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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擒,胁迫她加入梵天教。见她宁死不从仍舍不得杀害,与她打了个赌,若她能在三日能成功脱逃就饶她性命。结果商怡敏只花了半天不都就成功摆脱两大绝顶高手监控,逃之夭夭,还分别在两个人的衣衫上留字奚落。
写给陶振海的是“睁眼瞎”,讥讽他不识人之美丑,因云飞尘是天生“白子”,头发皮肤纯白如雪,便嘲笑他是“白傻子”。
“我和大师兄看了那三个字一点不生气,还觉得这小丫头很有意思。大师兄视觉异于常人,原本辨不出人的美丑,却说你娘是第一个让他产生美感的女人,我也是,天下美女虽多,又有哪一个比她有趣。后来在天游峰,她报讯救了我们,我和大师兄便同时爱上她了,大师兄当面问她可否在我二人中挑一个做丈夫,被你母亲一口回绝。她说她已心有所属,为了那个男人才冒险去武夷山盗窃‘朝元宝典’,今生非此人不嫁。我们知道强求无用,只好作罢,这些年我遇到过无数的女人,却始终忘不了你母亲,凡是她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商荣恍然大悟,当初陶三春曾两度提到他的容貌酷似其父珍藏的一幅画像上的女人,那想必就是陶振海为母亲画的肖像画,陶三春受陶振海影响,也为画中影像倾倒,才会对他一见钟情。
云飞尘直白披露心意:“我一直很想知道那个让你母亲死心塌地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必就是你的父亲吧,你能简单介绍一下吗?”
商荣心上挂了铁块,不断沉入冰海,云飞尘察言观色,狐疑:“他对你们母子不好么?”
灯光照不亮少年黯淡的脸,他的头像枯萎的花朵耷拉下去,齿尖埋入下唇,挤压上面的血色。
“他是个无耻小人,把我娘害得好惨,我很恨他。”
云飞尘笑容散如云烟,沉吟一阵,伸手搭住他的肩头。
“你母亲遇人不淑,但这不是你的错,能得到你这样的好儿子,我想她不会后悔。”
他听到消息时定然愤慨,可第一选择是安慰,足见其胸怀宽广,内心温柔。
商荣替母亲惋惜,云飞尘和陶振海虽出身魔教,却都是有气概讲道义待人至真至诚的真君子,比蓝奉蝶那无情无义的贱人好一千倍,她委实不该真情错付。假如这二人中有一个是他的生父,纵受千夫所指,他也不会怨恨痛苦。
伤感嗟叹夺去他的睡眠,他干脆继续练功,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早上,送饭的人又来了。
这次那人的脚步声很奇怪,忽轻忽重还伴有鞋底摩擦声,像被人拖拽前行。商荣躲在墙角,紧紧握住剑柄,预感接下来会出变故。
他很快闻到一股刺鼻的焦味,很像冶炼钢铁的气味,之后铁门发出哐当的撞击声,两三下后门轰隆开了。
一个蒙面人闯进来,将送饭仆役丢到墙边,仆役的脖子已被折断,翻着白眼狗尾巴草似的晃来晃去。
云飞尘肃然质问来人:“你是什么人?”
商荣侧耳倾听,周身神经都被那个声音牵动了。
“晚辈赵霁,和少林寺广德方丈一道前来搭救云前辈。”
第186章王朝更迭之牺牲
三个月前赵霁离开开封外出找寻商荣,沿路打听消息,风闻周**队曾在滹沱河附近遭到一位武功高强的汉族少年劫杀,还说此人投效辽军,与辽人一道行动。
赵霁听描述,觉得此人很像商荣,便混入边境的辽**营查探,一个多月下来毫无进展。过了一个多月,他在新州巧遇广德方丈,前次在郫邑打过交道后,他们都对彼此颇有好感,见面后相互热心问候。
却说少林寺有一位虔诚香客,每年都会向寺庙捐赠一笔数额不菲的香火钱,那香客去岁往临潢府做买卖,得知城中“大食妖”作祟,十分怜悯当地受害百姓,年初写信向广德方丈陈述此事,请他设法降妖除魔。
广德方丈判定这“妖祸”实是人为,先派遣三名弟子前往调查,这三人一去数月杳无音讯,广德预感不妙,上月亲率两名弟子北上,岂料在朔州先遭不灭宗偷袭,激战中那两个弟子不幸身亡。
老和尚心系众生疾苦,脱险后不愿退怯,坚持向临潢府进发,打算支身破案诛邪,为百姓救难解厄。
赵霁钦佩方丈的义举,正好也想去辽上京寻人,于是主动陪同他来到临潢府,协助调查“大食妖”。
他们来京后住在那位香客家,白天分别装扮成化缘僧人和小商贩上街寻访线索,不久获知韩江和楚飞白的传闻。
赵霁推测这二人就是当年逃亡的莫松和上官遥,建议广德从他们查起。从上月中旬开始,二人多次潜入韩江府邸查看,发现了诸多不灭宗的爪牙和罪状。
商荣第二次潜入偷听“玉兔”、“火猿”谈话时,广德正躲在屋顶,“火猿”察觉的人就是他。前日商荣跟踪送饭人来到囚禁云飞尘的山洞,赵霁正在内宅出没,被人窥见行踪,引发骚乱,为他制造了进入囚室的空隙。
广德方丈与云飞尘也有交情,那日听说他落入贼手便决意解救,昨天又与赵霁夜探韩府,不想中了敌人埋伏,广德被“火猿”暗算打伤,幸得赵霁相救方才侥幸逃生。赵霁带方丈逃到安全地带,处理好他的伤势后说:“他们这次得胜,估计以为我们短时间不敢再行动,不如趁其防备松懈,再去试一试,说不定能找到云飞尘。”
自与商荣惨痛别离,他饱受蹂、、躏的心就生出厚厚的铠甲,恐惧的利齿非但咬不穿这层防御,连一个牙印也休想留下,如今的赵霁只怕失去爱人,别的无所畏惧。
他心意坚决,广德劝不住,叮嘱他务必当心,遇到危险不可恋战,任何时刻都须以保命为先。
赵霁赶在天亮前再入敌营,终于找对了跟踪目标,进入后花园的山洞。原想胁迫送饭人开门,那人耍花招打乱开锁顺序,触发了外间的警戒装置,赵霁怒下杀手,用炎气烤软铁锁再大力撞开牢门。
商荣听到他的声音,难以置信地掀开布匹跳起来,两相照面,时间顿时静止。
分别以来他们常常出现在对方的梦里,一颦一笑,牵肠挂肚,此刻真真切切印入彼此的视野,却像隔着一层雾气,下一瞬就会消失。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睁大眼睛,用目光栓住眼前人,为这珍贵的画面留恋忘情。
赵霁呼吸有些困难,下意识扯掉蒙面的黑布,焦急咬着狂喜的尾巴钻出来,他无时无刻不盼着与商荣相见,却不希望他在这险境里出现。
二人心思千回百转,在旁人却只是短短的一霎,云飞尘疑道:“你们认识?”
赵霁惊觉,忙说:“这位商少侠正是家师。”,又问商荣,“你怎么会在这儿?”
商荣原以为相见无期,再见面心就乱了,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