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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察觉到胡颜没有恶意时,这才一点点转过头,怯生生地看向胡颜,然后看向封云起,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大哥哥。”
胡颜突然有种自插双目的冲动。
婆子见到封云起,忙下了地,施了一礼,道:“爷,小姐又做噩梦了。”
胡颜道:“不可能。”
婆子微愣,搭话道:“婆子亲眼所见,小姐确实做噩梦了。”
胡颜望着封云喜道:“她的梦中没有我,怎么好意思称之为噩梦?”
婆子感觉自己不会思考了。
封云起摆了摆手,示意婆子出去。
婆子施了一礼,这才迈着小碎步一路快走出了屋子,并回身关上了房门。
胡颜向封云喜走去。
封云喜怯生生地看着胡颜,努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低低地喊了声:“姐姐。”
胡颜停住脚,对封云起道:“哎呀,她这样,我都不好意下手拾她了。”
封云起对胡颜宠溺的一笑,道:“如此,便让她自生自灭吧。”
胡颜皱眉感慨道:“心有不甘呐。如果人做完坏事后,都能以一疯逃脱罪行,想必这世上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是疯子。”
封云起道:“你说得有理。然,世人做事,皆是情七分,理三分,让有理成了无理可寻。”
封云喜望着胡颜与封云起,一脸的迷茫之色,好像听不懂二人说得是什么。
胡颜勾唇一笑,道:“其实,封云喜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心术不正罢了。有些事,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人呐,无论想做个恶贯满盈的坏人,还是做个兼济天下的好人,都要有足够的资本,否则,只能成为一个笑谈,落得一个疯子的下场。”
封云起攥住的胡颜的小手,柔声问:“为何如此感慨?可是心有困惑?不妨说出来听听。”
胡颜挑眉,问:“你有解决之道?”
封云起摇头。
胡颜又问:“你有改变之法?”
封云起再次摇头。
胡颜歪了歪头,目露调皮之色,道:“那我与你说什么?”
封云起正色道:“说出你的困苦,让我……笑一笑。”
胡颜微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她还真没想到,封云起有此调皮的一面。想当初,被他一次次打伤,感觉就像在梦中。嘶……这么说也不对,即使在梦中,也是挺疼的。
封云起眸光柔和,望着胡颜是满眼的宠溺之色。
封云喜望着难得温柔的封云起,露出了向往之色。
胡颜察觉到封云喜的目光,直接用手挡住了封云起的脸,对封云喜道:“别看了,这是我的。”拉着封云起,转身出了房间。
封云起心中欢喜,畅快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云喜见封云起与胡颜要走,忙喊了声:“大哥哥!”
封云起了笑,回头。
封云喜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地道:“大哥哥,云喜怕。”
封云起冷着脸,道:“若怕,就起来读书。”
胡颜却笑吟吟地道:“怕啊?找个人多的地方给你玩啊?”
封云喜本能地抵触胡颜,警觉道:“去……去哪儿?”
胡颜诱拐道:“那里有很多男女,不但会让你穿得好、吃得好,还会有不同的人陪你睡哦。”
封云起笑道:“白子戚可能还不知道,他的烟花之地竟如此之好。”
胡颜哈哈一笑,道:“他那套逼良为娼的把戏已经不值一提,欢场嘛,自然要得是你情我愿,才更为舒心顺畅。”
封云喜看向封云其,怯生生地问:“大哥哥,你去吗?你若去,云喜……云喜也去。”
胡颜用手拍了拍封云起的胸口,大咧咧地道:“这个花魁,爷包了!”
封云起攥住胡颜的小手,笑得意味深长:“如此,甚好。”
封云喜望着二人,眼中泛起羡慕之意。
封云起与胡颜携手离开了封云喜的房间,婆子进来,将封云喜哄睡后,吹了蜡烛,退到侧室里去。
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一个蒙面黑衣人偷偷推开封云喜的窗,跳进她的屋子,悄悄摸到床边,一把捂住封云喜的嘴巴,低低地说了声:“别叫,是我。”
封云喜惊醒,瞪大了惊恐的眼,一把扯下黑衣人的手,开始撕心裂肺地惨叫:“啊!!!”
黑衣人直接跳出窗外,逃了。
婆子醒来,点了蜡烛,坐到床边,拍着封云喜道:“小姐不怕啊,不过是个噩梦罢了。”
封云喜紧紧攥着婆子的衣襟,哆嗦道:“不……不不,不是的婆婆,不是梦。”
婆子终于哄睡了封云喜,又吹灭了蜡烛,回到了偏室。
过了一会儿,蒙面黑衣人再次出现在封云喜的床边,手持一把匕首,拍了拍封云喜的脸。
封云喜睁开双眼,一眼便看见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当即捂着耳朵开始尖叫:“啊!!!救命啊!!!”
黑衣人消失,婆子再次出现,瞪了封云喜一眼,小声嘟囔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黑衣人跑到院内的凉亭,对负手而立的封云起道:“这次,我信她是真疯了。”
☆、第四百章:心疼谁的形单影只
封云起转回身,扯下黑衣人脸上的布,道:“经你这么一折腾,她若以前是装疯,那现在也一定是真疯。”
胡颜道:“知道她疯了,我才能安心呐。”将匕首扔给封云起,“我走了。”
封云起:“我送你。”
胡颜戏谑道:“然后,我再送你回来?”
封云起挑眉:“有何不可?”
胡颜抓起自己换下的衣裳,打个包裹背在了身上,摆了摆手,跳上墙,回眸一笑道:“等你答复。”
封云起望着胡颜,比出三根手指,表示三天。三天之内,给她答复,到底要不要和她回长安。那个地方,他曾发誓,一辈子不会踏足。然,为了胡颜,他愿意认真想一想,只是,胡颜也要认真想一想,是否敢让自己陪她回长安。
胡颜灿然一笑,跳下墙头,跑了。
封云起跃上墙头,望着胡颜远去的背影,幽幽道:“穿着夜行衣,这是要去哪儿?”
无涯出现在墙下,抱拳道:“可要属下尾随胡姑娘?”
封云起略一沉吟,道:“任她来去,不用尾随。”勾唇一笑,负手望月,“有种猫,闻腥而动,最是恼人啊。偏偏,你又打不得、锁不住,唯有……以毒攻毒!”封云起眸光沉沉,若一只磨着爪子的雄狮,看似懒洋洋,实则眼中早已浸染了嗜血的战意,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无奈地一笑,低语道,“哪敢用毒?生怕毒死她,陪葬了自己。哎……这只恼人的猫儿。”
封云起的百般纠结,胡颜不知,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