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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何丛梅看他满脸焦急,想了想,白大人家的女儿,就算疯傻,那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罢了,我就告诉你,我往年送去给你唐家姐姐的礼物,除了那些公中送的节礼,我自己挑的都是姑娘家合用的东西,胭脂水粉,簪环首饰之类的……不过,你这可不一样,这些东西可不能送,没名没份的,送这些东西那就是私相授受……我再想想!”
何丛梅说着想着。
何七却是四下打量,忽然眼前一亮,指了指架子上一套新进的文房四宝:“送这个!白家妹妹如今好了起来,背书背得好,都要赶上咱们家太爷了么,那肯定也是要跟书本打交道的,我送这个,再在隔壁书局里挑几本不常见的书,一并送去,她肯定喜欢!”
何丛梅看向那套特意配出来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再看看说得一脸认真的何七,忍不住翘了翘大拇指:“七弟,你真不愧是万花楼里混出来的人!”
早都想好了,何必来问他?合着就是想蹭他的东西!何丛梅这么想的。
一脸老实憨厚的何丛梅伸手:“这个好,肯定能哄得那白家姑娘开心,七弟只管拿钱来,我亲自给你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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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留下一人(为筱云儿987和氏璧加更!)
何七伸手去怀里摸了几下,摸了一小块银子出来。
“五哥,够不够?”何七脸有些红。
何丛梅睨了一眼那块绝对不超过二两的小碎银,板起脸:“不够,这套文房四宝要一百两,你这点银子买这其中的一支湖笔的笔杆都不够。去吧,取钱去吧,什么时候钱带够了,什么时候来拿!我不卖,给你留着!”
说完何丛梅利索地拿了个锦匣过来,把那套昂贵的文房四宝给装了起来。
何七大窘。
“五哥,若是平常,弟弟也不差这点银子,可是这不是……出来得匆忙,我的私房银子可都在家里放着呢……”
何七深深后悔,昨儿晚上赌气的时候,为什么不回去自己卧房拿了银子再走!可他什么时候对银子上过心呢?
“要不,五哥你帮我去探听消息的时候,给我带出来?”
何七充满期待地看着何丛梅。
何丛梅看了自己这个从没缺过钱,此时却可怜巴巴的七弟好几眼,不由得叹气,拿着装好的锦匣塞到了何七手里:“罢了,这银子我给你垫上,你啊,何苦呢,为何非要跟大伯父闹成这样呢?你自小聪明,读书有天分,何必白白糟蹋这份聪慧!”
何七沉默了下去,何苦呢?
何丛梅很少见到七弟这样寥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既然进了军中,就好好当差,你也大了,刀剑无眼,自己多加小心!”
何七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个相貌普通,在何氏一族根本不起眼的五哥,深深动容。
“多谢五哥,我走了!”
何七抱紧了怀里的匣子,弯腰施了一礼,再不废话,转身出门,大步而去。
何丛梅看着七弟高大的背影,心中只觉可惜。
好好的读书坯子,却非要去军中搏命,这个七弟,当真让人琢磨不透。
何七揣着匣子翻身上马,却觉得匣子边上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沓五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子!
他眼中一热,五哥!
他昨晚回了家中,父亲只是训斥怒骂,母亲更是对他不闻不问,唯有来了五哥这里,五哥倒是对他嘘寒问暖,今日还这般不着痕迹地给他银子花用!
何家在虢州一向行事低调,人脉银钱都在暗中,对子弟管束也严,何家的子弟虽然不缺钱,但也不会挥霍无度,更何况是身为庶子的五哥五哥给了他这些钱,自己手头又要紧了!
何七纵马前行,趁着街上人还不多,一路飞驰。
若有朝一日他何七出人头地,定然不会忘记五哥的这份情意!
晋王只在正院待了不到一刻,就带着张德禄走了出来。
李氏时时看他的眼神都是防贼一样,虽然没有不尊重,但到底让他不自在。
成欢姐更是没有多看他一眼,说了几句话就径自回了房中不出来,他再怎么厚脸皮也没办法跟过去。
不过无妨,他需要好好想想,若是到了京城,要怎么跟皇兄说,皇兄才能信,才能改变主意,回选秀的旨意?
张德禄一路跟着主子,主仆两人在荷花池边站定,下人很快送来了藤椅。
晋王索性在树荫下坐了下来看着池面发呆。
张德禄也不说话,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倒是安静得很。
白成欢回了东厢,仍是一言不发地坐下来,自顾自拿了本书看,照旧是理也不理两个跪了一早上,滴水未进的丫鬟。
她上辈子是威北候府的嫡女,也曾见过管事嬷嬷处罚犯了错的丫鬟,各种刑罚都有,那时白成欢觉得不忍目睹,如今想来,若要令出必从,确实什么都不如规矩来的重要。
白成欢这幅冷然的样子让迎春更加六神无主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摇蕙,却见摇蕙跟个木头人一样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幅什么也不准备说的样子!
迎春咬咬牙,平日里就她伶俐要强,这会儿倒是什么都不说了!
迎春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可是看这样子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她想了想,终究是往前膝行几步,扑在了白成欢脚下,哀哀地哭了起来:
“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听摇蕙的话,没拦着那何七,大小姐,奴婢真的知错了,还请大小姐恕罪!”
白成欢看到她又伸手要来抓她的裙角,皱了皱眉毛,站起身,往一边走了好几步,避开了。
然后冷冷地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迎春,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仿佛压根儿没听见这话的摇蕙,总算是开了口:“你们两个,我只留下一人,摇蕙,你怎么说?”
摇蕙只抬头看了白成欢一眼,就又俯下身,磕了一个头:“奴婢自知犯下大错,不敢辩解,只凭大小姐做主。”
迎春看白成欢只问摇蕙却理也没理她,顿时慌了:“大小姐,奴婢没有说谎,都是摇蕙说的不要声张,真的不是奴婢……”
白成欢看着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