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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应向荣等人匆匆抬头,欲争辩,李浩却只剩下了一个背影,并很快消失不见,绝了所有人求情的话。
最淡定的恐怕要数当事人。
厉倾寒全无失落,替应向荣松开绳子,又喊应向荣替众人松绑。李浩既然未下判决,又将众人集中在一起,放在他面前,自然会想到他一定会放人,可以说是默认了厉倾寒放人的行为。
要搜黄金,缺少的就是人手。
“你们,跟我来。”
陈瑾生指指另一队官兵。他们是负责押送这批黄金的官兵,从靖安出发,一路相安无事,偏生在曹县丢了黄金。
任由陈瑾生调配,厉倾寒没有插手。此时,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第30章丢失的军饷十日为期(1)
为验证他的猜测,厉倾寒单独将应向荣带到一旁。
“到底怎么回事?”
应向荣托着下巴,沉默。等梳理顺了,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五天前,一队押送军饷的官兵借道曹县。我本想差人护送,可被拒绝了。军饷之重要,领头的将领王竞怕人多眼杂,不愿假手他人。可万万想不到,当天下午,那王竞竟声称军饷被劫。
贾员外和我都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差人去送信。可人还没派出,那李浩都带人控制了县衙。贾员外被遣送回府,不得外出,整个贾府也都被控制起来,只许进不许出。整个曹县人心惶惶。”
“军饷才被劫,李浩就立刻出现在了曹县?”
厉倾寒疑惑。
“派小关暗中查查李浩这两日的行踪,小心点,别被人察觉。”
应向荣领命而去,留厉倾寒一个人出神地盯着自己的手,神飞天外。
雅言的死,似乎将他和李断扯入了一个漩涡。漩涡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底下就是死亡。如今身边的每一双手,身前的在拉,身后的在推。目的,不是为了让他深陷泥淖,就是要他死。
“陈瑾生要去现场,一起?”
李断的出现打断了厉倾寒纷乱的思绪。他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拔腿。李断与厉倾寒平行,若有所思。
两人出去时,恰巧遇上来寻人的厉倾寒。
“倾寒,我的提议,你该好好考虑下。”
只扔下没头没脑的一句,陈瑾生直视厉倾寒的眼。厉倾寒没有回应,倒是李断好奇的开口。
“什么提议?”
陈瑾生目光转向李断,余光却锁住厉倾寒,开口,“大理寺欲邀请厉倾寒,向暖,还有你,你们三人,作为大理寺特招的外援。入不了官籍,但所授俸禄却有多无少。”果然,厉倾寒浑身一僵。
实际,他向某人内荐时,本没有李断的名字。但他现下改了主意。
“不错。”
只说不错,却没答应。李断可不是傻子,看厉倾寒的神色,根本不愿揽这瓷器活,他何必馋上一脚。更何况,他求的是浪迹天涯,行侠仗义,抽丝剥茧他不擅长,勾心斗角他学不会。
陈瑾生摇摇头,苦笑。
一个两个的都是人。一个拒人千里之外,另一个就带你在外围绕圈。
心思各异,三人往现场奔去。一路上,陈瑾生介绍了案发经过,并详述了他的安排。毕竟事关厉倾寒的性命,陈瑾生谨慎万分。
领头的人名为王竞,兵部郎中。手下二十人,皆为兵部挑细选的好手,只为将军饷安全送达边疆。这二十人,连带王竞,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一行人一路自靖安出发,一路相安无事。可途经清风岭时,清晨雾气浓重,众人不知怎的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马车已经不见。王竞带人追去,却只追到了被洗劫一空的马车。前后不过几盏茶。
由于中了迷药,王竞等人一问三不知,大多都被陈瑾生派去,寻找方圆五里内可能的隐藏之所,只留了王竞一人与他们同行。
至于搜索,面上的,地下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清风岭,是曹县最边缘的一个山岭,两侧环山,地势低洼。这里雨水繁多,空气潮湿,气温一降,雾气便会将清风岭笼罩其中,树干在雾中若隐若现。小寒,叶落了一地,红红火火。
搜查的速度,因着这雾气和落叶,十分缓慢。仅靠大海捞针,要在十日内找到黄金,几乎不可能。
“就是这里。”
几人行到一个背风处,王竞停了下来。对地形的不熟悉,令他们选择借道清风岭。本以为随着日头上升,雾会退去,便顶雾前行。谁知日上三竿,雾气的减轻却几不可查,只好停下修整。
突然,有警觉的人察觉不对,但为时已晚,已陆续有人晕倒。连他,都没逃脱。等醒来,马车已不翼而飞。
仔细查探了周围,除了修整的官兵留下的垃圾外,找不到一丝异常。由于地上铺满了落叶,林中甚至没留下任何车辙印子。
这群人,简直将天时地利都给劫匪准备好了。
叹了口气,厉倾寒压下心头的疑问。他很想问为什么会选择这么条愚蠢的路线,但眼下并非追究责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丢失的黄金。若找不到,不光他,甚至连贾员外,应向荣都会被牵连。
“带我去马车被发现的地方。”
虽不问责,但厉倾寒依旧语气不善。
王竞没有在意,领着众人前行。
两公里外,马车已变作一堆废木,用来牵引的马匹不知所踪,原本装黄金的箱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路边,一角还嵌入泥土,箱内空空荡荡,只盛着几片落叶,兜着凛冽的风旋转,却出不去。
厉倾寒注意到有一个箱子,上边一角有撞击的痕迹。撞出的凹处,掺杂着些细碎的石块。侧目,不远处竟整整齐齐蹲着两只石狮子。
石狮子恭恭敬敬地站在路边,呈大半个人高,蹲踞在莲台之上。爪子锋利,前腿上勾着致的花纹。眉目口鼻,栩栩如生。咧着嘴,舌头清晰可见。两狮子并肩矗立,身后是叶落的火红。
怎么看怎么诡异。
李断凑上去,但被那四只铜铃似的大眼瞪的脊背发寒,没看几眼,就抖了抖身子凑回厉倾寒身边。
“材质一样。”
厉倾寒点了点头,连这唯一的疑点都得到了解答,他还可能从哪里下手。看看陈瑾生,见他同样拧眉正色,想必也是束手无策。
“一起找。”
眼下别无他法,大海捞针总好过坐以待毙。众人达成一致后,便四散开去。厉倾寒与李断走在一道,搜了大半时辰,黄金没瞧见,倒见两名官兵,优哉游哉地搓着手晒着太阳,十分悠闲。
“你们不怕死么?”
李断抱剑昂首,疑惑不已。他的问题同样激起了厉倾寒的兴趣。的确,渎职,丢失重要的军需物资,罪名不小,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