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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你躲什么?”
“我没躲。”
许知霖站在徐身后,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环住他的腰:“那天不知道是谁说‘我又学不来,不会偷你的套路的’,嗯?这么快就改口了?”
“就练几个。”徐这回倒不躲了,任由许知霖靠在他身上,低声问道:“可以吗?”
许知霖用头发蹭了蹭徐的耳朵:“问题是你都这么久没有练了,你还记得?”
“嗯。”徐点头。
许知霖半信半疑:“真的?要不我在你身上绑绳子?”
“好。”
许知霖按照往常方文给他绑保护器械那样,在徐的腰上系好白色的绳索,再将他抱到单杠上,然后许知霖坐在一旁的高椅上,看着徐做动作。
徐跟许知霖说,他还记得动作,并非假话,一些简单的难度系数为a和b动作都能做对,c组的也不差,不过仅限于新规则下组别一和组别三的动作,可以看出,以前韩峰教得很好,因此徐的基本功很扎实。
许知霖说:“最基本的你都会,敢做飞行动作吗?”
往日手掌骨折的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原本还在做动作的徐此刻站到了地面上,许知霖也从椅子上爬下来。
许知霖边给徐的手擦镁粉,边说:“你还是害怕?”
“嗯。”徐轻轻地点头。
“有绳子绑着你,别怕。”
徐沉默:“……”
“小师弟,你应该记得,我的右手手掌也骨折过。”
“所以呢?”
“没有所以,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经历过,我也经历过,我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可是你是全能选手,是要比团体的,而我不是。”
去年进组的时候,徐就跟方文明确了自己的态度,确定了日后的发展方向,但这一年里,他和许知霖朝夕相处,对着许知霖的时间比对着方文的时间还长,要是说徐的思维没有被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每当许知霖询问徐的想法时,徐总是犹豫许久,许知霖试图打破他的固有思维,让他跳出自己的思维怪圈;论语言逻辑,徐是说不过许知霖的,许知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有时候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符合常规,就是因为许知霖太聪明,徐一直害怕被他看清内心的想法。
“据我所知,方导好像没有明确提出过你不适合练全能。”
徐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他侧着身子,不敢直视许知霖。
“你不说,那我就继续说,你没有意见吧?”
“……”
许知霖靠在高脚椅子旁,也不在意徐对自己的态度,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
“既然你是真的想重新尝试,你就勇敢去做,不然你何必大周章地要我帮你?如果你真的讨厌,为什么我比赛的时候你站在旁边看?我训练的时候你站在旁边看?甚至我只是随便玩玩,你也跃跃欲试?”
“看着别人做,和自己上去练习,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举个不那么恰当的例子,以前你让我教你鞍马动作的时候,我做的时候是怎样?你自己做的时候,又是怎样?”
徐说:“速度没你快。”
“质量呢?”
许知霖问一句,徐才答一句:“当时是很一般,队测刚及格那种。”
“现在呢?”
徐:“方导说进步很大。”
“明白没?”
师兄的意思是,我还能进步?徐揣测着许知霖说的话的含义,许知霖有时是看破不说破,既不会惹得徐不高兴,又能让他自己想明白;徐猜对了还好说,要是猜错了,那就尴尬了。
“唉……”许知霖无奈地叹气,“你还是能力有余,信心不足,我说的话是天书吗?这么难懂吗?”
真的是这样,师兄到底想干什么?我是应该听他的?还是自己决定?师兄说得没错,他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而我却一直举棋不定。
徐:“师兄,我要重新找方向吗?”
许知霖看着天花板:“问你自己的心,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就这么简单。”
“我有顾虑……要是我现在才转练全能,明年就要进成年组,会不会太晚了?会影响我的主项吗?还有,要是方导觉得没必要怎么办?”
“小师弟,现在是你训练,不是方导训练,我相信方导会支持你的,毕竟是他把你选进来的。”
“嗯。”
许知霖摇头:“你的理解能力不应该这么差。”
徐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你是想说我傻吗?”
“不打自招,是挺傻的。”许知霖笑道。
“哼!”徐气得跺脚。
许知霖一副“怎么样?来打我呀”的拽样刺激得徐很想把他揍一顿,可徐现在身上绑了保护器械,行动起来碍手碍脚的,完全做不出暴力行为。
许知霖把徐抱回单杠上,趁这个可以报复的大好机会,徐毫不犹豫地向后踹了许知霖一脚,刚好踹中许知霖的膝盖。
许知霖膝盖一弯,半跪在地:“公报私仇。”
徐:“叫你缺德。”
“你要不要戴护掌?”
“我没有这种东西。”
“用我的。”许知霖小声骂道:“傻。”
徐又补了一脚;这次,许知霖搂着徐的小腿,跪在地上。
“自作自受。”徐说。
许知霖找出自己的护掌,戴到徐的手上:“这么有能耐,自己跳上去,自学得了你,站你旁边还不讨你喜欢,真是的。”
徐戴着护掌,大小刚合适,他往护掌上擦镁粉,擦完后真的打算自己跳上单杠。
“你脚下都是海绵,怎么跳?”
“……”
“你看啊。”
许知霖轻轻一跃,跳上单杠,正好面对徐。
“师兄,你几个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
徐装出摩拳擦掌的样子,不断握着拳头。
许知霖赔笑道:“没有、没有。”
内心却说: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徐凭着记忆,先做了个屈体特卡切夫,接着做了个分腿特卡切夫。
许知霖站在一旁看着,心道,错倒是没错,就是近杠,不好看。
徐紧握单杠,想了一会儿,在许知霖的注视下,做了个直体特卡切夫,d组难度。
队里内部热衷于“特卡”流,这种动作运动员从小就开始接触,再加上长期耳濡目染,徐自然知道这个动作该怎么做,可惜,在许知霖眼里,这是个不合格的半成品。
许知霖:“小师弟,你觉得你的直特跟刚刚的屈特有区别吗?”
徐:“有啊,我挺直了身子再做的。”
“你看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