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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来。
到了约定的这天,托尼早早赶到学校等士官。那士官给托尼渲染得魅力无边,却不是标准的帅哥长相。浓眉,大眼,鹰钩鼻,厚嘴唇,配一张瘦刮刮的长脸。下身穿军裤,上身套一件印着巨大老鹰头像的体恤,没有军人的一身正气,倒有点流里流气。三个人接上头,直奔战友宿舍,就在他从前宿舍旁边一栋。他熟门熟路的找到地方,进门看见一个大胖子坐桌前打电脑游戏。他还当战友不在呢,就听见士官招呼对方参谋好。他不失望,怎么军人还有这样的胖子。又后知后觉的想起,士官是兵,培养生是官,也就是士官的领导。那么,士官所谓请战友吃饭的意图就很明显了。而士官对胖子十分殷勤,胖子却自顾自打着游戏,身都不起一下。他越发对士官有些看轻。旧宿舍楼由从前的六人间改为三人住,宽敞许多,但是一下子进来他们这几号人,仍觉着局促。托尼提议,直接去接待中心吧。托尼让他帮忙在学校的接待中心预定了包间。胖子说不急,还叫了几个人。大家便坐下等。托尼不熟学校情况,不敢多嘴。他就不能不出面跟胖子搭话,说一些图书馆哪里可以复印、哪几门公共讲座比较有趣之类的琐事。胖子显然还不了解这些情况,很感兴趣的追问,还起身去给他们找来几瓶矿泉水。他有问必答,正聊得好,又有三四人推门进来。士官赶紧起身迎接。胖子也冲他们道,没别人了吧?人齐了,宿舍也确实再坐不下,大家就浩浩荡荡的去往接待中心。
一路上,大家都说着今天坚决不喝酒的话。步入包间,士官马上搬来半箱白酒,其他人呢也毫不推辞,可见都是有酒量的。托尼跻身其间,激动的红着脸,喝酒、劝酒,还讲荤段子助兴。他只以茶代酒意思两口,很快遭到了冷落。酒过三巡,战友中的一个突然半真半假的抱怨,听说今天吃饭还以为有妹子,结果全是男的!他一听这话,立刻窘红了脸。又有另一个战友接过话茬,聊起最近“搞”到手的本科小妹妹,还绘声绘色的描述细节。其他人兴致勃勃的静下来听,听到重点处才哄的一声炸开,笑骂声不绝。酒桌的气氛达到高潮。他却变了脸色,简直不敢相信军人会说出这样猥亵的话。而饭没吃饭,大家又商量着要出去洗脚。在他听来也是很奇怪的娱乐,他不想同去。托尼也没有挽留,反正他的任务都在校内,也差不多完成了。他就和大家在接待中心分手,一个人走回宿舍的路上,心里怅怅的。这次聚餐叫他窥见了军人的一些日常,其实也谈不上龌蹉,完全可视为人之常情。但是刚好验证了小齐的那句提醒,军人也是普通人,除了身上的军装,和你并没有什么分别那么,他还在留恋什么呢?
紧跟着的周末,托尼来电话约他去家里吃晚饭。他脱口道,你晚上不上班吗。托尼神秘兮兮的说,今晚我们在家休息。听到托尼说“我们”,就知道士官也在家了。他说,算了吧,不用客气。托尼不由分说道,谁跟你客气了,赶紧过来。他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出门。距离上次去托尼家已有差不多一年时间,他原本还担心自己忘记怎么走,上了出租,再跟司机交流路线,才发现全都记得。途中司机几次想要绕远,都给他及时制止。然后筒子楼就到了。来给他开门的正是士官。士官大剌剌的只穿一条平底短裤,开了门,也不和他多话,径直坐回去看自己的电视。他不有些尴尬,转身去厨房找托尼。托尼正满头大汗的忙着煎炒,料理台上已有几样菜装盘。见他来了,马上说,帮我把菜端出去。他不肯,非要等托尼忙完一起回客厅。三个人围坐在沙发的小几前吃饭。期间,士官仍不搭理他,只不时伸手对托尼摸摸捏捏。托尼一面躲闪,嘻嘻的笑,一面就拿眼睛往他这里瞟。他坐不住了,除了尴尬,还很奇怪,他们三个这样凑一起吃晚饭是什么意思呢。勉强熬到饭毕,他起身告辞。托尼已经开始洗碗,两手不空,只能一叠声的留他再玩会、再玩会。他连声说着学校有事,开门就走。刚走到楼下,到托尼的信息。托尼说,急什么,人家士官还想跟你玩玩呢。其实从进托尼家门开始,他一直在偷瞄士官赤的身子,短到底的平头,吃饭时额头冒出的汗珠。之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士官有一种蓬勃的性感,荷尔蒙旺盛的吸引力。然而到托尼这样直白的信息,第一反应却是气恼。托尼这是开什么玩笑!他气呼呼的删掉信息,只管沿着街道走下去。托尼很快有电话追来,笑说,生气了吗,跟你开玩笑呢!他听了这话,似乎更加生气,甚至还觉得受辱。这时候,刚好看见路边的公车站台有车到站,他便几步追上车去,径直离开了。
两天后,托尼又来电话约他吃晚饭。这时候再说吃饭的话,电话两头都很清楚那不过是个由头。不止自己清楚,还知道对方也很明白。他尴尬到极点,也不说去还是不去就挂了电话。他都没有说去或不去,人却已经出发。还在校内,就接连遇到几部挂着空牌的出租。他赌气似的不去招扬,径直走到公车站等公交车。再慢吞吞赶到筒子楼,天已经黑透。楼道里没有路灯,神秘莫测的暗着。但不是彻底的漆黑,每扇门底都有别人家的灯光、电视机的声音以及晚饭煎炸的气味淌出来,隐隐约约又近在眼前,叫人觉得这筒子楼是个安全、背密的地方。以及,谁还没有一点秘密呢。他摸索着走过走道,爬上楼梯。过来给他开门的仍是士官。士官今天整整齐齐的穿着夏常服,叫他眼前一亮。开了门,还冲他笑了笑。他赶紧也挤出个笑来。再进门坐定,才发现托尼没有在家。而他意识到托尼的缺席,似乎也没怎么吃惊。相反,还有点庆幸。可见他其实已做好准备。只是他和士官各坐沙发的一头,迟迟都没人开口说话。士官吸着烟,表情严肃。那样子倒像是他设计了某个圈套,在等士官上当。烟草的辛辣气蔓延过来,他偷偷吸了一口,只觉得心旷神怡。又听见烟头丢进水杯,滋的一响,士官叫出他的名字。他疑惑的回过头。士官便说,托尼那个谎话,拿你的学生证骗我。原来托尼的谎话已给士官识破,是聚餐以后的事情吗。他没有吭声。士官就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的说,过来呀。他不动。这种事情,临了果然还是会感到紧张。士官等了等,有些夸张的唉了一声。然后他身下的老式弹簧沙发弹起又陷下,士官来到了他身后。士官问,害羞啊。他赶紧否认,但是刚说出个“没”字,就给人衔住了耳朵。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真是像过电一般,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结束以后,士官靠在床头,慢慢吸一支烟。他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从沙发转移到卧室,而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