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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那样。”季妄怀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我的确将王府旁边的宅子拿给他们住,可那名女子只是他的姐姐,并非是我的爱人。”
“噢噢!”季清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你喜欢的姑娘,是他们家的几姑娘?”
“不是姑娘。”季妄怀很认真地回答道,“是次子。”
“噢”季清言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老幺啊。”
……等等?
次子?
次子!
季清言傻眼了,他呆呆的又问了一遍:“……次、次子?”
是个男的?
“恩。”季妄怀点了点头,轻笑道,“司家老三,司鹤。”
***
待司鹤和尚如笙一同到达清宴宫,里面早早有人在等着了。
换去了江湖人士装束的瑶台婆婆,此时身穿芙蓉描金绸缎宫服,头戴珍珠凤钗,面容也尽显威严之姿,司鹤一时竟还有些未认出来。
而她身旁的高座上,正坐着一位白发妇人,也是大红色的宫服,绣着层层叠叠的繁花,珠钗琳琅,华贵奢侈。
司鹤暗中挑了挑眉,这惠安长公主同这位妇人年龄也差不了多少,可长公主居然是站在一旁的,可见这位妇人的封位似乎比惠安长公主还要高一些。
“(臣女)参见惠安长公主”“参见星官大人”
随着身后两人的躬身行礼,司鹤这才明白,原来这位白发妇人,竟是临渊的星官姜云袖。
在司鹤打量姜云袖的同时,姜云袖也在打量他。
眉目中果然有暮行书的影子,但是同暮云归想必,司鹤显得太过稚嫩,并无暮云归的稳重内敛之气。
思至此,姜云袖竟心生一丝遗憾来。
“原来鹤儿竟是认识我们大皇女的。”惠安长公主笑了笑,担忧的心顿时放下了一些,“早知你俩认识,本宫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司鹤皱眉答道,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敢问惠安长公主今日请我来宫中,究竟是为了何事。”
在司鹤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姜云袖的眼睛竟然亮了亮。
太像了!
他太像师兄了!
说话的语气神态,说话的姿势动作。除了面容有所差异之外,她恐怕真的会以为这就是师兄的转世。
“司小公子莫急。”姜云袖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今日请你来这清宴宫,本是我的主意。”
她缓缓起身,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司鹤的身前,笑着说:“本宫是你祖父的师妹,在你祖父去世后,本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你们一家,只是其中缘由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司鹤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这位星官给他的感觉,要比广柏好上许多,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位术师对他并无恶意。
“那皇姑母,若是无事,我就先走啦!”尚如笙见气氛有些沉重,她一颗心思七窍玲珑,怎会不知其中缘由。
“等等。”惠安长公主叫住了她,皱眉道:“你留下来。”
今日本就是为了撮合她二人,这大皇女要是走了算什么事。
见司鹤有些无动于衷,惠安长公主同姜云袖对视了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这孩子还是对她们有所防备。
“那笙儿,你带他去宫里逛会儿,鹤儿才刚来临渊,人生地不熟的怕是有些拘谨。君沅,将清宴宫的主室给鹤儿拾出来,长途奔波好几日,总得好好休息一下吧。”
惠安长公主如此吩咐道,到旨意的尚如笙自是不情愿的起身,朝司鹤招招手,“走呗,我带你逛会儿。”
司鹤见星官和长公主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又想到待会儿同尚如笙单独相处的时候更好谈论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便允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清宴宫的宫门。
他此时右手还软绵绵无力地垂下,尚如笙见状,便问道:“你的手是受伤了吗?”
“没有,被长公主下了药。”司鹤淡淡道。
要是他没记错,这尚如笙比他和季妄怀小了几岁,可看上去,已经出落地越发亭亭玉立了。
“皇姑母还真是狠心。”尚如笙笑了起来,她很是随意道:“你不必担心驸马这事,因为我压根就不会同意。”
司鹤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位大皇女居然敢如此违抗她那位皇姑母的旨意。
“虽然你长相不错,武艺湛,又是术师,身份尊贵。”尚如笙话锋一转,笑眯眯道:“不过,我喜欢的并非你这种类型。”
司鹤被她这么一说,并不恼,反而来了兴致,他摸了摸下巴,笑着问:“噢?你说的是哪种类型?”
这小丫头片子,原来眼光还高着。
“我喜欢的男子呀”一说到这个话题,尚如笙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笑了起来,眼中似乎有万顷星辰:“他呀,要温和友善,内敛稳重,笑起来如同三月春风,深情不多情,独独只爱我一人。”
司鹤一听这话,笑着摇头。
这小丫头,还活在话本里呢。
“最好再大我十多岁罢。”尚如笙拍手笑道:“人世繁华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司鹤刚想说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完美的人,脑海中倏尔闪过一道身影。
“你说的这种人,我倒是见过。”司鹤笑了起来,“就连我都对他钦佩不已,你想见他吗?”
尚如笙眼前一亮。
第48章暗自谋划
司鹤朝尚如笙笑了笑,又道:“下次若有空去启国,我便给你介绍一番。”
“启国?”尚如笙重复了一遍司鹤说的话,有些纳闷道:“司公子不是承国人士吗?”
若她未记错,司鹤是承国某位尚书的儿子。
怎么这会儿倒是帮着启国说话了。
“陆钰谋权篡位,杀了太子,抄了司府。”司鹤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与他毫无相干的事。“我如今借住于启国的瑜王府下。”
“瑜王?”尚如笙挑了挑眉,这名字她可熟的很,之前还常常听尚如棋提起过,“原来你同瑜王交好。”
“算是吧。”司鹤岔开了话题,没有再谈起。“瑜王心善罢了。”
“不过这弘帝竟如此心狠手辣。”尚如笙绕着鬓发玩弄着,笑着说道:“前些日子还听父皇说,这弘帝竟然派军驻守越州,似乎是想在我临渊的地盘上,做些手脚。”
尚如笙此话不假,司鹤也从季妄怀那里听到些许消息。似乎这新帝刚刚坐上这位置不久,就开始大肆征兵,搜刮民脂用作军饷。也不知这弘帝是哪里没想明白,竟然如此有底气。
司鹤虽然不喜陆钰这个人,但对于他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
能做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