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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
厉倾寒一愣,看看大门紧闭的贾府,点了点头。原本是打算来盯盯向阳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路上,大多都是李断在说。厉倾寒间或点头,大多时候只侧耳聆听。两人来来往往,路上虽然嘈杂,但两人都感到平静。
许南父母早亡,原本身住渝州,但一次洪水冲毁了家乡,辗转之间,来到曹县,巧合之下爱上赵家村的赵英,便在赵家村定居下来。村口第一家,便是赵英的住处,许南现在的住址。
“有人么?”
扣了扣篱笆,李断开口。不一会儿,屋内传出一声应答。
开门的是赵老妇,拄着拐杖,背有些佝偻,但看得出神不错,脚步不快但很稳。可屋内的人却不放心,时不时叮嘱几声小心。老妇一声声应着,眼角笑出一道道皱纹。让人羡慕的很。
“老人家。”
厉倾寒倾了倾身,忆起眼前的老妇便是初时的赵老妇。但赵老妇似乎已不认得厉倾寒,问两人所为何事。
二人还未开口,身后就来了一人,推门而入,搀扶起赵老妇,扶进屋内。又听屋内传来几声唏嘘的问候,再是笑声,才没了动静。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那人终于记起了他们。
原来,男人就是许南。
许南穿着背心裤衩,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和一只野鸡,面上笑容亮眼,露出两排白牙。人一边在院内坐下,低头,开始杀鸡,一边抬头,问两人的来意,动作却不停。
李断没有多说,但这一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他不过是要确认,贾府的许南,是不是冒充的。现下答案十分明显。
本打算问问为何没有去贾府,但见屋内走出一个年轻女子,攀着门,许南一见,立刻紧张地迎了上去,洗了个手,将人扶在一旁坐下,一边叮嘱着孕期的女子如何如何,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妻子怀有身孕,怎么会放得下。
回贾府的路上,李断不由感慨,“普通百姓的生活,也许最是幸福。”
厉倾寒楞,“这般的幸福,总要有人守的。”
无人守,百姓何以安居乐业。
李断哑口无言。
到了贾府,两人径自去了百草园。没想到,平日里幽静的百草园,此刻却乒乒乓乓的,嘈杂不堪。两人顾不得礼数,推门而入。一审视,才知,弄出这般大动静的不是别人,正是向阳。
一见厉倾寒,向阳两眼一亮,在地上的人身后打了一个死结,不顾那人愤怒的眼神,径直奔向厉倾寒。李断在自己被撞飞前适时后退了两步,拉开与向阳的距离,看看被五花大绑的人,眼含同情,同时朝向阳竖起大拇指。
“很厉害。”
厉倾寒亦附和。
家丁的服装,昂贵的里衣,昂贵的靴子,愤怒倨傲的神色,看来是冒充许南的人无疑。
上前几步,拔去那人口中塞着的布料。那人深吸了几口气,又挣扎了一番,狠狠地朝向阳剜了一眼,转向贾莺莺时,却是柔情似水,与片刻之前判若两人。
“是你?”
贾莺莺这才看清那人的面容,惊的小退半步。等回过神来,既惊又喜,立刻要上前给人松绑,但被向阳死死拦住。
怪不得,在贾府几日,就被人泼了几次脏水,怒面相向更不知多少,原来罪魁祸首就藏在贾府。
“阿暖,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救命恩人。”
贾莺莺只好解释,动作间多了几分急切。
指指贾莺莺,又指指地上的男人,向阳无语。这跟踪狂就莺莺放在心头,一次次赞扬的恩人。什么正经人家的男人会眼巴巴跑到人家里做一名家丁,还眼巴巴给人送兰花,就是不现身。
那人这会已冷静下来,明又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在座的人。
他决定赌一把。
随着男人的叙述,厉倾寒等人知晓了来龙去脉。
男人名叫徐正南,是渝州第一商贾徐正茂的独子。两个月前,在渝州,因缘巧合之下救下被欺凌的贾莺莺。贾莺莺的外柔内刚吸引了他。送走贾莺莺后,徐正南便差人调查贾莺莺的身份。
终于得知当日救的姑娘便是曹县贾家小姐。喜还没感受到,反倒偶然间撞见有人正谋划对贾莺莺不利。对方看似凶恶,他不敢声张,便亲自来曹县,保护贾莺莺。至于兰花,不过是为投其所好。
半个月前,他假借许南的身份混入贾家,却只能在暗处注视着她。贾莺莺喜欢兰花,所以他将开的灿烂的兰花悄悄放在她的院前,希望能博美人一笑。
含情的目光令贾莺莺不敢直视,但脸上的红霞却透露了贾莺莺的心思。
贾莺莺相信这个曾经救过她一命的公子。
并且深信不疑。
“厉大人,我信他。徐大哥不会害我。”
贾莺莺柔柔地望来,眼波中可见歉意,但深处却是坚持。哪怕厉倾寒不同意,她恐怕也要据理力争。
“莺莺!”
向阳还想阻止,却只换来了一句“阿暖,对不起。”
从头到尾,李断只保持沉默。对徐正南的或绑或放倒不关心,他觉得有趣的是,贾莺莺对向阳的称呼。
阿暖。
第17章如影随形不速之客
“小白,莺莺小姐为何称呼你为阿暖?”
李断心中实在好奇,便凑到向阳跟前。
向阳暗道不好,正想随便编个理由蒙混过关,紧闭的院门却被人一脚踢开。踢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贾府的一家之主,员外贾政。贾政冷哼一声,抓着贾莺莺的手将贾莺莺带离徐正南的身侧。
彼时,徐正南的绳索已被解开,凌乱地散在地上。
“徐公子,贾某不论你乔装家丁入我府中是何目的,但请你立刻离开。”
在多事之时,身边不能信任的人越少越好。况且,他这个女儿,自幼藏在深闺,四书五经是读过不少,但所思所想皆太过理想。坏人脸上从不会写上坏人二字,但他这个傻女儿却以为会。
“员外!”
徐正南拧起眉头,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朝贾政走来。但最终堪堪停在原地,有些失落。但商人的禀性令他深谙贾政的心境,遂退了一步,“贾员外,徐某会走,但不是立刻。徐某承诺,三日后,定离开贾府。”
徐正南心中,盘算着一个念头。
“徐大哥……”贾莺莺轻轻震开贾政的束缚,唤了一声。徐正南深深地看来一眼,坚定不移。
“君子一言。”
贾政望着自己女儿和徐正南,若有所思。若这徐正南品行不差,倒是可以考虑。
“快马一鞭。”
徐正南昂首弓身,既有对长辈的尊敬,又有几分不卑不亢。
就这样,徐正南作为客人在贾府待了下来。在向阳,李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