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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有这样的念头……原来只是方夫人觉得你合适做小。”
说着,转头冲方夫人一笑:
“如此说来,本世子妃倒是觉得,方尚书的二房之位也还空着,方夫人要是看上了薛小姐,可以去跟薛小姐的家人说一说,在这里跟本世子妃说,没用!”
“你胡说些什么,你这是污蔑!”
方夫人脸都白了,她什么时候要薛兰芝回家做二房了?
“明明就是你悍妒不贤惠,霸着丈夫……”
“我说过了,那是我家世子的事情,方夫人到底算是我家世子的什么人,连我们夫妻的事情都要管?您是太后还是太妃?真要管,先去皇上面前请了旨,再来对皇家世子的事情指手划脚!”
白成欢一点都不客气,就差指着鼻子说她多管闲事了,说完就携了威北候夫人的手径直离去。
走了两步,又回头加了一句:
“既然方夫人这么贤惠,那就先回家去给方尚书纳上十个八个小妾,再来说别人不贤惠,如何?”
满大殿的人哗然而笑。
方含东的夫人可真真算不上贤惠,不然方含东也不能这么多年连个正经的妾室都没有!
既然自己这么不贤惠,还出来多事儿,真是活该被人打脸!
一边带着薛兰芝进宫的薛家二夫人也恼了,这方夫人是猪队友吗?
还有薛兰芝,闹这么一出,又是秦王世子,又是拉扯方含东的,薛兰芝这是在拿薛家女儿的名声踩在脚底下给她自己铺路吗?
什么玩意儿!
薛二夫人只能忍着怒火上前呵斥道:
“兰芝,别人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还不快过来!还有方夫人,您是不是家里姑娘惯常喜欢给人做小?还是您觉得您缺姐妹?您就算再想给方大人纳妾,那您也掂量掂量,别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薛家头上泼!”
方夫人活活被气了个半死:
“薛夫人,您说这话诛不诛心?这事儿到底是谁挑的头儿?”
白成欢听得薛家的人终于出面和方夫人掐起来了,不由得一笑,这世道,谁家的名声不重要?
威北候夫人看着那两家吵得热闹,与白成欢两人站在大殿的角落里看热闹,心中甚感欣慰:
“就该这样,不要顾着虚名儿让你自己受这些闲气!”
白成欢点点头,深以为然。
不过说起这侧妃之事,威北候夫人还是不了忧虑:
“可这两个侧妃的位置空着,到底是禁不住有人出来生事……你心里要有个成算,世子那边……”
“嗯,这事儿我回去问问世子,娘亲放心。”
白成欢也不多说。
若是萧绍棠自己想纳妾什么的,那谁拦也拦不住,可若是萧绍棠没想着纳妾,她也绝不会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忍皇帝也就罢了,可这方夫人算什么,也想让她捏着鼻子被这么恶心?
正文第五百八十二章身世有问题
待到消息传到方含东耳中时,薛政吉也正满含怒火地看向他今儿事情是一点没办成,还几将薛家女儿的名声毁了个干净!
方含东心中一簇簇的火苗却不知道要向谁去发,只能在心里把自己的夫人骂了无数遍,这个蠢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明明知道那疯女与常人不一样,就直接去跟淑太妃说好了,跟那疯女纠缠什么!
萧绍棠也听说了女眷那边发生的事情,嘴角禁不住就挂上了笑容她没有被贤惠的声名所累,没有松口要给他娶侧妃纳妾,这就是她对他最好的态度!
那些听说了此事的人正在默默同情秦王世子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悍妒的世子妃,却见他们同情的那人骤然间满面春风,如同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一般,瞬间都惊呆了,这一对夫妻,真是与旁人不同!
嗯,大概脑子都有毛病。
同在太极殿中的威北候却是默默地高看了萧绍棠一眼,只不过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当年他原本也对纳妾这件事不热衷的,可是当时太后的懿旨一重重压下来,他最终无声地妥协了,才有了与夫人离心的这么多年。
这会儿小夫妻两人还是在新婚甜蜜的时候,只是别人说说闲话,应该还能抗得住,就怕上面那位又来胡乱插手,那就麻烦了……
威北候远远地望了一眼皇帝,目光里透着别人不易察觉的暗沉。
皇帝与大臣互相恭贺新年,恭贺完了就准备去开笔。
这在往年,只是一个仪式罢了,可今年一想到新年开笔之后,他要下一道罪己诏堵上大臣的嘴,他就心烦气燥起来。
新年第一天,皇帝就阴沉着脸,大臣们都心底不安。
好在皇帝也没有胡乱发脾气,将新年这一天该举行的仪式一一进行过去,最后宫中又摆了宫宴,皇帝照例与民同乐,只不过新年这一日的宫宴,是男女分开的,与除夕夜的家宴不同。
酒过三旬,众人的心情都慢慢放松下来了,忽然就听见高座上的皇帝开口说话,一说话就将许多人的心吊在了半空中:
“薛爱卿似乎一直在盯着秦王世子看,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萧绍棠早就发现了薛政吉那过于明显的目光,此时再一听皇帝开口,心中即是一沉。
皇帝还是不死心地想要折腾下去啊!
果然就听到薛政吉恭敬地回答声:
“微臣是觉得,秦王世子殿下,与微臣大嫂的一个外甥格外相似,所以多看了几眼。”
“哦,不知道是谁家公子,居然能与绍棠长得如此像?”
薛政吉望着萧绍棠的眼神闪了闪,还是坚定地道:
“是虢州何家的七公子。”
话音一落,大殿中顿时落针可闻是个人都察觉到了这简单的几句话之中的不对劲。
对当年事隐约有印象的人自然是猜透了皇帝的意图,没印象的,也知道皇帝绝不会无缘无故问出来这话。
皇帝等这一日等了很久了,终于有人光明正大地指正这件事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
“胡说!秦王世子乃是秦王叔的儿子,自幼养在西北,又怎么会是虢州何家的什么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