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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倾寒目光专注,不离远处的打斗,但也不上前。李断将一切就眼底,厉倾寒眼中的挑衅更激怒了他。剑势突然狠厉不少,刺出的角度剑剑刁钻。围攻的人身上很快挂了,却不退缩。
挑眉,不想打了。
“大人,为何不出手相助?”
关少宇不是想救人,而是看出厉倾寒想救。但厉倾寒的一反常态,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玄衣男人,使的剑法名为问心。问心剑法,求的唯有一颗剑心。剑心仁,则剑势仁,剑心狠,则剑势狠。而围攻的五人,三人不足为惧,唯有那使剑的和使刀的值得一战。使剑的人习的是君子剑。君子剑按部就班,最怕遇上诡谲的招式。那使刀的使的是霸王刀。霸王刀大气磅礴,招招澎湃,倒是更厉害些。”
不顾身后人的目瞪口呆,厉倾寒目光望去。
那人面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掠来。可李断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鲁莽,因为被他拖入战局的人,根本就是个拖油瓶。
“你不会武?”
李断惊。
“不会。”
厉倾寒被李断拖着避开一剑,答得理所当然。
李断的好脾气终于被消磨殆尽,险些背过气去。不会武!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望着被惊呆的关少宇和吴勇,李断一吼。两人如梦初醒,拔刀加入了战局。
乱刀乱剑之后,那五人见官府的腰牌,面色一变,留下恶狠狠的几眼后匆匆离去。李断了剑瘫坐在地上,抬头。那人疲力竭依旧挺直而立,顶着一张面瘫脸,凭白浪了一副好皮囊。
白了厉倾寒一眼,朝关少宇和吴勇致谢,李断拔腿就要离开。胳膊却被厉倾寒拖住,动弹不得。
“别走。”厉倾寒冷着脸,吩咐关少宇,“将他绑起来。”
关少宇错愕,但不会忤逆厉倾寒。等李断反应过来,已经被夺了剑,五花大绑。而罪魁祸首正抱着肩膀看笑话。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答应我的提议,做曹县的捕头,二,不答应我的提议,以袭击朝廷命官的罪名,去坐牢。我只数到十。一、二……”
他忍。
李断抿着唇不言。这辈子,他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威胁,最骄傲的事就是从来没人能威胁他,包括他的父母。
“……十。”
“来人,押入大牢。”厉倾寒眉心一拧,转身就走。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看着厉倾寒的背影,李断咬牙,皮笑肉不笑,“给我松开!”
刚巧落入远处的厉倾寒耳中。
第2章子夜黑手夜探黑市
“姓名?”
“李断。”
“家住?”
“钦州。关你什么事。”
“……”
出于报复,李断只透露了姓名,家乡。其余一问三不知,顶着张老少皆宜的笑脸假装失忆。
厉倾寒坐在一旁,拧着眉,思索着刘半的死。眼下,能查的线索也都查了,但都毫无进展。应向荣等人也有点垂头丧气,拄着佩刀安安静静立在一旁,个个眉头深锁,不知在分析案情还是神游天外。
实在坐不住了,李断自凳上一跃而起。
“没有线索就重新再找线索。现在,老应,你带小关去带那个姓姚的过来。”又指指厉倾寒,“至于你,跟我走,再去看看尸体。”
他是很想看厉倾寒笑话没错,但已经干坐一个上午,实在坐不住了。
应向荣反射性地去看厉倾寒。厉倾寒点点头,率先起身,步伐坚定。李断三两步追上前去,半点没有下属的自觉。
刘半的尸体已被刘父刘母领回家。厉倾寒二人到达刘家之时,刘家哭声震天,夹杂着不间断的抽泣声,屋内虽破旧,但丧礼却办的隆重,可见刘父刘母对刘半的疼爱。见厉倾寒的到来,刘母更为伤怀。
厉倾寒低垂着眼,上了香,对着刘半的灵位保证,一定会替他找到凶手。又提出要再看一眼刘半的尸体,刘父刘母自然答应。
一看,厉倾寒心中便一沉。
刘半的尸体腐烂地更为严重,一打开棺木便传出一股腐臭味,邻里都退避三舍。厉倾寒眉头都不曾皱下,上前,一看。刘半的左侧脸颊出现几个淤痕,瘀痕间隔不大,偏窄。这是之前不曾发现的。厉倾寒盯了好一会儿,试探着将手覆上去。
没错,就是指痕。指痕很轻,所以过了十多天才显现。
看瘀痕,是死前造成的。
若凶手只是用卵石袭人,万不可能出现这个伤痕。而且这瘀痕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厉倾寒懊恼自己的马虎,亦不满仵作的失职。他迫切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仵作,一双能替死者开口的妙手。
李断欣赏着厉倾寒的懊恼,更惊叹自己只花一天就习惯了这人只要有线索,无论何时何地就会尘封入定的陋习。适当地对刘半表示哀悼后,拖着厉倾寒走到一边。回到县衙时,姚云杰已被带到。
见该问话的人沉默不言,李断笑笑,三两步行至姚云杰的跟前。
“刘半的死,你在现场?”
第一次见态度这般好的官,姚云杰点头,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
“其他除了凶手的影子,什么都没看到?”
姚云杰又点头。
李断笑,双手一拍,吩咐应向荣将姚云杰关押,咬定姚云杰就是凶手。姚云杰被吓得双腿一软,立刻跪下大喊冤枉。厉倾寒也被姚云杰的鬼哭狼嚎给唤回思绪,望向李断,眸色困惑。
“据你所说,你承认在刘半死时自己在现场。除了影子,什么都没看到。没有其他人。再加上当时你醉酒未醒,可能你在墙上看到的影子根本就是你自己,杀死刘半的也是你。然后编出一套胡话来蒙骗官府。”
“刘半与你同为秀才,但刘半才高八斗,你却才识平平。妒忌之下,杀人灭口,不无可能。”
李断愕然,望向厉倾寒,但对方的眼中依旧波澜不惊。出乎意料,厉倾寒非但看清了自己的意图,还能补上一刀。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曾经见到过什么人,兴许你还有救。”
漂浮的音调,却让姚云杰不自觉地很随着李断的话去思索,去回忆。那日,他从酒馆出来,一直跟随刘半。都快追上了,却突然摔倒。等等,不是摔倒,是被人撞了一下,自己还撞掉了那人的东西。
“你是说,那天晚上有人撞了你?”厉倾寒蹙眉。
“对,就在贾府不远处。对,是个乞丐!”姚云杰激动地拍腿大喊,却因为下手太重而闷哼一声。
众人都笑了。
李断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刘半的玉佩呢?”
丢了。当晚他醉酒,走路不稳,撞到了一名乞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