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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竖起耳朵,不愿漏掉此等重要之事。
毓环顾四周,道:“钧天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与我宿实有许多不同。钧天学者有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本王一路走来,也算是领略了这话的含义。”
毓的回答不卑不亢,启昆帝面上笑意更甚:“两国修好,是天下幸事,不知宿王对我国提出的开辟越支山栈道,启动商路的提议作何感想?”
“我国中以为,开辟商道乃是惠及两国的好事,不若由两国共同出力,凿山开道,疏通往来。”
“宿王贤明。”启坤帝赞道:“商道开启之后,不知来往商税,贵国可有计较?愿征几何?”
毓道:“本王认为,虽开通商道甚好,但是依钧天与宿的商品相较结果,宿还尚有差距。若我国商品流入钧天,或不为稀奇,但钧天商品流入宿,必为人相争,所以,两国若是定下同等商税,对宿,岂不是大大不公?”
启昆闻言一愣,这毓的意思,分明是想对钧天商品征重税,而希望钧天对宿商品宽松税制,天下岂有这么好的事?
朝臣闻言议论纷纷,这连衣服也穿不好的蛮夷番邦,倒是好大的口气!
毓见状并不多言,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随行而来的官员,等待启坤帝的决定。
“宿王此言有瑕,要说商品不同,钧天有钧天的特色,宿有宿的风俗,各取所需,又何来不公?”启昆帝仿佛并未被他的言语激怒,脸上依然挂着笑意。
毓摆手:“唉,宿目前所依不过是农业和牧业,虽然我国有无尽的牧场,数不清的牛羊,但不过是第一手的货物。就拿一头牲畜来说,一两肉只不过卖到二、三钱,但钧天将这些牲畜买回后,加以研磨,制成油皂(肥皂),纺成毛衣,做成胶底皮靴,加上钧天的丝绸,瓷器,各类巧物品,皆会被我宿国民所喜,所以陛下请思,这种贸易是不是对我国大大不利?若是无利,我国又为何要开辟商道?”
启昆皱了皱眉,毓说的这些事,其实他也心中有数,不想这宿人看着粗蛮,想事情倒也是一清二楚,毫不糊涂。启坤帝遂问道:“那宿王以为这商税应该如何定?”
毓道:“你七,我三,方得全了公平。”
启昆帝不答,只对下首众臣说:“众爱卿以为宿王所言如何?”
众臣闻言,俱沉默无语,半晌萧郅出列道:“臣以为,宿王所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我钧天地大物博,实力雄厚,商业发展已趋成熟,而宿商业刚刚起步,若是同等商税,未有欺压之嫌。”
话语刚落,苏家沈家便也有官员出列附和。
宿随行诸臣皆点头称是。
启昆心中冷笑,昨日就有眼线来报,这宿的官员,可都是进了三大家族的门的,至于商量了什么,看萧郅今日所言,必定是相谈甚欢吧。
第96章聚散茫茫5
启昆的视线缓缓扫过众臣,与仲仪眼神交汇。
仲仪心下领会圣意,便从容出列,道:“国之交往,不外乎“诚”与“益”二字。我国怀着坦诚之心,秉着共利之意,真心与贵国交好。既然贵国也愿与我国开通商道,往来贸易,那又何须再设下种种障碍,这是宿王对我国没有信心,还是对贵国自己没有信心?”
宿诸臣听他言有咄咄逼人之意,不由视他不敬君主,有人竟想拔剑相向。启昆帝不动声色的看向众臣,只见有见状窃喜的,也有为仲仪担忧的,神态各异。
毓制止随行之人,看向仲仪,道:“这位大人话中有话,本王愿闻其详。”
仲仪方拱手道:“五色交辉,相得益彰;八音合奏,终和且平。交流只有建立在平等基础上,才能顺畅,否则即使一时勉强定下合约,日后也必然会让获益少的一方心生怨怼,久而久之,便不愿再做此贸易。而只有诚信,才能让贸易绵延不绝,次序井然。况通商贸易,可谓各凭本事,货物并无高低优劣之分,只看购买者所需不所需。宿王陛下一上来就提出这样三七税率的分别,让我朝商人作何感想,又岂能让通商顺利进行下去?”
毓对启昆帝笑道:“敢问陛下,这位大人是?”
启昆帝也笑着答道:“此乃我朝上大夫,主管经济之事,其名仲仪。”
毓站起身,走下台阶,打量仲仪一番,在他身前站定道:“税制分别,此法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毕竟宿商业远不及钧天,若非如此,仲大人又有何良策实现你所谓的平等贸易?”
仲仪施礼道:“微臣是有一法,不过现在禀明,恐有疏漏,不若宿王陛下宽限几日,待我整理了详细的办法,再呈与陛下定夺如何?”
毓点头笑道:“本王十分期待仲大人的妙法。”
启昆帝投以仲仪一个赞赏的眼神,示意他退下,便接着道:“宿王一行舟车劳顿,寡人特在临华殿设宴,不若现下移步如何?”
毓拱手道:“多谢陛下款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齐聚临华殿,众宫侍鱼贯而入,奉上佳肴美酒,各色点心。
一对美貌舞伎行至殿前高台,起舞助兴。
只见那舞伎腰肢袅娜,绣带缥缈。乐声阵阵,清曲雅声迷人耳,舞姿翩翩,翠袖湘裙似花飞。众人兴致颇高,皆满面笑容,连声赞赏。
启昆执毓坐于正位,酒过三巡,毓赞道:“钧天的美人,实在是与我国不同,身娇体柔,让人怜惜。”
启昆笑道:“若宿王有意哪位舞伎,那是他的荣幸,寡人当即可赐予你服侍左右。”
毓摇头道:“不瞒陛下,本王自来到钧天城,偶遇一位绝代佳人,之后朝思暮想,希望能够与其成就一段姻缘。”
启昆帝闻言倒有些惊讶:“不知是哪位佳人,能入得宿王的眼?”
毓笑道:“此子名唤陵光,尚在钧天大学读书。”
“陵光?”启昆帝额角微跳:“可是天璇城主陵正之幼子?”
“正是。”
启昆帝摆手道:“若是别人还好说,陵光,他可是已经与我朝中重臣公孙钤定下婚约了。”
毓嘴角微挑:“那有何妨?在我宿,只要没有诞下子嗣,坤性出嫁后尚可再择中意夫君,又何况只是订婚。”
“这”启昆帝知道这是大大的不妥,但两国难得和平,北荣战事刚歇,东瀛又蠢蠢欲动,方才朝堂上仲仪才否决了通商税制,当下实在不好再驳他面子。
毓接着说:“况且若是两国联姻,陵光做我国王后,我宿坤性也能承其教化,二国通婚往来,消除隔阂,密切关系,岂不是更好?”
启昆帝无奈道:“于我朝,订婚已