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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陆钰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老谋深算的人了。
“大皇女可否想去启国玩玩?”司鹤突然心生一计,笑着问道。
“启国?”尚如笙歪了歪头,轻笑起来:“是有些想去看看,不过司公子这番邀请,似乎另有深意?”
“大皇女不如同我做个交易。”司鹤含笑望着她,眼里嘴角都是算计的模样。
被他这么直直地盯着,尚如笙只觉得后背发毛,“你说吧,我听听看,再考虑考虑。”
……
自从广柏腿脚方便之后,时不时都会去书房陪陆钰解乏,有时是同他聊聊天,有时则是为了奏折替陆钰分担一些困扰。
至于定国公的谢府,陆钰是压根就没有看上眼。他曾经之所以同仁伯侯走的近,只是为了借仁伯侯曾经的旧部,来巩固他的势力。对于仁伯侯这个人,陆钰至始至终都打心底蔑视,更别说谢莹,要不是看在定国公的面子上,他根本都不会进凤栖宫。
即便他有景帝的封昭,可当朝百官,皆是对他有所怨言,这个道理他也明白。可他总不能所有都一铲而尽,这对于他自己的霸业,也并无好处。
自从司鹤走后,他便再也没有能够说话的人了。
几个皇子,还有曾经的朝安公主,统统被他流放到了郡县,这偌大的皇宫,能够入他眼的,也就只有广柏了。
“术师大人说的是。”陆钰对刚刚广柏的谏言,很是满意。他对于这些公文,还有些不太熟悉,更别说是赋税劳役,他统统都是一头雾水。好在有广柏替他分忧,这才解了他燃眉之急。
“陛下,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广柏踌躇半晌,拱手行礼道。
“但说无妨。”
“陛下可否想过,为我大承再多寻几位术师,巩固江山,拓展疆域。”
这一番话倒是实打实地说到了陆钰的心口上。自从他坐上这皇位,他才发现,原来当个皇帝是个如此简单的事情,也并非他之前想的那么复杂嘛。
而当人一旦有了轻蔑之心的时候,世间一切万物,在他们眼中也就不过尔尔了。
“术师大人说的极是!”陆钰面露喜色,试问哪个皇帝不想自己能够一统江山呢。“那依术师大人之意,是准备先从启国下手么?”
陆钰对启国有种莫名的敌意。
如今司府众人下落不明,就连曾经的太子妃也从浣溪宫里逃脱,若不是有人帮他们,他们哪里来的遮天本事。
不知怎地,他又想到曾经在醉喜楼见过一面启国二皇子,对方的神色不屑,就连招呼都不知道打一声,似乎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谁知广柏却摇了摇头,缓缓笑道,“依臣之见,临渊才是最好的选择。”
“临渊?”陆钰有些疑惑,“可这临渊一直置身事外,从不惹事。”
况且他们承国、启国还靠着临渊星官,呈递上这五年以来各国的术师人数还有天灾的预报,要是惹怒了临渊,他们这不就亏了麽。
广柏心里暗自轻笑,这新帝果然还是不适合这个位置。
“陛下。”广柏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道:“如今启国术师为决名子,擅长控制花草巨树,而临渊术师不过只是一位星官,并无太大威胁。更何况,如今启国是瑜王带兵,军心士气有所提高,反观临渊,则是一位皇女监国,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如今才刚刚恢复,几年未好好使用神力,竟是有些退步了,对上启国的决名子,他自知是打不过的。
“只是……”
广柏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道,“陛下,如果临渊成了承国的附属国,您还担心星官不能为承国预示天灾么?”
“原来如此。”陆钰点了头,很是受教,“那就依术师大人的吧。”
广柏连忙应道,只是他却没有告诉陆钰,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司鹤。
司鹤如今下落不明,若是他未猜错,救他的人只有启国或者临渊的人,而启国同临渊素来有所矛盾,唯一有可能的只有临渊,或许司鹤此时已经到了临渊,正在寻求皇女的庇护。
只是他有一点没有想清楚。
那日在永神宫见的面具男子,又是何人。
***
临渊国君是瑶台婆婆的亲弟弟,为人和善,有些懦弱,只听这位皇姐的话。见到司鹤,倒是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俨然已经将他当做大驸马来看待。
司鹤心里有些着急,不住地朝尚如笙使眼色,后者立马会意,笑着说道:“父皇,今日皇姑母还邀我同司鹤去她宫里坐坐,这时辰也不早了,若是去晚了,皇姑母又得生气了。”
瑶台婆婆终身未婚,也并无子嗣,而她最为青睐的一个侄女,便是尚如笙。
虽然明日里对她甚是严格,但也常常教会她许多道理,而尚如笙的一身剑法,更是受了她的指点。
“那你们去吧!”国君朝他们挥了挥手,很是好脾气地笑道,“别让长公主等急了。”
等出了宫门,尚如笙便准备同司鹤分别。
长公主有请并不假,可单单只请了司鹤一人。
司鹤如今的手已经好了许多,能够正常拿捏东西,只是肌肉还有些酸软,或许是后遗症,过几日便好了。
“司鹤,我一直不明白。”尚如笙抱肘望着他,“其实你手好了之后完全可以逃离临渊,不、不对,是你完全可以不来临渊走一遭,你明明没有皇姑母想的那么弱不经风。”
难道皇姑母和司鹤之间,有什么秘密么?
他之前虽右手不能动,可这几日看来,他的轻功早已习得皇姑母真传,除了皇姑母,或许就连君沅也追不上他。
“大皇女就不要多想了。”司鹤哭笑不得,难道这位大皇女觉得自己是为了觊觎她的皇位。
“我来临渊不仅仅是为了我的身世,还有一个原因大皇女不是已经知道了麽。”
尚如笙皱眉不语。
见状,司鹤又道,“大皇女不是已经同我做了约定了么。”
“这算哪门子的原因。”尚如笙失笑,她疑惑道:“我只是说答应同你去启国玩玩呀!”
“还有一件事,大皇女不会忘了吧?”司鹤笑而不语,负手而立。
“这……”尚如笙踌躇半晌,才不确定地说道:“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一切还得看父皇的意思。”
“有大皇女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司鹤笑眯眯地说道,“何况这件事对临渊并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更是一件好事,你不觉得吗?”
尚如笙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接话,这司鹤怎么看上去一肚子坏水,看来真把他们临渊当炮弹了。
亏她之前还觉得这位术师衣冠楚楚,看来统统都是假象。
“不过大皇女你也不必生气嘛。”司鹤很是善解人意道,“我这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