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腾,一路狂奔,率先冲过终点。
“砰!”郑滦气到摔破茶盏:“执明匹夫,定是他使的炸!”
说罢气冲冲就要找执明理论,众人拉他不住,被他闯了包厢,指着执明狠道:“这定是你使得阴谋手段,害我良驹,胜之不武,我是不服的!”
执明知不管郑滦怎么说,当下胜负已定,这会儿自己憋在心里许久的郁气可算是出了,便喝着茶水,慢条斯理道:“郑兄,何出此言啊!是你的马自己不长进,我们难道还硬拽着它了不成。”
“你!”郑滦气的不行,这次他压了几百金,这下输了可谓损失惨重,不由怒从中来,道:“若你心中无鬼,我们再比一次!”
“郑兄这话好没道理,凭什么你输了就要再比一场?”
“若是你能再赢我,我便将这良驹送你如何?”郑滦口不择言,一出口自己立刻有些后悔。
执明眼珠转了转:“当真?”
郑滦硬着头皮道:“当真。”又急着抢到:“不过规矩由我定,我们这次谁最慢算谁赢。”
众人一愣,从没听过这等比法,这郑滦莫不是气糊涂了?
郑滦可不想将他好容易得来的良驹赠给执明,方才出口就后悔了,不过福至心灵,紧急下想了这样一个法子,便想着能拖就拖。
执明想了想便应允下来。
大家都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有一场比赛,不由又来了神,正要走的围观人群又聚了上来。
只是这会儿但见骑手们你慢我慢大家慢,都使尽浑身解数让马儿原地踏步。
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些马走了十分之一,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快的走了几百米,慢的有些竟还在起点徘徊。
天色渐晚,众人俱是等的心焦,郑滦洋洋得意的喝着茶,道:“亏得小爷我机警,今儿看来是分不出胜负了。”
执明也是等的颇为不耐,心中暗骂郑滦的无赖手段。
慕容离看他这样,方说:“我倒有个办法,能让比赛早些结束,公子可愿一听”
执明听慕容离的话赢了比赛,他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早已不同,忙道:“阿离快些说。”
慕容离说:“不若让我们的马交换骑手。”
执明一愣,反应过来,不由失笑:“阿离啊,你这脑子也太灵光了!”
众人还有不解,慕容离解释道:“比赛是以马匹定胜负,不是以骑手定胜负。我方的骑手依次骑了郑滦的马,反之亦然。这样的话,骑手都会希望自己现在驾驭的马跑的最快,不能获胜,自己的马跑在后头,便能获胜。郑滦有两匹良驹,肯定会有两匹比我方跑的快,这样我们不用拖延时间也能胜了。”
众人会意,方交口陈赞,执明将此意传给马场执事,那人也被这场比慢烦的头疼,听了这个法子,顿时来了神,当即命骑士换马。
这下子,众骑士再不踟蹰,俱卯足神驾马飞奔。不出意外是郑滦的两匹良驹先到终点。
郑滦看了比赛,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可真没想到自己这么耍赖,执明也有法子对付,正可谓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再说不出个托词,只得灰溜溜按约定牵着良驹赠予执明。
执明抚着这两匹良驹,口中赞到:“人中龙凤,马中赤兔,果真是良驹啊!”
此刻郑滦已是双目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执明牵了之前围着母马撒欢儿的那匹,说:“郑兄,我只要这一匹罢了,帮你□□下这不懂规矩的。”
郑滦闻言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看向执明:“你果真只要一匹!”
“正是!”执明点头笑道。
郑滦倒没想到执明竟然还能给他留了一匹,当下竟有些感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拱手道:“多谢!”牵了另一匹良驹头也不回策马而去。
“公子为何只要他一匹良驹”慕容离不解道。
“若是今天我要了他两匹,郑滦的模样怕是要和我拼命也难说。凡事留有一线,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才是正道。”
慕容离有些发笑,执明竟然也会说这些君子之道?当下又问:“那公子为何不君子到底,一匹也不要了?”
“那也不成,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再比一场是郑滦自己提出的,我浪一下午的时日陪他比赛,愿赌服输,他郑滦当真以为不付出点代价就能任性”
慕容离听着执明这一番见地,心下对此人也有了新的评判。作为巨贾之子,他利益分明,锱铢必较,不做亏本的买卖。但此人又心有仁善,知进退,懂人心。看来自己以前判定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通过执家给国库捐钱才能进了钧天大学,胸中并无点墨的想法倒是过于轻率了。
“阿爹,您慢些。”一个俊朗青年率先跳下马车,扶着一个中年贵人。
这便是天璇城主陵正的正君王氏和其长子陵峻。二人风尘仆仆,一路舟车劳顿,这日终于到了京城。
待到陵家在京城的宅子休息半日,王氏便遣了身边的随侍去钧天大学唤陵光过来。
“拜见阿爹,拜见大兄。”陵光盈盈下拜。
王氏忙命人搀了陵光坐在自己身边。王氏只得了两个乾性儿子,陵光生母早亡,自小在王氏身边长大,又美貌知礼,王氏一向是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第31章情关难破16
“阿爹,光儿好想你,你一路过来,身子可还受得了。”
王氏慈爱的摸了摸陵光的头:“有你大兄照顾,我是无碍的。只是光儿在钧天城想是不适应,看着都有些瘦了。”
二人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母子间亲密的话儿,陵峻方笑说:“阿爹再疼爱光儿,也得先用了饭再说,天色已晚,学校又不准外宿,一会儿还要送光儿回去。”
陵光这才意识到已经天色渐晚,忙扶了王氏去正厅用饭不提。
陵峻送陵光出来,陵光踟蹰了一下,对陵峻说:“大兄且慢一步,我有件事求大兄。”
陵峻大陵光十岁,自幼也是看着陵光长大,对他也很是疼爱,这会儿见他这样说,便笑道:“光儿怎么对大兄这么客气起来?什么事,但说无妨。”
陵光方才忍着害羞将自己希望陵峻去问裘振婚事的事说了。
陵峻不由失笑:“光儿真是长大了,都知道为自己的婚事盘算了。"
陵光害羞到:“大兄休要取笑光儿。只求这一件事,大兄务必帮我办了。”
陵峻沉吟半晌道:“裘家那小子我也是熟悉的,是个不错的。如今在陛下身旁,虽然近卫统领官衔不高,但伴在君侧,肯定是个有前途的,想来阿父也不会反对。”
陵光咬咬唇,有些哀怨道:“可惜裘振哥哥好像与我并无兄弟之情外的其他情意,不过阿兄问了,若是若是他果真无意,我也能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