小苏,我已经打听了,明日便有只大船离开此地,我们从这里下江南,然后由闽出海,再不理这红尘俗世。你终于和我在一起了,你欢不欢喜?”

苏慕华道,“叶大哥,你若肯回头,我送你到少林一叶大师处,他总有办法为你解了毒,你也不必受这般煎熬之苦。我日后也会去看你,与你喝茶下棋的。我们还和从前一般。”

“慕华,一叶当日连你身中蛊毒都解不了,如何还能解我之毒。世间并无第二个白玉芙蕖,也无第二个练成楞严经之人能为我疗伤。”

苏慕华道,“陆酒冷,他能帮你。”

“他?”叶温言看了他半晌,忍不住大笑起来,“痴儿,痴儿,原来你还不知道。”

苏慕华道,“怎么了?”

叶温言但笑不语,这陆酒冷要犯傻,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一)

尾声

1

“陆酒冷,他!”苏慕华猛然抬眼,牢牢盯着叶温言,仿佛要从这个人脸上窥破一个真相。

楞严经分阴阳双修,一者修五阴魔境,一者修菩提道。修五阴魔境者心性大变,受尽走火入魔之苦,寻欢山庄陆元应便是因这吃尽了苦头。

陆酒冷自苏慕华和画刀处得了至阳真气,才算练成了楞严经,一朝若失了平衡,这阴气反噬甚于未成之时。

苏慕华于武学上颇有奇才,楞严经他又曾经修习过,一念及此怎还不明白。

他本应早些想到,只不过当时男子的笑容散漫而随意,甚至都是对他...

苏慕华想起无论是河间府的那夜,还是赴京渡船上的那夜,陆酒冷对他百般需索,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时候...他身心俱疲,甚至无暇多想,竟是信了!

“我体内楞严经功力如此浑厚,不过分些至阳之气,与你调和体内至阴之气,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苦衷...我的苦衷便是小苏你啊。”

......

好个陆酒冷!

为苏慕华注视着,叶温言唇畔露了笑容,手握着苏慕华的发,道,“陆酒冷?他对你尽是虚情假意,以后便有我对你好,你又何必管他?”听苏慕华方才说让陆酒冷为他疗伤,叶温言便知陆酒冷并未将那夜双修的真相告诉他。他此刻恨极陆酒冷,又怎会将真相道出。

他笑着便欺近身,苏慕华想要避开,缚在床头的双手为叶温言只手一把拽住。

他自封经脉跟这人走,叶温言生性多疑,怎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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