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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那个成欢,无论别人怎么说,都改不了的。”
白成欢用力地点点头,让自己安下心来。
是啊,无论别人怎么说,只要娘亲和她都知道她还是原来的那个成欢,就够了。
母女两个就说起来徐成霖与梁思贤的婚期。
“我见娘亲将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日子,居然还定不下来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们的事情还没了结,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定下来?当初是怕万一定下来,又发生什么变故,要是改日子,那就不吉利了,干脆就先准备着东西,筹备着,到时候直接定个好日子。”
威北侯夫人说起儿子的亲事,明显心情又畅快了几分:
“如今朝廷的事情也算是稳下来了,我也能放心着人去梁国公府请个日子回来,最好是明年二月里,那时候不冷不热,是真正的好日子。”
白成欢也很赞同,不过想起自己的身孕,又有些担忧:
“我到时候是想亲眼看到哥哥娶亲呢,只不过那时候也就该显怀了,若是避讳,我是不是就不能来了?”
威北侯夫人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略一思索,就道:
“咱们家是不讲究这个的,当日你出嫁,你大姐就在旁边,到时候就看梁国公府那边怎么说了,想来思贤与你关系极好,或许不避讳也是可能的。”
说着,就又笑道:
“不过到那时,你也就是皇后了,你若是能来,那也是皇家的恩宠,天家的脸面,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白成欢听娘亲这么说,也才放宽了心,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白担这个心了,还是好好想想,到时候给哥哥与思贤找些什么宝贝才称得上!”
外院,萧绍棠与威北侯,还有徐成霖坐在一处品茶。
屋内烧了地龙,将深冬的寒冷完全变成了春意盎然。
威北侯看着萧绍棠,颇觉得不好意思。
“世子殿下,今日的事情,让你见笑了,是我没有管好妾室,差点闯下祸来……”
自己的妾室丢人,威北侯俨然觉得是自己丢了人。
萧绍棠却正色道:
“侯爷不必多想,区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偶然犯些小错,并不值得放在心上,只要欢欢无事,就是万幸。”
“是啊,要是成欢真的被撞到,那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后悔都来不及啊!”
威北侯心中,终究是存着后怕。
他知道后宅中的妻妾相争是很可怕的,但因为自己的夫人一直很强势,侯府的后宅并没有像别的勋贵家那样,动不动就闹出人命来。
但是今日,他才真正感觉到了后背发凉
毕竟如今成欢不仅仅是他的女儿这么简单,还是萧绍棠的妻子,等到萧绍棠登上帝位,不出意外,成欢就是皇后。
若是她腹中的孩子稍有不慎,侯府就会背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相形之下,萧绍棠至今没有妾室,在他看来,已经是殊为难得了。
不管以后如何,现如今看来,成欢能嫁得如此郎君,也是莫大的福气。
威北侯就怀着一颗做父亲的慈爱之心,对萧绍棠道:
“今日的事情,多谢世子殿下宽宏大量,日后,只愿世子殿下与成欢夫妻和睦,若有什么事情,能对成欢多多包容,我也就放心了。”
若说能完全的把萧绍棠当成女婿来看待,也就这几日了,一旦禅位大典过了,萧绍棠对侯府而言,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了,这样的话,断然不能随意再说出口。
萧绍棠立刻就起身应道:
“还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必定谨遵岳父大人教诲。”
从心底里来讲,自从知道了白成欢那些堪称秘密的离奇经历,萧绍棠就十分佩服威北侯府这一家人。
他们是真心的待成欢,也是不被世俗所羁绊,甚至能因为亲情而不惧鬼神的人。
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值得他敬重。
威北侯也连忙起身还礼,心里很为萧绍棠的态度感到满意。
而徐成霖,一直都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客客气气地来往,什么都没有说。
在他看来,人心易变,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他能做的,就是好好掌控东南,一旦将来萧绍棠对成欢有什么不好,他为成欢主持公道之时,底气能够更足!
萧绍棠与白成欢在威北侯府只待了半日,就告辞回秦王府了。
这个时候,离禅位大典也没几日了,不仅萧绍棠他们忙碌,满朝的大臣们也格外忙碌。
昨日,因为有朝中重臣在场,继位之人换成了秦王世子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了出去。
无数的人将目光又放在了萧绍棠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留意着。
今日他们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打主意,就他们在威北侯府停留的这半日,先后已经有好几拨人上威北侯府的门,名为拜访,用意却不言自明。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匆匆离去。
白成欢不禁十分怀念从前那平静的日子。
萧绍棠也觉得十分的愧疚:
“欢欢,这还只是个开始,日后,必定是会委屈你了……”
白成欢笑着摇头:
“只不过是寻常人的趋利行为罢了,身在富贵场中,这有什么可委屈的?”
这样的事情,白成欢从前是经历过的,她明白这世上,就没有平白无故得来的荣华富贵,她觉得遗憾,并不觉得委屈。
当她还是徐成欢的时候,被册封为皇后,威北侯府一夕之间变得更为炙手可热,那景况,可比如今这样令人烦扰的多。
两人回了秦王府,秦王又找萧绍棠商议另一桩事情。
“你出生不易,又历经坎坷,如今总算长大成人,即将继承大位,父亲想着,要不要将何家人与你舅舅们接过来观礼?”
“不必了,他们不会来的。”
秦王一说完,萧绍棠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秦王不解他这态度:
“尚未派人去,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会来?”
“父王,我在何家生活了十七年,我的父亲与叔伯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