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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到了至高的那个点。就算在这个情况下,她的身体对他仍是诚实的。
朱翊深将她翻过身,有压了上去,若澄喘着气问道:“你现在要不要听我说?之前我想告诉你,是你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唔……”
朱翊深却不想听,只是劈头盖脸地吻她,好像只有狠狠地占有她的身体,才能抵消心里的那些愤怒和恐惧。她竟然想过离开他,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若澄大汗淋漓,双手被他绑在一起,丝毫反抗不了。终于在他又一次释放之后,她找到机会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朱翊深吃痛,停下动作,若澄趁机说道:“你冷静点听我说!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夫妻,我要买书,给素云和碧云发月银,不想事事找你拿钱,便想了个办法,化名卖临摹的书法,让陈玉林帮我出面。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声名鹊起,后来二哥说,怕时间久了,引人注意,我就没有再写了。”
朱翊深低头看着她:“所以沈安序跟陈玉林都知道,我却不知?”
若澄继续耐心地解释道:“我不敢跟你说,因为我当初的确想过要去江南终老,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可是我们之所以成亲,本来就是一场意外,我觉得自己会被你抛弃,难道不对吗?就算现在,我也不敢去想一辈子的事。一辈子太久了,世事无常,珍惜当下不好吗?那日从方府回来,我本来就要跟你说了,可你有事去宫中,那之后也一直没找到机会。”
朱翊深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侧,静静地听她说。他从不曾了解她的这些想法,今日听完顺安王所述,第一反应就是愤怒,其次就是要把她绑在身边,不让她离开。现在听到她说这些,才知道原来跟他在一起,她这么没有安全感。
“我小时候在宫中,受过一位高人的指点。我后来才知道,那位高人就是苏濂苏大人。他之所以指点我,应该是我爹的缘故。可是我也答应过他,不把他教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就一直没说,也没把学到的东西展露出来。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若澄转过头看着他:“所以现在,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不。”
朱翊深静默片刻,转身用手捧起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他在意了两辈子的人,现在就在他面前。他欣赏她的才华,欣赏她字里的风骨和气韵,他甚至想过,他们若见面,把酒言欢,肯定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她。
他无法告诉她,他究竟喜欢了她多久,仰慕了她多久。她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不计较,只要她从今以后一直留在他身边。
第二日,直到晌午了,内室的门还没开。李怀恩不方便进去,便推着素云去敲门。素云硬着头皮敲了两下,只听到里面朱翊深说:“将午饭端进来。”
等厨房备好了午饭,素云和碧云将饭菜端进去。内室乱糟糟的,地上,塌上都散落着衣服和碎布条,还有各种说不上来的痕迹。床上的帷幔放下,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还有低低的抽泣声。
她们也不敢乱看,摆好碗筷就出去了。素云关门的时候,隐约听到若澄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累,能不能不要了……”
“用完午膳便让你睡一会儿。昨夜你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说不。”
若澄又哭了一声,像是被堵住了嘴,素云脸红心跳,关好门。
到了晚上,素云和碧云再次拿着晚饭进去,情景比中午时好一些,地上简单拾过了,床幔也挂了起来。她们放好东西正要退出去,朱翊深的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来:“将床和房间拾一下。”
她们应是,连忙低头拾。
若澄坐在暖炕上的案几后面,手里提着笔,微微颤抖。朱翊深从后面环抱着她,耳语道:“清溪公子,何时写好了,何时可以从这出去。”
“你让我穿上衣服写行不行?”若澄强忍着不满说道。他在她身上乱动,她怎么写?
“不行。”朱翊深咬着她的耳朵,嘴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轻声道,“就这样写。”
最后自然是写不成的,她被按在炕上,还被撞的碰翻了笔洗,写好的几个字全都作废。
如是三日,若澄简直被他折磨得疯掉,深深后悔自己说过的那句“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说不”的话。她把朱翊深要的那篇字完整地写好给他,趁朱翊深在看的时候,趴在他的腿上便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这几日都快要被他榨干。
朱翊深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一笑。
从今以后,清溪也只属于他。
第108章
若澄睡了整整一日一夜,醒来时,浑身酸痛,但神却好了许多。
她爬起来,身上已经穿着中衣,十分清爽,应该是被人擦洗过了。她看到朱翊深就坐在对面的暖炕上,还在聚会神地看她写的那幅字,十分着迷的模样。她的字就写得这么好吗?
“王爷……”她小声叫到。
朱翊深闻声抬头,从炕上下来,几步来到床边,俯身摸着她的长“睡了这么久,可舒服些了?”
若澄别过头,心里还有些生气。她只是觉得愧疚,没有提早告知实情,才让他为所欲为。他倒好,真是没有客气。哪里舒服了?浑身都要散架了。
“我问你,是谁把我的身份告诉你的?”
朱翊深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道:“我托顺安王查的。皇叔人脉广,耳目多,很快就查了出来。我只是没想到,我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是你。”
若澄眨了眨眼睛:“你找我?为何?”
朱翊深觉得不能再往下说了,她若是知道自己因为一幅字而思慕她两辈子,应该要得意了。可她的字干净,见之望愁。难怪一经面世,就遭那么多人的哄抢。这种天赋,大概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若澄见他不回答,继续问道:“你口里的皇叔就是那个碎玉轩的主人?他在京中有多少处产业?对了,城西有家叫望云楼的酒楼,主人是不是他?”
“为何这么问?”朱翊深拿过一旁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朱载厚的事情他很少过问,碎玉轩不过因为以前是父皇的私邸,朱翊深跟他打了交道,才知晓实情。
“我以前去望云楼的时候,发现挂在雅间墙上的一幅字是米芾的真迹。当时我还小,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现在想想,应该是没错的。这世间随意将米芾的真迹挂在普通雅间里的人,除了你那个行事诡谲的皇叔,我还真想不到旁人。早知道我就直接拿走,还能换一大笔银子呢。”
“小财迷。你缺银子吗?我听皇叔说,你可是月进斗金,富得流油。”朱翊深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