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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的是疑神疑鬼的。这样几个浪荡子就能欺负的不成样子的坤性,怎么会有值得他忌惮的地方。
“这是齐家的围场别苑。”
“是你救了我?”蹇宾疑惑。
“算是吧。”齐之侃说道:“你一个坤性,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这样欺负?”
“说来,我也不知道”蹇宾心下苦涩。
“弱小的人,就不要想贪恋那些自己护不住的东西。”齐之侃冷笑道。
“什么?”蹇宾心内一惊,看向齐之侃。
齐之侃毫不避讳的指指他的匣子:“这东西,比你的命还要重要?”
蹇宾按了按微凉的匣子,说:“我只知道,有些东西,值得以命相搏。”
齐之侃看了看他,头发蓬乱,脸颊肿起,已看不出原来的面貌,只是一双眼睛,纯粹如水,看向人的时候仿佛有星芒闪动。
“素缕,你好好照顾他。”说罢,齐之侃转身离去。
“谢谢。”蹇宾在他身后轻声说道,不知道齐之侃是否听到,只是头也不回的走进一院的月色之中。
蹇宾怔怔的看着齐之侃的背影,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半晌,拥被叹息一声,复又缓缓躺下。
不知不觉在齐府休息了半月,蹇宾的伤势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这日风和日暖,便想着要出去走走。
这座宅子占地颇大,从素缕的口中,蹇宾得知这是齐家在京郊围场的别苑。齐之侃素来喜欢驾鹰斗狗,这座别苑也是常常来的,只是从那日后,蹇宾再也未见到齐之侃。
第27章情关难破12
深秋时节,景致萧肃,别苑中种了诸多银杏,叶片金黄,落英纷飞,倒有些美不胜。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场地。
蹇宾只看到一个人,在这种天气里,仍赤了上身,挥着一把重剑,在空地上辗转腾挪。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方,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蹇宾竟是看的呆住了。
齐之侃正沉浸其中,浑然忘我,忽然耳边一动,剑指侧方,大喝一声:“谁!”
声如破竹,蹇宾竟被惊得一下子跌倒在地。
齐之侃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坤性,未带面纱,正有些惊惶的看着自己。他素衣乌发,俊眼修眉,面上高雅雍容,让人不敢久觑。此时狼狈跌坐在地,倒也未显失态。
齐之侃楞了一下,这人难道就是他几日前救得那个鼻青脸肿的坤性?
未回过神来,已是上前搀了蹇宾起来。蹇宾勉强笑道:“来如雷霆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齐公子果真好身手!”
齐之侃打量他一番,不置可否,道:“你是好了?”
蹇宾微微拜道:“多谢齐公子留,已经大好了。”
齐之侃点点头,说:“若是你出去有危险,大可以在这里再住些时日。”
蹇宾惊讶的睁大眼睛,这是市井传说的那个暴戾不羁的齐小将军吗?此刻面容平和,一番好意,倒让蹇宾愈发有些感动。
“那就谢谢齐公子了,在下还正有此担忧。”
“你叫什么名字?”齐之侃问道。
“蹇宾。”
齐之侃嗯了一声,此刻银杏满地,秋风瑟瑟,蹇宾捡了地上的衣服递给齐之侃。他有些不敢看齐之侃充满了力量的躯体,只微微偏了偏头道:“秋日渐冷,齐公子莫受了寒。”
齐之侃大大方方接过上衣穿上,忽然问道:“你不怕我?”
蹇宾一愣:“为什么要怕你?”
齐之侃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嘴角,负剑而去,只余蹇宾有些怔楞的看着他的背影。
孟章一头汗水跑进宿舍里,陵光放下手中的演算书,吩咐小侍给他倒了一杯茶来,方才问:“章儿,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怎么了?”
孟章一遍翻了团扇出来扇着,一边撇撇嘴道:“还不是那个苏严!”
陵光不解的看着他。
孟章道:“公孙钤追你,是君子的追法,发乎情止乎礼。那个苏严追着我却是手段层出不穷。我真是怕了他了,今天好容易才逃开。”
绿阑接着说:“是啊,那个苏公子也太不成体统了,定要拉着少爷去戏园,说是最近有个红角,唱的甚好,定要少爷和他一起去欣赏。”看了看孟章,又说:“少爷自然是不愿的,便推说下午还有课。但是那位苏公子却浑说如果嫁了苏家,还上什么劳什子课?坤性就该待在家里好好的相夫教子,犯不着出来抛头露面。”
孟章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方才说:“你说可气不可气?陛下开明大义,都允了我们坤性出来求学,他竟然还有这些食古不化的思想,真是让人生厌!在校园里他就敢拉着我不放,多亏遇上了公孙学长和执明兄,我才得以逃脱。”
陵光秀眉轻蹙,担忧道:“这个苏严怎么这般犯浑?孟家只是让你和他相亲,也没说就一定要许了他的。”
“哼哼,”孟章冷笑:“还不是我那个好哥哥,巴不得攀上苏家这门亲事好往上爬。”
陵光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说:“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
孟章扶额:“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躲一天算一天了。”
陵光摇头道:“我的阿父和大兄不日也要来钧天城了,听父亲的意思,也是要为我寻一门亲事。”
孟章睁大眼睛:“怎么我们俩是一个接一个要去相亲吗?”
陵光点点头:“这本就是摆脱不了的命运。”
“那你想好了吗?”孟章问:“真不要考虑一下公孙钤?”
陵光叹口气:“我现下心里还是容不下其他人,虽然他对我不错,但是若我真的嫁给他,对他来说也不公平的。”
孟章摇了摇团扇:“若是嫁给其他人,你岂不更是被动?若是若是也遇到一个苏严,你要怎么办?”
陵光咬了咬唇,低头道:“其实我还是想拜托大兄问问裘振哥哥的意思。”
“难道你还未死心?”孟章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若是他有心,那日一别也该来看你一眼。”
陵光凄然一笑:“这么多年了,我总要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其实他心中还怀有念想,万一裘振只是粗枝大叶呢,没有注意到坤性的这点儿小心思呢?
孟章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二人各怀心事,早早熄灯睡下,却都辗转反复,难以入睡。
“参见陛下,参见公子。”苏翰对台上高坐之人及他身后的少年略略施礼。
“苏上卿礼。”启昆帝挥挥手,示意内侍赐座。
“不知陛下宣老臣来所为何事?”
“你看看这些。”启昆帝将奏章递给他。
苏翰打开这些奏章看了,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