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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我也不必忧心至此。”
秦侍君面上惶恐:“老爷,我出身低微,哪里敢和夫人相提并论?这话,千万莫要让夫人听见。”
萧郅冷笑:“他不过仗着苏家势大,嫁给我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坤性儿子,倒有什么可骄纵的?平日里对庶子们连眼珠子也不抬一下,今日落到这样,也是给他提个醒,认清自己的身份。”
“老爷,”秦侍君靠在他怀中:“夫人也是为二少爷的事忧心,您就不要怪他了。”
“就你最善良。”萧郅搂了他:“岂不知他人那些害人的心思层出不穷,还要当心才是。”
“我今生有老爷疼爱,又有泫儿和浈儿在膝下,已觉得上天待我不薄,不敢与人相争,但求老爷身体康健,多来看看我,我便也心满意足了。”
萧郅闻言,也不由心绪起伏,这位侍君对自己一心一意,性子淡薄,从不惹事生非,且给自己生下一个坤性一个乾性儿子。无论自己什么时候来,永远都是温柔似水,让人心安。不由也是爱怜不已,当下许诺要给萧浈和萧泫谋个好出路。
“夜深了,老爷,早些休息吧。”秦侍君红着脸,拉着萧郅走到床边,便为他宽衣解带。
屋中沉香蔼蔼,烛火栋栋,秦侍君面染飞霞,肌肤柔腻,口中娇声吟哦,萧郅伏在他身上,觉得他自有一股成熟的风情,便比自己新纳的几个年轻侍君都要有味道,心下更是疼爱,不由弄到半夜方才歇下。
萧家各怀心事,公孙丞相这边却是接到了公孙钤二人已经坠崖的消息,心绪大起大落下,竟是病倒了。
启昆帝也闻得此事,特派了御医前来诊治。仲仪和执明二人相约来丞相府中看望,公孙钤不在,对于他的长辈,他们作为好友,有责无旁贷的义务照顾。
虽然已经醒过来,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公孙晋仍有些恹恹的,见他二人来了,便让他们坐在床边道:“老夫多谢二位来看望。”
执明扶住他道:“公孙爷爷,您也不必过于忧心,我和仲兄已经派人去崖边看了,一定能找出路来下到谷底。公孙兄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事。”
仲仪也忙道:“公孙兄机警过人,或许下落时抓住树枝或是崖底有湖也未可知。现在没有消息,您也不要放弃希望啊。”
公孙晋知道他们二人是安慰自己,只是这百丈深渊,掉下去岂会有命?他是不相信的。但也不忍拂了二人的好意,只做出一副宽心一些的样子。
二人又捡些让人舒心的话说了一会儿,见公孙晋实在是倦怠,才出来了。
第65章荣华易逝10
“唉!”仲仪叹气:“丞相一把年纪,难道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公孙兄就是太君子了。”执明摇头:“若是他以身份压住陵家,早早娶了陵光,说不定儿子都有了,这会子也能让他祖父有个念想,不至于公孙家就断了香火啊。”
其实他们也知公孙钤生还希望渺茫,只是在公孙晋面前不能说,此时倒是唏嘘不已。
话说自从北荣开了商道,北荣的贵族只顾自己享乐,对手下更是盘剥的愈发厉害,只要把那些搜刮来的钱物都换了钧天的好东西,弄的各个部族怨声载道,倒是连带着把钧天给恨上了。
启昆帝看着案头的一份奏报,不由心下烦闷,递给了裘振,道:“爱卿,你看看。”
裘振接过看了,才发现竟然是北荣有些部族造反,在商道上大肆劫掠货物,杀了不少贵族,这只乱军势如破竹,北荣贵族镇压无力,竟溃不成军,只得向钧天求援,请钧天帮忙派兵镇压。
裘振不禁摇头道:“北荣贵族一向贪婪,完全不顾民生,发生这种事也不过是时间早晚,只不过令我们钧天的商队白白损失不少。”
“北荣的请求,我们必须应下。”启昆帝曲指扣了扣面前的案几,道:“只是要趁着这次,让他们变一变天才好。”
“陛下的意思是要剿灭这些乱民,但是也不能让北荣的贵族这样逍遥下去了?”
“正是,若是他们国内积弱混乱,百姓身无分文,我们开这商道有什么用?”
“那陛下心中可有出征的人选?”
这句话倒让启昆心头焦虑,钧天国十余年的内乱,武将几乎损失殆尽。现在青黄不接,近乎落入无将可用的境地。
“陛下!”裘振知道启昆帝是在忧心什么,遂道:“裘振不才,请兵领命,愿为陛下分忧。”
启昆帝有些吃惊的看向裘振,道:“爱卿虽是熟读兵书,但从未上过战场,又岂能如此冒险?我亦从未想过让你上战场。”
“裘振自幼受家父教导,也知大丈夫当以身报国,如今国家有事,我愿远赴沙场,为国征战。”
启昆帝看着裘振,他眼眸清亮,俊逸的面庞有着不容质疑的坚韧,他忽然觉得心中有什么正在坍塌陷落。这人伴在身边已近三载,最是忠义无双,堪称良臣贤才。更可贵是此人最是心细,处处周到,伴在身侧,启昆便觉安心合意,此时他忽然提出要赴战场,启昆心中忽然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之意。
沉吟半晌,方才说:“爱卿自是年纪尚轻,带兵打仗还需经验相辅,若是爱卿实有此意,不若待选了主将,爱卿作为副将,届时跟随学习一番,积累经验,方为上策。”
“属下但凭陛下吩咐。”裘振抱拳道。
最终启昆帝还是宣了齐庸入殿,纵观朝野,得堪此任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位老将罢了。
因此最后和齐庸议定完毕,启昆帝仍有些心有戚戚。
公子蠡也看的出他神色有异,故而屏退宫人,道:“父皇,晚膳上了许久,您迟迟未举箸,可是有什么心事?”
启昆帝叹息道:“寡人忧心,这朝中无将啊!”
“我朝有齐将军,吴将军,还有沈将军,这些都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父皇何出此言呢?”
“皇儿可知今年他们都有多大岁数了?”
公子蠡皱着眉头,显然是脑中并无这方面的信息。
启昆帝看他一眼,道:“齐将军今年已近六旬,家中独子齐之侃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不堪大用。吴将军今年五十五岁,近来身体不好,且膝下并无乾性公子。沈将军,沈家早就居功至伟,只想着扩大势力,看沈将军如今的体态,怕是连他的刀也举不起来了。”
“叮!”的一声,公子蠡手中的玉箸落地,他竟不知,朝中无将到了如此地步,不由浸出一身冷汗,若是这样,再过两年,若是他国来犯,钧天危矣!
“父皇为何不广纳人才,鉴选武将?”他急急问道。
启昆帝叹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身为大将,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熟悉兵法,运筹帷幄。前朝尚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