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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声音......
于此同时,夕照宫。
夏溶月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着凉了?”刚下朝的李落关切道,指指手边的火盆示意丫鬟去换掉。
揉揉鼻子,夏溶月觉得自己全身都暖和的很:“没有,可能是谁念叨我吧。”
“念叨?”李落凑近,“这也不是件好事,是谁念叨我娘子,我可得小心他。”
夏溶月看着他认真开玩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就你嘴贫。今日听闻你与恭王在朝堂上起了争执?”
“娘子的消息好快。”李落笑着,捻起一块酥放进嘴里。
很好的手艺,是白莲做的。
“这么快,他为难你了?”夏溶月坐下,也拿起一块酥。
李落咬着一块酥,望向夏溶月,眼底明显有着不悦。慢条斯理,他将酥咽下去,拍拍手:“为什么娘子觉得被刁难的是我?”
轻咳两声,夏溶月在心中默默吐槽,连这个都要在乎。
还没等她心里诽谤完,李落的脸就突然拉近:“莫非娘子觉得我技不如人?”
大男子主义!
夏溶月面色不变,轻声道:“怎么可能。”
“哦?”李落的距离更近了一点。
“晋王爷您这样的,区区一个恭王爷怎么拦得住您。”夏溶月笑的谄媚,“也就我,能稍稍阻拦你的步伐罢了。”
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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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好好说话
罢了,这丫头的厚脸皮,自己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李落忿忿的咬了一口酥,现在,她可算是‘得天独厚’了。
“后来怎么样了。”夏溶月见他不停的吃,推了推他的手。
“你觉得?”李落反问,“你觉得他能在我手下撑几个回合?”
夏溶月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不多不少,半个。”
“还好,勉强算对。”李落扬眉。不管怎么说,在自己女人面前有个好形象,还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夏溶月伸手去抓碟子里头的酥,却发现......最后一块在李落的手上。
打闹间,外头有人传话,说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求见。
理理衣服,李落示意请进来。
“晋王爷,皇上吩咐咱家传您觐见。”刘公公笑着朝李落行了一个礼,又给夏溶月行了一个礼。
李落回头看了夏溶月一眼。
知道他担心,夏溶月笑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晋王妃不必等,皇上也换您去一趟。”
两人面面相觑,心下皆有了防备。
跟着刘公公,两人来到甘露殿,并没有等,就直接有人领着走了进去。
再往里头转了五回,才瞧见那展九龙屏风。一身明黄的皇帝便坐在他的龙椅上。
他如今已经瘦脱了形,龙袍里头空荡荡的,似乎像是随意一阵风就能叫他飘走。
看见夏溶月和李落,他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夏溶月侧脸瞧了李落一眼,见后者微微点头,才跟着走了过去。她环顾四周,发现随从已经被摒退,也没有任何与平时不同的地方。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梁,确定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夏溶月行过一礼才坐了下来。
“咱们父子两个许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皇帝感慨道。
李落轻轻点点头,“是啊,儿臣一去江南就是八年,父皇近年来可安好?”
提到安好,皇帝眼皮跳了跳,“安好,朕自然是极好的。”
实际上,大家心里头都清楚,他一点也不好。只是,没有人会在这个关键点上点破他。
“那儿臣就放心了。”李落低头,浅浅笑道。他的样子,颇有几分乖孩子的模样。
“今日在朝堂上,你做的极好。”皇帝见他不再说话,又寻了一个话题。
听此话,李落作揖跪下,大礼参拜:“父皇,三哥的这些年的做法入京这几天儿臣都听说了,父皇这些年来受累了。”
皇帝一愣,没有想到李落会这样做。他直接撕破伪装,露出真相,叫皇帝猝不及防。
“朕......”皇帝张口,不知该怎么圆这个谎。
一方面,他不希望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另一方面,他不想再受制于人。
这次他找李落来,目的就是为了要借他的手对付恭王。
“父皇,儿臣回来晚了。”李落低头,阴影处看不见他的表情,“三哥也是一时迷了心窍,还望父皇不要怪罪他。”
动动唇,皇帝半晌才道:“你起来吧,这件事不怪你。”
要怪,就要怪自己。
“朕将你赐去江南,一去八年,你可怨恨过朕?”皇帝问。
这是他用李落心头的结,一定得解开。不然,日后被李落反将一军,他就真的没有法子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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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冠冕堂皇
李落犹豫了一下,才道:“起初是怨过的。后来在江南,儿臣又遇见一个名医,那时才懂得父皇的苦心。”
皇帝点点头。一开始他将李落送去江南,也的确是存着那里风水好,适合养病的心思。
不过,心思不止一种罢了。
李落的犹豫,叫皇帝没来由的有些安心。就怕他不假思索,才让人起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父皇也不隐瞒你。”皇帝叹了一口气,“你去的那些年,父皇一直被恭王劫持,你数年不得回京,也正是他的意思。”
李落答:“儿臣明白。”
他的沮丧,能从声音里听出来。
“儿臣能为父皇做些什么。”不待皇上问,李落就先提了出来。
“朕几个儿子中,唯有你最是聪慧。”皇帝感慨,“可惜,万事不能全......”
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截断了自己的话头。
那应当是晋王最为心伤之事,自己还是不要提起来的比较好。
“父皇,儿臣此生已经无憾。”李落应下皇帝的话,坐回原位,轻轻将手搭在夏溶月手上,“晋王妃也是极好的。”
此情此景,叫皇帝分不出是真是假。他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昏,大抵是又需要点那种香了。
但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不过是晋王用来骗夏溶月的手段。
扯出一个笑,皇帝接着道:“那便好。见你好,父皇便也好。”
这二人有来有往的答话,夏溶月没法插入,只好坐在一旁静静的瞧着两个人的脸色。
许久,她都没有见李落抬起头来。
她稍稍放低身子,用余光打量李落的表情,却发觉后者在难过。夏溶月几乎是肯定,李落在难过。
李落在她面前表现难过的时候并不多,他表现的最明显的是那次自己执意回京的时候。现在,他又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