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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觉得胸头火起,腾的站起来道:“陛下,这些奏章简直一派胡言!”
“哦?”启昆帝抬了抬眼皮:“苏上卿可有话说?”
“依老臣所见,这些小人定是嫉妒我苏家的家世才学,才会出此妄言!”
“苏上卿。”启昆身后的少年出声,他便是启昆的嫡子公子蠡:“这些奏章一条条写的清清楚楚,难道这些具体的事情,也能作假不成?”
苏翰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年纪尚幼,不知这世间人心险恶。若是不信,可教这些人与老臣对峙,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诋毁我们苏家!”
公子蠡今年不过虚龄十三,闻言不由皱了皱眉道:“即便苏家无事,你怎又可保证沈家,萧家无此行径?”
第28章情关难破13
苏翰冷笑一声:“苏家与沈家,萧家俱是世交,且有连襟之好。世家大族的子弟,自幼研学诗书礼乐,哪一个拿出来,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断不会行这些人所说的腌之事。”
语毕,又对启昆帝躬身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之祸,我苏家拼了数十口性命才护得陛下周全,这份忠心,天地可鉴,还望陛下记得当年之功,体恤下臣,为我等做主啊。”说罢还要下拜,启昆帝亲自搀了他说:“爱卿忠义,寡人自是记得。”
苏翰嘴角溢出一点笑意,启昆帝却笑着说:“只是这奏报中所说的为非作歹之事,寡人遣出大理寺官员查看,确实有些不虚。”
苏翰眉头一皱,还要说话,启昆帝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这些人多是苏,沈,萧家旁支,爱卿多半也是顾忌不到,想来也未受什么诗礼教化,若不惩办,怎么堵幽幽众人之口?”
“陛下!”苏翰急了,争辩道:“老臣”
启昆帝却似笑非笑看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奏章:“这些上面所写之事就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百姓围观亲见,苏上卿是要叫那些百姓来对峙吗?”
苏翰被启昆帝的眼神一望,心中忽觉寒意顿生,背上生出一层汗来。当下便知再无力争辩,只得泄了力气,又说了些祖先的丰功伟绩,方才颇有不忿的离去。
“父皇!”公子蠡见苏翰走了,剁脚气到:“这个苏翰太不像话,在您面前也敢这般无礼!”
“世家大族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启昆帝摇摇头:“他敢这样对寡人说话,皆因为他们有这样的底气。”
“那何不铲除为快?”公子蠡皱眉问道。
“百年世家,盘根错节,又岂在一朝一夕?”启昆帝沉吟道:“蠡儿可有什么想法。”
公子蠡沉思半晌,也只得摇头。
启昆帝笑了笑,说:“我倒想起一个人。”
仲仪被宣入章台宫中,尚有些疑惑。
只见二更时分,章台宫中尚烛火通明,帷幔重重,启昆帝独坐案台之上,眉头紧锁,似有忧虑。
“参见陛下!”仲仪俯身下拜道。
“爱卿礼。”启昆帝吩咐内侍赐座。
“不知陛下夤夜宣微臣入宫,所为何事?”仲仪问道。
“寡人有一事与爱卿相商。”
“陛下请讲。”
启昆帝屏退内侍,方才走下来,背手道:“如今我钧天国内统一,百废待兴,可是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已隐隐出现欺上瞒下,无视法纪的事情,寡人心内甚忧啊。”
仲仪闻言心中一动,道:“陛下之意可是要对世家出手?”
启昆帝叹道:“我钧天建国百余年,苏、沈、萧家皆立过无数功劳,只是这后辈子孙,太不成器。”
仲仪拱手道:“陛下仁慈。可俗话说论功行赏,有罪当罚,不能因为祖先的荫蔽,就可胡作非为。”
启昆帝点头:“不知爱卿可愿为寡人暗中查访三家在坊间的作为,以想应对之策啊?”
仲仪沉吟一刻,方拜倒:“微臣谨遵圣意。”
“父皇。”公子蠡从帷幔后走出来,疑惑道:“为何不宣公孙钤而宣仲仪?”
“仲仪出身平民,本就是站在世家大族的对立面。公孙钤虽然能力不俗,但也是贵族出身,想来不会有什么迫切的愿望与之对峙。”
“原来如此。”公子蠡恍然大悟,拜道:“父皇英明,儿臣现下愈发觉得父皇开办钧天大学,允许平民入学,真是一招妙棋。”
“皇儿此话怎讲?”启昆帝笑着问道。
“那些平民由此机会,定会感念父皇的大德,更是忠心一些罢。”
启昆帝看着儿子,颇为满意到:“你能想到此处,父皇也甚是欣慰。”
“只是儿臣还有一事不解。”公子蠡问道:“为何允许坤性入学呢?坤性不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为何要出来受这份辛苦?”
启昆帝走到案台后坐下,方说:“寡人自幼是太后抚养长大,太后饱读诗书,腹有经纶,寡人很多想法都受他影响至深。方觉坤性读书学识甚为重要,这毕竟关乎着一代又一代的启蒙教育之事。若只是囿于内宅,整天所见只是一方小天地,又怎能有什么不凡的见地呢?”
公子蠡自幼对启昆帝孺慕不已,听了这番话,方才明白了启昆帝的良苦用心,深谋远虑,当下更是崇敬不已。
待启昆帝命裘振送他休息,他仍止不住要与裘振探讨启昆所言之事。
裘振方笑道:“陛下雄才大略,公子聪慧好学,相信假以时日,公子也定是不凡之人。”
公子蠡对启昆帝身边的这个侍卫统领也颇有好感,裘振性格温和,武艺高超,公子蠡和他在一起总觉得舒坦安心。走到寝殿前,忽然开口道:“裘统领,若你是名坤性,我定是要让父皇纳你入宫,做个贵君。”
裘振闻言一愣,半晌才哭笑不得道:“殿下休要取笑微臣。”
公子蠡哈哈一笑,转身跑进殿中。
执明这几日颇有些郁闷。他前阵子花重金从天枢城购了几匹良马,钧天城内赛马成风,众人皆因据有良马而沾沾自喜。
执明买来的这几匹马,着实为他赢了多次比赛,得了不少赌金,执明颇为喜爱。但是城西的郑督尉之子郑滦,这人吃喝玩乐无一不通,最近听说从北荣得了两匹神驹,这几次倒把他家的马匹比了下去。
招了慕容离在他身侧吹箫解闷,见他如此怏怏不乐,慕容离不了开口问道:“公子如何这般苦恼,不知在下可能分担一二?”
执明看了看他,心道一个坤性能有什么办法,但想着把心中郁气散出来也是好的,便懒懒招招手道:“你坐过来些。”
慕容离依言走到他身侧坐下,执明方将事情的始末说于慕容离听。
慕容离听罢,沉吟半晌,道:“在下倒有一个想法,只是还须得看了郑滦的良驹方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